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你命人将朕拐走,朕回到宫中,对它便只剩厌恶。谢安执,你现在,和那只溺死的狸奴一样,都很令人讨厌。” 谢安执的泪直直坠下,反手把住她的手臂,字字泣血:“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欢那只狸奴。是你杀了它,是你溺死了它,对不对?” “你果然很聪明,”钟楚泠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不断向下佝偻,满眼都是虚伪的怜爱,“那日它意识到朕不像以往一般讨好它,反而要杀掉它的时候,它的眼神,和你现在一样绝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顺势扶住昏厥的谢安执,回头看向带着太医姗姗来迟的青萝,冷声道:“带他回栖凤殿,加派人手看住他,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他。” “陛下,那药……还让不让凤君继续吃了?” “当然要吃,还要加重剂量,”她敛目望着他苍白的脸,语调是诡异的柔和,“从今天以后,他不需要再清醒了。” ---- 终于写到我爱的囚禁play强制爱了,泠泠冲鸭!!!
第91章 琳琅 谢安执清醒于天幕阴沉的某一天,钟楚泠正漫不经心给他脸上被扇肿的地方上着药。见他醒了,微抬眼睫,漠声道:“朕以为你会睡死过去。” 昏厥前的记忆一股脑涌入脑海,谢安执悲从心起,拍开了她的手。 “怎么?朕为你找太医清除体内蛊毒,从倾颓的谢家中保下你,为你上伤药。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青萝从一边递来干净的帕子,钟楚泠拭干手上药膏后,将盛药的瓷盒盖好一并递给青萝,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逐渐满眼胀满恨意的谢安执。 “谁给你下了蛊?那蛊对性命可有何威胁?为什么不告诉朕?如果朕没找太医给你治伤,你打算一辈子瞒着朕吗?还有,你手臂上的刀伤是怎么回事?” 谢安执咬牙道:“我死了,不正合陛下心意吗?” “那怎么行?”钟楚泠挑眉,“朕还没玩够呢!” “所以,你闹出这么多事,就只是为了戏耍于我,以报当年我遣人拐走你之仇?” “哟,朕还以为你会抵赖,倒不曾想,你自己承认了。” 钟楚泠俯身上前,句句压迫:“所以,能告诉朕,当年为什么要杀朕吗?” “我没有要杀你。”谢安执垂睫,冷声道。 “不信,”钟楚泠嗤笑,“你当年怎么同小谢大人说的,要不要朕学给你看。”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少年老成模样:“‘姨母,您是觉得安执动手不干净么?安执让她消失,她就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眼前。’这话熟悉吗?” 她满意地看着谢安执瞳孔微颤,继续道:“你当时说的时候,朕就在你身侧,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身油污地卖葱油饼。但凡你当时多看朕那一眼看出了端倪,直接遣人要了朕的性命,你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惊讶吗?后悔吗?也亏得是朕当时感染风寒哑了嗓子,叫不出声。否则在你说话之前,朕就叫住你,求你带朕回京了。” 她兀自说着,看着谢安执茫然的眸光渐至清晰,虽不理解他恍然大悟了什么,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后来朕想明白了,你这样的人,自信自满过甚,真以为你那两个没用的手下把朕杀了,却不知晓她们转手将朕卖去了东洲,令朕寻到空档逃了出来——以一条人命为代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朕为什么要化名为余琳琅吗?” 她看向微微颤抖的谢安执,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那个为了护朕逃离而死的小姐姐,她的名字就叫余琳琅。” 在京中的钟楚泠,无数次望着东洲的方向,无论是晴日或阴天。 她记得那个叫余琳琅的姑娘,拉着她的小手,趁那两个拍花子不注意,一起跳下了车。死死生生的逃亡中,她像个大姐姐一样,义无反顾地抱住分明与她还是同龄人的钟楚泠滚下山坡,招惹一身伤,事后却无所谓地拍拍胸膛,说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哪里会没有事呢? 她们跑丢了鞋子,刮伤了皮肉,四野无人家,她们就只能躲到空落落的山洞里,忍过一场又一场萧条的雨。 没有医师,两个京中长大的小姑娘又不识药草,发烧只能硬抗,瑟瑟地挤在一起,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余琳琅夜里烧得厉害,总是说些胡话,可句句离不开她想念的家。 挨过几天发热,烧成软泥的余琳琅突然有了力气坐起来,眼睛也亮得出奇,要给钟楚泠讲故事。 “我爹爹家以前小有银钱,所以便招来我娘亲入赘。可是在我尚不知事的年纪,爹爹家里就落魄了,我那见人下菜碟的姥姥姥爷逼着我娘亲与爹爹和离,又强行带着我和娘亲去了京中。娘亲时常抱着我,同我讲爹爹,可日子太久,我已经忘记爹爹的样子啦……所以娘亲便说,等她攒够了钱,就偷偷带着我回东洲和爹爹相聚。泠泠,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找我爹爹,然后好好过日子,连带着我娘的那份,一起过下去。” 年纪尚幼的钟楚泠听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天真地以为她熬过了高烧,正逐渐好转。 可她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 钟楚泠对母皇钟箬婕的记忆并不多,但这不是问题,她高高兴兴抱住余琳琅,给她讲她的父君,那吹箫好听、煮面好吃的世上最好的父君。 讲着讲着,她就有些困,迷迷糊糊阖上眼的时候,依稀听得静静听她讲父君的余琳琅突兀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算啦,不用带我娘亲了,你还是带着我那一份,好好过下去吧。 “做大人,一定特别累,所以我不想长大啦。” 梦醒后的钟楚泠摸着冰凉的余琳琅,怔忪坐了好久好久。 小小的她不明白,人世的相聚如此短暂,匆匆见面,匆匆离别。无论是消失在人海的谢安执,还是死在潮湿洞穴的余琳琅。 她独自一人踏上进城的路,昏厥在人生喧嚷的早市上。 被余澄风捡到的时候,他问她姓名,她看着面前莫名熟悉的面孔,鬼使神差地答:“我叫余琳琅。” 而后,便看到那人落了泪,愈发像记忆里死掉的小姑娘。 人生如戏,何其巧合,差一点点,余琳琅就可以见到她日盼夜盼的爹爹了。 语罢,她抬起愣怔中的谢安执下巴,带着羞辱的轻佻,扬声道:“怎么样?故事好听吗?现在知道,朕为什么非动谢家不可了吗?” 谢家……谢安执回了神,抓住钟楚泠双臂,问道:“现在谢家如何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钟楚泠甩开他的手,看到谢安执先前被砚台砸伤的地方又重重磕了床头后,拧了拧眉,开口道,“你同朕说谢家的男人孩子无辜,可他们所用银钱,哪枚没沾着那些百姓的血?朕又凭什么因为他们的无知而放过他们!” “那你应该杀了我!”谢安执撑起身,伤处再度涌出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自暴自弃抓起枕头向钟楚泠砸去,自然是落了空。 时至今日,当年他带她出宫的用意,解释与否,都没了必要。 他只想知道钟楚泠到底要对谢家做什么。 怪他愚蠢,被钟楚泠的算计欺骗,轻易交出他苦心培养的亲卫,连现在孤注一掷护住谢家人命的底牌都丢了。 情爱误事,大姨母诚不欺他。 “为什么要杀你?”钟楚泠佯装不解,抽出帕子,不顾谢安执的躲避,一下一下地擦拭他脸上的血,柔声哄道,“朕爱你都来不及。” “不要碰我!”谢安执伸手胡乱抓着眼前人,钟楚泠躲避不及,竟真的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抓。 钟楚泠看着手腕上的抓痕,眸光忽冷,左手干脆利落地抓住他乱动的双手,将它们高举在他的头顶,而右手丢下沾血的帕子,经自掐上他的咽喉,两手齐下,将他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膝盖一并跪坐在他乱动的双腿上。做完这一切,钟楚泠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安执,像是看着一条任人刀俎的鱼。 “想见你的家人吗?”感觉身下乱动的人静默下来,钟楚泠笑着,眸子里却再也没有往日看向他的温柔。 “想见,就乖乖听话。朕不可能解开随时会咬人的狗脖子上的铁链,但可以勉为其难满足乖顺的小猫一点点愿望。 “做狗,还是猫?” 身下人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恨,听到她这番话,恨不得出口啐她一脸,但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保不齐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谢安执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她轻佻的动作,一言不发。 “有时候感觉你真的没有心,”钟楚泠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佯装可怜地问道,“方才朕说那么多,对于朕的苦难,你就没有愧疚感,哪怕是一点点?” “眼下谁可悲,谁可怜,我分得清。”谢安执躲开了目光,冷声道。 钟楚泠闻言轻笑,点头道:“是啊,你最可怜。”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安执突然觉得很无力,无论他说什么,她似乎都会轻飘飘带过,任是他如何歇斯底里,也不过是她掌中玩物,两相对比,格外残忍。 “想让你听话。”钟楚泠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见着他脖颈上殷红的指痕,目光微微一顿,转而移向躺在一边的帕子,伸手将它拾了起来。 “乖乖地让朕给你擦掉血,朕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不杀你。” 说完,不管谢安执有何动作,伸手拭去他脸上半流半干涸的血,凑合露出白皙肌肤后,便算作他听话。 “朕一开始的确存了让你同谢家一道去死的心思,但就在不久前,朕改变主意了。也得怪你手欠,写了那张彩笺赠予朕,要朕得偿所求,朕便有些舍不得杀你了。所以,听你的话,朕要依从本心,舍不得,就不杀了。” 碰上他悲愤的眸光,钟楚泠粲然笑道:“现在是不是无比悔恨,特别想找出那张彩笺给撕个粉碎?可惜,计划落空咯!朕把那张彩笺好生藏了起来,谁也找不到,日后朕拿出来,给你的孩子调笑……忘了,你有不了孩子,只能做个供朕取乐的玩意儿,好可怜啊,谢安执。” 钟楚泠带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轻描淡写撕扯谢安执心底隐秘的伤疤,颇有些想将谢安执气哭的意味在。 眼见着谢安执胸膛的起伏愈发强烈,钟楚泠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扯开了他的衣领,任由衣裳顺着他的胸膛滑下,露出坦裸的前胸。 感受到身下人又起了挣扎,钟楚泠将手下移,抽开了他的腰带,转而拍打他的大腿内侧,淡淡道:“想见谢家人的话,现在,张开腿,取悦朕,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了。” ---- (捏拳)泠泠冲鸭!别拉床帘!别把大家当外人!感谢在2023-01-21 23:41:05~2023-01-22 23:4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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