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急切索求让蓁蓁有些困惑,她悄悄分出了一点心神,睁开眼睛。 入目是近在咫尺男人的眉眼,冷冽、生硬,通通消失不见了,他眼睫微颤,呼吸带着灼热,一点一点攻陷她的唇齿。 蓁蓁竟然觉得这样的祁宴有点好玩,于是她分了神,眼睛眨眨,看着他。 怀中人的分心很快便被发现了,祁宴用力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惹来蓁蓁一声轻呼,唇舌分开了个间隙。 蓁蓁捂着唇瓣,被亲的面上满是迷蒙,眼尾泛起潮红,一双水眸眨呀眨,她愤懑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祁宴俯身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儿:“让你不专心。” 什么专不专心的。。。 蓁蓁听着他用那样奇怪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脸蛋就不由地有点发红,咳了咳,推开了一点他倚靠过来的身子,娇滴滴道:“我要休息了,你快点去忙吧。” 被推开的人只与她隔开了一点缝隙,紧接着就又靠了过来,大手.探.进层纱之间,少女身前的玉雪桃山就尽收眼底了。 青天。白日里,这样好的景色尽数无法掩藏,不光落在了那人眼里,也落在蓁蓁眼底。 感觉他骤然变色的瞳孔和耳旁变了调的呼吸,蓁蓁脸红了个通透,忙去推他作.乱的手:“祁宴,你做什么呀!” 那人的手却好似铜炉焊铁般,任她如何敲打也推不开,只灵活地拨拉弹弄,让少女不由地咬紧牙关,生怕溢出一丝一点的嘤.咛。 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在这种羞窘下变成了俏丽的浅粉色,让人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 最后自然是又经了一番云水洗礼,蓁蓁咬着手指想将呜.咽声吞回去,却偏偏被他坏心眼儿含住了手指。没了阻碍,那浅浅娇声就都掩不住了,祁宴赤红了眼眶,按着那纤细的腰肢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透亮的日光尽数倾倒在方寸之间的床榻上,娇滴滴的姑娘被含着唇.泄.出了最后一丝嘤.咛,无力地倒在那炙热的怀里。 云住雨收时,蓁蓁双眼迷蒙,刚刚那瞬间的极致让她几乎晕厥过去,此刻无力地倒在祁宴怀中喘着气,全身都透着粉色。 男人眉眼之间清冷尽数散去,他低眉吻了吻她的耳垂,大手抚着怀中女子的鬓发帮她平缓呼吸,时不时安抚几下。 蓁蓁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失神了良久,才找回了一点力气。她趴在祁宴的胸膛上,用力捶了一下,气哼哼地道:“不许你再这么胡来!” 少女面容都是粉色的,因为刚刚哭过,眼睛还泛着水雾。这般威胁实在是没什么力度,但祁宴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哄小猫一样顺着毛抚.摸。 待她呼吸顺了,祁宴才开口,反问:“怎么样算胡来?” 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着,祁宴说话时,胸腔震动,那低沉的话音便透过相贴的肌.肤和空气同时传到蓁蓁耳朵里。 她先是为彼此之间这样的距离脸红了红,随后才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祁宴都在说什么话呀?怎么觉得他这么奇怪。。。 怎样才算胡来? 这样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她觉得他分明不是在同自己探讨这个问题的答案。 蓁蓁的脸已经快成了煮熟的虾子,但她觉得自己必须在祁宴面前树立一定的威严,不能由着他欺负。 于是蓁蓁尽量避开他的身体,想先将自己挪到一边。 可她刚一动,那人便立刻追了上来,他的大手甫一接触到她的肌肤,便让她心尖儿都跟着一颤,生怕他做出什么更没礼数的事情来。 祁宴却不管那些,他将她想躲开的身子捞了回来,滑腻的肌肤落在掌心,在那玉桃上微微摩挲了两下,惹来她不满的哼声才作罢。 眼底一片沉着,祁宴尽力克制了呼吸。他告诉自己,凡事要讲求方法,慢慢来,不可由着性子来,否则会吓到她,那便不好了。 今日虽是遵从本心,但若依着规矩来说,已经是自己冲动了,现下需要好好安抚她。 于是祁宴不再乱动,只是揽着她,乌黑的瞳仁细细地去看她眼底的神色,又认真地问了一遍:“怎么样才算是胡来?” 若说方才是有心逗她,那这次祁宴是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他明白夫妻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尊重,若依圣人所言,今日确实是他孟浪了。这件事,他很喜欢,但如果陆蓁蓁不喜欢,那他以后便克制自己。 情.欲.一事,若要克制,也是极容易的。 于是他低头去瞧,想要仔细地分辨她眼底的情绪。 蓁蓁躲闪着他的视线,她觉得几乎被他这些奇怪的话和奇怪的行为弄迷糊了。夫妻之事,鱼.水之.欢,她还是懂一点点的。那既然成了夫妻,自然和旁人不一样,她也并非有多讨厌,但是像昨日和今日…… 她又觉得自己和祁宴似乎和别的夫妻不一样。 蓁蓁没见过别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是不是所有人成亲之后都会像变了一个人,她现在只是觉得祁宴像是变了一个人。 平时还是像以往一样,可一涉及到这种事,他就…… 蓁蓁想着想着,脸更红了,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见他追着自己的目光,好似非要在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一样,蓁蓁干脆转了头,假做不想理他。 怀里的姑娘突然生气转过了头,祁宴从她的眼底除了羞怯外并没看出什么,她又不肯说话。 默默思忖了片刻,他再度开口:“若你不喜欢,以后我克制自己便是了。” 蓁蓁拿后脑勺对着他,又听他这样说,一时生气,闷闷地道:“哼,反正欺负我的也是你,如今这样说的也是你,才不关我的事呢。” 姑娘气哼哼的,似乎是生气了,祁宴却不知她这气从何来。不过想到她刚刚不高兴的样子,觉得大约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孟.浪了,姑娘脸皮薄,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 祁宴自小读圣人书,在宫廷长大,礼仪教化烂熟于心,但他虽遵从圣人言,也更遵从本心。 因此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他都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他默了默,既然她不喜欢,那便罢了吧。 已是到了正午,内室一片暖和的光亮,床纱半掩,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却未觉炎热,香炉里浅淡的栀子花香气一点点散开,将内室的旖旎味道渐渐掩盖住。 祁宴抬起身子,替她抚了抚鬓发,想让她发间的潮意尽快散去。他眉眼低垂,眼里尽是面前人的娇态和可爱,有心哄她,便放缓了语气,低声在她耳边,如同坐谈论道般,一本正经道:“男女欢.好之事,是人生来之本能,但并非不能克制。你放心,往后我会依着你的想法的。” 作者有话说: 太子爷(握拳):控制自己,很容易的。 作者君:你加油哦
第40章 蓁蓁再醒来时,已经是暮色西沉,万籁俱寂的时候了。 夏日里,天黑的格外晚,蓁蓁看到天色时,恍惚了一下,自己竟然是睡了一整日。 呜呜,祁宴这个坏人。 低头检查了一下,发现不知是谁已经帮她清洗过了。蓁蓁明明记得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身上还是一塌糊涂。 她支起身子,发出了一点布料摩挲的声响,立刻便有人掀开了床幔。 蓁蓁以为仍是祁宴,下意识要给他脸色看,但床幔一掀开,是颂冬站在外面。 颂冬见娘娘果然醒了,立刻回身端了盏茶来:“娘娘,您睡了一日了,太子爷特意吩咐让奴婢守着,以免您睡梦里渴的难受。” 蓁蓁确实是渴了。 本来夏日里人便易出汗,她又是昏睡了一整日,这会儿便像是缺水的鱼儿。 就着颂冬的手将茶饮了进去,蓁蓁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想起她方才说的祁宴嘱咐她们别渴着自己的话,心里头一时别别扭扭。既想接受他这番好意,又觉得他这好意来的目的奇怪。 想了想干脆浅“哼”了一声,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祁宴呢?” 敢直呼太子爷名姓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颂冬忙低下了头,答道:“太子爷午后出了趟门,回来后见娘娘还睡着,说是怕吵着娘娘,便去了书房,现下在书房看书。” 蓁蓁点点头,觉得自己也该起来走走了,躺了一整日,身子都躺僵了。 她扶着颂冬的手起身,见她神色犹豫,似乎吞吞吐吐,有些话想说不想说似的,便问道:“怎么了?” 颂冬看她一眼,神色挣扎了半晌,终于小声说:“娘娘,您知道太子爷下午出去做什么了吗?” 蓁蓁不解。 颂冬低声道:“太子爷出手整治了宁家。” 她解释道:“娘娘还记得,宁三姑娘曾说过,宁家大人让她带着宁婉姑娘出席女眷的宴席,想多让宁婉姑娘露脸。听说前两日宁婉姑娘在宴席上得罪了哪家的夫人,将人家家里的拿出来展示的瓷盏打碎了。那家夫人得知宁婉姑娘是个庶女,便很是不高兴,但看在宁家得东宫看重的面子上,并没多为难。可谁知,今日下午,太子爷亲自让人传了口谕到宁家,说宁婉姑娘德行有亏,不易抛头露面,命她在家思过。“ 听了她这话,蓁蓁吃了一惊。 就这事来说,宁婉不管得罪的是哪家夫人,这事说起来是后宅院的事,宁大人既然已经有心想压下,那便不好再多起纠纷了。那家想来也是怕此事得罪了东宫,便给了宁家面子。 既然已经压下了,祁宴怎么又会亲自下口谕让宁婉思过呢? 东宫开了口,宁婉德行有亏的事情那便算是坐实了。 德行有亏,这四个字,对一个女子来说,可谓是十分严重,更何况这四个字是东宫“赐”下的,只怕过了这回,宁婉往后说亲,旁人都要思量思量这四个字的重量了。 祁宴和宁家有什么过节吗?还是他瞧不上宁婉? 蓁蓁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一点什么。宁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怎么会招惹到太子爷呢?招惹太子妃倒是有可能。若说祁宴会知道宁婉,难道是端午节那日,他救自己时…… 并非蓁蓁自我感觉良好,实在是因为她忽地想起那一日,祁宴是除自己之外唯一一个猜到有人推自己落水的人。 他当日将她落水的细节说的那样清楚,定然也看到了自己落水时都有谁在船尾吧。 莫不是为了帮自己出口气? 蓁蓁狐疑着,在想祁宴到底有没有这么好心。 已经入夜了,自然不必梳什么妆了,颂冬着人铺整了床榻,换上了干净的被品,又替蓁蓁重新拿了一件清透凉爽的水红色中衣想为她换上。 月梨屏风后,蓁蓁刚刚抬起一只藕臂,又顿住了。 她看了看这件中衣。 料子是很好,缝的细密的雪纱,点点柔丝穿过,似玉雪点缀于红霞上,透亮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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