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风挑了挑眉,沉声道:“褚朝雨,脑子烧傻了?” 褚朝雨皱了皱眉,反驳他:“你才傻了。” “嗯?”顾宴风倒是有些好奇了,不但脑子傻了,还敢反驳他了:“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褚朝雨乖乖的回答他:“吻你。” “我——是谁?” 褚朝雨想了想,盯着他的眉眼瞧,嗓音软软糯糯的:“你是顾宴风。” 顾宴风真怕她迷迷糊糊的说他是秦南萧,她若真敢那么说,他饶不了她。 褚朝雨的‘顾宴风’三字让他很受用,顾宴风浅笑了下,低声诱问她:“还要吻孤吗?” 褚朝雨不要命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先招惹孤的。” 顾宴风尾音落下,宽大手掌已托起褚朝雨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一时间,一直以来的情绪似乎无法自控,他修长的指节钻进她的青丝里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攥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这姑娘的身子似是水做的般,在他怀中软的不像话,顾宴风时不时的将她向上拖一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能从他怀中滑走。 褚朝雨吻的毫无章法,事实上,起初是她吻他,逐渐是她被他带着吻,直到最后完全是他在强烈的索取,丝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顾宴风给她喘息的间隙,暗哑的嗓音命令她:“抱紧孤。” 褚朝雨突然不愿意了,她摇了摇头:“不要了。” “嗯?不要什么。” “不吻了。” 顾宴风觉得好笑,她说吻他就吻,说不吻便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嗓音低沉道:“褚朝雨,把孤当什么了?” 褚朝雨不回他的话,抿了抿唇后嗓音干哑的说着:“我要喝水。” 顾宴风无奈,将她放回到床榻,拿软枕靠在她身后,嗓音里噙着笑意:“孤去给你倒水喝。” 顾宴风喂她喝了水,又喂了药,褚朝雨躺下乖乖的睡着了,没有再反复高热,似乎还做了个梦,眉目舒展着,并未被魇住。 翌日一早,褚朝雨还未醒来,张太医来给她搭了脉,吊了一夜的心终是落下了,就算太子殿下在一旁也没控制住的深出了口气:“回殿下,褚姑娘的脉象不再混乱,只是尚且虚弱,好生休养几日便会痊愈。” 顾宴风应了声。 待张太医离开后,顾宴风抬手落在太阳穴处轻轻按了按,陈玉生候在外殿,低声说着:“殿下一夜未歇,回辰阳殿歇会吧。” 顾宴风吩咐道:“搬张软椅来。” 这姑娘也不知怎么把身子养的这般单薄,当年他在临安时,明明一张脸蛋肉鼓鼓的,身上也匀称秀美,如今却是经了事就要病一场。 也不知当初她阿娘去世时她是不是也病了一场,当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宴风叹息了声,前些日子生了场病他不在耽搁了请太医,这次又是反复高热不退,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上似是穿了根线,时时刻刻的吊着他,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 守着才行。 顾宴风在褚朝雨床边浅歇了两个时辰,他醒来时褚朝雨还在沉睡,顾宴风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吊蛊参汤,再炖个乌鸡枸杞汤,记住日后早晚都要备着。” 等到顾宴风从辰阳殿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时褚朝雨已经醒了,她整个人睡得都有些肿,迷迷糊糊的掩手轻咳了声,顾宴风看着她迷糊糊的娇憨模样,眸底露出笑意:“醒了。” 褚朝雨嗓音低低的应了声,问他:“殿下怎么来了?” 她记得顾宴风这几日都很忙,她本是有事要找他的,因他总在忙,就一直没机会去寻他,如今看到他在这里,随口而出便问了。 顾宴风闻言抬了抬眉,他怎么来了? 看着褚朝雨神色平和,歇的应是很好,只是气色有些差,顾宴风问她:“孤昨晚还陪了你一夜呢。” 褚朝雨垂眸:“谢殿下关心。” 太过客气,透着疏离。 顾宴风察觉到了不对,蹙眉问她:“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嗯?”褚朝雨一脸茫然神情无辜的轻疑了声,不解的看着他:“昨晚怎么了?” 顾宴风:…… 昨晚怎么了。 顾宴风冷笑了下,有些无奈,薄润的唇翕动许久愣是不知该怎么回她,片刻后,他抬手捏了下褚朝雨的脸颊:“吻了孤还不认账?” 褚朝雨有些吃痛的抬手揉了揉,看了顾宴风一眼,没理他。 反正顾宴风总是这样欺负她,她才不会吻他,就算是生病了也不会迷糊到去吻他。 这姑娘一副极为有理的模样,似乎还有些厌弃他胡编乱邹,顾宴风快被她给气笑了,亏他昨晚还——还兴奋的极有精神的守了她一夜。 “不承认?” 褚朝雨无心听他在这逗趣她,轻叹了声:“殿下,我要起身了。” 请你出去回避一下。 顾宴风:…… 褚朝雨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再是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欺负她,起身出了内殿,边走边道:“孤先不跟你计较。” 褚朝雨颇有些无奈,前两日她便想去找顾宴风说她要离开东宫的事,只是,顾宴风会让她走吗? 作者有话说: 太子:她不承认 褚朝雨:脑子又没烧傻,怎么可能会吻他
第29章 第 29 章 顾宴风来到院中, 张太医正好从一旁经过去小厨房里看药煎的如何了,顾宴风喊住他:“孤有话问你。” 张太医颔首施礼:“殿下请问。” 顾宴风瞥了眼殿内,嗓音淡然:“发了高热又梦魇的人可会将病中的事给忘了?” 张太医蹙了蹙眉, 似是在探索着记忆, 随后回道:“有这个可能,褚姑娘身子本就单薄, 又发了高热又梦魇的, 是会忘记病中事。” “那——可会做些奇怪的举动?” 顾宴风被褚朝雨的吻给骗了,他本是不信褚朝雨会主动吻他,可那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他信了, 可现在, 他如何能再信。 张太医又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太子殿下口中所谓的‘奇怪的举动’是什么, 见顾宴风神色有些不悦, 他也没敢去问:“这个也有可能, 昨夜褚姑娘的高热一直未退,又陷入梦魇中,微臣便给她加了一味‘地罗散’, 有促使人神经活跃之功效, 是会让人做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事。” 平日里不会做的事。 顾宴风面色瞬时沉了下来, 抬了抬手示意张太医去忙自己的。 张太医不知哪句话惹住了这位太子殿下,颔首施礼后去了小厨房。 顾宴风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让他全身血液翻涌,按捺不住的情绪迫使他想立刻看到褚朝雨, 脑海中全是昨夜与她亲吻的记忆, 她昨夜在他怀中那么乖顺, 丝毫无排拒之意,他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确实是错觉。 他忍了忍,直到褚朝雨洗漱后从殿内走出来。 此时,陈公公极有眼力的布好了膳,顾宴风看了褚朝雨一眼,拿她面前的青玉碗给她盛了碗易消化的黄米粥,见她用了几口粥却不夹菜,又往她面前的白玉盘里夹了几颗青菜。 褚朝雨不大有胃口,她一觉睡醒,嘴里没一点味,对顾宴风说道:“殿下不用给我夹了,我没胃口。” 顾宴风看了眼她碗里的粥,似是命令道:“把粥喝完,等下再用些参汤,你身子太弱了。” 他话语里有些嫌弃。 褚朝雨乖乖的用粥。 —— 一连三日,顾宴风每日早晚都来陪她用膳,褚朝雨这几日实在是撑得有些不舒服,第一日时还好,她没太多胃口,顾宴风也不逼她,到了第二日,顾宴风见她有了些胃口,便给她夹菜吃,她用完了粥,吃完了菜,还给她参汤喝,喝完了参汤还有乌鸡枸杞汤,到了第三日更过分,开始给她夹荤菜,还说他是储君,他夹的菜若是不吃便是罪。 褚朝雨:…… 很无奈。 这日一早,顾宴风还没开始给她夹菜,褚朝雨先起身行礼:“殿下,我真的吃不了那么多,再这么吃下去我会再生病的。” 顾宴风似是不在意她的话,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道:“不会的,孤跟张太医嘱咐了,每日你的药里都加了开胃的药材,不会消化不好。” 褚朝雨:…… 她低声嘀咕着:“非要吃成个小胖子吗?” 顾宴风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她那轻若蚊呐的低喃他听到了,顾宴风挑眉轻笑了下:“吃成小胖子,孤又不会嫌弃你。”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用完了早膳,这几日各种补汤养着,顾宴风又陪着她用膳,褚朝雨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觉着自己已经胖了呢。 顾宴风今日似乎有些闲,不像前几日那般忙碌,褚朝雨见他用完早膳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几日憋在心里的话她想跟他说了。 她犹豫又犹豫,倒是顾宴风先开口了:“你挺厉害的,知道用孤给你的玉珏命林峰帮你送东西?” 褚朝雨见他神色有些凶,没言语。 “林峰给你出的主意吧?” 顾宴风试探的问,林峰不止送了东西还将秦家之事告诉她,早已去自行领了罚,直到今日还未下榻。 褚朝雨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拿玉珏命令的林侍卫,与他无关,还望殿下不要罚他。” 顾宴风看了她一眼:“送的什么?” 褚朝雨老实的回他:“银票和珠宝首饰,我想着他们路途遥远,定是有很多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顾宴风似是轻叹了声,没再理她。 这时,陈公公上前道:“殿下,飞远将军府的夫人和小姐来了。” 飞远将军府。 褚朝雨闻言心中一惊,抬眸去看顾宴风,顾宴风也正看着她,神色淡然道:“你生了病,前两日她们便来东宫说要看你,孤没允。” 顾宴风目光灼灼的盯着褚朝雨脸上的神色,见她并无排拒之意,他又道:“既然她们又来了,毕竟是你的亲人,不妨见见?” 褚朝雨点了点头。 —— 褚亭与女儿楚湘手中提了只食盒被宫人引着入了月清殿,褚亭看到褚朝雨在殿外迎着她,神色露出心疼,嗓音中透着关怀道:“都生了病了快别在殿外站着了。” 褚朝雨施礼:“姑母,表姐。” 今日来东宫看望褚朝雨,楚湘是不愿意来的,前几日褚亭说要来楚湘就有不满:“母亲,如今秦家被贬回祖籍,别的人家都躲着走,您干嘛非要去东宫看她啊。” 楚湘不满的说着,被褚亭瞪了一眼。 “哪有那么巧的事,秦家出事了,出事前将她给择了出去,分明是有人特意在护着她。” 褚亭这般说,也打消不了女儿心中的怨气:“母亲不就是想说太子殿下护着她吗?现在上京城里就连街头巷尾的稚子都在传褚朝雨是个忘恩负义的,秦家位高权重时她享尽荣华,秦家落败了,她反倒是入了东宫,母亲您都不知道,这几日那些世家贵女明里暗里的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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