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海附和道:“你的酒我可吃不起了,如今我已是成家的人了。” 姬如梦哼了一声,“哟,如此冷淡的人儿竟也动了凡心,我倒要见见是哪个天仙般的能把你迷倒。” 司马天海却道:“好了,先办正事。” 姬如梦瞥了他一眼,愤愤的回到人群中。 司马天海道:“我这些朋友向来自由惯了,没些礼教,还望太子见谅。” 金兀术早已大怒,但见自己的手下未等司马天海出手便已败了两阵,心下忌惮,只得说道:“既然不是官场中人,礼法也就免了,司马公子果然厉害,手下个个武功了的,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却见那使五行阵的五人从殿内出来,原来白羽裳适才点了五人的穴道,未下重手,因此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五人的穴道便自行解开了。 青衣人道:“喂,司马天海,你的手下趁我们不备,不等我们列阵便点了我们的穴道,有本事再来比过。” 那素衣女子笑道:“这里还有冒牌的五行大阵?” 司马天海道:“青龙姑姑,我们不妨跟他们较量较量,看看谁才是正宗。” 身后那与素衣女子穿着一般的三人听司马天海说完,便走上前来,司马天海昂然站在前面,气场顿时将所有人压得窒息,对面五人登时立在原地不敢动弹,金兀术回回神道:“你们,你们楞着干什么,赶快上。” 那五人听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刚迈出一步,却见司马天海入移形换影般游走于五人之间,五人拿出武器乱砍,皆是扑了个空,院中之人还未看清,再一看时,全都倒在了地上。 司马天海潇洒的回到原地,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白羽裳大惊,心道:“这步伐好生熟悉,却也从容的许多,只是太快,看不清了。” 此时,张乾元也正伏在院墙之上,见司马天海如此身法也是惊讶不已,自思道:“他竟然将风云万里跟崖山游豹融合,身形步伐浑然一体,不是有高人指点,便是天纵奇才,我也学了数年,竟没想到这一点。” 再看向院里时,却是一片寂静。 那青衣人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怎地如此鬼魅,我还没看清,便倒在了地上。” 青龙轻蔑道:“似你等身手,还妄练五行大阵,若是公子出手重些,你们早就见阎王去了。” 姬如梦听罢笑道:“阎王不是在这嘛,还不赶紧把这五个小鬼给收了。” “就是就是,赶紧滚吧,再不走,我便把你们都给剔了做成肉馅,省得在此丢人现眼。”那冲天辫应道。 五人见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只得低头往后退去。金兀术心惧道:“今日当真算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扬刀立威,却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气煞人也。” ,于是忙圆场道:“今日本就是切磋,输赢并不丢人,你等且退下吧。” 那五人自觉无脸见人,只得悻悻的退到了后面。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单说酆都阎王,早已汗流浃背,心神不宁,本想借金兀术之手除掉司马天海,自己便能完全掌控地狱鬼门,岂料他身边的人竟是不堪一击,自己以后更要看司马天海的脸色行事,不由得胆寒起来。 五人退后,只见一卫士走进院内奔向金兀术,附耳说了几句,金兀术听罢大笑道:“司马公子,你也知道,近日将有大事发生,因此等你出门后,我便派了三千铁甲军将你的府邸保护了起来,不许人进出,至于生活所需,我会派人一应送去。” 司马天海身旁之人尽皆惊讶,唯独他却一脸平静微笑道:“有劳太子,那我便可安心与太子共事了。” 金兀术见他如此,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自思道:“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是真心与我合作,所以才如此安静。”又念道:“是了,已他的实力,玉真门那些人也掀不起风浪来了,也罢,再僵持下去,两边都不好看。”于是走向前道:“好,公子果然坦诚,从此完颜宗弼便与你倾心相交,共图大事!” 司马天海应道:“承蒙太子青睐,必当全力以赴。”金兀术听罢,哈哈大笑。司马天海也笑着回应,待金兀术回身,青龙低声道:“公子,他这分明是以此要挟你,难道你真的要受制于他?” 司马天海道:“当然,以后我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青龙愤道:“当日与公子引为知己,公子告诉我们要救万民于水火,可今日却与金人为伍,他们屠杀汉人,企图覆灭大宋,我们是万万做不到的。” 司马天海冷道:“若是做不到,今日你便可退去,不必在此了。” 那身旁四人愣在原地,没料到司马天海竟会说出如此话来,白羽裳也心下嘀咕,却又瞬间明白过来,司马天海是在让金兀术放松戒备,岂料他身边之人过于耿直,没有明白。 青龙道:“好,算我们看走了眼,我们走。” 姬如梦戏谑道:“哟,这转眼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你们这情谊可真是薄如蝉翼,妄你还称他是主人,竟然如此不敬。”青龙怒道:“你这贱女人,休要幸灾乐祸。”姬如梦虽说常被人说道,但从未有人如此羞辱与她,心下大怒道:“你说谁贱呢?”青龙边哼边说道:“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 姬如梦却要发作,只见司马天海抬手一指,一股真气直冲到青龙心口处,青龙未及反应,便已口吐鲜血,眼神里充满惊诧,倒了下去。 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身旁三人见状连忙将她扶起喊道:“四妹,四妹!”又转向司马天海道:“你为何杀她?” 司马天海淡然道:“她的命本就是我救得,今日我便取了,有何不妥?” “那你将我们的一起取走吧。”三人痛惜道。 司马天海望了三人一眼道:“不必了,她便是个教训,以后你们以她为戒便可,收完尸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三人将青龙抱起,只哭丧着出了院子。 金兀术心下大喜,看来司马天海为了维护自己不惜亲手将亲信杀了,更加笃定。 白羽裳跟张乾元想不通为何,这似乎跟自己对司马天海的了解完全不同。见那几人离开,张乾元便也离了院墙,等那几人出了府门,便跟了上去。随几人出了城去,见四周无人,便现身四人面前,三人立身道:“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张乾元道:“在下张乾元,乃是司马公子的朋友。”那三人楞了一下,喝道:“原来是玉真门的掌门,怎么,公子这是要半路截杀我们?”张乾元笑了笑:“这倒不是,只是在下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尾随众位前来。”那年纪最长的人道:“公子此话怎讲?”张乾元近前说道:“在下略同些医术,可否让我替她把把脉?” 三人听罢,连忙将青龙放下,张乾元上前观察一番说与三人:“她这是假死,司马公子没下重手。” 那年长者连忙道:“可是她早已没了气息,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乾元盘坐在青龙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背后,发力运功,不多时,青龙便睁开了眼,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等他起身,四人连忙称谢,年长者抱拳道:“我们四人本是豫州五行门,在下齐恒昌,西方,庚辛,白虎,公子救治的这位叫做袁梅,东方,甲乙,青龙,这两位分别是邹靖,南方,丙丁,朱雀,魏涛,北方,壬癸,玄武。” 张乾元还礼道:“在下多问一句,中央应龙却是何人?”齐恒昌望了身后几人叹了一口气道:“哎,正是司马天海。”张乾元点点头回道:“跟我想的一样,刚才听司马公子所言,原本的应龙位该是不在了吧。”齐恒昌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适才并未见公子在场啊。”张乾元笑道:“诸位或许不知,但司马公子定会知道,他更知道我会跟诸位前来。”四人不解:“这是为何?” 张乾元轻轻叹气道:“司马公子何等人物,我的一举一动,我的心思从来逃不过他,所以可以说是他安排我来见你们的,他只用内力将袁前辈心脉暂时封住,令其假死,实则是想以此来换取金兀术的信任,希望你们理解他的用心。” 四人方才明白过来,袁梅道:“怪不得主人一反常态,我们从未见过他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他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乾元回道:“他料事如神,安排我来与诸位相见,定是别有深意,诸位可否明白他的心思?” 四人毫不知情,互相望了望,皆想不出所以然来,张乾元见状忙道:“那可否将诸位与司马公子的事告知在下。” 齐恒昌回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青龙也需要休息,不如我们寻个落脚处再说吧。” 众人点点头,沿途寻了间茶棚坐下,点了壶茶,齐恒昌便道:“我们之间要从五年前说起,当日不知为何,我等尽在师门,不与外界来往,有一日,突然来了个和尚,便是今日在场金兀术身边的那个瘦高的僧人,身后还跟着一道一尼,率领一队金兵杀到,师兄曹纯丰被那和尚杀了,我等苦战,眼见就要全军覆没,突然杀出一人,身着黑衣,带着面罩,竟将对方全都击退,那些人走后,方知救我们的便是司马公子,从此之后,我等便铁心跟随于他。” 张乾元点点头,齐恒昌接着道:“后来我们为了感谢他,便将五行阵法献与他,他倒也没有推却,随我等将阵法练成,不过说来惭愧,以往师门中五位功夫在伯仲之间的师兄弟练习时,少的也需十年八载,可他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便与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因此我们对他更加钦佩。” 张乾元听罢,皱了皱眉道:“恕在下直言,四位的武功与他相差甚远,学此阵法,对他用处不大,他却为何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学。” 齐恒昌回道:“我们也曾有过此问,他只是叹气,却未回答。” 张乾元陷入沉思,众人见了,没有打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乾元回神道:“既然今日的事都了了,那我们便就此分开吧,在下还有事在身。” 齐恒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张乾元笑道:“今日众位前来可是得了司马公子的传信?”齐恒昌回道:“正是,半年前司马公子派人传告我等,叫来此等待,因此三个月前我们便已到了这里,岂料也遇到姬如梦他们,昨日司马公子又派人找到我们,让我们今日入金兀术府上,方才有了刚才之事。” 张乾元道:“诸位先回住处,且待司马公子指示,暂时不要露面了。” 众人应了拜辞张乾元,张乾元不敢耽误,进城往司马府上赶去。 离着很远,果然见院子被金兵团团围住,张乾元正在沉思,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回身一看,见是白羽琳,便低声道:“怎么就你自己,鸿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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