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喝酒不少,苏彻玉都快沾上瘾了。 赵瑶箐见着也没拦,反跟着她一起喝。 而在两杯酒下肚后,她又想起一事,忙跟苏彻玉说:“你用的那把剑不是折损了吗?表哥他派人去修,可那剑用料极佳,瞧着也非常人工匠可锻造,若是想修还是要找原工匠才好。所以我表哥后来还真去问寻了,最后才晓得,这剑原是陛下吩咐人造的。” “那剑是他给的?” 苏彻玉在战场上时,只觉得那剑用的称手的很,但她却没想到是良熹敬吩咐人去做的。 “可说来也怪,那剑好像是在你出征迎战的前几个月,陛下就吩咐人备下了。” 可那时,苏彻玉可没提要出征打战的事啊,陛下怎么还提前预备下了? 像是早有预料苏彻玉会请愿前去守卫边陲疆土,所以陛下才早早的将这些预谋下······· “他·······” 苏彻玉的心思一动,有些事,她忽地想明了。 哪怕万悔,他也竭力依顺着她的心愿去办了······ “那剑?” “你放心,已经修好了,过几日应该就会送到你府上去的。”赵瑶箐让她放心,“你还真别说,今日这酒还挺好喝的。” 说着,她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的同时,还帮苏彻玉满上了。 苏彻玉倒也不推却,赵瑶箐倒,她也就喝。 不过,她现在酒量渐好了,这三四杯下肚,她也不容易醉,但赵瑶箐可不一样,她鲜少碰酒,这才两杯下去,她人就有些迷糊了。 “好了,你别喝了,你都醉了。” 见赵瑶箐还要倒酒,苏彻玉忙去拦着。 而她这才劝好赵瑶箐,这宴席上不知是哪处忽传了喧闹。 颇似有人在闹事。 苏彻玉皱了皱眉,吩咐赵瑶箐的下人看好赵瑶箐后,便提着椅凳往声闹处走。 “妈的,你们何家把我害的那么惨,丢了官途,丢了名声,凭什么你们现在好好的!” 苏彻玉走近一看,只见一男子挥着长剑,要挟着一名女子,大声叫嚣道:“何家毁了我,我也要坏了何家的好事。” 这男子就是在花宴上闹事,后被苏彻玉和何将岳修理出府的那位。 但苏彻玉对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众人见苏彻玉来,都自觉的退出一条道来。 她打了胜仗归来,在杀伐上的果决,他们在座的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但她眼下怎么就只拿着一张椅凳······ 众人看着她,而那名男子自也能瞧见她。 他将剑指对着她,大呵道:“对了,还有你,你也是个贱人,你竟敢伤老子!” 他说的嚣张,但他没料到还不等他将话说完,苏彻玉就直将那椅凳冲着他的脸上砸去······ “艹——” 没有心思防备,男子被砸狠了,整个人疼的往地上倒,但他的手还是不忘抓紧人质。 可苏彻玉总是比他快一步的,上前折了他的胳膊后,忙将这拉了出来。 “老子的脸,老子跟你拼了。” 倒地后,他竟还有余力叫嚣,那苏彻玉也不会跟他客气。 拾起男子掉到地上的长剑,直抵男子的脖颈。 “你放心,此处的喜庆沾不得你的晦气,我会将你提出去杀。” 她的声音很冷,但她的眉目却是笑着的。 沙场上杀敌无数堆积出来的气魄,还容不得他人置喙。 “弟弟!不要!” 男子显然是被苏彻玉吓到了,但在此刻他还是瞧见了那拿着石头奔来救他的胞弟。 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一男子就举着石头往苏彻玉的脑袋砸去了······ 先是毫无知觉,待血依着脸颊留下,苏彻玉才感受到痛意。 “放了我哥哥!”男子大叫一声后,还想动手,但立刻就被人给敲晕了。 “知钰。” 周期年来时,已为时已晚。 血又染了苏彻玉一身,这样的场景,他已是第二次见了,只是这次苏彻玉并未晕厥过去······ 闹事的男子已被何府的下人压住,而苏彻玉则慢慢站起了身。 周照的火光在她的眼中显得朦胧不清,透过宾客看那府上的红绸,喜笑嫣然,似昔日苏彻玉曾记的景象······ 周期年忙上前扶住她,但却被苏彻玉轻轻推开了。 “红烛报喜,交杯饮酒,洞房花烛······” 顾自念下,苏彻玉的脑海一顿。 眼前景象一迷,她好像看见喜红的房中,落寞的站着一人。 呼吸一重,她瞧清了他的模样。 昔日所摘水中月,今日方觉梦中花,石阶上的壁虎断尾而逃,月也残缺未满······ 这是良熹敬那时所想吗? 目色一清,苏彻玉恍惚了过来。 眼角的泪悄然落下,她也开始为良熹敬心痛了······· “圣上到,跪!” 仅这一声下来,满场的慌闹全都静了下来。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声响在耳侧,苏彻玉的目色一呆,瞧着向她而来的那抹明黄。 她的呼吸一滞,心跳一紧。 当那熟悉的兰草香彻底将她裹住时,她的眉目也瞬即柔了下来。 “我来晚了。” 本没说要来,但他等不住便率自来了,但没想到这一遭还是来迟了。 “不晚,我在等你。”
第111章 答复 他的心从来没安稳过,因为她什么…… 苏彻玉往良熹敬的身上靠了靠, 声音止住,闭眼彻底晕了过去。 良熹敬见此也不管顾不了太多,将苏彻玉抱起, 留东草在此处善后。 ······ * 当苏彻玉醒过来时, 良熹敬就守在她的床侧。 她的手还被他抓着,她一动弹, 他就睁开了眼。 “感觉好多了吗?头还疼吗?” 苏彻玉看着他眼下浅浅的乌青, 一时没言语, 过了好一会才道:“良熹敬,我已经想起来了。” 所有过往, 她都已经想起来了。 “是吗?” 不知是欢喜更多还是胆怯更多, 良熹敬下意识地握紧苏彻玉的手。 他微微起身靠近苏彻玉,其后问她:“那你想起来后,还会想远离我吗?” 毕竟, 在她还未失忆前, 她最后一次见他, 就是要他放她走······ 那现在呢? 良熹敬看着她。 “陛下觉得我还舍得离开你吗?” 与他对视,苏彻玉让他回答。 良熹敬闻言轻笑, 上前与她贴近, 待呼吸都近了几分后,他说:“你若不告诉我, 我怎会知晓······但, 我离不开你······ ” 话落, 他吻上苏彻玉的唇,她没有反抗,而他的吻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真不打算告诉我吗?” 手抚上苏彻玉的脸颊,良熹敬渴求地想要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那陛下先告诉我,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我会求你让我去边陲·······”握上良熹敬的手腕,苏彻玉丝毫不退步,势必要从他这得到答复。 “料到了·······”良熹敬不想藏着掖着,索性就坦白了出来,“可还是贪心地想要留住你·······” “可你还是早早为我备了剑。” “因为我知道留不住·······” 早早料到又如何,可什么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他在她走之前不是没竭力争取过,只是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 她哪会为他多停留一会呢? 他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苦涩一笑后,他向她那处一软,将额头靠到了她的肩上,不去看她的双眼。 “你会因为各种缘由离开,而你的心也从不在我这······”指尖点上她的心口,他的言语也带着苦涩。 他的心从来没安稳过,因为她什么也没给他······ 苏彻玉感受着向她压来的重量,心随着他的指点化成水。 “谁说我的心不在你那的?” “······” 闷闷的一句,但良熹敬却听的清楚。 他的动作一顿,僵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她。 “良熹敬,我在失忆前的最后一刻,我想起的人是你。”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苏彻玉主动在良熹敬的唇上落上一吻,其后缓缓开口道:“而且我已经舍不得离开你了······” “没骗我?”许是欢喜落空了太多次,他已经心生胆怯地认为苏彻玉不会对他说出真心话了。 “不骗你。”苏彻玉笑着回道,但与此同时,她清楚地知道段家与秦家的事横在他们之间,她退让不了,所以她也困苦······ “但你也应该明白,我可心向你,也可跟你告白,但我无法毫无顾忌与你在一起·······” 真心相诉,但阻隔颇多,苏彻玉做不到不去计较族辈的恩怨。 “无妨,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他之所以坦然,当然是因为他知道当初残杀秦家一族之人,并非段家血脉。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向苏彻玉证明。 但他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了,那就暂且足够了······ 他将她抱入怀中,与她慢慢道:“只要你心意向我,那就没有事能将我们分开。” 生死也不能。 “在你伤好之前,先留在宫中吧。”他轻了语气,想让苏彻玉陪在他的身边。 但苏彻玉却推开了他。 “良熹敬,我不是说了,我做不到毫不顾忌的与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还要我留在宫里啊?”况且她是大臣,哪有大臣住宫里的?这让世人知道了该怎么想? 良熹敬被她推开,非但没愁恼竟还带了笑意。 苏彻玉瞧着他的神情,忽也意识到了不对。 “我是被你抱回宫里的?当着那些宾客的面?!” “嗯。” 事发突然,良熹敬见她受伤,当即就将她往宫里带了,哪会顾及那么多······ “啊!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苏彻玉在自己与他之间指了指,有些为难地道:“在他们眼里,岂不是不清白了······” “我们之间早就不清白了。”良熹敬强调一遍,“只是现在,我们这不清白的关系让世人知晓了······” 说着,良熹敬心底还浮上些雀跃。 “可我并不能跟你在一起啊·······”所以这事被人知道了并不好······ “我知道。” “我看你并不知道。”苏彻玉的小脸苦了苦。 到头来计较这事,愁苦这事的只有她一人,良熹敬只管着自己占便宜。 “你让开,我要回自己府上了。” 苏彻玉不想与他多聊,推开他,急着下床。 “你伤都没好,就急着回去?”良熹敬揽住她,不让她动弹,“而且你还光着脚······所以你是打算就这样跑出去?” 下床时,苏彻玉也没瞧见自己的鞋,索性就先踏了出去,可良熹敬直接就治住她了。 苏彻玉气的没答话,所以良熹敬接着说。 “那我送你回府可好?” “不好。我只是脑袋上受了点伤,又不是腿废了,我自己可以走。”她示意良熹敬快放手,“而且,我觉得我还是要跟陛下划清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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