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再见他,孤僻的性子倒是好了,谈吐也变的大气多了。就是这病恹恹的样子,着实让他厌烦。 萧弈权天生敏感多疑,他才不会相信就那么刚巧,萧锦云出现在琉璃宫外,被桃枝她们碰上。 而更让他怀疑的是,今年的萧锦云怎么就想与南渔交好了?听长风说,他是带着重礼来,说要正式拜见太后娘娘。 他眯眸看他。 就在这时,萧锦云忽然说道:“既然皇叔深夜将小侄叫来,那是否娘娘那边高热好转?今夜进殿去看时,娘娘瞧着十分严重,牵挂了儿臣的心。” “若是娘娘好了,那我这颗心也就安了,也对的起折腾一趟请大夫的辛劳。” 萧锦云讲完,这才抬头,一脸忧色。 他这话,成功引起萧弈权注意,本是打算让他站会放过他,可他瞬间改了主意。 萧弈权凛着笑意问:“你很想知道?” “……” “二殿下,后宫女眷的地方,是哪条北凉律法说,允许你随意进出的?” “皇叔,小侄是事出突然……” “呵,太后的地方,除了伺候她的人,她又是你父皇的妃子,像你这样的外男,你觉得,你进入寝宫合适?” 萧锦云垂眸,将手骨捏白,忍着。 “若是小侄不能,那皇叔为何——”他还是说了,又惹的萧弈权不高兴,冷笑着向他靠近。 两人身姿相当,但身骨萧锦云却差了太多。 虽平视,可萧弈权就是带着压着他的气势,负手说:“质疑本王?皇上认本王一声亚父,北凉朝政又都需本王来打理,二殿下觉得,本王不该出现在这后宫里?” “那不若这权势的位子让给你,从明日起,由二殿下代理,你说行吗?” “……” 萧锦云端的脸色白透,不敢的低头拱手。 萧弈权目空一切地冷笑,责骂一句:“扶不起的东西。” 南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萧弈权有点,太欺负人了。 萧锦云就算引起他怀疑,也不至于这样羞辱他,万一他一个气闷,再咳出个好歹来。 南渔压下心思,没动。 而外面,萧弈权明显被激怒,不想这样放过他,他冷喝一声,让长风拿了个长板来。 “晋王不守宫中规矩,随意进出太后寝宫,罚,杖十。” “娘娘!”萧弈权话音刚落,杏枝就激动了:“二殿下那么好的人!身骨又弱,要是打上他十杖!还能活吗?!” “娘娘,你快去救救他啊,他今晚真的帮了咱们不少忙呢!” 南渔被小婢子摇了又摇。 看着外面。 长风动作利落,顷刻就从偏殿拿出一个长凳,让萧锦云趴上。 触及到他衣袍,都是冰凉一片。萧锦云一声未吭,只是用目光淡淡看了萧弈权一眼。 戴着红色辟邪铜钱的手没让长风为难,亲自掀开白衣下摆,别在腰间。 他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趴下前,眸光向琉璃宫的窗扇看过来——南渔以为他发现了自己,躲了身。 萧锦云淡然的笑:“小侄谨遵皇叔命令。” “娘娘!” 杏枝好着急。 就在长风的板子即将要打在他身时,琉璃宫寝殿的门忽然开了,一女子身影走出,高高喊了声:“慢着!”
第90章 手 长风手中的板子落在别处,与萧锦云的身擦过。 外面是真的冷,南渔一出寝宫,才知里面是多么温暖。她看向萧锦云,男子微扬了头,眉心蹙起一道川,因她的阻拦,眸中含着感激。 瞧着,就是一个小可怜。 南渔行到萧弈权身侧,道:“王爷,念在他为哀家尽心尽力的份上,小惩大诫,放过他吧。” 萧弈权冷眸射来。 南渔顶着他的眼刀,“他毕竟是皇上的兄长,若是身体出了什么事,让外人怎么议论。” 萧弈权冷笑:“娘娘真是为皇上思虑长久。” 南渔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但她已经出来了,又不能退回去,硬咬着牙,与他商量道:“况且,不久便是年关,新年喜庆,二殿下难得回来一趟,王爷就不要拘束他的礼节了。” “先皇已逝,如今宫中,和和美美不好吗?” 萧弈权凝着她身,见她出来急,与萧锦云一样,连个外衣也没披。 到了这个点还不快睡,还要管别人的闲事。他冷冷瞧着,心中只想将人扛回去。 她说的轻巧,什么和和美美,若是萧锦云再与萧庸一样怀着什么想逆反的念头,看她这太后位还能坐的安稳吗。 南渔不轻易的冲他一笑,瞬间让他心间暖了,微压眉梢,他道:“罢了,有太后娘娘为你求情,本王今夜就放过你。” “但规矩不可废,明日起你去宫中佛堂跪着,抄抄经书,为新年祈福。” 萧锦云冻的身体僵硬,从长凳起来时,差点跌到地上。 连南渔看了都不禁担忧——这样的身子,也是不容易。 萧锦云跪在地上,拜谢:“小侄定当在佛堂好好反省,儿臣谢太后娘娘。” 这边,萧弈权侧眸与她说:“娘娘身体尚好,早点回去睡吧。” 她点了头,回道:“好,那二殿下也快回去吧,聚福,送下二殿下。” 萧锦云是在聚福的搀扶下起来,长呼一口气,男子被折磨了这么一趟,脸色越发难看。 先拱手告辞。 待他一走,南渔便冲萧弈权笑,手指抚上他的衣袖,指尖动了动:“你今晚要走吗?” 他本来是想留下的,但刚才萧锦云一番话让他上了心。 现在不比往日,萧锦云这个病弱皇子在,他若是再无节制的往太后宫中跑,很可能会被发现什么。 萧弈权压了她手指:“你好好睡,这几日我便不过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长风。” “那好,你慢走。”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冻死她了,赶紧回寝宫待着。 刚转身,又被人勾住了腰。 饱满的胸.脯一挺,萧弈权俯身吻了她唇瓣。 眸中晦暗不明,现下整个宫都是他的人,他不会避讳什么—— “乖一点。” 他叮嘱,南渔被亲的攥紧手指,轻声道:“知道了。” 纤长的睫羽压下阴影,萧弈权转瞬带着身边人出了琉璃宫。 南渔停在原地望了片刻,一时竟也忘了,要进去躲冷。 过了几日,她便收到萧锦云亲手抄写的佛经,托聚福的手,送到她这里。 萧锦云还特意写了小札,上面尽是感激之情,还说他抄的这段经文有降心提浊的功效,只要南渔经常念诵。 她的两个宫婢凑在旁看,杏枝看到小札落款,噗嗤笑了出来。 “娘娘,这位二殿下真有趣,一口一个儿臣,对你恭敬极了,奴婢看,他就差在前文这里写上母后二字。” 南渔嗔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我可没他这样的好大儿。” 两个婢子被逗笑,眼波流转,端了盘具下去。 收了小札,南渔看了眼萧锦云抄写的经文,很厉害,他竟然用梵文与简体同时书写。 她平时不太看这些经文,对其知道很少,念了两遍后,她忽然觉得头有点疼。 眼前有点模糊。 怎么了这是。 她没在意。 如今偌大的宫城里,都开始为新年准备,小皇帝萧暄听萧弈权说要大办,便亲自用朱笔划了几个地方。 他将宣纸拿给萧弈权说:“皇叔父,朕想在这几个地方扎上灯盏,要办的如宫外庙会那样热闹。” 萧弈权应了他的请求。 南渔这边,织造处来人为她量体裁衣,准备新年吉服。 她伸长了胳膊,站在铜镜前。瞧几个宫女围在她身边记着尺寸,她一时上心,问:“哀家近来有长胖吗?” “娘娘,您身材匀称,哪有长胖啊,分明这长得比原先还好。” 宫女们捂嘴笑了,打趣道:“特别是这里状如山峦,绵软挺俏,娘娘,奴婢们还想问你是怎么保养的呢,怎么就专捡该长的地方长呢。” 她被几个人取笑的面色一怔,也辩驳不出什么。 心道,她哪里有什么保养,要严格说起来,也就是那人的手…… 不要多想! 她量完身,聚福又进来,奉上萧锦云今日的经文。 一连好几日被他单独送,她有点累,与聚福说,“你同二殿下说声,让他专心在佛堂思过,就不要单独送些清心经给我。” 聚福应声。 南渔再一次打开他写的小札,不变的话,不同的是今日他在最后写了一句,“若娘娘嫌烦,便读完今日,将之前儿臣给抄文还回来,儿臣便知道了。” 她想,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快速念了遍他今日的经文,只觉沁人心脾,好像是有那么点作用。她又念了一遍,再抬头—— 萧弈权恰好从外面进来。 南渔的眼眸有短暂的凝滞,看着他的脸,似记入了脑海中。 她团了纸,扔到一边。 萧弈权没看见她的动作,瞧她穿着一身雪白中衣,就知应是织造处来过,问:“那些布料都看了吗?本王亲自选的,你喜欢哪一样?” 她没答应。 而是定定望着他。 萧弈权又笑了:“你怎么了?傻了?” 南渔使劲晃了晃头。 又是一阵头晕。 她低头捂着脑袋,使劲闭上眼,再睁开。 萧弈权捏了她的肩:“小太后?” 她再次抬起了头—— 眼前的人,光影晃动,她眼里瞧着,心上就开始颤抖起来。 蓦地,双手攀上他的肩,情深意动的吻了上去。 轻轻问道:“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第91章 绽哥? 萧弈权被她弄的身子一僵,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观察她。 南渔问出这话时,眸光很不清晰,似蒙着雾。 宛若一个醉了酒的人,她这话说的也古怪,什么叫在哪里见过? 他与她,不是一直都见吗? 萧弈权握紧她肩膀,低声问:“你怎么了?” 南渔突然发出一声低痛。 双手捂着头,她使劲晃了晃,萧弈权被她吓到,面色瞬间变了。 将人抱起,放在床上瞧。 不过一瞬,她便恢复正常,再抬头时,她看他的目光清醒,拧眉问:“萧弈权?” “是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弈权眉目深凝,“你不知道?” “没…没有印象。” 他陷入沉默,片刻后将外面的长风唤进来:“去请景少卿过来。” 长风走了。 可南渔一片茫然,她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景垣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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