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笑道:“王爷这张脸,是只被我一人摸过吗?” “……”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将情感宣之于口,继续低头为她处理伤口。 可南渔看他,手指拂过他脸时,想到的却是两人之间那隐蔽的过去。 待他处理完伤口,她已逮着他的脸抚了好几遍。 萧弈权不说什么,但他身体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望着她这张脸只想将之扔到床上。 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亲自送她回院子,又与府中其他下人说了一遍,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事,没事不要来她这里打扰。 南渔心想,萧弈权这话看着是在跟府中下人说,实则,却是与他母亲尹红珠说的。 她派来的婆子都被罚了,往后还不知会起什么花样。 但,她也不想奉陪了。 因为她决定…她今晚想回御国寺! 什么妾室一说,都是他骗人的手段,萧弈权想让她入宫陪暄儿,随便安个宫女身份便是。 当了他的妾,什么好处都没有。 她下定决心,静等夜晚来临。 首先,她要跑得有代步工具,她想了想自己蹩脚的骑马技术,在晚膳来之前她便去府中的马厩里逛了一圈。 负责厮马的是个老头,见她来了笑问:“小夫人,您是要出府吗?” “嗯,想出去买些东西。”她的目光落在各类马匹上,“有性子温顺一点的吗?” “夫人您要出府不用管这些,由我们准备好马车就好。” “我怕万一你们挑到一个烈的,跑起来怪颠的。” 南渔一讲,那老头当即来到一边说:“这两匹,性子就不错,亲人,谁来都可以牵走它们。” “那我能摸一下吗?” 她说道,小心的上前,老头在马身上拍了拍,让开一条道。 南渔走进马厩,将手轻轻搭在其中一匹上。 那马儿的确温顺,被她一碰便将头贴上来,南渔一瞧欢喜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小夫人,它叫暮追。” 南渔一下喜欢上这匹马。 心想趁着现在赶快和它培养一下感情,等到夜晚她好脱身。 从马厩出来,她找婢子问了下萧弈权行程,得到的答复是他在晚膳不久就出府了。 听说带着人往大都城外去了。 他又去了城外。 想起在御国寺听到的关于恣余山的事,深觉离着大渊来犯的日子越近,整个大都都不太平。 她待府中夜深人静,便一个人摸去了马厩。 很快找到暮追,她在马儿身上抚了抚,贴在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这之后,她便将其他马的缰绳松开了—— 这可惊了看马的老头,转瞬大喊起来:“来人啊,马,马惊了!” 一时间府中的下人都赶到这里! 南渔趁乱寻到暮追,与那马指了一个地方,令她惊讶的是这马竟然自己跟上了! 那是她早打开的府中后门。 没人看守,她逃跑很轻松。 一出王府,她战战兢兢地骑上了马。 幸好的是之前在麒麟猎场萧弈权教过她,这才让她不至于掉下来。 初次单独骑马的体验,让她浑身都很紧张,身子也不敢太直,拿起缰绳来也犹豫。 万幸的是她挑了匹好马。 南渔穿行在街市中,那种脱离了掌控的自由感,让她脸上慢慢浮现兴意。 倏然,她想到了她要去何处。 勒紧缰绳,她打马前行。 少卿府。 景垣刚从大理寺回来,连饭都未及吃。 便听见府外有马声嘶鸣,他侧头一瞧,令他惊诧的南渔出现在他眼前! 南渔只会骑马,却不会停下,在马上手忙脚乱的,她瞬间抱住马脖子。 景垣一惊。 一个箭步飞身上马,他在后抱住她腰身,一瞬安抚住她。 南渔被他抱了下来,暮追硕大的马眼看着两人,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景垣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嘘,我们进去说。” 她特别谨慎。 将声音压低,牵他往府里走。 两人刚入府,南渔开门见山问他:“你知道恣余山吗?我听说御国寺藏经阁的火里,他们发现了粉末是恣余山的?” 景垣微怔。 南渔说的这事是刑部在查,大理寺并没参与。 但他也从别处听到一些。 说来奇怪,这次萧弈权似有意避着他一样,自年关后有些事他也不找他了。 景垣道:“娘娘您想知道详情,我府上倒是有些书籍。” “好,我就是等着你这话。” 她往凳上一坐,瞧见他从外面买的一些吃食,微怔:“你还没吃饭?” “是。” “那我在旁陪你。”她冲他一笑,手脚麻利地帮他将那些纸包打开,让他坐下,她自己找。 景垣一时懵了。 如此深夜,他怎么也未想到会有她来。他府上不算热闹,也不够奢华,但这样的夜晚,却有她陪伴。 她身姿纤盈,在他书房架子前找书的样子落入他眼中,心里。 景垣在后静静瞧着。 有一瞬,他是希望此时时光暂停。 只她与他。 景垣想的入神,拿筷子的手倏然一紧,想起什么问道: “娘娘如此深夜出来,难不成是从靖王府偷跑的?”
第145章 我是喜欢她,你呢? 她被戳穿,回身冲他一笑:“我只是觉得还是回御国寺的好。” 景垣一瞬紧张:“是他欺负你了?” “不是,你别多想。” 她不想说与萧弈权有关的事,便继续找书,片刻她又坐回他身边。 她燃亮了烛台,就与他挨着。 景垣吃着菜,问:“娘娘您吃吗?” “你吃,我用过膳。” 南渔单手托腮,一副青稚模样,她与景垣在一起便比较放松,翻书时不自然露出的神态不知有多勾人。 景垣用余光瞧她。 忽然,她在其中一书页上找到记载,端给他看:“找到了,这上面说其山动势强烈,矿产丰富,有龙聚气的象征。” “龙聚气?” 她偏头问景垣:“你知道吗?” 男子摇摇头。 两人陷入沉思。 这时景垣看见她其中一指上包裹着纱布,顿时急了,握紧了她手:“你受伤了?!谁弄的?” 她将手指抽出。 笑:“我自己,不过是他府上婆子太烦人,我白日就闹了一场。” 又是他。 景垣此时的神色已不似之前,他从这些细节里看出的确是她受了委屈,这才从他府中跑了。 景垣一瞬道:“臣去找他!” “哎,景少卿!”她叫他,笑说:“我是来找你,你又去找他,岂不是将我暴露了?” 景垣怔住。 一下流露出真实情感,他面容倏然红了,复又坐下。 她瞧他这般,莫名真心地道:“谢谢你担心我。” 话落,景垣的脸更红了些。 南渔在他府上待了一个时辰,都在看关于恣余山的书。 但每本讲述的差不多,说此山是个宝贝,山顶常年积雪,山中又时常有异动之响。 所有描述都太笼统。 她又不能亲自上这山去看看,只有将书一甩,不看了! 有些累。 景垣问了一句:“娘娘如果实在在意,等改日臣去那山附近走一趟。” “不,你不要涉险,谁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你安心在大都待着!” 她抬头看了天色。 不早了。 她该回御国寺去。 她起身,与景垣道了声安,蒙住面容,漏夜往外走。 景垣要送她,被拒绝了。 哪知,她的步子刚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来,格外急切地找地方—— “那个谁,他来了!” 她匆匆说道,心中如临大敌,心想怎么她逃跑一下就如此不顺。 哪里都能遇见他! 萧弈权不是出大都了吗,大半夜来景垣这里做什么! 她刚要出府,就远远瞧见好多人,为首那个正在下马的不是他是谁?! 她抓住景垣问:“你房中有我躲的地方吗?” 景垣看了看,指向他房中一柜子。 南渔顷刻打开,将自己藏了进去—— “景大人!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 关门之前,她叮嘱道。 片刻,萧弈权与其他人便入了府。 夜里他夜行衣加身,矜贵不凡,瞧景垣在收拾桌上残羹。 萧弈权问了句:“还没吃?” 景垣道:“你来找我有事么?” “嗯,需要你再帮忙验一个人。” 男人道,目光便在他房中逡巡。 景垣的地方一瞧干净雅致,这房中摆设一瞧就知道他是个清官。 能有多简就多简。 他倏然冷笑一声:“之前太后身边那个小婢子你说要娶她,本王那时就在想,若她真到你府上,能被这冷清样吓到。” “不过幸好,你并未娶。” 他自顾说完,见景垣面色凝重,盯着他瞧。 萧弈权问:“你看我作何?” 景垣答:“她在你那里过的还好?” “……” 只一句,便让两人沉默。 萧弈权冷眸睨他,“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景垣又道:“除夕那夜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内情,为何还要让她在御国寺待着?她是太后,你却要将她身份转变,放在你府上?萧弈权,如果她过的不好,你这样就是在消耗她。” “为何不将所有事情回归正轨?让她当个名正言顺的太后?” 景垣这话说出,便收到一阵犀利眼风。 原本要找他的人,被他说的面色阴沉,便连藏于柜中的南渔都能透过缝隙看到两人这该死的气氛。 她的心虽有暖流过也为景垣捏了把汗。 萧弈权冷冷看了他很久。 片刻,他以手撑头问向景垣:“怎么,你藏掩不住了?是想与本王说你也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心疼了?” 两人这多年好友,儿时的情谊在这一刻有了裂痕。 景垣倏然一笑,竟也正视他:“是,没错。萧弈权,我是对她有了想法,那你呢。” “若你不是,便趁早放手。” ...... 南渔忽然有点后悔,她不该钻这个衣柜,更不该,在这晚让她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 她窝身在里面,感觉如芒在刺,坐立难安。 她只希望萧弈权赶紧走。 便在这时,一声马儿的嘶鸣响破夜空,南渔顿时在衣柜里心都要揪在一起,天哪,她怎么忘了暮追!!! 萧弈权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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