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骁,你是还没折磨够吗?非得让我死才甘心吗?” 她冰冷的眼神,淡漠疏离,比起从前更甚,让他害怕的有些不敢再对上。 燕北骁眼中盛着一汪水色,无措的握住盛姝的双手,笨拙的解释着。 “不!姝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死而复生,更不敢相信老天会如此眷顾我,会让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每次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你,亲近你,却无法容忍自己对除你之外的女子再一次的心动,更无法容忍她人取代你,这种矛盾纠结你能明白吗?姝姝,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 深藏了十一年的感情,一时之间的言语又如何能表达万分之一。 “所以呢?你现在到底想如何?” 盛姝冷静的让他心惊,就像握不住的沙,那种一点点从掌中流逝的感觉,快而明显。 燕北骁最怕看到的就是她这般,他身子有些发僵,心头源源不断涌出数不尽的苦水将他吞没,窒然憋闷。 这么多年的爱恋思慕,在她看来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想如何吗? “我想如何?你若不知,那我就让你明白我到底想如何!” 燕北骁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冲动,一个横抱将她抱起,直往内里寝殿而去。 盛姝顿时有些慌乱,这个混蛋,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这个! “你放开我!” 燕北骁双目愈发红得有些吓人,说出的话也是无比坚定决绝。 “休想!五年前我就说过了,遇到了便是一辈子,永远都别想让我再放手!” 盛姝只觉他是疯了,抬手就拔下发间的金簪,发着狠抵在他脖颈间相抗。 “我让你放开我!”
第116章 疯子 燕北骁低头看着她,笑容温润,却带着丝凄凉之感。 “若是能让你开心,你就尽管刺下去。” “我最后再说一次,放开我!” 盛姝几乎是嘶吼喊出的,可他却依然充耳不闻。 那张笑脸让盛姝的恨意在一瞬间便达到顶峰,侵吞着她所有的理智。 盛姝咬着一口贝齿,怨念难当,举手便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燕北骁只眉头微蹙了蹙,低头看了眼已然扎入自己肩头的金簪,唇角的弧度却是更多了些。 一抹盛姝看不透的笑意在他眼角眉梢晕了开来。 “姝姝,你终究还是心软了。” 盛姝似在一瞬回归理智,握住金簪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一脸煞白。 “我没有!我只恨下手还不够狠!” 燕北骁将她缓缓放在榻上,一手握住她的手,深情成殇。 “若是还觉得不够,就不妨再用点力,刺得更深些。” 盛姝只觉手下被股外力推动,那支金簪便直往下去,肩头的鲜红逐渐晕湿开来,映在他雪白的织锦外衫上赫然刺眼。 她慌乱的推开他的手臂,金簪也在一瞬间被拔下。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她有些害怕的握住金簪,怔怔的看着那处伤口,仿佛有种行凶杀人的罪恶感,手下愈发颤动得停不下来。 “是!我是疯了,我早在你五年前假死的那刻就疯了! 这些年,我发疯似的想念你,发疯似的强迫自己收下那些被送来的每一个像你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身影…… 我一笔一划无数次描绘着你的画像,在夜里一遍遍细数着所有无声的绝望……” 燕北骁一脸苦涩,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金簪,将她拉至怀中,闭眼一下下轻抚着她的背。 “姝姝,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的留在我身边,即便是恨我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 盛姝心头发颤,双目凝滞失神。 “燕北骁,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何宁愿我恨你也要如此逼迫于我?” 燕北骁不答,默默地低头抓住她的脚踝将锦履脱下。 盛姝大叫,“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一刻,燕北骁推着她的身子便躺了下去,还不等她挣扎,就欺身压了下来。 “姝姝,我不信我们过往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不信你对我全然无情。” 燕北骁目光灼然似火,果断低头吻了下去。 不多时,唇齿间一丝甜腥之气蔓延开来,抵在胸口的纤柔温热愈发的强烈。 他轻轻抬头,只见她的水眸中满盛着愤恨,委屈,唇上沾染着丝丝血色,眼角的泪痕正无声滑落,刺得他的心愈发疼痛。 “姝姝,别哭好不好?” 燕北骁疼惜的捧上了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让他慌乱无措的清泪。 盛姝一把打开他的手,凶狠暴躁。 “无耻!你就是一个无情又无心的混蛋!” 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燕北骁不能接受,眸色阴沉的轻笑出声,随即抓住她的手腕束缚在侧,任由她泪流满面的挣扎。 “姝姝,若是你忘了,那我便再提醒你一次,我们是夫妻!且早已有过肌肤之亲!” “所以这就是你再逼迫勉强我的借口?燕北骁,我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不曾对你心甘情愿!” 燕北骁眼睑半垂,唇间的血色更是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态,忽而微勾着唇,低头在她耳侧低语。 “你总是这般口是心非,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不若为夫再跟你重温旧梦,你就知道你的心定然要比你的口更诚实。” 微凉的唇一经触碰似雪脖颈,盛姝身子便不自觉轻颤,无助的大声哭喊了起来。 “燕北骁!你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你从前从来都不会对我这样……” 从前…… “你既然肯回忆从前,就该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燕北骁说着便移手而下。 盛姝才刚脱离了他的束缚,便又开始激烈挣扎了起来。 “你都是一国之君了,你还想要什么?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是一个可供取乐的傀儡?” 燕北骁轻笑,手中却握着一条禁步拿至她眼前。 “姝姝,有此物为证,你究竟还要嘴硬到何时?” 盛姝不明白他的意图,只一眼便看都不愿再看,这条禁步也根本不能平息她此时的抗拒。 “这便是我当年离开之时,你亲手编织,要送却终是未送出的那条禁步,双白玉,同心结…… 姝姝,你的心意我早已知晓。” 不,不可能!那条禁步早都在燕北骁不要她时,就被她随手丢在一边,多年过去,怎么可能会落入他手! 盛姝微愣,有些心虚的矢口否认。 “你胡说!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从未想过要送你这个!” “我若说这东西是云若亲手转交的呢?” 他突然提到云若,盛姝沉默了,比起争论这条禁步的出处,她更怕燕北骁会追究起当年帮她逃离的人。 欺君之罪,无可饶恕…… 她真的默认了…… 燕北骁一时情动,红着眼,压抑着眼底的疯狂,紧握她的手,一遍遍低声恳求她。 “叫我阿骁,姝姝,叫我阿骁……” 盛姝漠然对上他的目光,“你不是他!再也不是了!” 燕北骁身躯凝滞,与她对视良久,只想要将她的一颗心全然看透彻,却所获无几。 燕北骁深吸一口气,隐忍着所有情绪的发作,双眼透着股沉重的疲倦,不在意的浅笑,微侧过身子躺下,温柔且强势的将她揽入怀中。 “姝姝,你今晚差点就谋杀亲夫了知道吗?其实为夫也很怕痛的。 也不知你是下了多少药,为夫到现在还觉身子有些疲软无力。 小坏蛋,你看夜都深了,今日折腾得也够久了,乖乖睡一会好么?” 他有些自说自话,一边说着无力,一边这强健有力的手臂却似千斤巨钳,盛姝无论如何挣扎都无从逃脱。 他的肩侧因着暗暗用力,依然还在不停淌着血,就在盛姝眼前,碍着她的眼。 他真的想死吗! 盛姝皱眉,却也停止了这种无用又费劲的挣扎,闭上双眼不应,也不想再看。 他就是血流干了都与她无关! 燕北骁欣慰的勾唇,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哄睡状。 来日方长,他会努力弥补一切的…… 清晨,燕北骁轻手轻脚的起身,在偏殿更衣时,面对安福寿的多事关切,只一个冷眼掠过。 “孤的身子无碍,只是此事若是敢传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安福寿立即战战兢兢的应下,只是默默地低头,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着伤口。 “行了,不必上药,孤还等着去上朝,等姝妃醒了,将药交给她。” “是。” 看着燕北骁大步离去的背影,安福寿眼里多了丝不明意味的复杂。
第117章 伤口 盛姝只觉自己有些没心没肺的,被燕北骁抱着竟然也能睡着了,望着顶上的云雾帐幔暗恼了好一会。 想到这还是燕北骁的寝殿,立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事不宜迟,赶紧撤! 不经意的一瞥,枕下的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不觉皱眉,那混蛋真就一晚上都没管自己的伤口吗? 安福寿听闻寝殿内有走动之声,便适时呈上盏托,上面既有小药罐,又有纱布这些东西。 盛姝只觉碍眼,一脸烦躁,难不成还得她来给那个混蛋上药?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我又没受伤!” “娘娘,那可是君上受了伤?” 安福寿装糊涂,随后又似想起来一般,轻掴了自己一巴掌。 “哎哟,老奴该死,怎么能想着君上受伤呢!君上身上可肩负着南陈国的社稷,事关苍生,若是真受了伤,那可是天大的事了……” 一双精明小眼睛却是偷偷观察着,盛姝此时所有的细微神情变化。 还能走能动的,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又没死! 盛姝满不在乎,“这东西谁要的你给谁,就是别给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殿门。 青儿不知何时过来的,见她出来忙一脸喜色迎了上去。 盛姝看着眼烦,并不搭理,脚下却是更快的回了揽月殿。 “娘娘,昨夜可是侍寝了?” “呵,侍寝?你觉得我会给那个混蛋侍寝吗?” 青儿谨慎的看向殿门口,压低了嗓音,“娘娘慎言!” 盛姝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若是怕就离我远些,免得无端引祸遭殃。” “娘娘,从踏进宫门那刻起,青儿便与娘娘算是绑在了一起,无论福祸,青儿都愿与娘娘同担同受。” “青儿,我是真不明白,谌厉澜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也值得你为那种人如此卖命!还是说,你的家人也落入他手?” 青儿突然不答,盛姝倒是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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