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 反正过几天就没了,再吃还要等一年,要不然再吃两个吧。 对了,她还怀孕呢,说不定是肚里的孩子想吃,再吃两个也行。 于是等高盛从浴房出来时,司妤才将碗放下,并让如缨去将剩下的荸荠放好,明天一早再热了吃。 如缨拿了荸荠下去,她则心满意足地上床去,连与高盛对视都带着笑容。 高盛问她:“好吃么?和小时候吃到的一样?” 司妤点头,乖巧地回答:“一样。” 高盛也高兴了,倒很少看她脸上有这样单纯的笑容。 两人在床上躺下,他仍去抱她,不知是她习惯了,还是因为“吃人的嘴软”,她犹豫一下,没再推他。 但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亵衣有点紧。 不是肚子紧,而是胸紧。 原本想就这样睡了,但睡了一会儿就是不舒服,她于是推开他,从床上起身。 高盛问她:“怎么了?” 她回答:“我去换一身衣服。” 高盛很奇怪,深更半夜,她还要换衣服,但知道她讲究多,便没多理会。 司妤自己拿了好几件亵衣,去寝房后面的浴房里换,但试了两件,都觉得有点小。 都不知道换哪件了,让她有些心烦,正要叫如缨过来,一抬眼,却见高盛站在门口。 看着她问:“你做什么呢?” 司妤连忙去拿自己的寝衣,手忙脚乱间穿不上,只能拿它挡在胸前,怒道:“你看什么,转过去!” 高盛没转,反笑:“你这样子,总让我觉得我还没碰过你。” 司妤生气,他也不逗她了,正色道:“这儿冷,你还要在这儿待到多久?就算要挑一件好的,不能去床上挑?” 这儿确实冷,因为碳盆在寝房里。 国家连年争战,宫室才被烧,就算是公主府也节衣缩食,她没让人将四面八方都摆上碳盆,沐浴完后,就将碳盆都拿到寝房了。 高盛一边说着,一边过来将她旁边衣架上的亵衣一把抓了,拿去了床上,司妤无奈,只好跟着他去了寝房,回到床上。 他问:“大半夜的,做什么呢?” 司妤低头道:“衣服都小了。” “小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肩下,可惜她早已拿被子裹住了。 司妤解释:“大概是怀孕。” 高盛很奇怪,他以为怀孕是肚子变大…… 司妤朝他道:“你把衣服拿出来。” 高盛便将手里抓着的那一把亵衣放下,红的,绿的,黄的,白的,绣荷花,绣梅花,绣鸳鸯,绣牡丹……真好看。 司妤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几件亵衣摊开来比,想挑一件大一点的。 但因为一只手捏着被子,只有一只手能用,导致十分不方便,她便道:“你先转过去,别看。” 高盛看她一眼,乖乖转了过去。 却道:“其实,不穿不就行了吗?” 司妤没理他,只是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想,自己都专门给她带荸荠回来了,为什么她要给他这种折磨呢?他真怕自己这么被撩着,又这么憋着,落下什么病。 司妤没怎么自己穿过衣服,特别是亵衣,许多带子,所以动作也不太快,就在她放下了被子,又放下了寝衣,穿上亵衣,还在努力系亵衣绳子时,他又回过头来了。 她再次拿被子挡住,质问他:“你做什么?” “要不然,我帮你吧。”他说。 “不要,你转过去。” “我帮你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过来,脸色无比诚恳。 司妤犹豫了,主要是已经到了她身后,她现在也没穿衣服,这样如果和他挣扎起来会十分难看,便松了手,默认他帮自己系。 同在一张床上,这么近的距离,她还穿得这么少,这让她紧张又尴尬,心里祈祷他能快点。 但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抱住:“我想亲亲你。” “你别……” “只是亲一亲。”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扯去她亵衣,亲向她脖子。 她一边推拒挣扎,一边提醒,“你记着还有孩子……” 回答她的是他吻向她的唇,随后道:“确实大了……” 司妤觉得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意志也软了下来,其实这几晚,她并不如自己表现得那么毫无感觉。 不知是她原本就想在他身上找安慰,还是因为怀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总之,她比以往多出许多欲念,但好在除了她自己,他无从得知,而且她也能控制住。 可是他竟来抱住她,来亲她,开始让她无力抗拒起来。 最后她只能用残存的意志最后说出拒绝的话:“真的不行……” 他是在意孩子的,也没那么莽撞,终将话听了进去,却还是一边亲着她,一边道:“我不碰你,只是亲亲你……” 然后他的亲吻便往下蔓延。 她也不曾想到,他的“亲亲”这么可怕。 她一遍遍说“不要”,手抓到他发间想推他,但连自己都觉得抗拒得十分无力,好似在撒娇,又好像欲拒还迎,最后她不敢往他那边一眼,难以承受地长长地仰起脖子,浑身都颤抖着嘤嘤哭泣。 当他的脸再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转过头去,紧紧裹住被子,将头半埋在了被子间。 他又从后面抱住她,轻声道:“公主可真好伺候,没把我儿子抖出问题吧?” 他是在笑她,几乎他的唇一碰就颤抖,她没回话,又将脸往被子里埋,拿胳膊肘撞了撞他。 但他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哪是她能撞得动的,这一撞只是让他笑了笑。 他在她耳边道:“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桂花巷吧,那儿一条街都是零嘴小食,很多东西也就这年节有,说不定能找到其他你喜欢吃的。” “专门去找零嘴?”司妤觉得这种行为有点不务正业,好像不是她该做的。 “不行么?”他问,“还是你明天有事?” 两人都住在一处,他知道她大概在忙些什么,这几日确实没什么事。 她不回话,他又道:“让你在家走走,你说院子里无聊,外面不无聊,你又不去,觉得自己是祥瑞,天命之女是不是?” 她实在受不了他这般调侃,无奈回答:“我去就是了。” 在心里算着,还有几天,待元宵之后就要开朝会了,再怎么不务正业也没几天了,还不至于太荒唐。 她答应了,他就满意了,侧身对着她,两人肌肤完全相贴,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中。
第49章 第二日司妤梳妆, 如绵问司妤:“要不然,贴张花子吧,买了这么多还没贴一张呢。” 司妤看了看那花子, 点头, 挑了张蝴蝶花纹,贴在额头, 端庄中多了几分灵动。 上午去行宫看了皇上,又与太后商议了一番皇上的婚事,看了一会儿书,便到下午了, 高盛正好从外回来,还记得昨天约好的, 与她一同乘车去桂花巷。 为了平稳, 两人又乘的牛车, 高盛陪她坐在车内,整个人半坐半躺, 一副慵懒模样,司妤自然还是正襟危坐。 高盛一边半躺着, 一边看她。 司妤被看得不耐烦了,问他:“你看什么?” “看我夫人啊,不行吗?”他随口回答。 司妤扭开脸, 不与他对视,但心里又浮起涟漪来, 带着一种按捺不住的欢喜……那种感觉, 就好像十多岁的少女遇到拂动心弦的少年郎一样。 就在此时, 牛车突然一震,竟像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 让司妤一惊。 高盛连忙扶了她一把,随即起身看向外面,“何事?” 外面有护卫道:“主人,刚刚有辆马车抢道,将车撞了一下,属下这就去找他。” 说着就骑马去了前面。 护卫迅速追上前边的马车,可那马车猖狂,听他叫“停下”也不理睬,护卫急了,一把抽刀佩刀抵到车夫身前才让他将马车停下。 车夫旁的小厮怒道:“怎么,这是不要命了?” 护卫没管他,朝车内道:“谁家马车,为何抢道,冲撞我家夫人?” 车内没回话,小厮道:“不慎撞了,又如何?你家夫人这就伤了?” 这小厮语气竟如此嚣张,护卫道:“不管我家夫人伤没伤,你家主人得下车赔礼道歉,至于此事如何能了,得看我家主人的意思。” 那小厮笑了:“哪家的夫人啊,这么嚣张?怎地,不识字么,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 马车上悬着灯笼,护卫却头也没抬。 偌大的京城,还有谁能大得过长公主与太尉?就算是天子来了也不行! 他冷笑道:“是吗,那不妨报上名来,让我知道是谁家的。” 话音落,里面出现一只刀柄,马车内的人执刀柄将车帘撩开,看向外面,护卫与他对视。 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人,脸色白净,锦衣华服,眉眼间却有几分杀气,像出身优越的世家子弟,但也能看出来身手不凡,杀过人。 护卫与他对视。 小厮道:“公子,小的这就将此人轰走。” 车内人却道:“你太无礼了,撞了人还不知错,如此嚣张跋扈,回去领三十杖吧。” 那小厮一点错愕,车内人只是看向护卫道:“抱歉,我家下人才从小地方过来,不懂礼数,言语不敬,望阁下包涵。夫人在何处,我下车去赔罪。” 护卫没想到下人如此无礼,主人却又如此恭敬,不由奇怪,暂且收了刀,回道:“在后面牛车上。” 车内人当真出了马车厢,小厮连忙蹲下身让他踩着背下来,心里却奇怪,不知主人为什么这么恭敬。 那人随护卫走到后面的牛车前,朝里面躬身道:“在下湖州严崇文,此去普渡寺接母亲,仆从心急,抢了夫人车道,在下特地前来赔罪,望夫人海涵,不知夫人府邸,等在下接了母亲,愿携礼前往再致歉意。” 车内高盛撩起车帘看向外面,看他一眼,问:“你是严君寿的公子?” 京城有几人能直呼严淮的字呢?更何况高盛的身形面容也不是什么秘密,严崇文看着他,神色一愣,随后立刻道:“原来是太尉!”说着就要跪下,高盛道:“不必。” 严崇文连忙道:“惊扰太尉,实在是小人无礼,望太尉责罚。” “罢了,以后当心就好。”高盛说。 严崇文道:“多谢太尉,刚才护卫说夫人,小人万没想到竟是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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