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意他,会不自觉地去听男人匀长浅淡的呼吸,她觉得皇帝似乎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 她站在他身边研墨都会脸颊发红。 这日夜里,几位大臣来御书房与皇帝商讨边疆之事,郁尔在边上侍奉茶水,皇帝接茶盏时,手指无意间划过她手背。 郁尔恍若被烫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心不在焉了,为军机大臣奉茶时,手抖了。 茶水落大臣的衣袍之上。 大臣自然不敢数落郁尔什么,萧易见了,在边上淡淡斥责,“在想什么?如此大意。” “奴婢知错。”郁尔道。 这么一件小事没打扰他们继续商议边疆之事,郁尔心脏扑通扑通,她感觉手背上那灼热的感觉还在。 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静立着,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瞄向萧易,他身着素袍端坐御案上首,却没有摆皇帝的架子,命大臣们围坐左右。 他说话时不徐不缓,却每每都能直击要害。他面庞沉静温润如玉,狭长双眸眸光冷淡而孤傲。 尤其他那双无暇素净的双手,真正白玉为骨,冰雪为肌。 她无声无息地咬着唇角,又觉得羞愧,大臣们议的是国家大事,而她竟在边上觊觎皇帝美色? 还是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 可他身躯颀长,肩背宽绰,丰神俊朗,恍若仙人之姿。 深夜,大臣们才起身告退,郁尔关上御书房的大门,回过头收拾茶盏。皇帝静坐在御案前,若有所思。 郁尔心想还好他并无神仙那般读心的法术,否则看透她的心思,就知道她这几个时辰都在肖想他的美色。 “你还有心思收拾茶盏?”萧易开口。 啊? 下一瞬郁尔就被他握住手腕拉坐到膝上,微微侧首附唇上来。 ...... 御书房里异常静谧,她乖巧坐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亲吻,瓷白的脸颊飞上一片红晕。这几日,接吻成了两人日常都会做的事。 萧易说,无人时,她可以将他当做凛,可以不分尊卑上下,可以与他做亲密的事,甚至可以使唤他端茶倒水。 使唤皇帝端茶倒水她可不敢,但她确实不反感像这样与他亲吻。 凛很温柔。 方才心不在焉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萧易注意到她静立在他身边,时不时地瞥他,当时有臣子在 ,男人面上不动如山,却轻轻捻指腹,回味着少女温腻雪肌。 待唇齿分开,萧易指尖轻轻揉捏少女通红的耳垂。 郁尔抓下他的手掌把玩。 仰头又见他紧抿着的唇,凑上前去轻啄他的唇角,“凛?” 嗯? 他沉声回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郁尔又轻轻啄吻他唇角,心中异常满足,她身处皇族权势正中心,坐在权势滔天的男人怀里,明明前几日她觉得还身处炼狱,萧易一句话就能叫茯苓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她爱极了这感觉,这种无上权力的滋味,使她不再沾染风雨,使她免于折磨伤痛,一双手臂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无暇。 她轻啄在男人白皙颈侧,又顺着衣襟吻入衣袍,如幼兽在林间探索,对他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男人掌心隔着衣裙按在少女腿上。 亲热许久,到了皇帝该沐浴的时辰,她莫名有一种餮足感觉,她站起身,擦拭唇角,眸光略过男人白皙颈间。 淡淡痕迹...... 萧易抬手扯过素袍衣襟盖住脖间,眉宇间泛着浅浅悦色,但更多的是端方自持。 少女昔日瓷白脸颊飞上一片红晕,掌心揪着裙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感觉好么?” 郁尔点点头,她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亲吻凛的感觉很妙。 “朕也觉得极好。” 未过多久,春生将备好的寝衣送入浴殿,忽得听见皇帝吩咐郁尔说,“过来,伺候朕沐浴。” 春生瞠目结舌,君王沐浴时从不叫宫女进浴殿伺候,怎么今日...... 郁尔显然也震惊,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是春生提醒之后,她才跟在皇帝身后步入水汽氤氲的浴殿,手足无措,没错她是侍候过皇帝更衣,可是伺候他沐浴的话......她心脏乱跳。 萧易见少女睁着一双润眸,站在墙边的模样,觉得挺好笑的。 郁尔鼓起勇气,抬手去解他的腰带,转过身去褪下外袍,他的里衣更素雅,贴合的衣襟下隐约可见她留下的痕迹。 可是她不敢再动了,从前伺候他更衣只到外袍。 “方才亲朕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萧易垂首同她说话。 “这不一样......”郁尔道。 “哪里不一样?” 外头御书房里有宫人来回走动打扫的声音,郁尔不说话,她很矛盾。 萧易替她说,“因为方才在御书房时,你只将朕当做凛,所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是么?” 郁尔皱着眉头,确实是这样。 “可此时你将朕当做皇帝,所以不敢亲近。” 她细思他说的话,“我不知道。” 萧易不喜欢这个回答,他更不喜欢她时亲时疏的态度,一双手掌扣住少女的肩胛,除她的外袍。 郁尔微微反抗。 “别动,你看你额间都是汗,进浴池沐浴吧。”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 “我不想。”郁尔道,她现在没有将他当做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卸下防备。 “郁尔,你从前那么厌恶萧让,都能与他那般亲密。为何朕就不行?” ...... 最终她身着小衣衬裙,缓缓步入浴池,此时正值盛夏,泉水温度不高,浸泡其中异常舒适,瞬间席卷走燥热。 背靠着白玉砌成的池壁,她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也身穿里衣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 男人沾染泉水热气的脸庞愈加摄人心魄,郁尔静静地凝视着。 “喜欢么?”他问。 郁尔点点头,这浴殿并非寻常富贵人家所能享受。 “那你觉得你的凛能给你这些么?你觉得他能轻易帮你解决掉茯苓么?”萧易问她。 郁尔摇摇头。 “所以此时此刻,你看着朕,觉得朕是谁?” 她很矛盾,脱口而出,“奴婢不知道。” 她用了奴婢二字,萧易不必再问就知道她没有把他当做凛。郁尔也知自己给了他答案。 “那朕现在可以靠近你么?” 郁尔恍若林间眼神防备的幼兽,伴随着哗啦水声,郁尔看着男人健壮修长的身躯朝着自己靠近。 沾了泉水的浅色衣袍贴着轮廓 分明的胸膛。 萧易掌心盛着一捧凉丝丝的泉水,贴上少女脸颊,“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她忍不住轻蹭他掌心,男人沾染了泉水的指尖泛着凉意,“皇上?” “是谁?” 郁尔心绪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她与他的关系,非亲人非挚友非尊卑。 “凛?” 男人摇头,“萧易,就只是萧易。你试着着喊朕的名字好么?”他循循善诱,他不喜欢她在与他亲热时想得都是那个她脑海里设想的凛。 他要她接受他的全部,明白他是一个真实的、完整的、有缺陷的人。凛是一层身份,君王又是一层身份。 萧易觉得他的臣子、他的妃嫔、他的骨血只沉醉于他君王的那层身份。因为这使得他们能从他手中获得泼天的财富权势地位。 而郁尔不同,她似乎更喜爱他作为凛的那层身份,她幻想中的那个温柔的人,但他不是,不全是,他不会允许她这般沉溺下去。 男人指尖轻轻摩挲少女浅色唇瓣,蛊惑道,“试试看,唤朕的名字。” 郁尔纠结,“可是我更喜欢叫你凛。” 她觉得凛是可以亲近的,可以向他撒娇的,而皇帝,则是要她小心翼翼侍奉的。 “就叫一次,朕的名字。”皇帝坚持。
第39章 ◇ ◎皇帝丝毫不讲道理!◎ 少女肌肤在泉水浸润下晶莹雪白, 轻轻纯纯,蛊惑人心。 皇帝强势地命她直呼他的名讳, 不依不饶。可这明明是死罪啊。 她唇瓣微启, 鼓足勇气,用轻柔的声音唤他,“萧易?” 男人眸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声音入耳, 比任何迷情的药都管用,“别再对朕忽远忽近好么?” 郁尔点点头,“我会慢慢习惯你。” 夜深了,郁尔从浴池里站起身, 踩着白玉台阶往上走。她有点懊恼,不顾后果地进入池中,浴殿里没有她的换洗衣裳。 等等,她发现了一件更羞耻的事,她的衬裙沾过泉水之后, 透的,贴着身躯。 几个月间少女长高不少, 身姿也初具女子的婀娜丰腴。 郁尔脸颊发红, 下一瞬, 一件衣裳盖在她头顶,将她整个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萧易的寝衣,郁尔扯下衣裳转身时,唯见萧易穿着湿透的里衣步出浴殿。 她低头轻轻闻他的衣袍,面料柔软, 熏了沉香。少女眉眼之间泛起愉悦神色, 凛待她真好。 换上皇帝的寝衣, 这个时辰,寝宫里的宫人已经退下了,郁尔毫无顾忌地走出浴殿。 今夜轮到她侍夜,她本来就要留在皇帝寝宫。 “过来”萧易唤她,已在屏风后换了干净衣裳。 “陛下有什么吩咐?”郁尔询问,内室龙榻都已经铺好了,灯盏也已经点亮。 “你想跪一夜么?”萧易问她。 郁尔点头,从前都是这样的,司寝的宫女得跪坐一夜,听候皇帝吩咐。 萧易攥过她的手腕,“来榻上休息。” 嗯? 郁尔不确定皇帝的意思,“......不太合适吧陛下?” “你在想什么?”萧易问她。 “......我是很愿意同你亲近,但不想亲近到这种地步。”郁尔咕哝。 萧易一本正经问,“何种地步?” “......” 郁尔正犹豫着怎么说,皇帝就拽着她上了龙榻,萧易问她,“你想躺里面还是外面?” “里、里面、”郁尔局促不安地跪坐在龙榻上,瑟瑟发抖。 “你抖什么?” 郁尔掌心撑着身侧,她想起尺素了,“上一个爬龙榻的宫女,坟头得草都有我这么高了。” 萧易嗤笑出声,心情不错,语气温和几分,“躺下休息。” 他甚至转身去亲自熄了内室的灯盏,而后在她身边躺下。 这于郁尔来说又是全新的体验,她虽然经常整理御书房的龙榻,可从未躺在上头过,丝绸褥子无比舒适,玉枕也刚好,室内放着冰,清清凉凉的。 她能闻到他衣裳上淡淡的沉香,十分催眠。 整夜,萧易并未睡着,身边的少女睡姿清奇,几乎在各个方向转了个遍,有时是胳膊横在他胸膛,有时腿又搁在他腰上,他轻轻扯下,摆正她的睡姿,没一会儿她的睡姿又千奇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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