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影响她隔三岔五生病,偶尔多愁善感。 就比如说身上的疤痕,至今仍旧不愿见光。 昨晚夜深,他吻过去时,舒月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大概还是介怀吧。
第123章 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 裹上厚重的衣服,连没有彻底擦干净的衣服都被披风帽子盖住后,舒月才被闻鹤放过,能自己去见妇人。 李寅背刺闻鹤几次,全靠一身无可替代的医术才能活着。如今自然不敢做出任何令他们不满的事情,激起闻鹤的杀心。 舒月过去的时候,妇人已经醒来,面色煞白地坐在床头,似乎经历了什么不愿回想的梦魇。 就算她走到跟前,妇人也没给出任何回应。 舒月询问大夫:“这人怎么了?” 大夫没见到闻鹤,松了口气,随口说:“醒了,啥事儿没有,就是胆子比较小吧。” “人没事儿了?能说话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舒月就让大夫先离开这里,独自面对妇人:“你之前拦车不是想为张大人申冤吗?那就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过了许久,妇人才给她回应,她声音颤抖,却格外坚定:“我要见闻大人。” 舒月态度冷硬地说:“要么把事情都告诉我,要么以后不要再来碰瓷,他没空理会你们这些破事。” 妇人仍旧呆愣地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我要见闻大人,这事只有他能帮我。” “哦。”舒月冲门口喊了一声,就有两个下人进来,“将人丢出去吧。” 吩咐完,她就起身打算走人,边走还边询问进来的下人:“今天厨房都做了些什么?” “八宝豆腐羹、三丝敲鱼、清汤越鸡……”报了几样菜名,他接着说,“菜都做完了,何时用膳看老爷的喜好。” 舒月点点头,心想正好自己饿了。 她走得爽快,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下人从床上拽起来。 被人拖出这个房间后,她才感到后悔,冲着舒月的背影喊:“我,我……我说!” 舒月没有任何停顿,仍旧朝前走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妇人,以及她能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 不过是颗怼到闻鹤眼前的棋子,那些话说不定全是陷阱。若非闻鹤让她处理,她才懒得理会这人。 “我见苏溪时常拜访大人,曾偷听他们提起过严州之事,官粮克扣,被大人解除奴籍嫁人前,我偷藏了账本。” 她将最重要的部分吼出来后,舒月才回头看她:“那你还挺厉害。” 且不说一个下人偷听到那种事情怎么活下来的,光说账本,就不可能落在她手中。 将她当棋子扔过来的人,就差跳出来对她说这其中有古怪了。 舒月叹了口气,吩咐停在原地的两个下人:“给人随便上点饭菜,我吃完饭再说吧。” 闻鹤大概是打算等她一起用膳,舒月赶过去的时候,饭菜还没上。 他坐在椅子上,正品茗看书,见她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随口询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舒月坐到他身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她不顺眼,先将人晾一会儿。” 对闻鹤之流没辙,难道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妇人也需要她多容忍? 舒月咽不下这口气。 “这样啊。”闻鹤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随你处置,别出人命就行。” “我才不会动用私刑呢。”舒月不满地说,“倒是那个李大夫,你得多加小心,是个审讯的好手。” “是吗?”闻鹤似乎有些意外。 他沉思片刻,才说:“看来还是瞒了我不少事情啊。” 饭菜已经被送上来,香气四溢,惹得舒月肚子响了起来。 闻鹤笑着看向她,改口说:“这事不急,先吃饭吧。” 练武最耗费体力,舒月饥肠辘辘,顾不上丢脸,先吃了起来,半饱后才有精力与闻鹤说话:“那个妇人声称自己手中有账本,但我觉得那东西就算不是假的,也会是烫手山芋。” “还有苏溪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闻鹤将一碟剥好的松子仁递给她,漫不经心地说:“有所耳闻。” 奚为女奴,以溪为名,自然带上了羞辱的意味。 “是苏家的养子,手段狠辣,帮着苏家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既然提到了苏溪,那就是想要将苏家扯进泥潭了。 “虽然谁都知道苏家和严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现在他们确实仍旧清清白白地站在台前。” 苏家确实暂时弱于林家,但这不代表他就变成了任人欺辱的货色,他仍旧是众人不敢招惹的庞然大物,那些人审案都不敢往他们身上查。 舒月皱起眉,难免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上的苏彦玮。据说是苏家主、苏大人苏倪的亲生嫡长子。 她舒眉展目,瞥了闻鹤一眼后,忍不住笑起来。 闻鹤被吓了一跳,满脸不解地询问:“你笑什么?” “只是想起来萧儒旭和苏彦玮都毁在你手上,突然觉得你现在独木难支的局面是自找的。” 一个是如今皇上的嫡长子,一个是当朝大臣的嫡长子。因为闻鹤,一个成了废人,另个更是直接死了。 闻鹤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向她解释起来:“萧儒旭非要我养的隼,却又没本事驯服,被啄瞎只能说是倒霉。” “至于苏彦玮,他更是自找的。” 提到苏彦玮的时候,闻鹤嫌弃地皱起眉:“死的那么利落,还是便宜他了。” 舒月笑了起来:“是便宜他了,不过人已经死了,再后悔也来不及。” 轻易揭过这个话题后,她接着询问苏溪的事情。 闻鹤见她对这件事来了兴趣,沉声提醒:“不要私下和苏溪接触,这人和你往常接触的那些世家子弟完全不同,他就是苏家养的一条疯犬。” 舒月没有答应下来,她吃着松子仁,并未觉得苏溪有多可怕。 闻鹤颇为无奈地说:“知道你不能老实,一会儿我多调几个暗卫保护你。” “饭都吃完了,怎么还不去找那个拦车妇人?” “着什么急?先晾着吧。” 舒月擦了擦嘴:“我回屋睡觉了,这事等明天再说。” 闻鹤没想到她这么能沉住气,跟着她一起往住所走去,进门后,他看着直奔床铺的舒月,突然开口:“当初杀了苏彦玮,回京后苏家确实找了我不少麻烦。” “嗯?”舒月回头看向他,满脸都是不解。 “当初在严州我护你一路,回京后也没让那些破事叨扰你,所以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
第124章 你才是最疯的那条 舒月忍不住瞪向闻鹤,质问他:“是谁非要带我去严州的?” 当初她何止三两次提过不愿随行,可闻鹤非要将她带去。 虽然她确实感谢闻鹤一路的不抛弃与照顾。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生气。 “别乱动。”闻鹤抓住她踹过来的脚,“我问过晚照,你练武三个时辰,中途虽然停歇过几炷香的时间,但对你来说还是负担太重,老实待着,免得明天起来浑身散架。” 帮她脱去鞋袜,闻鹤按了按她的腿,见她疼得龇牙咧嘴,摇头感叹:“你啊,我平时碰一下都要喊疼,怎么背着我对自己这么狠?” 舒月抓住他作乱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身手不行,自然该练。” 闻鹤不太认可她的行为:“凡事适度,过犹不及,练坏了身体,还得卧病在床。”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让晚照去李寅那里拿药,敷过后按摩一会儿,明日应该不会太难受。” 舒月目送他匆忙离去,没过多久晚照就捧着药罐过来。 她自己宽衣后,盯着缠在腰上的纱布,愣了片刻。 晚照看清后,开口询问:“您又受伤了吗?” “没有,一点祛疤药。” 晚照伺候了她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身上的伤,闻言后没再说话,闷声给她上起药。 揉的时候舒月疼得频频皱眉,却没有呼过一声痛。 等听到推门声时,她才开口对晚照说:“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晚照擦干净双手,起身朝外走去,迎面撞上披散长发回来的闻鹤。 他穿着单薄,发丝还带着水汽。 舒月仰头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嘟囔:“刚才不还教训我穿的衣服太少?怎么轮到自己就不在意了。” 闻鹤轻笑着回答:“我不会受点风就染上风寒。” 关心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瞪向闻鹤,见他仍旧在笑,便愤愤不平地收回视线:“我先睡觉了,你自便。” 闻鹤走到床边,捏住她的手腕后,凑近询问:“你不好奇我刚才都去做了什么?” 舒月想也不想就回答:“不就是去沐浴吗?” 虽然离开的时间略长,但也不够他做些其它事情。 想告诉她的内容,不用她追着问,闻鹤也会说出口:“顺道处理掉一个人。” 舒月面色微僵,却很快恢复淡定:“谁啊,值得你特意和我提起?” 她跟在闻鹤身边也有一段时间,虽说不喜欢,却也已经习惯闻鹤的办事风格,不至于因为死几个人而难受。 闻鹤拖长腔调说:“苏溪……”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舒月瞪大眼睛:“你怎么直接把人杀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接触这个人呢。 他不会是因为自己对苏溪感兴趣,又不想让她去接触,所以直接斩草除根了吧? “的表兄,不重要的小人物,却贪心不足,在严州的事情上借机强占许多好处。如今京城乱成这样,他就被人推出来顶锅了。” 舒月有些无语,瞪着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苏溪死了呢。” 闻鹤仍旧笑着,声音却有些冷:“这么关心他?” 舒月能感受到他的不满,皱眉解释道:“他死了,我去找谁打探消息?一下午的功夫不都白费?” 虽然浪费的是李寅的时间,她只是说几句话,将妇人晾了一天。 既然不是苏溪,只是表亲,那应该只是苏家的旁支,无关紧要的人物。 舒月怕他接着吃醋,连忙询问旁事:“只是个小人物,怎么突然向我提起?” “他自知事情暴露,很多人都想将他处置,就躲进了苏家。苏家就算暂时不如林家,也是很多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闻鹤已经上床,他将舒月搂进怀里后,疲惫地叹了口气:“他们不敢对付苏家,却又不能将人放走,思前想后,便找上我,让我去当这个恶人。” 舒月沉默许久,才说:“一群废物点心,这点事情都要推卸,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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