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住的地方,你安排就好,不必问我。”霍枝捂着被咬红的耳垂。引春醉的药性是真的有这么厉害,还是这男人在床上就像是变了个人。 裴枕对着这张脸,是越看越喜欢,“真的什么都随我?” 可麻烦的男人,她随口应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他什么时候能离开? 霍枝是对裴枕的往事是真的不感兴趣了。面对的那么大个男人,她还一天到晚得要猜他的心思,多累啊! 裴枕捏了捏她的朱唇,“那你说说你和那半大的夫君,又是个怎么回事?” “……” 讲了这么半天,裴枕在这里等着她。说个屁。 霍枝半开玩笑似的反问,“上一回在岭南之地,那个王柔小师妹来找你的时候,你似乎也是这般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王柔和宋医师已经订下婚约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他俩怎么凑到一起的?”霍枝这么一听,她更不想睡了,“你那小师妹不是非不可么?” 裴枕看了她一眼,不做声,“你想知道啊?我明日晚上再来和你说。” “……” 他明晚还要来阿?裴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吊人胃口了。但感觉却也不是太坏。 裴枕的手掌盖住她的眼,声音温柔的不行,“枝枝睡罢。” 外头已经寂静无声,霍枝是真的有还长一段时间没有睡过好了,“大师傅,” 后来就真的在他安抚下,渐渐的睡着了。 “县主可是醒了?”日上三竿,小怜掀开帐子笑嘻嘻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天已经大亮,外头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县主,白芷姑娘在外头等着给您把脉。”小怜搀扶她起来,“是摄政王嘱咐下的,” 今早起来连抬个手指都没什额力气了,她小声道,“知道了。” 霍枝看了看周边,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 “摄政王,外头传的可是真的?” 7 面对燕婉的质问。裴枕坐在那处,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皇太后找臣来,就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燕婉似是有些着急,“王爷的名声怎么会是小事?” 裴枕不明所以,却又听燕婉忽然来了句,“王爷帮岭南县主是为了还岭南王的恩情,那之前被您留在王府里的那位姑娘呢?” 姑娘,所以她这一回是冲着白芷来的。 “哀家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他在与嘉敏县主成婚前曾于白芷姑娘牵扯不清。”燕婉说了一半,打量着裴枕的神色。 “那皇太后该去好好教训令弟。”裴枕眸若点漆,说,“让他少出来祸害人。” 燕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多情些,听说岭南县主肚子里的孩子也和他有关系?可真是够乱的,也没什么太大毛病。 燕婉怎么会为了个外人,教训燕临。但嘴边应付着裴枕,“王爷说的是。” 一码归一码。裴枕就是故意在她面前护着那女人。 但不知道从哪里来冒出来的下贱东西,她没名没分的就住在王府里,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唯独这个裴枕似乎不在意白芷的出身。又把她先前派去的人都给打发了,这不是变着相再给那女人撑腰了? “本王还以为是什么。”裴枕略微沉吟道,“那白芷姑娘的底细本王知道。” “王爷既然知道,您还留她在身边?”燕婉又苦口婆心的说,“摄政王是圣上和哀家的脊梁柱,哀家希望您过得好。” “白芷姑娘是个大夫,替本王疗养身体,这有这么不妥的。” “当真只是个大夫?” 裴枕皱眉,“皇太后连人都没见过,怎知她一定是个不好的。” “不怪哀家想的多,还不是因为王爷太过偏心了。”燕婉说着话,那纤长的指甲就要往他手边蹭。就好比是一条最毒的蜈蚣,让人起鸡皮疙瘩。 皇兄走了到现在算算才多久的日子?燕婉就这么发骚。 燕婉的眼神纠缠在裴枕的手腕之间,那里比以前多了一道抓痕,是只有纤细的女人手才能留下的痕迹。若裴枕真是个清心寡欲的僧人也就罢了,可他既然连那样的女人都愿意亲近,为何到了自己跟前确是这样,她哀求,“王爷难道还不明白哀家的心思。” 裴枕将佛珠收到左手,眉一低,“皇太后的手在抓什么虫子?这些个活计让宫女们来就好。你们几个都是瞎的。” 那些个宫女低眉顺眼躲到外头去了。青天白日的好给两人腾地方。 她这份心思也真当是龌龊。 有些事,裴枕自然也敢当着她的面儿说,“皇太后的脊梁柱是燕家。臣只是圣上的臣,还请您务必分清楚。” - 宅子倒是没找到,宫里却传来了个消息,皇太后邀请各位贵女进宫赏梅花。 “我也要去?”白芷看着帖子有些纳闷。 “这里头确实是有些奇怪的。”还专挑了裴枕和岭南王不在府上的日子,皇太后让人把消息传过来。 霍枝以身子不适为由给婉拒了。 “县主不入宫倒是情有可原。”宦官那难听极了声音像是在锯木头,翘着兰花指指着白芷道,“那这位姑娘可是连皇太后的面子也不给了?” 霍枝平静道,“皇太后也说了是邀请京城中的贵女,这白芷姑娘的身份怕是不够。怎么,宫里头那么多宫女伺候的不好,皇太后要在宫外找人?” 可不是就是这个打算。这岭南县主本该是聪明人,何必把话挑明了说。 宦官,“县主和这白芷姑娘无亲无故的,怎么就如此偏袒?皇太后的心思,哪里是我们小的能够摸得清楚的。” 霍枝冷笑,“公公来之前没打听过?白芷姑娘是岭南王府收的义女。” 阿!里头还有这么一层啊!那就是说,白芷姑娘也可能是岭南王府笼络摄政王的手段了! “奴才就是个传话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宦官死鸭子嘴硬,“县主若是对白芷姑娘真不放心,大可以一道跟了进宫去。” 白芷犹豫了一番,推着霍枝,“要不然,我还是去一趟宫里。左不过也是一些女人之间的把戏。” “凭什么!”谁知道后头又有什么把戏。她看不惯。 宦官却是大了声,“哎!岭南县主这可是在天子脚下,人人都得听皇太后和圣上的。” 狗东西。霍枝目光直直的坚定如铁,“公公你当个奴才,却也是好大的脸。今日你这些话若是说不清楚,就找个能谁清楚的人来!” 反正一个字,她们不去!
第64章 谣言 皇太后派来的宦官, 均是被霍枝打了回去。 京城的冬日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连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霍枝拉了盖在身上的白虎皮:“小怜,今日是第几日?” “县主, 这是王爷出门的第二日。” 才第二日,霍枝望着外头猝不及防开始下起的雪。她长叹一声道:“我都觉得爹爹他们去了好久。” “县主,若是皇太后与我们结仇了,又该如何?”小怜有些惶恐不安, “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原本不用趟这浑水, 却替她受了骂名。” “如何不一样?”霍枝义正严词的反问她。 “奴婢只晓得,县主无缘无故的被泼脏水, 很是委屈。” 王府外头似乎已经有些流言蜚语,又像是故意似的,连摄政王府里做饭的婆子都开始议论。 “要我说岭南县主的夫君不过是个读书人, 小两口刚成婚不久,他俩如何能分开?必定是岭南县主以身份压着她那夫君。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前不久听说岭南县主肚子里怀的不是她夫君的种……” 岭南王和裴枕出门办事, 已有小两日不在王府里。便缺乏了管束。 传来传去还真的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只听说岭南县主仗着有个好爹爹在京城如何的霸道, 如何的目无尊上, 她可是连皇太后的命令也不听了。还有呢,这宫里来的宦官都被她打死了好几个。 再加上霍起在外头故意放出来的谣言,大家的印象里岭南县主就成了个坏女人。 小怜今日去小厨房拿早膳的时候听到了,话都难听的很, 她气不过和几个婆子扭打到一起。小小的脸都被抓破了, “都是那个白芷!若没有她,县主如何被冤枉至此!” 这里面的每一句话, 都是有心人放出来,专门针对岭南王府的。 小皇帝找太傅的事,触及到皇太后和燕家的利益。若真只是为了白芷一个女子,又怎么会不遗余力的污蔑岭南王府。 这些话小怜可能不太明白。霍枝见了心疼的不行:“傻孩子,你不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在为我出气?” “那不一样的!”小怜哭哭啼啼,眼泪鼻涕脏的不行:“那些事情,县主根本没做过!他们凭什么胡乱掰扯!” “阿姊也没做过那些事”霍枝淡然的告诉她。 “那她自己为何不出去说明白!” 看见小怜脸上的伤,她摸了摸:“你看,我是岭南县主都被人泼脏水,外头的人不照样看轻了我?若是阿姊呢,想想那日真的让宦官带走她。在吃人的皇宫里,那群贵女门可是要扒光她的衣服,打压她在雪天里让大家慢慢欣赏?” “不至于如此罢?”小怜听着有点玄乎。 或许是,霍枝想多了,但她却记得裴枕同她说过的一件事。 “他曾同我说,有一位先生的妻子被人带走后,一连三日的被折磨,回来后就疯了。”恶人的怀有千万种,远超过你的想象。 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也不能保证白芷是不是在面对折磨的时候,会熬的过去。 小怜低声道:“县主对白芷姑娘真好。” “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同样这么做的。” 这是她心里的实话。若是任何一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她会毫无疑问的站出来。 “县主的心肠真好,就像菩萨一样。” 霍枝的眼神暗下去,擦掉小怜的一滴眼泪。世间对女子本来就苛刻,你只有大声反击,才能为自己换来太平。 今日这一番话,照样也是说给自己。像是经历了一遭,有了不同一样的感悟。 “这些个话都是放屁来的,何必过耳去听。”霍枝让管家去请了白芷给小怜上药。她靠在榻上,眯着眼,混混沌沌的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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