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跟我走。” 她扶他出去的过程很艰辛,好在男人听话,脚步虽虚浮却跟着她步子,她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 浓窒的酒香袭来。 她暗暗腹诽:早知道他会这样就不让他喝这般多的酒,以往萧弈权滴酒不沾,全因六年前的事,而现在解除秘密后他到荤素不忌了。 两人相互搀扶,也慢慢走到寝殿外。 夜里的风含着说不出的舒服,没有寒冬的冷意,此时南渔仰面瞧他,萧弈权的面容略垂,隐在黑夜中的容颜熠熠生光。 向来好看的凤眸紧闭,男人眼睫与暄儿一样,长长密密像把小梳子。 她看了许久,嘟囔一句:“怎么长的比我的还长?” “嗯?” 她这话似被他听见,刚才还迷迷糊糊的人抬了头,反射性的问了句,南渔轻笑一声,摇头:“没呢,你好好睡。” “小太后……” 萧弈权唤住她,低沉的倦音压的很深,“不要光想景垣生辰,本王的生辰…你也要想。” 南渔走的步子有些停。 她偏头问:“你这么冷心冷情的人也过生辰?” “胡说。” 萧弈权慢慢低语,蹙起眉间皱,“明明是你这个女人冷心冷情。” “好…就算是我,那你是何时?” 她是真的在与他认真聊天。 然而她忘了,男人此时是个醉鬼,醉鬼的话不能信。 南渔等他回答。 可等了许久都未听到,两人就在豫州行宫里穿行,虽走的很慢,但不影响两人说话。 南渔嚷了一声:“喂,你怎么又不说了?” “和…暄儿同日……本王,和儿子同日。” 南渔的心不知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被撩拨了。 她无法说那种感觉,很多时候很不经意的点,她会被他的话深深打动。 她能听出来,萧弈权在说这句话时那种由心而起的骄傲,就好像她儿时她阿爹骄意满满地向别人提起她。 阿爹说,这是小女南渔,她啊,就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小丫头。 而萧弈权会说,本王和儿子同日…… 或许这就是血缘。 骨子里拿不走的东西,每一个成为父母的人都会对自己的儿女充满骄傲。 南渔抬头看了天上的明月。 她紧紧依靠着他,“好,我知道了,等到那日会给你办,让你高兴。” “……” 萧弈权似乎又进入了半醉半醒状态。 男人向她这边靠了头,宛若一只大狗般蹭了蹭她。 两人回到她的寝宫。 杏枝与元福等人见她回来,纷纷要帮忙,南渔嘘声,让他们先去铺床。 杏枝手脚麻利,元福与招福在旁问:“娘娘,王爷这是怎么了?喝酒了?” “嗯,小福,你先去准备杯蜜水。” 她吩咐道,这边杏枝将床榻弄好,南渔这才将人放了下去。 一接近枕头,萧弈权平顺呼吸,杏枝在这边为他弄枕头高度,她便跪在他脚边,将墨靴脱了。 杏枝走出寝殿,去准备别的东西去了。 南渔靠近他一坐,解开他脖间的衣襟,拍了拍他身问:“萧弈权,你难受吗?” “不。” “那你,等会要洗漱。” 她轻轻道。 男人却直接将她拉向怀中,手臂一拢,吐出一个字:“不。” “你…不洗漱,一身臭酒气,我要踹你下床了。” “不。” 又是这个字。 她连听三个不,这心绪也被挑起,撑身在他宽厚的胸膛:“我再重新问一遍,你好好回答。” “小太后…睡觉了。” 南渔睁大眉眼。 这种时候他还要说睡觉?真是,她现在闻着他浑身的酒气,便想将他泡进温水池里。 好好洗一遍。 她反抗的起身。 却被他一只胳膊镇压,男人含着深浓的心愿,抬了半只眼,朦胧中看出她身影。 他嗓间一动,在这般温情时刻凑向她,轻轻一吻。 拉开,男人睁着含情的眸子道:“小太后,睡不睡?” “来本王怀中,抱你睡。” 南渔被一吻袭了心,属于他的情愫,她虽十分熟悉,可这一刻还是会忍不住心跳。 感情是个敏感的不像话的孩子,总会在不经意间撩拨心弦,让她知道到底哪个人才能撩动她。 南渔被他单臂一卷,就这样放弃了抵抗。她在心中一遍遍问,这个男人不是还醉着,怎么也能如此让她中招? 她想了很久,都未想通。 而此时元福端着蜜水来了,刚踏进还未走向里,就乖乖退了出来。 少年捂着眼紧闭眼,再不打扰两位主子。 …… 翌日,景垣从萧弈权那里醒来,长风在旁伺候,将一碗醒酒汤递过:“大人,这是太后娘娘交代的。” 景垣揉着发胀疼痛的头,睁眼看内寝空荡无人,他问:“靖王呢?” “王爷他昨夜将床让给了您,所以与太后娘娘走了。” 景垣听了这个事不经意勾笑几分,长风这是故意的?明知他昨夜刚失情,大早晨又来补他一刀。 他倒宁愿萧弈权这个床别让,让他去太后宫中睡。 喝下醒酒汤,男子起身整理衣身,便状似无事的走了。 另一边。 太后寝宫里男人错失了早朝时间,正由元福服侍穿着墨紫朝服。 身姿俊逸,一表人才,唯那张脸透出寒威。 眼尾看着铜镜,里面正好映出女子娇意的一角,小太后困意满满猫儿似的坐在那里,打着瞌睡。
第245章 孕梦实现了 “早去早回。” 南渔机械地念着,毫无感情可言,萧弈权盯着这镜子看了很久,一脸不高兴。 明明前些日子他还觉得她说这话时带着是妻子对夫君满满心意,可最近再听,毫无心意!只有敷衍!南渔也正是这么想的。 这话就像平时人们见面会问候一样,在南渔看来,她说这话仅仅是个客套。 她昨夜与两个男人弄到那么晚,后来回来可是睡了,但半夜也醒了很多次。 现在的她困的要死,哪里还想那么多。 她只想睡觉。 南渔裹起被子,讲完这四个字瞬间倒下,沾到枕头的那瞬,她还发出了低低的喟叹。 穿戴整齐的男人脸更黑沉。 元福道:“王爷,好了。” “你主子平时都睡到几时起?”他蓦然问了,元福意外,“呃这个时间不定。” 元福抬眼看他:“如果王爷您不来夜宿,主子一般卯时起,若是王爷您来了,那便是辰时…或巳时。” 元福尴尬地笑。 萧弈权:“所以怪我了?” 元福尴尬又不失礼节的笑。 男人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元福感受到他好像心情不佳,心想要不要告诉娘娘,靖王好像生气了。 过了片刻。 “娘娘,娘娘,醒醒。” “别吵。” 南渔哼唧一声,将被子一蒙,真的好累,为什么她最近总是睡不够? 元福:“娘娘,刚才靖王殿下带着气走的,可是奴才也没说什么,你说是不是他生了你的气?” 南渔:“爱生不生,让他生。” “……” 元福没成功叫起她。 也作罢了,退出寝殿任她睡。 这一日也是奇了,她破天荒到了巳时也未起。 她殿外几个小仆人合计一下,决定派个人进去看看。 好说话脾气又软的赵福被选中。 小太监推开殿门,往里面伸头一瞧,感觉内寝沉静一片,他喊道:“娘娘?” “……” 没人应。 招福又大胆地向里走了走,外面其他几人都眼巴巴看他,让他大胆点。 招福慢慢移步到她身边,眉眼不抬,“娘娘,您再不醒该晌午了。” “…小招子,哀家有点难受。” 她声音淡淡从榻内传来。 招福急了,“娘娘怎么了?” “你去外面请个太医过来。” 招福一听顿时转身,跑着出去与元福几人将事一说,立刻其他仆人全都进来。 杏枝:“娘娘!你怎么了?” 元福:“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南渔慢慢在榻内睁开眼,眸光透过床帐的轻纱看向外面,她慢慢叙述:“哀家只是觉得心口憋闷,还有点反酸。” 几个仆人都以为是她昨夜吃东西吃坏肚子。 杏枝让她休息,招福去找太医,元福便往御膳房跑。 南渔躺在床上慢慢回过神来,等太医的时候她盯着帐顶看了很久,忽然坐起身。 “哀家…哀家是何时来的月事?” 被突然问,杏枝想了半晌答:“好像…是…呀娘娘,您好像很久未来过月事了。” 南渔瞬间十分清醒! 招福去找太医时景垣正好从旁边经过,他见小太监急匆匆地,便叫人过来。 一问,是南渔的事。 景垣宿醉刚醒,一听当即二话不说便让招福带他去,他心中隐隐担心该不会是昨夜南渔和两人在外挨了冻,身体又不好了? 而他一踏进寝殿,便见南渔与杏枝呆坐在那里。 景垣问:“发生了何事?” 南渔毫无力气地看了眼他。 杏枝帮她答:“景大人,我家娘娘她好像…怀了。” 一句话足够让整个殿内透出沉寂。 景垣面色一凛,倏然将目光都看向南渔,他暗下算了算,问:“这次的月事一直拖着没有?” “嗯。”杏枝点头。 “那你也从没……”他刚想问避子药,一瞬想起之前是他让她停下的。 随之他又想起之前南渔身中蛛毒,解毒后他还同她讲因祸得福,这毒不仅将她之前身子的孱弱治好,连带精神什么都好了。 所以如果说之前的南渔还因为身子原因不好受孕,那么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这些担心。 再加上,萧弈权身体力行,耕.耘不断。 景垣心中酸涩。 那种感觉让他感同身受,他摒弃所有杂念,单膝跪在她面前:“娘娘,还是让臣看看。” 南渔伸了腕子。 两人互看一眼,情绪都不太高。 片刻,男子撤了脉,深深的看她,南渔与杏枝都很紧张,“如何?” 景垣稍点了点头。 真是晴天霹雳,让她全身垮掉,她想了很久很久,真是没想到,她之前同萧弈权说的顺其自然来的如此快。 她上世的经历曾让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重蹈覆辙,但现在再一次受孕,让她该如何? 景垣:“娘娘,这个孩子你是留是去……” 她陷入两难。 “于理,我不该留。景少卿,你知现在局势,我的肚子若是大起来是瞒不住的,到时候满朝都会看见,而暄儿,暄儿那边本就对萧弈权责怪满满,若是这时我再怀孕,让他该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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