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双手慌忙抵住男人肩头, 声音颤颤:“吃饭了。” 一连两天,回回被女人挑起火来,仡濮臣都强压了下去。如今, 乍然得到女人的主动, 他若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仡濮臣上下动了动喉结,黑沉沉的眸子压下来, 喑哑低柔的声音里满是欲丨望:“娇娇, 一会儿再吃好不好?” 谢嗣音已经感觉到最危险的抵触了, 喉咙一下子就干了起来, 眸光也跟着慌慌颤颤:“不行!不许!夫君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仡濮臣深吸一口气, 目光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哑着嗓子问道:“真的不行吗?” 男人问得认真。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目光游移了一瞬。 其实, 也不是不行……望着这样一张好颜色,谢嗣音也有些难以拒绝了。 自醒来她就一直流连着男人这副好模样,如今她突然意识到好在了哪里。 天庭饱满, 眉骨显而不露,鼻骨如芦笋竹芽挺起,已为世间最上乘的美人骨了。偏偏还生了一对桃花眼, 眼尾略带粉晕,稍微动情就红得深邃又可怜, 惹得人心神荡漾。 若是一般人生了这样一双眼顶多撑得上好看, 可他这样的人, 却生生又给这份迷离赋了一层深沉的神韵——静若含珠, 沉而不露。 如今男人沉沉望着她,谢嗣音只觉得整个人如同坠入世间最沉最暗的一片深海, 万物随之远去,只剩下……面前这一个人。 男人顿时见好就追,埋头啃了上来,干净的呼吸中带着灼热的欲求。 谢嗣音心头一软,顺从地闭上眼睛,舌尖轻轻勾了一下,算是回应。 仡濮臣瞬间觉得身体都沸腾起来了,双手摩挲着就到了谢嗣音腰间系带。刚刚解开,谢嗣音的肚子就咕噜噜响了起来。 两人一顿,谢嗣音脸红得更加厉害,小声嗫嚅道:“都说我饿了。” 仡濮臣停下所有动作,闭了闭眼,将头埋在女人耳侧,含着她的耳垂咬了又咬:“那吃完饭……可以继续吗?” 男人带着情欲的声音就像过了层沙子一般,沙哑得好听。 被吮咬的那一处,又酥又麻,又疼又痒,还有几分舒服。谢嗣音哼哼唧唧,象征性的推了推人,但没有说话。 仡濮臣眼睛一亮,如同破开黑暗的那一道光,经过漫漫长夜终于瞧见了希望。 这什么意思,可太明确不过了。 男人颤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娇娇?” 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再问?谢嗣音恼羞成怒,正要拒绝,就被男人重新堵住了嘴。舌尖一探,就勾着她的舌头搅弄吞咬。 狠狠吻了两口,才停了下来。 这么些日子都忍了,这么会儿功夫如何忍不了?至于上一刻钟说的……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重要的……他还是娇娇夫君。 思及此,仡濮臣重又吸了几口气,心下反复念了几遍清净经才算是将小腹中蹿起来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谢嗣音平复了那份喘息之后,颇有兴致的笑他:“夫君,你看起来很难受呢?” 仡濮臣被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笑了,桃花眼一荡,睨出三分风情:“娇娇一会儿就知道了。” 谢嗣音顿时噤声,两颊重又染上绯色,视线转到一旁,不敢再招惹这个男人了。 仡濮臣轻哼一声,将人抱起来重新放到椅子上,将筷子递给她,慢条斯理地给她捡菜吃。 谢嗣音吃了两口,慢慢放下筷子,静静瞧他。 仡濮臣目光灼灼,声音中透着雀跃:“吃好了?” 谢嗣音摇摇头,抿着唇道:“夫君这样瞧着我,有些吃不下了。” 仡濮臣眨了眨眼,认真看着她。 谢嗣音认真地看了回去。 男人先败下阵来,偏开头,也捡起筷子:“不瞧了,吃吧。” 见他不再用那饿狼扑食一样的眼神瞧她,谢嗣音方才重新吃了起来。 日常一顿饭的功夫,这次吃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 直到最后实在没有吃的了,谢嗣音才慢慢放下筷子,目光一言难尽的看着仡濮臣:“夫君不觉得吃撑了吗?” 仡濮臣眼睛亮得恍如星辰,乖巧地摇了摇头,目光里的意思昭然若揭。 谢嗣音撇开头,状似很热似的用手扇了两下,轻轻道:“去烧点儿水,我要洗漱。” 唰的一下,谢嗣音感觉那只小狗的耳朵都要立起来了。 男人哑着声音道:“那我去烧水。” 谢嗣音接着瞧了眼院子,状似无意识道了句:“浴桶是不是还没有弄好?那今日……” 话没说完,男人就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声音沉沉:“一会儿就好。” 谢嗣音手指微不可几地往回勾了勾,一向清冷的眸子无端多出些微的无措。 仡濮臣瞧着她低笑一声,起身将人打横抱起。谢嗣音立马慌了,指着她的脚道:“脚伤还没好。” 男人睨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不影响什么。” 谢嗣音忍不住气笑了:“影响,昨天都说了,等脚好……” 仡濮臣低头亲了女人一口,眉眼肆意:“可刚刚也说好了,今晚可以。” 谢嗣音立马哼道:“还说了你今晚不许上床呢。” 仡濮臣咬了下唇,似乎顿住了。 谢嗣音哼了一声,踢了踢小脚:“放我下去,你出去。” 仡濮臣将人放到床上,双手支在她腰侧,半弯着身子道:“娇娇今晚想在外面来吗?” 谢嗣音脸一下子就红了,一脚踹向男人面门,被仡濮臣攥住脚踝,然后慢条斯理的将鞋袜脱了下来,握于掌下,俯着身子又偷了个香:“等我。” 说完,男人转身就开始收拾桌面,拿着托盘出门前,又朝她瞧了眼,目光眷恋的似乎一瞬都不想离开。 谢嗣音心头砰砰乱跳,闭上眼睛,忍不住念了一遍又一遍:美色误人啊! 等人转去厨房之后,谢嗣音方才躺在床上细细咂摸其中三味。其实她也说不清是贪恋这诱人男色,还是真的对他……情动。 不过,男人左右已经是她夫君了。是情还是色,又有什么区别呢? 山间清风簌簌吹动门扇,清朗的月光顺着树缝就落了下来,映得门前一片白茫。 谢嗣音正抿着唇低笑,只听院外突然传来一道奇怪的“噗嗤”声。 她心下一提,目光谨慎地望了过去,同时出声喊道:“夫君!” 这一声之后,厨房里的男人却没有回应,谢嗣音心下不禁紧了几分。 她抿紧了唇,双眸扫了眼房内的东西,跳下床,一瘸一拐地捡起门口架子上的花剪,藏在门后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夫君?” 厨房那头仍旧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谢嗣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脊背紧紧贴着墙面,双目闭了又合,攥着花剪的双手跟着渗出汗水来。 脚步越来越近,似乎还有十米的距离。 谢嗣音垂下眸子,望着地面映过来的那道身影,魁梧高大,发冠尽束,手中持刀,步步谨慎。 不是夫君。 谢嗣音喉咙干涩得越发厉害,紧了紧花剪,将其高高竖了起来。 可在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她在看到月亮映过来的身影同时,那个人,应该也会看到了她的身影。 果不其然,那人轻笑了一声。 是个声音奇怪的男声。 下一秒,锵地一声清响,长刀出鞘。 谢嗣音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胸膛。 是谁?这里为什么会有人来?是无意间寻来,还是特意找了过来? 谢嗣音闭了闭眼,这时候没有时间再想这些了。越是紧张,她的大脑就越是冷静。 女人深吸一口气,慢慢将花剪放下,退后两步,一边将自己的影子藏起来,一边清脆出声:“有朋自远方来,何必见刀?” 话一出口,谢嗣音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 没有等她奇怪多久,那个人闷哼一声,脚步似乎停下了,影子跟着顿在了原地。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慢慢挪了一步,走出阴影,还没瞧见那人,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谢嗣音一愣,一个带着凉意和血腥气的拥抱就覆了上来。 男人心脏跳动得似乎比她还要剧烈,声音犹带着几分颤意:“娇娇没事儿吧?” 是夫君。 夫君,他回来了。 谢嗣音喉咙滚了滚,手中的花剪坠地,双手慢慢环了上去,却是拍打他的脊背,仰着脸骂他:“你去哪里了?” 女人眼中都是残留的恐惧,声音也带了微微的哽咽,仡濮臣心头酸痛得不行,双手将人紧了又紧,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都是夫君不好,是夫君让娇娇害怕了。娇娇别哭了,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 男人越是哄,谢嗣音越是委屈害怕,清泠泠的眼里蒙满了水雾,哑着声音控诉:“你不在,我都要吓死了。” “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回应。” “那个人手里还拿着刀,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话没说完,仡濮臣就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一上来,就吻得狠戾,谢嗣音觉得整个人要被他吞了下去,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天地空白,万物无声。 泪水终于落下,谢嗣音仰着头,双手如藤蔓一般缠了上去,拼命在这个浓烈且冗长的深吻里汲取生机。 男人吻得越来越凶,也似乎越来越不满足。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烫得惊人,如同烧红了的铁链一般将谢嗣音牢牢禁锢在身前。 疯狂、凶悍、压抑。 这时候,再没有拥抱在一起的抵死缠绵更能抚慰人心。 轰隆隆一声雷响,谢嗣音身子下意识一颤。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山间月亮隐藏了去,换来一片风雨欲来。 门外风声剌剌,刮得案上烛火或明或暗。 仡濮臣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谢嗣音惊呼一声,残存的惊慌归附,红着眼揽了上去:“夫君......” 仡濮臣感觉到女人的亲昵,心头翻滚得越发厉害,双目都泛起了沉郁的猩红之色,连带着眼角朱砂痣都凶狠起来,声音沙哑轻唤:“娇娇。” 谢嗣音柔柔回应,神色是说不出的依恋和乖顺。 仡濮臣猛地阖紧了双眼,又重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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