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哪头的?”尹郁欢没想到自己身边还出了个叛徒,立刻调转枪口查验其他人的忠心,“你们说,他到底该不该死!” “该死!”林日阳第一个应和。 “该死,必须该死。”墨成荣也举手表示同意。寒墨两人居然统一战线,这奇景倒是难得一见。 “那是谁啊,你就死死死的,把手给我放下。”宁为生拽着墨成荣的袖子,墨成荣只得憋屈缩回椅子上。 “反正清水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听她的。”罗微意可不管这人能不能杀,于他而言只要清水不受伤害,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觉得特别该死,但是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讨论谁啊。”在尹郁欢提到萧烛年三个字的时候木云舒她低着头什么都没看见,再抬头的时候所有人嘴型全是什么他他他,死死死的,她连性别还没撤清,更别提前因后果了。 苗缈轻轻推了推木云舒,她在桌子下偷偷指了指尹郁欢又悄悄比了个三。 正当木云舒恍然大悟的时候,尹郁欢却等得不耐烦了,“你俩少在下面捅捅咕咕,苗缈你说,现在二比三,考验你忠心的时候到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苗缈慌忙把头又低了下去。 “你是地鼠么,怎么不干脆钻到地底下去,我在等你发表看法,你是哑了不是聋了,怎么跟木云舒呆久了,这身体残疾还会传染么!” 苗缈赶紧摇摇头,小脸都快羞红了。她颤着手拆下左手手腕上的红线,取下三枚方口铜板抓在手中比划了两下。 尹郁欢被她晃得直迷糊,她敲了敲桌子引过木云舒的视线,“她说的什么玩意儿。” “缈缈说遇事不决可先算一卦,卦象大吉方可行。” “我哪有工夫等她抛来抛去的,她就跟你走,算三比三,既然打平了那就听我的。” 风水墨对云缈寒,其中一个不明情况的误入,另一个还是尹郁欢硬拉进队伍的,清水不在,就算湜舟弃票,反正怎么解释,尹郁欢也要把没有道理的道理都占了。 “郁欢,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周晚襄一开始以为尹郁欢只是被气急了抱怨两句,可是越听越觉得她并不是说说而已。周晚襄有时行事确实自负了些,但是关键时刻,她还是用理智思考问题的。 “我从不开玩笑!瑾国皇室明确规定,守了寡的皇子妃嫔必须要住进皇宫代其侍奉皇上太后,以帮皇子们尽其未尽的孝道,现在我们的线索查到端妃就已经断了,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干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拿萧烛年开刀,我管是谁灭了我郁家满门,待我入驻皇宫,干脆把人都杀了一了百了。” “郁欢……” “好了,后面的事我就那么一说,但是干掉萧烛年刻不容缓,这寄人篱下的气多一天我都不能受了,这回我要亲自动手,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尹。” “……”周晚襄扶额,“你本来就不信尹啊……” 隔天一早,有人又赶着没开业的节点踏进了一片寂静的如梦药庄。 周晚襄不用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要说李知洲踩点这个技能,公鸡打鸣估计都没他准时。 “邢督大人最近几日来得有点频繁啊,这里是药庄不是菜市场,您没不必要每天准点都来报道吧。” 李知洲将大包小裹的果篮礼盒放在柜台上,“王妃是因为我才受伤,我理应日日探望,可是以王妃的身份,我经常进出王府总是有忌讳的,周姑娘与王妃是好友,我送些东西到姑娘这里请姑娘代为转交,也是希望能聊表我的感恩之情。” 呵,周晚襄信了他才有鬼。让人退避三舍的衰神天天跑到她的药庄来找存在感,你要说他不是另有图谋才有鬼了吧。 “她用不着你感恩,我也没空天天替你跑王府,你把东西留在我这,郁欢也只是让我代为处理,派不上用场的。” “没关系,这些东西给姑娘用也是一样的,你帮通察院抓到了逃犯,我理应感谢你才对。” 李知洲字字真诚,周晚襄一时半刻还真挑不出毛病。可是黑猫总是在白鼠眼前闲晃,那么没有攻击的举措反而是精神上最大的恫吓。 “上一个案子应该早就结案了吧,邢督这感谢的期限未免太长了些吧。” 李知洲看她从柜台底下拿出来鸡毛掸子,不免退后了两步,“算是结案了,但是犯人死了无从对证,她害人的原因始终没有明确的解释。” 周晚襄看着他后退的动作,反而转身对着身后药柜顶棚扫了起来,“邢督这是找我来秋后算账了。” “不敢。”李知洲躬身抱拳,终于说出了此行的来意,“只是本院还积压了另一桩旧案,在下希望姑娘能再帮一次忙。” ◎最新评论: 第26章 隐匿的循诱 ◎你没发现我最近可听话了◎ 宁王府,尹郁欢是彻夜未眠,她想了一宿,都没想出一个绝妙的招数,能在悄无声息中,不留痕迹的杀死萧烛年。 还没理出思路,那被谋害的对象就自己找上了门。 “今日的药量你可喝够了?”萧烛年背着手,很是自然的就走进了尹郁欢的房间。 尹郁欢正在穿衣服便听见了自己非常之讨厌的声音,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转头指着萧烛年的鼻子,“你进门前就不能象征性地敲一下门?对,这原本是你的房间没错,但是如果你真这么舍不得,我完全可以把它还给你的,你现在完全就是堂而皇之犹如出入无人之境,你不觉得你非常不尊重我?” 萧烛年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点了点头,“我的确有点舍不得,不过把你撵出来了会让有心之人觉得我们感情破裂,夫妻不睦,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你在府中会很难过。” “你是准备把我的愤怒值拉满,然后让我直接给你来个一刀毙命?”尹郁欢瘫着脸嘟囔了一句,活脱脱一副给人送葬的模样。 “你说什么?”萧烛年也知道尹郁欢最近对自己的意见似乎很大,可他的所作所为理所应当,所以他并不在乎她不满的情绪。 “你有事说事,没事别烦我。”可惜尹郁欢的不满早已积蓄到了她忍耐的峰值,她现在只要看到萧烛年想到的全是如何将其千刀万剐,哪里还会心平气和地与他扯淡闲聊。 萧烛年挑起半边眉毛,他也算识趣,直接捡了重点的说,“今年过年不在皇宫,皇上组织了围猎,应该还有蹴鞠射箭一类的活动,你有空想想要我们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想好了就让清水告诉齐安,他会命人去准备的。” “围猎?”尹郁欢突然来了主意,话说这狩猎场上弓箭无眼,要是隔着树丛射出几只偏箭……想得正美,萧烛年讨厌的声音生生划破了她的思绪。 “你伤还没好,围猎你不许上。” “凭什么!我这点小伤早就好了,别说骑马射箭,比武摔跤我都没有问题,不信我脱给你看!” “?”萧烛年虽说没少暴力执法,但是涉案人主动投案自首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要说她伤的应该不是脑子吧,怎么感觉智商出现了缺口呢。 萧烛年只得摆手示意她把手拿下来,那炭火烧了一宿只留下一点余温,屋里那么凉要是冻病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皇上估计还会安排在那边住上一宿,野外风凉,你身体不好,如果你想提前回来……” 还要住一宿,那不是能名正言顺的共处一室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等人睡熟了,不就可以……“那我们是不是要住在一起,那帐内是不是只有一张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为什么突然这么亢奋?萧烛年不禁开始怀疑她背后的刀伤是不是直接联通了大脑。刚不是还烦他烦得要命,这会儿就又脱又睡的,难不成又犯病了,可是也没听说她最近有事求自己啊。 “皇上难得做了一次有用的决定啊。”尹郁欢摇头感叹了一声,她瞧着一脸茫然的萧烛年。原来人之将死,面目都没那么可憎了。 除夕当晚,红艳的火把分插在营地各处,灿灿的篝火将这片空旷的土地照得透亮,台上众人觥筹交错,台下士兵的跑马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晚宴结束,萧烛年刚一回到帐篷,就看见提前离席的尹郁欢正握着酒杯,一脸不满地斜看向他,“说好的围猎怎么变成篝火晚会了?” 萧烛年抽出她手中的酒盏,换了杯白水又插回她手中。“之前的确定的是今天,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临时改到明天了,总归是时间问题,至少今晚的野外扎营还是原计划进行的。” 此刻的萧烛年肯定是不会知道自己的王妃已经帮他想好了一百种死法,他还有些奇怪,尹郁欢一般都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为何独对这次狩猎这么感兴趣。 “这顺序换了很难办啊?” 虽说尹郁欢也算做了两手准备,但如果让萧烛年死在半夜的睡梦中,她又得编出什么乱七八糟刺客刺杀的由头,到时为了掩人耳目难免又要假装重伤,属实得不偿失。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狩猎场中一击即中,到时偷上一只萧明琰的箭羽,来他一个栽赃嫁祸,一箭双雕,可真是一出妙计。 她可是把围猎暗杀的细节计划得天衣无缝了,如果无缘无故取消狩猎,那她的完美计划不就要泡汤了? 她正暗自思量着半夜动手的可行性,就听见萧烛年问,“什么难办,你不会又要像太后寿宴那次弄出什么幺蛾子吧。” “怎么会,你没发现我最近可听话了?”尹郁欢放下杯子,打着哈欠就挪到了床上。 经她这么一提醒,萧烛年觉得她更可疑了,“听话才有鬼吧,谁知道你又憋了什么坏主意,不会这次要拿我开刀吧。” 萧烛年的随口一句正在砸在尹郁欢的触点上,她一时不察打了个愣神,歪头看向他。 “嗯?” “嗯?” 萧烛年也眯着眼睛狐疑地转向尹郁欢。有古怪! 尹郁欢咬牙叹了口气,她抖了抖被子,翻身靠里面坐了坐,“我怎么舍得呢。王爷你这么好看,我喜欢都来不及呢。你看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睡觉吧。折腾一天你肯定累了,来外面的位置留给你,这次你一定要睡床上。” 喜欢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了。还搞一出盛情邀约?又玩什么新把戏?萧烛年唇角微勾起,决心找个借口试试她,“刚我回来的时候依一吵着闹着说一个人睡觉害怕想我去陪她,我看你这边也没什么事,不然,我今天就去她帐中睡吧。” “不行!” 萧烛年略显好奇地看着她,静待下文。 “你看外面天这么阴,我夜观天象直觉今晚要下暴雨,我怕你太害怕了佟依一保护不了你,我们说好的要以合作者为先,所以你一定要留下来让我尽到为人妻的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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