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卿看着少女眸中的笑意,故意不接话。 松酿心下一沉,有些气愤,这家伙果然也是个花花公子! 如此想,她把腿就走,气鼓鼓的脸上写满不高兴。
第62章 楚槐卿赶忙去追,伸手拉过少女的柔夷,被甩开,他再接再厉,继续不要脸。 直到松酿被他搞得不耐烦,冲他发火:“有完没完?” “我只追过一个姑娘。” 松酿知自己又被耍了,可不知为何却丝毫生不起气,只觉心底柔软一片,甜蜜似汩汩清泉,源源不断地向外涌着。 她轻哼一声,没再拒绝少年伸过来的手,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谁知道是真是假!” 楚槐卿眼底闪烁一抹坏笑,故意去挠她的手心。松酿痒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某人力大如牛,她实在不是对手。只得一边笑,一边求饶:“啊,别挠了,痒!” “那你信不信?” 松酿来不及多想,眼角笑出泪花,疯狂点头道:“信,信,我信!” 楚槐卿这才放过她,将她拽进怀里,抵着少女的额头,眼中漆黑如墨,深沉似海,温情道:“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要相信我,知道吗?” 松酿怕他又故技重施,赶忙点头,乖乖道:“嗯。” 楚槐卿低头将少女圈在怀中,坏笑:“回答地不真诚,该罚。”松酿皱了皱眉,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不真诚,便觉额心一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夕阳的光晕投在少女清澈的眸中,将其染成淡淡的金色,那眸子此时微怔着,映照出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离开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转战那小巧可爱的耳垂,声音带着丝丝蛊惑和暧昧。 “再说一次。” 松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有点眩晕,理智似乎离家出走,根本抵制不了声音里的诱惑。 “知道。” 楚槐卿摸摸少女柔软的秀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夸奖道:“真乖。” 松酿感受着头顶的抚摸,望着少年似笑非笑的眸子,想反抗却又深觉无力,想就此沉沦在这刻。 “我又不是小狗。” “你就是小狗,我一个人的小狗。” 松酿瞪他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搂少年的脖颈,唇边带笑,妥协道:“如果你这辈子只养我一个,那小狗就小狗。” 楚槐卿得寸进尺,眸中闪过一丝恶趣味:“那叫声我听听?” 松酿面上笑意盈盈,却趁着少年不注意猛地揪住他的耳朵,气哼哼道:“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楚槐卿侧着头,连忙求饶,生怕少女用力。 松酿轻笑,凑到他的耳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坏笑道:“说的不真诚。” 楚槐卿眸光流转,面上划过一丝痞笑,哀求道:“娘子饶命,为夫知晓了。” 松酿被他的一句娘子烫得面红耳赤,羞得背过身去,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 “谁是你娘子?我可没答应嫁给你!” 楚槐卿见状,将整颗脑袋凑过去,似笑非笑:“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两人正在打闹,身后却忽的传来一阵响亮又刻意的咳嗽声。寻声望去,一个面色发红,两鬓斑白,手里还拎着壶酒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 松酿看清来人,眸子瞬间放大,下意识将自己的手从楚槐卿那里抽出,猛地弹开三尺,与其拉开距离,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色。 男人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松酿身边的少年,眼睛微微眯起,不知是醉了还是别有深意。 楚槐卿也意识到了来人与松酿可能认识,看其年纪,猜想应当是松酿熟识的长辈。 “老范,你怎么在这?” 松酿上前几步,面色微红,满脸尴尬,却又不想被范宽看出来。 范宽则神色坦然,抄起瓶身喝了口佳酿,看了眼松酿,径直往楚槐卿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是哪冒出来的?竟能让松丫头这个千年铁树开了花,佩服,老夫佩服!” 范宽一边抬手抱拳,对楚槐卿点头称赞;一边回头瞟了眼还僵在原地的松酿,怒其不争地摇头。 楚松二人谁也没料到范宽会发表如此感想,前者被震惊得不知如何接话,后者则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这还是老范吗?她在心里纳闷,不过转念一想,这确实是老范,只有他才能说出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老范,你到底是哪边的?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范宽斜她一眼,一本正经批评道:“怎么能说他是外人呢?你这样难怪嫁不出去?太不会说话了。” 楚槐卿同情地扫了一眼无语凝噎的少女,纵然努力,却依旧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不过为了维护松酿的颜面,他还是出手相救,转移话题道:“您便是松酿的师傅,范宽——范大人吧?” 范宽闻言,眸光一暗,重重拍了拍楚槐卿的肩,脸上却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不满。 “松丫头连这个都和你说了?” 楚槐卿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淡淡的威胁,轻皱眉头,面挂微笑,解释:“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晚辈自己猜的。” 松酿站在旁边,立即替自己伸冤。 “我真的没告诉他,老范,人家太聪明,自己猜出了你的身份,我也没办法,这可不能怪我没遵守约定。” 范宽点点头,心下略作思量,冲着楚槐卿邀约道:“既然我们两个有缘,不如去喝一杯?刚好让我看看,抢走我儿媳妇的人,深浅如何?” 楚槐卿心下了然,这范宽表面上对他与松酿之事无异议,心底下却不怎么满意他。 不管是因为所谓的“抢了儿媳”之说,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明知对方另有深意,但他却不能拒绝,不然往后只怕会有更多理由来反对他与松酿交往。 松酿深知师傅的酒量,怕楚槐卿承受不住,偷偷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快溜。 奈何楚槐卿却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笑着冲范宽行礼道:“前辈盛情难却,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松酿见其不听劝阻,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也不再阻拦。 三人来到酒馆,小厮见着范宽,上前招呼,面色挂着疑惑,温声问道:“这位客官,小人没记错的话,您刚刚才来小店打了酒?” 范宽朗声大笑,冲小厮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竟然还记得我刚刚来过,小伙子有前途。” 松酿对老范这种自来熟的风格早已习以为常,兀自拉着楚槐卿找了个空位坐下。 范宽见状,吃醋道:“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有了男人忘了师傅!” 松酿见师傅面带不悦,怕他不高兴使劲折腾楚槐卿,讨好地给他倒了杯酒,笑道: “老范,来来来,喝酒,看我多好,第一杯酒永远先给你倒。” 范宽看着她这幅故作乖巧的姿态,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饮罢,还不忘将酒杯倒置,炫耀自己的海量。 “松丫头,给他也满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松酿只觉头大,又不好意思太过偏袒楚槐卿。楚槐卿则面色平静,眼神示意她没关系。 松酿只得依言,给楚槐卿的酒杯也斟满了佳酿。酒香醇厚,她光是闻着都觉脑袋发昏。 楚槐卿端起酒杯,面带敬意,冲范宽和声道:“晚辈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来,让我们一醉方休。” 松酿左看看范宽,右看看楚槐卿,拄着下巴,满眼无奈。让她一个滴酒不能沾的人来陪着喝酒,着实无聊。 眼瞅着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都渐渐有了醉意。楚槐卿原本白净的面庞此时也染上了几分绯红。 少女忍不住劝道:“老范,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吧?范中找不着你,该着急了。” 范宽脸色本就红润,此时看上去倒是与平常无异。只是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没头没脑,松酿便知他已经醉了七八分。 “不,我不回去,那小子才不会关心我呢!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把你交给老松,继续喝,我要喝酒,你陪我喝,喝过我,我就把松丫头嫁给你......” 范宽说着说着,就朝着楚槐卿举起酒杯,说起胡话。 松酿心下一惊,瞪大眼睛看向满身酒气的范宽。把她交给老松是什么意思?老范这是喝多了,说胡话了? 楚槐卿用手肘撑着桌子,费力地掀了掀眼皮,目光迷离地看向松酿,笑开了嘴。 “好呀,说好了,我赢了你.....你就把松酿嫁给我,不许......不许反悔!” 松酿看着这两个醉鬼,无暇再去顾及范宽的胡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将其手中的酒杯夺走,威胁道:“再喝,我就不管你了啊!” 范宽瞬间垮了脸,面色委屈,大哭大闹道:“连松丫头你也欺负我,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嗝!” 嚷嚷声引来了其他客人的侧目,松酿赶紧抬手用衣袖掩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反复告诉自己对于醉酒之人丝毫没有道理可讲,只得耐着性子哄骗道: “我没有欺负你,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再这么喝,小心看不见你孙子。” 范宽愣了愣,随即继续闹:“看不到就看不到,反正你都要和这小子跑了,我没孙子,没孙子了!” 正趴在桌上望着眼前这幅闹剧的楚槐卿,此时忽的睁大了眼睛,添油加醋道:“她是我的,范中想也别想,你就是没孙子,没孙子......” 说罢,又陷入了昏睡。只有那张红扑扑的脸正昭示着范宽的恶行。 范宽这下彻底不干了,冲上去捏住楚槐卿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才没孙子,我范宽......范......” 话还没说完,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瘫软。幸得松酿及时将他扶住,这才没有磕到桌角。 “终于消停了。”松酿长舒一口气,唤小厮找来马车将人事不省的范宽送回府。 自己则雇了辆马车,载着楚槐卿前往尚书府。
第63章 昏黄的马车里,面色微红的少年正倚着松酿沉睡。 少女只觉肩头沉甸甸的,似她的心一般。今日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以至于她的思绪很乱,一时间难以理出脉络。 她和楚槐卿竟然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她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曾经见面恨不得将对方掐死的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三句必定会吵起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相看两厌的他们竟觉得对方不再碍眼。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商人之女,这样云泥之别的身份,他的家人该如何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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