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满脸笑嘻嘻的回头,然眼中的眸光更暗了些,他确认了一件事,便是梁菀好像变回之前那样了。 如果是记忆恢复才会晕倒,那么解释起来便能说通了。 只是...是什么契机引起她记忆恢复的呢。 霍凝继续趴着,在心里决定了两件事。 ...... 他的后面被梁菀看过,没什么大碍。梁菀得知霍凝是骗皇帝与太后的,说是用刑,不过是他自导自演一番,涂了鸡血,又象征性的挨了几板子,她给他上药才发现,哪里有什么淤血,仅仅是屁股红肿了些。 霍凝提好裤子,又想与她亲近,手臂还没抱过来,便被她推开。 她道:“佛门重地,你注意些。” “佛门重地,更不能有任何保留欺骗。”少年往她身边靠,“我心悦你,任何肢体接触都是情理之中。” 梁菀想着自己现在在装,她虽恢复记忆但不想表露出来,而是选择如失忆那般。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她自己也不知道。 许是心里纠结万分,不知要如何处理师父的问题和他的问题。师父死了,她亲眼见到。 师父死之前她求过他,想让他放师父一条路,可霍凝与她说,他也有他的立场,他也要保护他重要的人。 这个思想没错。 梁菀不会怪他,可说到底师父也是死在她与他的纠缠中,梁菀会想如果她从未对霍凝动心,那师父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但人没有前后眼,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梁菀与他已经纠缠至深,更遑论如今与他多次的肌肤之亲,两人什么亲密事都做了。 她离不开他,那么就强迫自己当什么都没发生,失忆了,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能让霍凝看出来,便也学着失忆后的自己,伸开手臂,任他拥抱亲吻。 两人折腾了很晚,霍凝才走。 将軍府内,霍凝拿出那幅画来仔细看,照着猜想,去硬抠这画中细节。 霍凝没见过长公主的画像,故而他必须要去宫中确认一趟,不过在这之前,他还真发现了点不同。 这幅画里面清绝女子虽是背影,但她的腕上却挂着一条看似不同寻常的珍宝手链。 画作很好还原了这点,女子凭栏而站,衣袂翩然,一手袖笼被吹起,便露出她纤细的腕子与挂在中指上一直延伸至腕上的手链。 链珠镶嵌各种宝石,有大有小,霍凝找纸将这手链样式誊画下来,打算明日去宫里问问。 而做完这事后,他将破竹招来。 “去查一查今日御国寺去过什么可疑人没,查好了全都报给我。” 破竹领命下去,少年艰难躺在床上想着梁菀的举动。 若她真的恢复记忆,为何如此平静的还要继续装?他早做好了被她问责的准备。 顾郁的死,始终是两人之间的一根刺,那日发生的一切,都是霍凝不想看到的。 很快,破竹查询结果出来。 寒风呼啸,距离冬至近了这天气也一日日的变了。 霍凝站在镜前穿衣穿靴,破竹走进来,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 “世子,属下找到了到底谁去找过夫人...是...权小姐。” 破竹知道霍凝与权惟真的关系,便不确定要不要如实说。 可如今在霍凝心里,梁菀是最重要的,故而破竹说了。 果然,穿戴好的少年听到破竹的话后沉顿良久,倏地与他说,“备车,去权相府。” 第298章 我的命,还给你 权惟真此时也不好受。 一大早,唐靖承便带着东西来她府中。权惟真一见唐靖承这个人,便感到厌烦,他对她是很好,毫无下限的好,便是权惟真现在打他一拳踹他一脚,他都不会说什么。 但权惟真知道唐靖承也是真狠,对外毫不留情,也就对她笑脸相迎。 但越是这样的权惟真越不喜欢,她将唐靖承送她的各种小玩意都扔出来,扔的很远,命她房中丫鬟把门都关上。 唐靖承在外喊她,叫魂一样:“惟真!你别这么大火气啊。” 权惟真捂了耳朵,在房中烦躁。 她就想不通了,为何她哥会看上唐靖承却不允许她与霍凝在一起,明明怎么瞧霍凝都比唐靖承要好。 越想越烦,权惟真闭眼大喊:“你能不能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要烦死我了。” 唐靖承被她这样骂着都不为所动,弯腰把所有礼物依次捡起,他心心念念抱在怀里,继续敲门:“今天虽然冷,不过正好我有空,带你去外面走走?” “不去!我哪里都不想去。” 权惟真再次拒绝,心想到底他什么时候走啊,他一直在她房前堵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而此时,她的丫鬟翠喜匆匆行来:“小姐!霍将軍来了!” 一听霍凝,房中少女顷刻变了脸,猛地拉开房门问:“凝哥来了?真的吗?” 迎面对上唐靖承的脸。 唐靖承拧紧眉,“他便如此好?惹你如此开心?” “是啊!凝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你要好,我同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你,我以后是要嫁给凝哥的人!” 权惟真猛地去推他,将他推开,“不要挡我的路!” 权惟真一听霍凝的事,心早飞了,她拽着翠喜,让她赶紧带自己去前厅。 唐靖承阴了脸,静静凝着这一幕。 而此时相府前厅,权墨洐正在招待霍凝,心说霍凝怎么有空过来,他便问霍凝来这里找谁。 霍凝答,惟真。 权墨洐一听这个答案,便笑不出来了。 自权惟真将顾郁射杀当场,他教训过,也叹息过,心里总是在想,霍凝到底何时来找权惟真算账。 而这些日子的平静,让他意识到或许霍凝还念着过去,念着两人那仅存的相连。 权惟真背上有一片烧伤,是儿时两人在一次历练中造成的。那时霍凝被大火困住,权惟真不顾前方危险去救他,两人困在里面,权惟真还替霍凝挡了一根烧的通红的石柱。 虽然最后两人平安救出,但也导致权惟真前途尽毁,她本该与霍凝是澧朝军营里最登对的金童玉女,将来可能成为女将軍的人,却因背上烧伤,而被送往庆州佛寺。 她在代他受过。 而这些年霍凝将她的帕子珍藏,对她百般宠溺,也全是因为他不会忘权惟真对他做的一切。 很远便听权惟真的声音,她一身男装英飒,停顿脚步笑:“凝哥!你找我?” 霍凝嗯了一声。 面容冷绝,没有半分热络。权惟真离近了方发觉不对,她带着试探:“你...怎么面色如此不好?” “你是不是去御国寺找过梁菀?”霍凝问,权惟真的脸色陡然凉了,抿紧唇瓣。 霍凝:“是不是!” 他的声音很大,惹权惟真鼻子一酸道:“是她同你告状了?你现在就会听她的!你变了!” “惟真......”霍凝使劲呼了口气,“你都与她说了什么?有说顾郁的事?” 权惟真将脸一扭,“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绝不能将实话说出,否则霍凝会对她更差。 可她的掩饰也正好印证了这点。霍凝看权惟真面色便知他猜对了。 他紧紧握了双拳:“你知不知道她失忆了?你突然将顾郁的事都告诉她,她能不能承受?” “霍凝!”权惟真蓦然激动地回头:“我为何要管她承不承受?她惯会装的,你就是被她那张皮囊骗了!” “你现在是如何,要为她而找我兴师问罪?你就那般护着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权惟真的诘问,响彻整个相府前厅。 此时不止有权墨洐在,连唐靖承也来了。 霍凝垂眸看英姿飒爽的女子,想到她与他之前的情意,霍凝已经很隐忍,已经很控制自己。 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又还要强撑来询问权惟真。女子面对他的护短,骄傲的抬起头正面他,好似随时提醒他,当年的事情。 其实就算没有梁菀,霍凝也不可能娶权惟真。 男人是不会将一个对他有恩情的女人放在身边,日夜相看,这便是在变相提醒自己当年的过错。 上世他也与权惟真纠缠很久,但他一直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后来权惟真与他在军中几乎算是公认的关系,却也没得他一句成婚。 后来权惟真等了他好多年,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霍凝才说出心中想法。 他一直将她当成妹妹,当成亲人。 他可以用任何手段来弥补她,却不是成婚。 霍凝沉了沉,做了个决定。 他尽量将声音压的很低很缓:“惟真,我对不起你在先,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个赎罪机会,那么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做。” “但这其中不包括梁菀。” 权惟真眼瞳紧缩,不可置信看他。 霍凝回身,看到权墨洐,抬手去解他身上衣襟。 他这个举动惹权惟真心脏骤跳,大声问他:“凝哥!你要做什么!” 霍凝:“我欠你一条命,当年若不是你许是我霍凝早便死了。惟真,我知道这些年你身体受损,从不敢面对背后那道疤,那么,便由我来还给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对你从来都是妹妹般的喜欢,这不是爱。” “惟真,我希望你能擦亮眼睛看看你的四周,这世上许有比我要对你好,疼爱你的人,他们才是你的选择。” 霍凝边说着,忽地身形极快地从唐靖承腰间拔出他的佩剑,当着权惟真的面,手往后一背,手起剑落,他便对自己背部从上到下,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疤! “凝哥!!” 第299章 往后你便是我的所有(1700票加更) 权惟真剧烈嘶喊道,想上前看他,却得霍凝抬手阻止。 他撑了身,用手一抹剑上的血,抬头问:“不够是不是?我可以继续还你,只要你高兴。” 他这是笃定心神今日来与她断绝,将她之前带他受的罪用最粗暴的方式还给她。权惟真眉目紧拧,满脸苦痛。 她摇头,使劲摇头,不想让霍凝继续。 可少年仍是固执的又往背上弄了一道伤痕。 这番情景看了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权墨洐未上前阻止,望着他妹妹此时伤心欲绝的样子,权墨洐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这样说不定她就能醒悟了。 权惟真之前的所做所为,便是连他都看不下去,可他身为哥哥,爱莫能助。 权惟真大喊:“不要,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不拿我的伤来威胁你了...我以后都不提了,凝哥.....” 霍凝擦了擦唇边血迹,“你没有威胁我,我这些年对你做的事都是真心的。只是惟真,我不想失去她,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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