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半身穿着镶着彩钻的蓝边抹胸,下身穿着宽松的束脚裤,纤细的腰肢扭动着,令人挪不开眼;雪白的肌肤泛着微红,犹如雪景中的一支红梅,娇艳中又带着清冷的气质;一双光着的脚轻盈点地,将这西域的舞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座的人都看得入迷了,一时之间,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乐声。 皇帝在茗月的身上似乎看见了当年冉夫人的身影,那是珍藏他心底的一段情。 这些年他偶尔会想起当年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妖艳女子,只可惜因为妖姬传言,他无法光明正大的缅怀她,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 坐在他身旁的皇后也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生怕皇帝见色起意,被茗月迷了心窍,于是小声提醒他:“陛下别忘了,今夜是给太子选妃,您可别看走了眼!别让那些狐媚子迷了心窍,太子妃必须得端庄贤惠,可不是谁会跳舞就选谁。” 皇帝被她的话拉回了现实,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态,这会儿又整理衣襟,端着严肃的表情继续看茗月表演。 就在表演接近尾声之时,茗月突然双腿跪了下来,双手无力地下垂,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起初众人还以为这是舞蹈表演的一个环节,可她整整跪了数分钟都不见她动一下,而乐声依然在继续。 众人开始议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刘殷岫甚是担忧茗月的状况,他不顾皇后的反对,走到茗月面前查看情况。 他发现茗月的四肢冷冰冰,抬起她的头却发现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脸上也毫无血色。 “月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刘殷岫拍打着她的脸,试图唤醒她,可茗月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将茗月抱在怀里,大声呼喊:“来人!快传太医!” “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这是怎么了?” 皇帝也跟着慌了起来,赶忙走下来看看,他蹲在茗月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庆幸还有气儿。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茗月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用力抓住皇帝的胳膊,狠戾的眼神中带着凄怨。 她张口说得第一句话便是:“陛下,您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妾?臣妾十月怀胎,为您诞下皇子,您为何如此狠心任由他人害死臣妾母子?” 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得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上前靠近,只是在背后议论着:“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瞧着也不像是装的,是不是被死去的某个嫔妃娘娘附身了?太可怕了!” 皇帝也被吓得不轻,他想用力挣脱茗月的手,可越是挣扎,她抓得越紧,十指的指甲刺痛着皇帝的手臂,他不禁痛苦喊道:“她这是疯了吗?” 此时,皇后命令侍卫赶忙护驾,她上前试图拉开皇帝,并对一直抱着茗月的太子呵斥道:“殷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阻止这个疯女人伤害你父皇!” 茗月在看见皇后的脸时,突然间又变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她蓦地收回双手,四肢蜷缩蹲在地上,恐惧又憎恨的眼神瞪着皇后。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凄厉地哭喊着,又到处摸索着自己的手脚,“我的双手、我的双脚,还有我的舌头都没了,你还我的手脚!你还我的舌头!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呀!” 皇后面色惊惶,但她强装镇定,催促着殿外的侍卫赶紧将茗月带走。 茗月又对皇帝喊着:“陛下,臣妾是您的冉姬呀!您忘记臣妾了吗?臣妾这些年过得痛不欲生呐!是皇后!是皇后她陷害臣妾,诬蔑臣妾是妖姬,她砍掉臣妾的双手双脚,割掉臣妾的舌头,将臣妾残缺的身子丢在酒缸里泡着,藏在养德宮的地下密室里十几年,她又不让臣妾寻死,一直这么折磨着臣妾!陛下,您救救臣妾呐! 侍卫们准备上前将茗月带走,却被太子极力阻拦,“你们不许碰她!谁都不能伤害月儿!月儿是无辜的!” “殷儿,她已经是不是易茗月了,她中了邪祟!如果不把她抓起来,她会害了大家的!” “母后!你想把月儿抓去哪儿?也把她关在暗不见光的密室中吗?”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莫不是也被那疯女人附身了吧?” 皇后不断地催促着侍卫赶紧动手带人走,可刘殷岫护在茗月身前,不让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侍卫们踯躅不前,害怕误伤太子殿下。 刘殷岫继续质问皇后:“母后你在害怕什么?母后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这些年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没让我们知道的?” 听他二人对峙的话语,皇帝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打断二人对话,对在座除了皇后和太子以外的人下令:“你们所有人都给朕退下!” 待一众人等都离开大殿之后,皇帝来回看了看皇后母子,而后又盯着蹲坐在地上的茗月仔细打量一番。 他让茗月先冷静下来,轻声问她:“你方才说你是谁?” 茗月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答话。 “不用怕!你若真有冤,朕会替你伸冤做主的,你抬起头看着朕!告诉朕!你!现在到底是谁?” “臣妾……臣……臣妾是冉姬……陛下还记得您曾经说过要陪臣妾游览西域大漠,要带臣妾去往大漠的绿洲过着隐世的生活吗?可是陛下终究还是食言了,您辜负了臣妾,伤害了臣妾,臣妾如今过得生不如死,只想求得一死,让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在阴间团聚,呜呜呜~” 皇后害怕了,赶紧对皇帝说:“陛下,这女人已经疯了,这世上怎会有鬼魂乱道呢?她一定是在装神弄鬼糊弄您呢?再说了,就算有鬼,冉夫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投胎轮回了,为何突然今日回来诉冤呢?您一定不要被这疯女人骗了!” 茗月只要一看见皇后,就开始发疯似的喊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谁说我死了?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手脚!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我若是死了,我定要变成厉鬼来索你的魂!哈哈哈哈!” 她大喊一阵后突然又猛烈咳嗽几声,然后昏了过去。 “月儿!” 刘殷岫赶紧将她抱在怀中,慌乱地不知所措。 皇帝也着急了,喊着:“太医呢?怎么还不宣太医?” 此时,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候在殿外多时,但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宣召,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殿。 直到听见里边的皇帝大喊“太医人呢?都给朕进来!”这些人才敢蹑着手脚进殿来为茗月把脉。
第75章 孤要为狼后报仇! 五名太医轮流为茗月把脉, 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表情凝重。 “怎么样了?为何你们都不说话?” 刘殷岫见他们几个都不说话,心里愈发着急了, 他担心茗月真出了什么事,那他将抱憾终生。 几名太医互相对视一眼,一个个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他们其中一人做代表答道:“回禀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微臣们都为女公子把过脉, 发现她脉象紊乱, 身子也虚弱不堪,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气数将尽了。” 刘殷岫不相信太医的诊断, 他激动地猛抓太医的衣袖, 质问道:“怎么可能?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方才不是还好好地跳舞了,怎么可能说不行了就不行了?你们几个都是庸医!” 太医被吓得不敢乱动, 低声求饶道:“殿下息怒啊!是微臣医术不精,行医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如此古怪的奇症,微臣和其他几位太医都不知女公子所患何病, 但从脉象来看,的确是快不行了。” “孤不管!你们都得给孤想办法救她,不管用什么药, 用任何方法,如果她死了, 你们都得给她陪葬!” 太子几近疯狂,他无法接受心爱之人突然之间变成这样,而太医给他的回答是:“微臣们这就去开方子,可能也只能够暂且吊着她的一口气, 能不能活下来得看命了。” 刘殷岫望着一旁不作声的皇后,眼里带着怨恨, 他质问皇后:“母后,这下您满意了吗?你憎恨的人都死了,不会再有人阻挡在你前面了,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月儿死了,那儿臣也不想当这个太子了,您就当没有生过儿臣,儿臣不孝,这辈子没办法为您尽孝了。” 皇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皇帝虽然也替茗月惋惜,但一听到太子也要跟着寻死觅活,他立马呵斥道:“混帐!你生来就是太子,由不得你想当还是不想当,你这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就寻死觅活,没出息的东西!” 刘殷岫冷笑一声,反驳道:“儿臣可不像父皇那般冷漠无情,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做这个君王又有何用?你身为一国之君,却被枕边人骗得团团转,又是何等可笑?” “放肆!你怎可这般说你父皇?看来这孩子也疯了,陛下,臣妾这带他回未央宫好好训斥一番。” “母后您不要碰我!” 刘殷岫甩开皇后想要拉走他的手,继续质问她密室的事,还有密室里藏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皇帝对此充满疑惑,再加上刚才茗月中邪之后说的话,他也开始怀疑当年冉夫人一事的真相了。 他见皇后神色慌张,处处回避太子的质问,且只想快点回她的未央宫,皇帝愈发怀疑皇后有事隐瞒他。 “什么密室?皇后,今日你得让殷儿把话说清楚。” “陛下,他已经神智不清了,您居然相信他的鬼话?臣妾若是有所隐瞒,必然不得好死!” 刘殷岫这时跪在皇帝面前,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是您和母后的亲生儿子,如今做出大义灭亲之事,实在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母后一错再错,儿臣这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事实一一告诉您,您若不信,儿臣可以亲自带您去密室里瞧瞧。” 太子将自己这些时日查到的消息如实地告诉了皇帝,但他对小皇子的事却不知情,他还以为小皇子也是皇后下的毒手,却不知小皇子还活在这世上。 面对太子的指认,皇后虽内心慌张,但表面依旧保持镇定,被问及密室一事,她矢口否认,只说自己全然不知情。 皇帝决定亲自去养德宮的密室里一探究竟。 太子让人将昏迷中的茗月暂且护送回东宫,并嘱咐太医全力医治,自己则亲自带着皇帝和皇后来到养德宮那间密室。 皇帝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间密室的存在,他此刻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太子发现密室的锁已经被人打开了,他直接推门而入,里面的东西和之前茗月所见的一模一样,可当他走近那个大水缸时,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茗月所说的神秘女子。 他第一反应就是质问皇后:“母后,你把人带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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