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柔软滑腻的温热肌肤,在男人的手掌间缓慢磨蹭。 芊芊克制不住地微颤。 被茶水润过的唇,莹润淡粉,一开一合: “陛下还想要我如何?” “是想要我做一个乖乖张.开.腿等您临.幸的女奴……” 他喜怒任情生杀在手,操控她的身体还犹嫌不足,还想操控她的心。 谢不归眸子一沉,并没有被她激怒,反而轻扬了扬手,景福立刻低头退下,把门合上。 这是要睡她?芊芊立刻拉开被子坐起身来,却被他用力按了回去。 谢不归欺身而来,如同不可撼动的山岳,压向了她。 哪怕是恢复了记忆,她也感到身体很虚弱,筋脉像是闭塞一般使不出力,推着他就像是蚍蜉撼树……是之前中的那个剧毒还有残留吗? 项微与说她的毒已经解开,连南照群医都束手无策的“木僵毒”,又是谁给她解开的? 但她无暇思考这些。 不得不暂时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他们之间存在极大的体型差距。 男性肌肉含量极高的修长身躯,密度极大,她光是要推开他压下来的胳膊都累得浑身是汗,更别说她一直以来都只擅长弓弩这类远程武器,近身搏斗的经验几乎为零。 换句话说,她是个被突脸就必死的脆皮。 “你刚才很可爱,喝水的时候,”嘴唇,被他用冰冷的手指轻蹭,抚摸,揉开,“粉粉的小嘴含着水一点一点往下咽,简直在勾引我。” 她吃惊:“你、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被我亲时发出的哼唧声也很可爱。”谢不归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她的眼神,却与他话里内容截然不同的冷淡。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吗?” 她记得。她以为是君子佳人一眼沦陷。 结果他说第一次见面就想扒光她关起来跟她做那种事。 谢不归眼里浮现热度,眼睑微微发红:“你在桥下漫步,摘了一束桃花,穿着红色的裙子。看起来软软的,香香的。那时我就在想她抱起来肯定也是这么香,这么软。” 这似乎是她从未知晓的视角。 红裙子……芊芊想到她的王女继任仪式。她穿着一件枫红百鸟裙。应该是她作为先王女的妹妹苏醒过来的那一天。 天呐。原来她在那个时候起就被人阴暗地窥视了。 “你随手把那束桃花送给了巫羡云。” “……”是送吗?她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是让兄君帮她拿一下。 谢不归乌发散落,低眼,视线如侵吞的蟒蛇口,把她完全容纳。 灼烫的铁石,如有生命般跳动着,顶在她大腿内侧。 他忽然哑声道:“如果我进来,能摸到你的心吗。” 芊芊完全没办法抵抗。 “祝芊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的奸.夫吗?” “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全都不一样了。”他始终没进去。 却在那前后滑动。心跳快得像濒死前的癫狂,指尖几乎陷进她的皮肤里去。 她以前太爱他了。从身体到精神都被他捏在手里,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 所以后面她一有脱离的举动他就受不了。他认为是对他的背叛。 苍奴。真的好像苍奴。 芊芊下意识想伸手去触碰,又倏地一定,缓缓放回身侧。 她会对面前的人有不舍有心痛,不过都是蛊种的影响罢了。 等到蛊虫炼成,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她会重新成为那个情感淡漠、不通情爱的先王女。 又何必再这般剪不断理还乱呢。 他忽然喘了一口气,抓起她的手裹住他,说话变少了,另一只手大力揉着她的腰侧。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手快断掉时,男人一声低喘。 淡淡腥味传到鼻尖。 偃旗息鼓后,他披衣起身,道: “朕会给悠然换一个母亲。” “来人。传朕旨意。宸贵妃妇行有亏,骄纵无礼,不堪为母。” 什么? 芊芊一时震惊,以至于没注意到一角颜色鲜艳的布料被他揣进怀里。 她强撑起身,乌发散落,脸上一片苍白,纤薄柔软的皮肤,透出粉色: “你不可以!悠然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让她,去认别的女人为母?”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跟她母女团聚,她的阿满。 南照王族独女为嗣,失去悠然,除非与巫族联姻,否则她此生将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南照也会永远失去传承,走向覆灭。难道预言中的浩劫指的就是…… “孩子需要相爱的父母,” 谢不归背影高大,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淡淡道,“若你做不到,朕可以为她重新创造一个更适合她成长的环境,确保她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 “娘娘,这是陛下送来的。” “拿出去。”她不想看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可是那些宫人又如何会听她的?匆匆把东西放下就退了出去。 芊芊忍无可忍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金玉辉煌。 相思木? 竟然是……相思木。 她猛地反应过来,这里分明是椒房殿! 白玉为壁,锦缬为床,金砖为地。而这代表着夫妻情深的相思木,他并未将其熔铸吗? 芊芊的手抚弄上这座相思木。 玉桂由最纯净的白玉雕刻而成,枝干细腻而流畅,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由金箔精心打造。 金光闪闪,熠熠生辉,仿佛是阳光洒在树梢上的点点金辉。 与之交缠的则是一棵由血玉珊瑚雕刻而成的枫树,血玉的红深沉而温润,枫叶的边缘细腻而精致。 这两棵树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缠绕在一起, 黄金制成的底座稳固华丽,上边金童玉女追逐嬉戏。 微风轻拂而过,玉桂树的叶子与枫树的叶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恋人间的细语呢喃,触动人心最深处的柔软。 他刚用女儿逼迫她,现在又送来相思木,这算什么,要她主动去服软求和吗? 是啊,他那样的人,又如何分不清她在他身侧,是虚情还是假意。 可笑她之前竟以为能骗过他。 他要一个与他相爱的妻。 把那个深爱他的祝芊芊还给他吗…… 可是,那个深爱他的女子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她又该如何还给他? 往记忆深处搜寻了一圈,也再不能体会当初做他的妻子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心情。 她心中装的太多。 装着阿母,装着南照,装着她毕生的心血,留给他的位置真的……很少很少。 那个祝芊芊,已经死了。 早在进宫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 “伽蓝,回答我。我体内的毒究竟是怎么解开的?”早在伽蓝到她身边的第一天,她便观察到这个女子同随春声一般身怀武艺。很有可能,也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惊羽卫。 伽蓝沉默不语。 “不说是吗。”好笑,她竟然也学会了谢不归这种威胁人的语气。 伽蓝轻轻跪下:“是陛下……用道寻常,救了您。” 芊芊一怔。她忽然想起御医说,道寻常救下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是谢不归……救的我?” “陛下用他自己跟谢家做的交易。娘娘,其实陛下很喜欢您……您能不能……原谅陛下?” 原谅吗?他救她一命是事实。可他那些冷漠、那些伤害也是事实。 “奴婢看得出来,陛下心系娘娘一人,也只要娘娘一人。旁的人陛下都不屑多看一眼,宋女使此前勾引陛下,陛下也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陛下是在气头上才会抱走小皇子……娘娘若是愿意去哄哄陛下,跟陛下好好谈谈,必定能柳暗花明,重获圣宠……宫中佳丽三千,这样多的莺莺燕燕,谁不垂涎权势觊觎陛下,想着一步登天?万一真的被什么人钻了空子,娘娘今后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让小皇子认她人为母吗?” 芊芊忽然想,若是用自己……换悠然回国呢? 悠然是女孩,并非大魏所重视的可承父业的皇子,若能回到阿母身边,由阿母和群臣教养,南照有所继承,自不必应了预言中的亡国之兆。 而她自己,留在谢不归身边,试着摸索跟他的相处之道……是不是就能解开如今这缠成乱麻的局面? 他要一个与他相爱的女人,而她要勘破这一段情,完成从年幼时就有的理想——炼制出万蛊之王,是不是,都能得偿所愿? 芊芊从来都是一个有了想法就会立刻行动起来的人,她很快就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还特意穿了一件凸显身形的衣裙,端着一碗安神汤,来到皇帝的寝宫前。 “臣妾求见陛下。” 景福有些诧异,半晌,恭恭敬敬地说: “陛下……正与才人在一起。怕是不便见客。” “才人?” “是陛下新封的雪才人。” 景福低着头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请回吧。” 安神汤骤然自手中跌落,芊芊转身就走,待走到廊庑尽头,扶着柱子,蓦地干呕起来。 雪粒子被风吹来,砸在她的肩上,身上,单薄的衣裙裹着身子,终于感到寒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牙齿咯吱打战,片刻前的那份动摇,像是一个巨大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痛不欲生,彻底清明。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要有人全心全意地爱他罢了。身边千娇百媚唾手可得,她祝芊芊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失去她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南照失去圣药,却会万劫不复。 圣药在她的身体里,她岂能、岂敢有那般不切实际的念头? 手冻得通红,片刻后,女子缓缓直起了腰,清瘦孱弱的身躯迎向那扑面而来的风雪,她衣裙单薄翻飞如花,缓缓往前走着,任由那刀割般的霜寒笼罩全身。 风雪之大,摧拉枯朽,不容私情。 祝芊芊,你清醒了吗。 - 寝殿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无处不透露着奢华与雅致。 屏风上绘有精美的山水画,细腻的笔触勾勒出远山近水,仿佛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屏风后,男人合衣,靠躺在一把宽阔的椅子上,浑身是汗。 漆黑丝绸被水浸湿,贴身勾勒块状的胸肌,腹肌,他抖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扯开衣襟,黑白分明,冲击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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