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琳做了个手势,领着他向转弯的巷子走去,待转过巷子,却见十多人聚在那里,张乾元一眼望去,惊喜万分,忙上前道:“眉山六老,巫山四侠,众位,你们怎么来了?”那几人见到张乾元,便要齐齐的下跪,张乾元慌忙将众人扶起道:“这可使不得。” 周大安笑道:“这一拜公子当得起。” 张乾元握着周大安的手道:“这么多年不见,诸位可还好吧。” 周大安回道:“自那一别之后,我们将程姑娘安全送回,便凑在了一起,游山玩水,过了两年的闲时,后来觉得无趣,便想起公子的话,想要北上找些事做,开始投身军营,却受不了那份约束,于是我们几个商议,自己拉些人去跟金人干,没想到被连续几次被击溃,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司马公子,他便说服我们跟着他,我们见他武功卓绝,气量恢宏,便答应了下来,此番前来,也是接到他的传令。” 张乾元听罢,深吸一口气,白羽琳便问道:“怎么了?”张乾元苦笑道:“司马天海果然没有骗我们,今日在太子府上,金兀术有心难为他,岂料来了八位武林人士,皆与众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也甘心为他卖命。” 周大安摇头道:“公子错了,似我等这种身手的,在司马公子身边数不胜数,不过他却一视同仁。” 张乾元应了一声,朝向白羽琳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羽琳道:“我们来时司马公子刚走,不久金兵便将这里围住了,司马天海料想的不错,那我们还要不要救人了?” 张乾元摇手道:“不必,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白羽琳很是纳闷:“这是为何?”张乾元忙解释:“今日他还伤了一位对金兀术不敬的手下,为的就是让他安心。”周大安诧异:“那我们又为何来此?” 张乾元与小巷中来回踱步,将其中的事串联起来想了一边,自语道:“金兀术,完颜昌,司马天海的手下,噬心蛊,不,应该还有,到底是什么?对了,还有义父,司马公子说义父已将解除噬心蛊的方法找到了,那他为何迟迟不将解蛊的方法告知与我?”突然间,张乾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转身道:“鸿渐,你与众人在这里看着,以免发生意外,只等司马公子回来便同回玉真门那里,琳儿,你陪我去金兀术府上,我们是时候要见一见义父了。” 众人听罢,各自行动,李鸿渐携众人分散在街头,于暗处观察着府上的一举一动,张乾元与白羽琳便来到金兀术府上。 两人藏于暗处,见院中只剩些守卫,司马天海的手下及酆都阎王等人皆列坐于外殿,思道:“司马天海定是与金兀术在里面叙话了。”便示意白羽琳绕过外殿,来到内殿正上方,揭开瓦片,果见二人正在商讨事情,只听金兀术道:“完颜昌就要动手了,倘若这次我能在皇帝面前立功,到时候大权独揽,便可以同你一起南下,以你的能力,再加上金国的铁骑,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天海起身,走到二人正下方大声道:“太子所言甚是,为此,我才将手下召集于此,来助太子。” 金兀术喜道:“怪不得今日来了这么多奇人异士,原来司马公子早就计算好了。” 司马天海道:“不过今日太子也看到了,他们多为汉人,宁死也不愿为殿下卖命,因此只能靠噬心蛊来控制他们,好教他们听命。” 金兀术也起身来到司马天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原来我一直以为你有二心,岂料都是多虑了,至于苗门主,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司马天海回道:“这个大可放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会因私废公,不过我倒是有个请求。” 金兀术道:“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便可。” 司马天海道:“如今兵权不在太子手上,完颜昌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定然了解我与太子的关系,我希望太子再调拨些人手,以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金兀术思量片刻大笑道:“这个容易,完颜昌若要叛变,定会加害于皇帝,这城中人多了也容不下,况且我这府中常驻万余人,已经足备,一会我便下令从城外再调派些人手就是了。” 司马天海忙抱拳道:“如此便多谢了。” 金兀术连忙握着司马天海的手道:“唉,跟我便不用客气了,不过,这转眼就半年了,李御真那里却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可等不及啊。” 司马天海道:“太子错了,以我对李御真的了解,他该是早已将解蛊之法找到,只是不肯相告而已。” 金兀术点头道:“不错,这不但是他的保命符,而且事关重大,他定不会轻易说出,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司马天海道:“能从他口中套出解蛊方法的只有一人。” 金兀术眼珠转动,笑道:“你说的是张乾元?” 司马天海道:“正是,若太子放心,这件事便交给我去办吧。” 金兀术楞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不知公子有什么办法,不如直接擒了那小子,威胁李御真。” 司马天海回道:“这个我也想过,甚为不妥,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绝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解蛊之法说出,再有,若是李御真将拖延之法或者假的方法告诉我们,那我们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一炬了。” 金兀术慌忙点头道:“不错,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那公子就多费心了,你自己去办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提。” 司马天海谢过,拜辞了金兀术,便起身走至外殿,喊了手下,酆都阎王等人皆低头不敢对视,司马天海道:“你们不用担心,以往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好好为太子效力便是。” 酆都阎王断续道:“是,主人放心,今后我等定会用心办事。” 司马天海听罢,头也不回,出了太子府。 天色已暗,司马天海出了府门便对四人道:“如梦,你二人暂且回去休息,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今日之事断不可再提,这几日也不要乱走动。” 四人领命,姬如梦又浪骚道:“你这负心人,何时带我去见见她?” 司马天海无奈的笑了笑:“好姐姐,饶了我吧,等事情完毕,我再陪你共饮三杯。”姬如梦心下满意,不料身旁的人偷偷地笑出了声,姬如梦斥道:“笑什么,再笑老娘也赏你们三杯,送你们去见阎王。”说罢,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先走了。 那剔头见她步伐紧快,忙喊了几声‘娘’,追了上去,余下两人道:“公子,你果真要跟他们合作?” 司马天海叹了一口气道:“二位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不妨说与你们,但希望二位不要对外宣讲。”二人齐声道:“我们的命都是公子所救,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司马天海止道:“不,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所以更要珍重,眼下形势紧迫,若是信得过我,事后我会将对二位和盘托出,只是现在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那二人听罢,连忙回道:“但凭公子吩咐。” 司马天海近前,对二人耳语几句,便撤回身来,抱拳欠身:“此事关系成败,天海先在此谢过。” 二人握着司马天海的手道:“公子放心,交代的事一定办到。”说完,冲司马天海再施一礼,转身离去了。 司马天海见人都散了,身后跟着白羽裳行至一处僻静之地喊道:“好了,现在安全了,二位请现身吧。”张乾元与白羽琳听罢,纵身来到司马天海身边,四人相视一笑,司马天海道:“怎么样,都听清楚了吧?” 张乾元点头问道:“何时去见义父?”司马天海审视他一番,张乾元不知为何接着道:“怎么,有哪里不对?”司马天海转向白羽裳:“白庄主,你说谁才像张公子?”白羽裳愣了片刻,笑道:“当然是他自己了。” 司马天海甚是高兴,称赞道:“你我想到一起去了。”张乾元与白羽琳有些疑惑:“你们再说什么?”白羽裳解释道:“你们要去见李先生,金兀术定会派人跟随,此人也定是洪释和尚,以他对你的了解,假的很容易识破,何况李先生,所以,让你这个真的前去,以真乱真,谁也不会起疑。”白羽琳没有听懂,便问道:“你们再说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司马天海却道:“白姑娘,方才我与金兀术的对话你也听到了,你哥哥也已经说过,若要让李先生将解蛊的方法说出,派个假的,怕被李先生识破,所以只能是乾元亲自去。” 白羽琳道:“不是还有杨山吗,让他带出来便可,何必这么麻烦?” 司马天海摇摇头:“你不要以为杨山什么事都能做到,他只是个小角色,金兀术岂能如此轻易的将机密交给他,我的线人早已打探到,杨山自将噬心蛊带给李先生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金兀术也早已经把他调离了。” 白羽琳点头道:“怪不得,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传出消息来,难不成金兀术怀疑他了?” 司马天海回道:“这倒未必,你不想想,金兀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心思若不缜密,早就被人给害了,不过你们与杨山的事他不一定不知道。” 张乾元道:“那依你二人所言,我们假戏真做,而且要让金兀术知道。” 二人齐声笑着,司马天海道:“正是如此,明日,我便带你去见李先生,羽裳,你立刻返回金兀术府上,将我的侍卫替换回来。” 四人商议完毕,分开走了。 入夜,李御真将灯熄灭,正要入睡,却见烛火又亮了起来,便又上前将其吹灭,刚一转身,烛火却又再次亮起,李御真心下嘀咕,待再要灭灯之时,却听屋外传来动静,李御真自低头笑了笑,坐在桌边,接着一人便悄声推门而入,李御真抬头望去,见那人正是司马天海,便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坐吧。” 司马天海躬身施了一礼坐到李御真对面道:“外面我已收拾妥当,先生不必担心。” 李御真点点头,望了望司马天海道:“公子费尽心机,势要夺这噬心蛊,却是为何?”司马天海见李御真好不掩藏,直奔主题便直言:“金人残暴,宋朝糜烂,天海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御真道:“那可否将公子的打算告知与我?” “先生想要知道哪些?”司马天海问道。“时间还早,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李御真道。司马天海双手紧握,低头道:“这些年过来,天海虽说辛苦,但也有些收获,自我离家出来,见了这世道,便立下宏志要有一番作为,那时孤身一人,得益于年少勤奋,学了些本事,倒也做了些除危扶困的事,可后来眼见自身有限,便结交了些江湖朋友,有的对我死心塌地,有的也算狼子野心。”说到此处,司马天海苦笑一番,接着道:“先生知道,我刚才说的便似地狱鬼门这般,这酆都阎王手下门徒众多,不乏高手,因此我也只能掌控,清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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