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瞬间对南渔充满感激。 萧弈权的面色一点点冷下。 琢磨不透心思,他看着南渔对元福笑,便想做点什么。 校场旁边,有一间低矮的茶水房。 萧弈权冷眸一暗,突然打断南渔与元福的对话,声音晦沉:“娘娘,臣有要事要与你详说。” “烦您来这里一趟。” 他指了指那屋子。 南渔不好反驳他,想了会儿,起身与他去了,孰料她刚走进那屋子,便听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萧弈权捏了她下颔,直接将人抵到门框上,繁复的衣裙,被扯开一角。 “萧弈权……”她声音卡在嗓间,一瞬失去了主动。
第13章 反抗 男人的手如游蛇向上,锦缎般的肌肤带着颤栗。 他目光无温,将她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充满玩味。 萧弈权恶劣的弯身,在她耳侧发出低音:“当着我的面与别的男人笑,是想让本王快点将他变成太监?” 南渔心惊:“你别胡来!” “那要看本王心情如何。” 呼吸薄热,他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她微开的衣领。 真是疯子! 她在心里吐槽他,想这男人完全不顾场合,仿佛整个皇城都是他的地盘,南渔都不敢大喘气,一门之隔,她能很清晰听到外面一举一动。 暄儿见萧弈权走了,似乎偷懒的卸了力,声音极小地让元福把茶壶递给他…… 元福则讨好地向萧暄介绍着自己,一大一小两个人,聊得很顺畅。 不行,不能在这里! 她的矜持理智还在,轻咬后牙,南渔骤然阻止了衣裙里的手! 萧弈权眯眼瞧她,笑:“有脾气了?嗯?” “我们的事,不能让暄儿知道……”她尽量劝他,抬起眼:“如果王爷想,我们可以…另寻时间……” “小太后,本王是在惩罚你,由不得你说不。” “不,萧弈权…你别再乱动……” 她避无可避,躲又躲不了,不得已,挣扎地太狠,发出了动静。 门哐地震了一下。 这可引起外面两人注意,尤其是萧暄,也不知皇叔父同母妃又在说什么,要跑到那小屋里去。 萧暄喝了一壶的水,上前走两步:“母妃?您怎么了?” 南渔被孩子一声喊,吓得浑身出了层汗。 目光此时带着急迫凌乱,她咬牙:“暄儿来了!” “所以呢?” 与她相比,男人衣着整齐,连随意的一根头发丝都是完美的,这样强烈的反差,也难怪他不慌。 南渔的脸被抬起,狠烈地吻袭来。 她的脑子似嗡地炸了般,心底那股骄傲升起,又想到自她重生到现在的事情。 若不是为了生存,她又何苦要讨好、受他摆布? 她好歹是正经的太傅府嫡女,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父亲的谆谆教导、母亲的温柔贤淑都在她心上留下很深的烙印,南渔上一世就是谁也不靠,万事都自己做主。 可却给了她那样的结局…… 她心乱,咬上萧弈权的唇舌。 拼着一口气,她不想要这样,用尽了全身劲,将人推开—— 萧弈权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身子正好撞到后面的茶水柜上,瓷器晃动,一瞬全都争先恐后地摔落下来。 这一闹,动静比方才更大。 南渔喘着气,快速拢好衣裙。 男人微微眯眸,脸色冷了下来。 外面——萧暄与元福不在是询问,而是敲了门:“母妃!里面怎么了?您受伤了吗?” “没事!” 南渔迅速回答。 为了怕萧弈权再做出什么,她顷刻打开门。 萧暄与元福一脸懵在外面,当看到里面的凌乱时,小孩子一把抱住她:“母妃,你和皇叔父吵架了吗?” “没有。”这一次回答的是萧弈权。 然元福眼睛是尖的,打量了一番后,他突然惊呼:“血!王爷您流了好多血!”
第14章 身世 萧弈权在宫中有自己的住所,他受伤一事,很快传遍了皇城上下。 南渔在后跟着,觉得元福这孩子属实有点夸张,什么好多血,不过是他脖间被飞溅的碎瓷划到,半指长的口子而已。 她一点没觉得他可怜。 宫中太医都来了,清理的清理,包扎的包扎,有几个太医讲的特别严重,着重叮嘱萧弈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可沾水,伤口一定要每日清创,还要防止破伤风。 真想敲那个太医的头。 “回皇上、太后娘娘,靖王爷的伤我们处理好了,臣等就退了。” “嗯,劳烦各位大人。” 终于走了。 南渔让宫侍带太医下去写方子,目光短暂落在里面,牵着萧暄也要走。 躺在榻上的男人面容寒霜,眯眸凝着她。 “站住”两字还没开口,外面就传来妇人的声音—— “我的儿,娘听说你受伤了!” 南渔正好和来人打了照面,是萧弈权的母亲,国夫人凤阳公主。 其实,萧弈权并不是皇帝的儿子,他和南渔死去的夫君也不是亲兄弟。 当年凤阳公主看上北凉左将军萧无,硬要嫁他为妻,招萧无为驸马。 但那时萧无早已有意中人,凤阳公主使了点计策让那位小姐留书出走,萧将军遍寻北凉也没找到人。 心灰意冷,这才与凤阳公主成了婚。 后来萧将军战死,凤阳公主仗着出身让当时的皇帝做主,皇帝怜惜母子二人,便将萧弈权封了异姓王。 待遇与皇子相当。 然而,凤阳公主的事情里,还另有隐情。 南渔看凤阳公主的目光微冷,这妇人排场极大,见了她后也不行礼,径直朝萧弈权去。 头钗金凤,她往床边一坐,关切地说:“儿,快让娘看看。” 萧弈权的头被凤阳公主抬了抬。 当看到那包扎的白布后,妇人好像被踩了尾巴,目光凌厉,转身喊了句:“太后娘娘,您这是成心针对?” 南渔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浅浅回身,她纵然年纪小,但此时也已是太后,这里是皇城,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国夫人,哀家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成了针对?” 凤阳公主仗着自己是长辈:“我儿为整个北凉鞠躬尽瘁,太后娘娘您要是和他谈事情,去哪里不好?偏挑了那么一个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就你们两人,若不是发生了口角,现场怎么会那样?” 南渔笑。 是啊,现场会那样,她得问她的好儿子才对。 “那照夫人所言,是要问责哀家?”她背脊很直,丝毫不惧对面妇人。 这位凤阳公主,根本不是萧弈权的生母。 上一世,她也是北凉快亡了才知道的。凤阳公主一直装了那么多年,装的萧弈权这么精明一人都深信不疑她的身份,后来,差点死在这公主手上。 而萧弈权的亲生母亲,被凤阳公主囚禁了二十年之久。 南渔刚才斟酌过。 她虽委身于萧弈权,但没必要害怕她。 并且,她或许还可以利用这件事......
第15章 宽衣 此时,凤阳公主被她一噎,怔了片刻。 对南渔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几年前,皇帝刚纳她入宫时的样子。也是奇怪了,皇帝萧绽并不是好美色的人,偏当年突然就说要她,凤阳公主与其他宗妇们入宫来瞧,南渔当时特别小,一张脸却已有沉鱼之貌。 身着一件团锦红衣安静地坐在萧绽寝宫,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那时瞧着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现在…却是逐渐有了风范。 凤阳公主哼声:“太后娘娘是金贵之身,我一介妇人能怎么样你,但我儿伤了,你也不能轻易脱了干系。” 南渔问:“国夫人这意思,是要哀家同王爷道歉?” “也不是不可以。” “那夫人不妨问一问,那地方到底是谁选的。” 她一瞬将问题抛给萧弈权,看向从方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 凤阳公主头一侧。 萧弈权靠着软垫,从方才就一直盯着南渔看,她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让他有点诧异。 小太后今天是逆反了? 茶水房里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 男人倏然低笑,感到有趣,抬眼如实说:“母亲,与太后无关,您也不要怪责她了。” “会选在那个地方,也是正好我教导皇上,突然想起了些事情,要与她说而已。” “权儿,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不是帮,而是我们身为臣子,不应对太后无礼。” 凤阳公主脸色一变,听出话里的意思。 她再看南渔时,不似方才目中无人。 南渔冷眼瞧,问:“国夫人,王爷的话你听清楚了?哀家没有治你的不敬之罪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但是...也不能十分没有规矩。” 她话锋一转,“听闻国夫人写的一手好字,哀家宫里正好有一本《密话集》,稍候夫人去拿,誊抄二十遍给我。” “你这个小丫头——”凤阳气的没忍住,快要骂人了。 南渔一个眼神射过,顺带扫了眼萧弈权。 她领着萧暄离开,这地方,一刻她也不想待。 琉璃宫。 一回来她就泡了个惬意的澡,此时正搂着萧暄坐在书案前,教他写字。 孩子嗅了嗅,笑:“母妃好香,暄儿最喜欢您了。” 南渔被他逗的乐了,捏着他脸说:“快别奉承我,好好写字。” “嗯。” 母慈子孝的画面,就这样让外面的人看见。 萧弈权刚送走他母亲,喝了药便来了,他本以为,南渔这下惹到他,回宫定会焦躁不安。 但完全没有! 她的笑,格外刺眼。 萧弈权冷眸,招手与身边人说了几句话。 那人听后迅速进去,扯了个理由让小皇帝必须走。萧暄不舍瞧了眼南渔,“母妃,那朕先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嗯。” 萧弈权将身隐藏,看着侍卫将小孩子带走,他斟酌了片刻,这才大步向里面走。 看见他,女子没有惊讶。 好似知道他会来一般,南渔托腮想了会儿,放下内寝帐幔,背过身,极其乖巧的去解腰间衣带。 寝衣一落,女子光洁的背露了出来。 帐幔朦胧,她半侧身,一双眸直勾勾看过来,惹得萧弈权腹中一紧。 小太后这道歉手段…… 着实有点意思。
第16章 枕边风 萧弈权并没有碰她,而是先去洗了个手。 手指沁凉,他站在南渔身后,目光顺着向下看,说:“认错态度还不错,但娘娘,本王如今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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