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最后一张底牌了。 萧锦云,到底是不是萧绽重生! 她紧紧盯住萧弈权,在等他反应。
第268章 深夜里的信笺 萧弈权在思考。 听了她这一段的话,连他都有些拿不准。他掌心忽然向下压了南渔的肩膀,“此事,还要再论。” “我知道,我只觉得往后我们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一下。” “嗯。” 男人应她,眼眉却低下看她因为说话泛着红潮的脸蛋,不由捏了捏,笑:“你不要一提到萧锦云就紧张。” 南渔也不想。 但她心中藏事,在冯县那个城墙上萧锦云对她说的话她一直忘不了。 南渔任由他用掌心抚着她头。 萧无过来,一脸难色:“走吧,祭拜也祭拜完了,我们回去。” 尹红珠问:“萧郎,那个三殿下……” 萧无:“不用管他,他应该不会同我们走了。” “父亲,必须要管他。”萧弈权道:“谢君宥此时是我北凉的质子,若是将他放任出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萧无一拍脑袋:“真是老糊涂了,为父怎么把这个忘了。” 萧弈权看向他们:“父亲母亲先带娘娘回客栈,找他的事由我来。” 于是四人就这样决定了。 南渔随尹红珠他们走,临走时她叮嘱道:“你万事小心。” 萧弈权冲她笑了笑。 他们乘船原路返回。长河已入夜了,各种漂亮的灯笼依次挂起,在河两岸的船头摇。南渔坐在船尾瞧着,不由想起上世她过的日子。 那时揽春楼里,一到夜晚她也会被老鸨打扮盛美放置在台上,逼着她唱歌、弹琴,还要对台下的男人笑。 那时她还没被剪掉舌头,暄儿被她偷偷养在身边,她出场时暄儿就要钻进极小的手柜里,在后台看她。 那样的日子很苦,每日都很窒息。偏她不敢跑,她曾眼睁睁看到楼里一个姑娘跑没跑掉,被抓回来后用沾了盐水的荆条打的半死。 她一时想出了神。 尹红珠端了晚膳过来,递给她吃。南渔道了谢,眼睛被河岸两旁的美景吸引,笑:“夫人这次能出来,也是很开心的吧?” “嗯。”尹红珠回应:“在没被娘娘和权儿救出之前,我曾认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凤阳折磨我这么多年,我到最后都十分麻木,谁能想到现在还能有这么一日?” “能见到各色各样的人,能见到权儿与萧郎,我现在睡觉都会笑醒呢。” 尹红珠捂嘴而笑,南渔低头吃饭,忽然发现船下的水波中有鱼儿游荡。 她一时高兴起来。 萧弈权找的客栈建在一片水上。南渔自己住着单间,一回去她就有些累了,靠窗歇息了一会,她便准备睡觉。 简单洗漱完,她正解了外面的衣衫,便听外面一阵敲门声,店里伙计喊道:“这位客官,有人找您。” 她披了衣去开门。 伙计道:“找您的人是在下面,娘子请随我来。” 南渔带着疑虑。 心中想着在这种地方会是谁找她,又一想说不定是萧弈权回来特意与她卖的关子。 她步子悠然,随伙计下了楼,却见一位从未见过的小孩子走上前。 孩子穿着平常,明亮的双眼一眨,“您是南家娘子吗?” 南渔应是。 孩子双手奉上一个信笺,“这个是位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只要娘子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完成自己任务便迅速跑走了,南渔拿信笺的手停顿,不禁想了想。 外面什么都没写。 那么里面会是什么呢? 她随手找个地方看信。 看了一晌。 面色越来越凝重,随后在人来人往的客栈大堂沉思了很久。 直到,萧弈权携着已然喝醉的谢君宥进来。 两人身上浓重的脂粉味,酒味,不用说也知去了什么地方。 她在旁问:“他这是掉女人乡里了?” 萧弈权道:“也不知他犯了什么邪病,找了许多女人上船,与她们耳鬓厮磨却让她们摸他腰间的印记,问有没有?” 南渔一听,顷刻身子一僵。 萧弈权继续道:“我找到他时,他已喝成这样,实在受不了,便将他带回来。” “他什么腰间印记,本王特意看了,什么都没有,这事你知道?” 她蓦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将目光移开,她心不在焉:“你先带他上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萧弈权知道南渔一向不喜欢这些脂粉味酒味,也没多追问,领着谢君宥上楼。 谢君宥喝的烂醉的眸在经过她时微微抬起,看了眼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南渔,你可真有本事。”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不仔细听连他说什么都不知。可谢君宥的话就是能顺利飘进她耳中,惹得蓦地抬头。 与他对视。 他们在长河停了几日,萧弈权抽空去见了眼凌驯,顺便还去了趟朔州。 她与萧弈权特意找了个装扮成新上任朔州使的人与他同去,那一路高调的很,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而这位新上任的朔州使有很多陋习,是个稍微动动脑筋就能被买通的人。 这样才符合萧弈权妾室母家人的身份。 故而没用多久,靖王宠妾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回程路上,几位周边官员来送,打眼一瞧南渔坐的马车里飘出一截女子裙带,还以为是靖王带着妾室来的,纷纷奉承一句:“王爷待小夫人的好是人尽皆知了,我等特意命家中夫人备了些薄礼,望王爷转送给小夫人。” 萧弈权眉眼轻抬,看都不看,全部收了。 让身旁随从全都拿进马车里。 不多时,车内传来女子清脆的笑音,那些官员一听都知看来这次拍到马腿上了,笑的更灿烂。 萧弈权与众人告辞。 返程的路便比来时顺畅许多,经过冯县南渔特意看了眼,萧弈权已增派了兵士驻扎,照谢君宥之前说的,大渊这次没能顺利拿下冯县,必然会另找其他出路。 可如今大渊最在乎的长河附近与朔州都有北凉重兵镇守,再想攻破要费点功夫了。 几日后,他们重回豫州行宫。 连续奔波这些日子,她身心都很疲惫,萧弈权与她回殿,她宫中那帮仆人们都出来迎接。 南渔在这其中看到一个身影,不禁皱眉,指着她问:“谁让她进来的?”
第269章 对宝宝无害? 她说的人是叶思馨。 许久未见她了,少女依然格外乖巧的模样,将头一低,“回娘娘,是,是桃枝嫂嫂如今显怀厉害,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重新安排了房间,姨母说以桃枝嫂嫂为重,将我住的那间屋子腾给她了。” “姨母又说,我每日也要去习堂学习,故而住在近些地方好,她说正好娘娘这里空着,便让我来了。” 叶思馨说的规整有礼。 南渔一时不想看见她,便吩咐杏枝现在立刻给她另安排殿宇,别打扰她。 她揉着头,正要往里走—— 叶思馨忽然拽住萧弈权衣袍,求道:“王爷,请你劝劝娘娘吧,是姨母让我来的,她还说我正好也可与娘娘做个伴,我不能走,我走了,就辜负姨母心意了。” 萧弈权冷肃,没动。 南渔听她一口一句拿她阿娘压她,心中就不顺畅。再加上她因为怀孕没那么多耐性,扭头便要发火。 萧弈权抬手,示意杏枝先扶她进去。 他目光看向殿宇四周,指着旁边一偏殿说:“先去那里住着,没事不要来打扰娘娘。做得到?” “嗯!” 叶思馨点头。 萧弈权就擅自做主将人安排了。他负手往里走,此刻杏枝跪在南渔手边,问她如何。 主仆俩在他一来停了话题。 南渔道:“我浑身难受的厉害,就不招待你了,王爷请回吧。” 萧弈权关切地抚她脸颊,“需要本王找个太医来吗?” “不用,就是来回奔波太累,睡一觉应该能休息过来。” “嗯,那你好好休息。” 男人话落,含着情愫俯身一吻,她闭眼承受,双臂勾住他腰间玉带,“等我睡饱了再与你见面。” 萧弈权点头笑。 男人离开,杏枝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问:“娘娘,你这一路有没有被发现啊?你不知道奴婢日日担心你,晚上也睡不好。” “阿,娘娘!还有景少卿,你离开这段日子里他来过两次,都是看你回来了没,他还说,为了保险让你一回来就让奴婢去找他。” “你不要去,让元福去。”南渔的眸光透过窗子看向叶思馨方向,“把青枝找来,让她每日看着叶思馨,不要懈怠。” “好。” 交代完杏枝这些,她再也撑不住,难受的倒榻而眠。 直到,景垣被叫来。 男子长袍玉立,见南渔面色不禁道:“娘娘此行看来并不顺利,气色都是沉的。” “是啊,的确不太顺利。” 景垣单膝跪她身边,为她诊脉。他用余光打量,在见到她这一瞬,仿佛心里的那抹挂念轻了不少。 景垣道:“娘娘现在身子重,一人需供两人营养,什么事也最好不要憋在心里。” 她问:“景少卿诊出了什么?” “情志不畅罢了。待臣这几日为你调理一下。” “对宝宝无害?” 景垣笑了:“就算臣对自己下狠手也不会对娘娘你,无害,臣说过要替你保住它。” “景少卿,这是我在路上买的,专送你。”她说着又将一枚护身符递他,景垣一瞧,说道:“娘娘之前送臣过一个护身符,再送一个?娘娘是要保臣平安一辈子吗?” “嗯,多一个多一份保障。” 她冲他笑。 景垣收下。 将之揣到贴身的位置。他起身,正要叫杏枝去熬药,她在后喊道,不可。 现在叶思馨在,一切都不是那么肆无忌惮,她做事更要谨慎。 景垣想了一会:“这样,臣往后将药熬好送来给娘娘。” “那就麻烦你了。” 景垣摇头。 他从殿内走出,恰见叶思馨懵懂地站在偏殿檐下,见他来了,上前走几步关切的问:“景大人,太后娘娘她身体不适吗?严重吗?” 景垣温和容纳,“娘娘身骨很好,无须惦记。” “那景大人,你能也顺手帮我看看吧?我也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叶思馨和他套近乎,伸出一截女子的晧腕,景垣眉目一垂,缓缓道:“叶家小姐,你若是身体有疾可以去找太医问脉,我,仅仅是个刑部郎,不负责治病。” 叶思馨面色一变。 外面都道景少卿性子好,可叶思馨此刻觉得景垣拒绝人的样子与那位冷面的靖王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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