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江昭不放过他,大概是戳中了她的笑点,她用帕子掩唇,还是忍不住笑到捂上了肚子。 赵云琅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一把将秦江昭抱到腿上,埋头在她的脖颈里蹭来蹭去,讨饶道:“我已经感觉到有些窘迫了,二姐姐放过我吧。” 秦江昭搂着他的脖子,摇头躲闪着,断断续续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没有,笑你,啊。 “我只是,一时停不下来而已,你蹭得我,脖子好痒,你也放过我吧。” 赵云琅闻言抬起头来,定定注视着秦江昭。 秦江昭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她笑得满脸绯色,一抬头,就撞进了赵云琅的眼里,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赵云琅轻轻凑近,秦江昭瞬间变了气息。 毕竟在马车里面,外面的街上又人来人往,二人亲得很小心,无声无息,但却比平时更要暧昧。 到了王府,秦江昭是被赵云琅扶下了马车的。 赵云琅现在,越来越会亲了。 但秦江昭想,又或许,若是对着心悦之人,只是亲吻,那必然也会引得她心潮澎湃吗? 他们到了端王府,乾元帝派来送赏赐的车队也到了,秦江昭在一旁看了几眼,乾元帝还真是偏疼赵云琅,送来的一半都是些宝石奇珍。 她暗想,原来赵云琅送她珠宝首饰,那般阔绰的出手,也受了不少乾元帝的熏陶啊。 赏赐都入了库,秦江昭记录在案,和赵云琅一同又回了寝殿。 回去后,俩人又都不免想起马车上残留的记忆,还有未尽的事项。 可是看着天色,已经快到了傍晚,秦江昭觉得不是时候,因为那般过后,免不了又得洗漱一番,毕竟他二人还要去秦府。 她在赵云琅热烈的温情下面,极力抵抗,努力抽身,她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忙道:“不行,我们快收拾东西去秦府吧,不然明早,又得自己煮饭了。” 赵云琅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来煮。” “可我不想吃你煮的。”秦江昭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赵云琅有些控诉地看着秦江昭,嘲讽道:“该说不说,二姐姐有时锯嘴葫芦一样,但在这种时候,却是坦诚无比,实在让我意想不到。” “彼此彼此,那你也是个闷葫芦”,秦江昭无辜地看着他,半分歉意也无,再次重复道:“我要回去,明早吃娘做的早饭。” 赵云琅闻言,只能放开秦江昭,叹息道:“都依二姐姐。” 于是,赵云琅和秦江昭带着丝竹、嫣桃还有大嘴,几人一鸟大包小包地准备去投奔她娘。 秦世安夫妇见了他们,自然是十分热忱,他们不管秦江昭初衷如何,怎样他们都欢迎。 更别说,赵云琅每次回来,带的礼物都诚意十足,讨足了二人的欢心。 秦江昭和赵云琅到了秦府的时候,秦府刚吃完饭,毕竟是大年初一,秦府也是家宴。 他二人在皇宫吃了不少,此时倒也不饿,于是,秦江昭安排嫣桃和丝竹赶紧去秦府的厨房,秦府的下人估计刚吃上。 秦江昭她娘闻言,惊愕地看了秦江昭半天,赵云琅跟着都有些面热。 若非他们住在王府,王府偌大的府邸摆在那里,他真像是跟着秦江昭回娘家打秋风的破落户。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端王府连丫鬟小厮的饭都供应不上了。 但秦江昭根本不觉得这样有半点儿不对,她嫁了人,她和她爹娘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便无须顾及那些面子。 而嫣桃和丝竹毕竟年纪尚轻,又极为信任仰慕秦江昭,他俩也没有察觉到,秦江昭这样的举动实际上是有些寒酸的,俩人乐颠颠地去了。 昨晚的年夜饭好吃,但不吃剩菜,更好。 赵云琅这回儿又来到了秦江昭出嫁前的闺房当中,入了夜,他想起了往事,又不免在意地往房内的架子上瞧。 但这一瞧,却什么都没瞧见之前秦江昭装旧物的箱子,他还不敢相信地用力眨了眨眼睛,也没看见什么。 他想,也说不定秦江昭又把那箱子换了地方,他怕自己高兴得太早,便没想得太乐观。 他忍不住不去在意,但是为了一个夜明珠,他同秦江昭闹了不知几回,又实在没趣,也没再张嘴询问。 俩人回秦府的时候,也没有提前知会谁,不过想来,秦江昭祖父祖母也得了信。 虽说秦江昭觉得晚了,有意明日再去拜年,但既然来了,还是趁早去,免得他二人多想。 赵云琅和秦江昭于是进房放下行李,俩人又提了礼,分别去秦江昭祖父祖母和秦江昭伯父那里拜年。 赵云琅身份摆在那里,又是英雄后裔,秦江昭祖父祖母其实也不会挑礼,但见二人每次都对着他们恭敬有加,礼数周全,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他二人走后,秦江昭的祖父祖母还又感慨道,秦江昭结了一门好姻缘,也算是苦尽甘来。 秦江昭和赵云琅又去了秦家大房,秦江昭的伯父伯母还有秦江昭的堂哥堂嫂都在堂屋呢,一家人正在喝茶聊天。 他们见了秦江昭二人,也极为殷勤。 特别是秦江昭的堂哥秦江城,见了秦江昭和赵云琅更为开怀,他妻子满怀过几日也快生了,他整日除了参加宫宴朝会,全都待在府里面看顾着,哪怕过年,也没什么机会出去拜会亲朋好友。 但一年,朝廷就放这么一次长假,妻子怀孕,他待在家中陪着待产,虽没什么怨言,但是也无聊啊。 秦江城看着一本正经,但毕竟是和秦江昭吃一家饭长大的,骨子里总有些爱玩。 秦江昭伯父留她和赵云琅喝茶,她堂哥就提议道:“好不容易年节,我们聚到一起,我们小辈不如一起玩些什么。” 秦江昭看着肚子很大了的堂嫂,婉拒道:“堂哥还是陪着堂嫂吧,堂嫂这几日,应该很是辛苦吧。” 哪成想,秦江昭的表嫂看着温婉文静,骨子里面也贪玩,听了秦江昭的话,忙道:“孩子过些时日就快降生,在胎里早就稳了,我整日吃好睡好,也没觉得有什么辛苦。” 她可怜兮兮地感慨道:“若非怀孕,往年这时,我也要参加些娱乐活动的。” 秦江昭恍然失笑,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了,“既然堂嫂想玩,我和王爷自然奉陪。” 赵云琅本还惦记着,等下和秦江昭共度良宵呢,谁知道,这下没戏了。 他默默傻眼,看着堂屋这三人一拍即合的模样,暗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秦江昭放了话,他只能顺着了。 秦江昭的伯父和伯母乐见其成,也觉得儿子儿媳暗地里怕是早就闷坏了,他俩把场地留给了小辈们,又吩咐了下人煮茶送上零嘴点心,就双双回屋了。 四人坐在牌桌上,秦江城和他妻子都跃跃欲试,秦江昭也被他们勾起了兴趣,倒是赵云琅,实在心猿意马,不过他有心作陪,几人也瞧不出什么。 只是,他这晚依旧手气奇差,但不像昨日前半场牌局那么离谱,还是间或赢了几句。 秦江城又赢一局,从中赵云琅那里接过筹码,哈哈一乐:“王爷,今晚手气不佳啊。” 赵云琅淡淡道:“牌局,自然有输有赢,探花郎也无法常胜。” 虽说赵云琅不甚在意,但秦江昭连赵云琅输牌会不会觉得无趣这种事情都会担心,自然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喜笑颜开地笑赵云琅牌运不佳。 秦江昭眼神不善地瞟了一眼她堂哥,暗暗较起劲儿,她不再只作娱乐,开始算起牌来,出手都是经过思索的。 秦江昭一认真,秦江城就难以有发挥的余地了。 于是很快,秦江城就输得哀嚎了起来。 赵云琅默默翘起了嘴角,秦江昭心情骤然明媚起来。 牌局上,紧张的厮杀又悄然按下。 玩到凌晨,秦江昭不打算再熬夜了,就提议今晚先到这里,她和赵云琅回去休息了。 但秦江城夫妇难得玩得兴起,又几番挽留,还是秦江昭说,堂嫂此时不好多熬夜,这对夫妇才作罢。 他们打了两个时辰左右,总得来说,赵云琅一个人输钱,秦江昭赢得多,秦江城夫妇赢得不多不少。 他们玩得也不大,主要目的也并非为着赢钱,秦江城夫妇只是想玩而已。 但今晚的牌局上,他俩也没成想还有意外之喜,赵云琅主动说道,过几日会让良医来秦府大房住下,陪着待产。 王府良医的水平如何就不说了,能在王府做良医的,祖上都是医药世家,医术和御医也相差无几了。 他们原也想着,等到生产的时候,凭着秦江昭的关系,去请王府的良医来坐镇。 但还是没想到,他们没有求到赵云琅头上,秦江昭也没有先提起这事,赵云琅就能率先道,会让良医来秦府住下。 秦江城夫妇二人真心实意地谢过,二人私底下还说,看来小王爷真是面冷心热,为着秦江昭,对着他们这些秦江昭的亲人,连这些都能顾及到,他们还真是跟着秦江昭沾了光。 秦江昭和赵云琅披星戴月地走回了秦府二房,秦江昭爹娘听说二人被秦江城留下,也没有等他们,早已经睡下。 二人回房后,就去洗漱了。 虽说已经很晚了,秦江昭想早些休息,但奈何赵云琅不配合。 他们在秦江昭净房里面的浴桶里面,就闹了起来。 那浴桶不小,但承坐二人,也有些勉强。 一场沐浴下来,浴桶水花四溅,周遭的地上都散落了不少的水。 在浴桶里面,因为浴桶本身的构造,秦江昭二人便只能坐着。 如此一来,就并非十分方便,但又十分巧妙地便宜了赵云琅。 秦江昭扶着浴桶的边沿,蹙着眉,已经欲哭无泪。 这一晚,太深刻了。 第二日,尽管秦江昭心心念念,还是没能准时吃到她娘做的早饭。 因为她起来的时候,早饭时间早已经过去许久了。 赵云琅见她起来了,亲自去厨房端来早饭进房,讨巧道:“我和爹娘吃之前,就留好了二姐姐的这份在锅里面温着,二姐姐快吃吧。” 秦江昭见了赵云琅神清气爽的模样,就有些来气,不理会他的讨好,埋怨道:“你就不肯惜力,每次都这样。在爹娘这里,你叫我睡到这个时辰,你叫爹娘如何想?” 赵云琅拿起筷子递到秦江昭手边,哄道:“二姐姐再不吃,好凉了。” 秦江昭不接,赵云琅就端起碗来喂她。 秦江昭一看他这样,就没了脾气。 于是,端王府的下人初七回府,赵云琅和秦江昭在秦府住到初七上午才回去,往后几日,秦江昭再没早起过。 不过初四那天上午,实在是因为前一晚,他们又通宵打了牌。 初三秦江曼也带着沈行一回府了,秦江曼更能张罗玩乐的东西,于是晚间,几对年轻的夫妇凑到一起,又打起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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