“好了没?”她背对着狼王询问道。 “月儿,你能到孤的身旁来吗?” “呃......那你先穿好。” 茗月双手遮目缓缓转身,透过指缝觑见狼王已经将兽皮和银狐毛披肩穿好,她这才大胆上前,蹲在他身旁打量着他。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只不过精神比刚才好了些,能有气力说话和抬腿了,只是他身上的伤痕又多又散,且深浅不一,有的已经结上一层血痂,有的还在渗着黄红色的血水。 他手里篡着的布条仍然是干净的,看来没有用来擦拭血迹, 茗月无奈地叹气,只好接过碎布条替他擦脸。 此刻的狼王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狗,一动不动的靠在柳树干上,双眼怔愣地看着茗月。 “你......你能不看向别处,别盯着我?” 茗月由于要为他擦拭身上的伤口血迹,不可避免要贴近他的身子,她感觉到狼王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打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红晕再度浮现。 狼王笑而不语,他突然伸手搭在茗月的左肩上,温柔的语气低声问道:“你的伤,还疼吗?” “那都是旧伤了,不疼。” “不疼就好。” 狼王上下扫视她这身衣裳,除了左肩伤处有被撕破的裂痕外,她下身的裙角也被撕得层次不齐,米白色的罗裙也沾染了不少尘土。 这青丝杂乱、衣衫褴褛的样子与他记忆中那个白皙净美的世家女公子形象相差甚远,她这副落魄模样倒是和当初落入猎户之手的狼王有几分相似。 狼王只要回想起幼年那段屈辱不堪的经历,心中是又恨又殇,他看见茗月这副落魄模样,也开始心疼她了。 思忖半晌后,他蓦然开口问道:“月儿,你还想下山吗?” 茗月耸肩笑笑,这话问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当然是想回家的,但她人被困在这儿,不是她想就能回去的。 “如果我说我想,你会放我走吗?” 狼王沉默了,他低首垂眸,不让茗月瞥见他黯淡的神情,原先的他自私且固执,他只想把茗月困在身边,用这种霸道强势的方式去爱她、保护她。 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逐渐察觉到茗月的变化,她已经慢慢接受狼群,不再像开始那样抗拒他,虽然如此,但她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洞口仰天惆怅。 狼王心想,她是想回家了,可他就是不舍得放她走,他怕茗月这一走,从今往后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你在想什么?”茗月打断他的思绪。 “月儿,孤陪你一起下山。” 茗月愣了愣,还以为他又和当时一样,只是陪她下山寻找失物,她摆了摆手,苦笑道:“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能找到我的翡翠玉,你陪我下山也是无用的。” 狼王摇了摇头,解释着:“不是下山找东西,是陪你回家。” 茗月听闻此言,身形一僵,心想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的确想回长安太傅府,但可没想过带一个陌生男子回去,更何况他这人不像人,狼不像狼的模样,回到长安指不定会被人当做怪物看待。 想到此事,茗月摇头拒绝他的提议,“你若真想为我好,就放我一人回去,你同我一起下山,只会找来闲人非议,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娘,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和你孤男寡女共处多日,日后怕是没有婆家敢要我了。” “没人要你,孤要你!” 狼王蓦地挺直腰身,一手揽住茗月的腰肢,将她的身子贴近。 “你......你别这样,别动不动就碰我,我是女娘,岂能与外男这般亲昵?” 狼王不允,更是拥紧她的腰背,“你是孤的狼后,孤碰你怎么了?” 茗月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试图挣开他的臂弯,可哪知狼王突然将身体往她的方向压过来,她整个人都往后倒。 她闭眼惊呼:“小狼,不许这样!” 狼王的瞳孔一震,这熟悉的命令语气和当年儿时的茗月一模一样,而他也许久未再听见她唤他‘小狼’了。 他双手撑在地上,眼神紧锁她的明眸,“你想起来了?” 茗月没明白他的意思,感觉到他不再继续侵犯自己后才敢睁眼与之对视。 “我......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她背后硌着一块卵石,脊椎骨硌得生疼,痛苦的表情显于言表,可狼王不知,还以为她是厌恶自己碰她。 看来她还是没能记起往事,想到此事,狼王的脸色愈发暗沉,眼神不似方才那般缱绻温柔,而是变得凌厉起来。 他的大掌抚上茗月的脸颊,指梢轻划她额间的眉心痣,他低下头来在她耳畔低语:“月儿,孤现在就想要了你。”
第25章 咱们别这样,好吗? “你为何要赶它们走?” “你说呢?” 狼王眉眼斜扬,鬼魅的语气回答她:“孤有些事要做,它们在这儿只会碍事。” 茗月感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心慌意乱的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孤是不是也该为狼群的繁衍生息做出点什么了?” 他伸指轻划茗月的红唇,“孤瞧你似乎挺喜欢那几只狼崽的,要不?你也为孤……” “不行!你伤口还在流血!” 茗月厉声打断他的话,用力拨开他的手,终止他这毫无节操和底线的调情行为。 然而狼王又怎会就此罢休?他将茗月逼至柳树旁,双臂环绕在她两侧,像圈住一只小绵羊一样禁锢住她。 “这点伤不碍事。” 茗月闪躲的眼神里满是慌张,她想挣开他,又怕误触他那些开裂的伤痕,可若是不反抗,难道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猛然想起狼王讲述的回忆,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他定是以为茗月记起来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骗他说:“我……我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小狼,你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咱们别这样,好吗?” 嗯?狼王疑惑地审视着她,他对茗月的话半信半疑,儿时的她虽然年纪小,但却从来没怕过他,可此时此刻,他从茗月的脸上看到的是惊惶和畏怕。 他看穿了茗月的小心思,知道她在说谎,以此来挣脱他。 在狼王还只是个狼孩的时候,他将小茗月视作自己的主人,无条件听命于她。 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弱小无助的狼孩,他威猛霸气的狼王,而他将茗月当作自己的狼后,那是他的女人,他碰她怎么了? 狼王的手腕蓦地垂下,然后缓缓探入她的腰间,他感觉到茗月的身子在紧绷中颤抖,脊椎骨僵硬着靠在柳树干上。 他低头附在茗月的耳根旁,说:“孤答应让你回家,孤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要顺从孤一次,好吗?月儿。” “不要~”茗月呜咽恳求着他。 可狼王却说:“月儿,别怕,就像山洞里的那夜一样放松即可,孤又不会伤害你。” “那一夜?” 茗月脑海中闪过当时昏睡中做过的那场羞于启齿的梦,可那是她的梦境而已,为何狼王却知道? “你忘记了吗?那夜的你可不是这般抗拒的呢!” 狼王将头凑到她的颈间,火热的鼻息烫红了她的脖颈,那一抹红晕从胸前晕染至耳后根,红扑扑的两颊像是涂满了胭脂粉似的,微启的唇珠娇嫩似水,让人忍不住亲上去。 “你说什么?那天你该不会对我……” 茗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记得自己醒过来时明明身上的衣裳都是完整如初,怎么可能那样了呢? 狼王见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那羞涩的表情甚是惹人喜爱,他故意骗了她,他邪魅笑道:“没错,可是你太甜,孤还没吃够。” 话音落下之时,温热的唇瓣覆了上去,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住她。 “呜呜呜~” 茗月闭眼啜泣着,衣裳仿若凋落的花瓣一层一层被褪下,他蛮横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唇舌交织在一起。 他贪恋着那股清甜,肆无忌惮地啃咬着她薄软的唇瓣,每咬一下,她的身子便颤抖一下。 挣扎的茗月被他困住手脚,动弹不得,她无力地挣扎几下便放弃了,眼眶里淌出一行酸涩委屈的泪。 泪水润过唇角刺激着他的味蕾,狼王怔了证,停下了动作,睁眼看向身下的人儿。 此时的茗月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她睁开泪眼,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啜泣之下的肩膀微微抖动着。 他瞥见了茗月左肩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虽已愈合,可那条瘢痕却像只大蜈蚣爬在她肩上。 狼王蓦然起身,转过身去,而衣衫不整的茗月则蜷缩着身子,双手护胸,埋头哭泣。 他不知为何,每当茗月悲伤落泪时,他便会不忍心疼,仿佛她的眼泪是某种术法,且对他百试百中。 狼王指着丛林一方,“那里便是下山的方向,待天亮后,孤就送你下山。” 她没有答话,仍旧低声啜泣。 “穿好衣裳,夜里风大,别着凉了。” 茗月正在慢慢平复不安的情绪,她缓缓坐起身来,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披在身上,尽管衣料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归心似箭的她等不及天亮,整理好衣物之后,便自顾自的起身朝山下走去。 她一声不吭,片语不说,就连个眼神都不愿投给他,看来是对刚才的事记恨上了。 狼王虽然答应放她下山,但却担心着她的安危,于是,他和之前一样默默地跟在远处。 茗月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即便是不回头也知道是他又跟了过来。 她站住脚步,转身对着远处的狼王喊道:“你别跟过来!” 茗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而且是用那种绝望的恳求语气对他喊着。 他无奈叹息,只好转身往回走,清冷的月光照亮着他落寞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在丛林深处,茗月才放心地继续下山。 情绪平定下来后,她决定还是得回山匪营寨打开那个铁匣子,她知道翡翠玉佩很有可能不在里边,但即便是希望渺茫,她也想试试找找。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她在营寨废墟中找到山匪用的利斧,利斧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两只手抬起来也甚是费劲。 茗月使劲挥舞着斧头朝铁匣子上的锁砍去,然后前几次不是砍了个空,就是砍中箱体,那把锁依旧完好无损。 她歇了几许,继续砍了数下才将那锁砍断。 铁匣子被她打开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一股焦烟味,不禁呛咳几声。 待焦味散尽过后,她才伸手进去探物。
第26章 咱要不直接给她做了? 茗月将铁匣子的东西悉数倾倒在地,借着幽暗的月光,她才看清那都是些珠宝碎银,根本没见着那枚翡翠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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