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帝体内的蛊虫察觉到母蛊有危险,就会自动地离开宿主的身体。 等蛊虫排光之后,南召帝的身体自然也恢复了不少,可以自己走上大殿。但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后续的精心调理。 南召帝一出现,立刻下旨道:“铁赤谋害于朕,罪大恶极。将铁赤打入天牢,严刑审讯,务必要问出幕后主使!铁氏一族,抄家下狱!” 一声令下,铁赤就被带了下去。 可他依然有恃无恐地吼着:“铁家不会倒的,你们也且等着看,铁家一定不会倒!” 当南召帝走上大殿时,一抬眼就看到太皇太妃又一次无状地坐在了不属于她的尊位上。 南召帝当即就不客气地吩咐道:“给太皇太妃换个座,尊卑礼数不能乱。” 太监重新搬来了椅子,请太皇太妃下来坐。 铁如月冷笑一声:“皇帝说得没错,尊卑礼数不能乱。所以这个位置,就只有哀家能坐!” 南召帝没想到她居然敢和自己硬刚,顿时有些恼怒:“太皇太妃,朕念在祖父的份上,给你些面子请你下方坐。你若是不知好歹,休怪朕不拿你当长辈。” “来人!”南召帝喝了一声,“把铁氏请下去!” 不再称呼“太皇太妃”,而是直接称,“铁氏”,足可见南召帝有多恼怒。 眼看太监要对铁如月动粗,裕王急忙站出来道:“谁敢动我母亲?他可是光宗的妃子,太皇太妃!谁敢无礼?滚开!” 这是公然和皇帝顶撞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让众臣子都议论纷纷。 皇帝更是觉得是对自己皇权的挑衅,他正要再下令,把裕王和铁如月拖都下去的时候。 铁如月幽幽地站了起来,指着南召帝,大声地道:“裕王才是光宗皇帝唯一的血脉,你分明就是个野种,窃取南召皇位多年,还敢在哀家面前摆皇帝的架子?” 南召帝闻言,脸色瞬间大变。 他的身世,他自己是知晓的。 虽然也曾有些怨怪,可太皇太后毕竟是他的祖母,自小对他疼爱有加,又扶持他当皇帝。 所以,哪怕后来知道自己和乌子虚的关系,他也只能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间。 但此时此刻,铁如月却公然说他是野种,窃取了南召的江山。 他在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后,立马就镇定了下来,喝道:“铁氏已然疯癫,胡说八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洛恒!你是在心虚吗?怕我们说出真相,急着要赶我母亲走?”裕王挡在铁如月身前,喊道:“令郡王、福王,你们二位乃是我们南召宗室的老人,难道也要看着皇室血脉被混肴而无动于衷?” 令郡王和福王都是光宗一辈的人,虽然没有太高的实权,但是在宗室地位很高。如今也都是年迈的老人了,深居简出,很少出席朝会。 今日还是裕王用:“陛下病重”为由将他请了出来。 此刻,听到裕王此话,他们才知道今日喊他们来,原来另有深意。 “陛下,既然裕王和太皇太妃有所质疑,不如就把事情说开。”福王开口对南召帝道。 “皇室血脉不能混肴,更不能随意受人诬陷。裕王、太皇太妃,您二位说话可要有证据,否则便是欺君大罪!”令郡王也道。 群臣都看着,令郡王和福王都开口了。南召帝若是执意把铁氏母子俩赶下大殿,只怕就会坐实了他心虚。 可若是让铁如月继续说下去,真解开了他的身世。那他这个皇帝……便也没办法继续当了。 真是可恶,铁如月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事情的? 铁如月见皇帝脸色难堪,心下得意。 她隐忍多年,把这个秘密藏了那么多年,终于就要解开了,此刻她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早在三十多年前,她就知道了阿音和乌子虚的奸情。 事实上,光宗皇帝也知道。 可他太怂了,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染指,作为帝王他居然都不肯出手惩罚那对奸夫淫妇。 光宗皇帝看中乌子虚,不忍因为一个女人坏了情分。 可他心里到底有所芥蒂,所以有次铁如月无意中听到光宗和阿音发生了争执。 光宗皇帝厉声质问阿音:“告诉朕,阿毅他……他到底是不是朕的骨肉!” 阿音笑了起来:“你若觉得是就是,你若觉得不是就不是。” ……
第381章 滴血辨亲 铁如月震惊之余,也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不是自己能听到的,所以她悄悄地离开,不敢声张。 原以为此事之后,步氏阿音会被废除后位,连带她那来历不明的儿子也会受牵连。 铁如月甚至还暗暗期盼,若是步氏被废,那后位或许可以落到自己头上。 可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任何关于废后、废太子的圣旨。 甚至在公开的场合,帝后看起来关系和睦。 而皇帝对于太子的教养也一如从前,毫无改变。 虽然铁氏很奇怪,也很想看到步氏倒霉。 可皇帝没有废后的意思,铁如月无权无势,根本不敢有其他动作。甚至连那个秘密,她也只能藏在心底深处。 再后来,太子继位,步氏成了太后。 铁如月越加谨小慎微,不敢有一句泄露。 多年之后,步氏的孙子成了新的南召帝,步氏又升为太皇太后。 而铁如月隐忍多年,也终于有了回报,娘家渐渐得势力,儿子也成了裕王,党羽众多。 眼见时机成熟,铁如月自然不甘心永远屈居人下。 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明明是光宗皇帝唯一的血脉,却只能屈居在封地当个王爷。 而步氏的子孙却能成为皇帝,权掌天下。 凭什么? 凭什么!! 步氏活着的时候,铁如月当然不敢和她争抢什么。 于是她就设计,先后给太皇太后和南召帝下了蛊毒。 不过多久太皇太后就“崩了”,一起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利。 原本只要等到皇帝一死,一切就顺理成章。 裕王会成为新的南召帝,她铁如月也会成为太后。 拨乱反正,再好不过。 可偏偏,南召帝没有死。 乌子虚也回来了。 铁如月抬眸望向虚空,心中默道:“姐姐,这几十年来你对我照顾有嘉,我原本想成全你的名声,让你静静的死去。也算是报答你这些年对我们母子俩的眷顾之情。可偏偏你的老相好又回来了!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仿佛这样一番默念,就能给“已故”的太皇太后一个交代,顾全了那几十年的姐妹之情。 而后,铁如月把她当年看到的事情当着南召帝、乌子虚、萧玄辰、云婳,以及满朝文武的面给说了一遍。 说罢,她指着乌子虚,“堂堂国师,自命清高,可实际上早就和太皇太后暗通款曲,珠胎暗结,混肴皇室血脉,窃取南召皇位!” “胡言乱语!”南召帝一个激动,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云婳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查看他的脉搏,道:“陛下您蛊毒才清,身体还虚弱,万万不能动怒。” 萧玄辰在到旁边,趁机对南召帝低语:“这种事情很难有证据,信口雌黄不足为信。陛下,无论如何你必须坚信自己就是光宗后嗣!” 南召帝已经平复了心绪,感激地看了眼云婳和萧玄辰,然后摆出帝王的威严厉声道:“铁氏,你如此污蔑朕和已故的太皇太后,可知后果如何?” 铁如月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哀家知道,陛下和国师权势滔天,一个不慎会给自己招致杀神之祸。可事关皇室血脉,帝国的延续,即便哀家万劫不复也定要肃清皇室!” 她说着把目光落在乌子虚的身上:“国师以为呢?” 乌子虚垂着头,并没有反驳什么,叫人猜不透他心里所想。 而对乌子虚最为忠心的周鸿却不干了,当即就拔剑道:“国师何等矜贵之人?当年为了祈雨,当着万民的面,立下重誓,一生不娶不育!这才换来南召的风调雨顺,令天下百姓感念于心。你却当众污蔑国师,简直该死!” 说着“该死!”就直接要挥剑向铁如月袭去。 铁如月吓得花容失色,大叫:“救命!” 所幸裕王及时出手,挡下了那一剑。 殿内一动手,殿外所有的护卫便都冲了进来,只是没有南召帝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小周,住手。”乌子虚到底开了口。 他慢慢地抬起头,心中虽确有愧疚,可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不能出错,否则不光阿音和南召帝、洛加都将万劫不复。甚至还会牵连到云婳和萧玄辰。 “太皇太妃,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与太皇太后有染,还质疑皇帝并非光宗后嗣,那就请给出证据。”乌子虚语气淡淡,却自有一股威慑之力。 令郡王和福王两位老王爷也点头认同,这种事情非同小可,无凭无据就是诬告。 铁如月道:“那就滴血辨亲!” 此话一出,乌子虚和云婳都沉默了。 铁如月还道他们怕了,冷笑道:“怎么,国师不敢?” 云婳道:“并非不敢,只是陛下和我师父,都是金贵之人,若要滴血认亲就要割破血肉,伤害身体啊。” 乌子虚也点头,“我徒弟说得没错。” 铁如月见他们这番推辞,更加肯定乌子虚和南召帝是有血缘关系,所以诸多借口推辞,根本不敢滴血辨亲。 “滴血辨亲只是取指头一点血而已,哪有国师说的那般严重?当然国师若是承认了,也可不验。” 乌子虚嗤笑说:“我承认什么?验就验!若是我和皇帝的血不能相融,是不是就证明我乌子虚乃是清白的?” 铁如月说:“没错。” 云婳急忙补充了一句:“若是证明我师父是清白的。那么太皇太妃当朝污蔑皇帝和国师,是不是就需自刎谢罪?” 裕王当即就急眼了:“国师,我母亲身份尊贵,自然不可!” 云婳笑了起来:“那凭什么我师父和陛下就得配合你们验血?若无惩戒,以后随便跑来个阿猫阿狗,说和我师父有关系,我师父就要割破手指滴血认亲?还有陛下,堂堂一国之君,也能随便让你们使唤,自残身体?可笑!” 乌子虚一挥手:“太皇太妃要不敢,那足以证明你是在胡言乱语,故意诬陷。毫无根据的事情,我乌子虚自然无需配合。” 师徒俩一唱一和,眼看着三言两语就要把滴血辨亲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铁如月当然不甘心,道一句:“好!若滴血认亲后证明国师和皇帝的血完全不能相融,非血脉至亲,那哀家就当庭自刎,随先帝而去!”
第382章 国师和皇帝的血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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