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琳听完道:“这倒未必吧,金兀术也不一定会知道。” 张乾元苦笑道:“你忘了,司马公子说过,金兀术定然会知道,说明他府外定然有好多暗哨。而且绝不止一两个。” “那我们怎么办?”李鸿渐道。张乾元道:“司马天海向来谨慎,定有周全之策,若是我们贸然行动,怕是给他造成麻烦,我们不妨藏于暗处,静静等待,若是真有事发生,再出手也不迟。琳儿,鸿渐,明日你们再回司马府,我去金兀术府上。”白羽琳道:“元哥,金兀术身边高手如云,你要小心啊。”张乾元点头道:“放心,司马公子跟白大哥都在,不会有什么,反倒是娘跟飞飞她们。”白羽琳笑了笑道:“你放心吧,若是形势不对,我们便将她们带离。”张乾元叹了叹气道:“哎,风雨要来了。” 司马天海来到太子府,径直去见金兀术,却见金兀术身边早已占满侍卫,司马天海只站在原地欠身拜了一拜道:“太子。” 金兀术坐在上方,也不起身只笑道:“司马公子闭关许久,看来已经神功大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司马天海见金兀术话里有恙,忙解释道:“剑法精奥,未得大成,只窥得些皮毛而已。”再环顾四下,一阵寒意油然而生。 金兀术道:“都言司马公子武功天下第一,为何还如此用心,想来公子其志不小啊。” 司马天海却十分冷静道:“本已武学传家,天海岂敢懈怠,何况还有您这里,自当更加勤勉。” 金兀术听罢,哼了一声笑道:“司马公子一片赤诚,其心可表,不过,我怎的听说昨日公子府上很是热闹,好像还有玉真门的人,这正门也不敢进,偏爱翻墙,似乎是不愿让人知道。” 果然不出司马天海所料,好在他早已想好对词,便道:“舍弟司马天宇,因本家之事一直对我心怀怨愤,故此前来纠缠,不过此事已经解决了。” 金兀术抬头望了他一眼道:“哦?那其他人呢?” 司马天海直视金兀术,并未露出一丝惊慌,镇定道:“内子程飞飞本是南朝之人,后随我到此,颇有些挂念以前的朋友,故天海将她们请来小聚,昨日也便都回了。” 金兀术见他如此直白倒也有些惊讶,便问道:“哦,昨日可都有谁?” “张乾元、白羽琳、墨舜华还有一位他们的朋友郑河渊。”司马天海道。 金兀术由惊转怒道:“司马天海,山东之行你已私放他们,今番又在我眼皮底下公然跟这些人沆瀣一气,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司马天海却道:“太子,当初你我二人谈的只是携手伐宋,至于这些边角的问题,就不必过度询问了吧,也不知是在坐那位好心人给通风报的信。”司马天海故意提高声调,像是在当着金兀术的面问责一般。 金兀术大怒道:“怎么,司马公子这是向我要人了?” 司马天海却不收敛,更狂妄道:“似这等挑拨我们关系的阴险小人,不留也罢。” 话音刚落,却从金兀术身后走出五人,未及那几人开口,司马天海便讥笑道:“怎么,太子竟然笼络了些小丑,难不成要我指点指点他们。” 五人听罢大怒,其中一身着青衣汉子道:“司马天海,太子面前你休得放肆。” 司马天海冷笑道:“我与太子谈话,还轮不到你。” 金兀术见双方火气上涌,笑道:“既然司马公子要指点你几人,不妨切磋切磋,好教他为你们指正一下。” 司马天海转向白羽裳道:“他们几个,还轮不到我出手,阿伟,你来吧。”走到白羽裳身前低语几句。 白羽裳知这阿伟乃司马天海死侍,半年前替换他在此,便应道:“是。”走上前来道一‘请’字,便将黑袍一展,摆开架势。 那五人向前,将白羽裳围住,正要动手,白羽裳却先发制人,只攻向那身着红衣之人,余人皆要强攻,竟被白羽裳周身真气所挡,近前不得,那红衣人疲于招架,眼见就要落败,四人慌乱,乱攻而来,司马天海在一旁观看,见五人成不得阵法,便知白羽裳已胜,再行几招,白羽裳疾行如风,用点穴之法将那红衣人定在原地,四人见状大惊,抢攻上去,三人合围白羽裳,只那青衣人上前解穴,可解了数次,却无甚效果,青衣人心下愤怒,只得与三人合力。 五人战在一起,又斗了二三十合,司马天海口中念道:“盖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生克循环,运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无穷已。” 白羽裳斗至正酣,听得此言,心中念道:“无生则发育无由,司马公子这是在暗示火生土,五行之火已灭,当擒土矣。”思罢,又强攻那黄衣之人而去,果然不出所料,只三五合便将他定在原地,如此这般,十合以后,五行人便悉数被败,白羽裳回身司马天海后道:“完毕。”众皆大惊,其中只有一人却在犹疑! ----
第20章 刀头舔血稳局势 西行驻足遇良人 刀头舔血稳局势 西行驻足遇良人 且说那人,正是酆都阎王,原来司马天海知白羽裳所习乃‘御龙九式’,前几式便为‘摘云手’,乃化汽为己用,正克五行之火,故而提点与他,酆都阎王与他交手两次,岂能不知,心下思道:“此人所耍定是摘云手无疑,为何他也会白羽裳的功夫,而且功力也与之相当。”便向前道:“太子、主人,此人武功与别人一般,不知为何?” 司马天海知被识破,却镇定道:“阎王说的可是白庄主?” 酆都阎王欠身道:“正是。” 司马天海淡然一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御龙九式本就是我司马一族所创,我的卫士会耍,又有何难?” 酆都阎王听罢,不敢计较,却听金兀术道:“司马公子手下可真是英雄了得,阎王,你有没有兴趣讨教一番?” 酆都阎王见金兀术与司马天海二人齐齐望向他,顿时慌乱,只道:“属下武功粗浅,不敢献丑。” 金兀术知他迫于司马天海威慑,便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我手下还有一位力士,自觉力拔千钧,无可匹敌,不知公子能否胜他。来人,喊哈里到此。”未等司马天海回答,金兀术却已发话。 司马天海心道:“看来今日他是要拿我立威,倘若如他所愿,那以后便会处处掣肘,既然这样,与我也是个机会,管教他以后更高看我一眼。”便道:“既然太子有此兴致,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完,只见一人从外殿进来,看那人时,只见他身材魁梧,手持一把沉重的铁槊,铁槊顶部乌黑,形如倭瓜,颈部包着铁箍,铁箍上浇铸着许多黑黝黝的铁钉,小拇指粗细,钉子头朝外,磨得尖锐而锋利,铁槊的木杆是龙血藤削制而成,单这兵器,便令人胆寒。那人跪拜在金兀术脚下道:“太子!”只这一句又声如洪钟,金兀术令其起身道:“旁边这位便是司马天海,今日你就与他较量一番,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哈里连忙称是,转向司马天海,司马天海看了看他道:“此处狭小,若是有所损坏,倒是对太子的不敬了,我们不如就去外面吧。”说完也不等人,径直来到院中。 众人跟了出来,哈里便来到中央,与司马天海对峙,未及动手,却听府外传来女声:“对付此等蛮人,何须主人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八人越墙而入,中有五男三女,那三女一人中年模样,素衣缠身,脸上虽有时光的痕迹,但倒也清秀,一位浓妆艳抹,红尘气稍重,约摸三十左右,另有一位却有五六十岁的模样,村妇打扮,再看那几个男人,中有三位跟那素衣女人似是一起的,身着无二,另一人竟绑着冲天辫,露着两颗板牙,只五六尺的身量,手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最后那人身形稍阔,满身横肉,浓眉大眼,除那风尘女子外余人皆跪倒在司马天海身前齐声道:“属下来迟,望主人恕罪。” 司马天海连忙扶众人起身道:“不是说过了,见面不得行礼。” 待几人起身,那风尘女子娇声道:“虽是自己人,公子却也不让奴家近身,看来还是看不上奴家啊。” 那素衣女子喝道:“姬如梦,收收你的心思,这里可不是你发骚的地方。” 姬如梦道:“哼,我可不管这里那里的,今儿个来便是要寻这风流人,同我共饮一杯醉心笑,好教我俩快活些。” 边咯咯笑着边走到司马天海身前,伸手就要去撩。 司马天海忙抓住她的手腕道:“好了,等闲时我再陪你共饮,先来见过金国太子。” 姬如梦见他应了自己,欢喜道:“好,那便听你的,那中间英武之人,莫不是你说的太子?” 司马天海点点头,素衣女子道:“金汉不两立,恕我等不能从命。” 金兀术心下愤怒,却要开口,哈里早已怒不可遏,吼道:“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休得放肆!”说完便挺槊来刺,姬如梦戏道:“剔头,这人一身蛮力,看着挺结实的,若是做成人肉包子味道定然不错,不如你上前将他剔成白骨,把肉带回去剁成馅吧。” 那冲天辫一听,嘴里呲呀两声道:“是,是。”说完嘿嘿一笑,横着刀便迎了上去。 众人看时,只见两人差距明显,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猥琐成团,那哈里力大无穷,剔头只是来回穿梭,仗着灵敏的身法,哈里却够不到他,剔头得机便要寻哈里软肋,无奈他一身重甲,菜刀却也伤不了哈里。二人纠缠往来,剔头无奈,漏了个破绽,闪出身来道:“娘,这人刀砍不动,我是没法子了。” 姬如梦冲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看老娘如何收拾他。” 说完脚下一点,径直跃向哈里,哈里又挺槊刺来,姬如梦却与半空扯起红裙,弓起雪白的玉腿,闪过那一槊,膝盖朝哈里的下颌顶来,哈里也不躲闪,竟用下颌硬接了这一下,姬如梦见此招无用,撤回身来道:“还真挺硬的,倒也遂了老娘的心意。”说完还不忘看向司马天海,众人见她如此,竟都垂涎,哈里上前来攻,每一步都将脚下的石板踏碎,招招势大力沉,姬如梦自是不敢招架,只得旋转身形,跃到半空,一个翻身,恰好滑过哈里的脸,趁此时机,口中吐出一口仙气,吹响哈里面门。 哈里将那口气吸入,顿觉有些迷离,摇头晃脑之间,姬如梦却已骑在他的脖颈儿上,又吹一口,接着道:“来,喝了奴家这杯醉心笑,好教壮士醉生梦死,舒坦一番。” 那哈里再吸一口,竟直直的张开了嘴,恍然间仿佛看到有位仙子在给自己喂酒,朦朦胧胧,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姬如梦连忙从他身上翻下,来到司马天海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我这三杯,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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