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很快就拿来了毒酒。 裕王还想反抗,早就被护卫们给按住。 铁如月则大喊着:“福王、令郡王救救哀家,皇帝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这一点,她说的还真是没错。 刚才她的那一系列举动,换了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容忍。新仇旧恨,南召帝此刻要一并清算! 而铁氏此刻无论求助于谁,都没人搭理她了。 就算是裕王的党羽,此刻也都人人自危。想不通,为什么裕王和太皇太妃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蠢事。 诬陷谁不好,非要当庭诬陷国师和皇帝。 国师纵横朝堂多年屹立不倒,岂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很快铁如玉就被侍卫按住了双臂,强迫她跪下。 太监已经呈上了毒酒。 南召帝道:“本来以铁氏之恶行,千刀万剐不足赎罪,可她到底曾服侍过光宗,朕就网开一面,赐毒酒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 太监就捏开了铁氏的下巴,硬生生地把一壶毒酒全部灌了下去。 很快毒发,铁如月痛得满地打滚。 而群臣却纷纷跪下,齐呼:“陛下仁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铁如月呕了一大口血,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第384章 真相 “母亲!”裕王大吼一声,终于挣开了侍卫的钳制,扑倒铁如月的身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南召帝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下旨道:“裕王伙同铁氏,居心莫测,霍乱朝堂,玷污皇室清名,即刻起削去王爵,贬为庶民,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洛恒,你鸠占鹊巢,你才是玷污皇室清名的罪魁祸首!洛恒……洛恒……” 在声声惨叫声,最后他还是被拖出了朝堂,打入天牢。 “铁氏母子狼子野心,必然早有预谋。柳首辅,朕令你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一个王爷能在朕的眼皮底下掀出多大的风浪!” 这是要彻查铁氏母子党羽的意思了。 柳时茂干脆地应了一声:“遵旨!” 他心里暗暗庆幸,没有和裕王同流合污,要不然自己的官宦生涯怕就到底了。 处理完这一切,南召帝也累了,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不多久,整个大殿就只剩下了乌子虚、云婳、萧玄辰,以及南召帝和洛加王爷。 南召帝有些抱歉地对萧玄辰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萧玄辰道:“陛下不必多言,我都明白。” 云婳再度给南召帝把了脉搏,道:“陛下,您现在很虚弱,还是赶紧回寝宫休息吧。” 南召帝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确实身心俱疲。 他和萧玄辰夫妇说了几句致谢的话后,便下去休息了。 云婳和萧玄辰也要离去,离开前云婳问乌子虚:“师父,你是跟我们一起出宫还是留下?” “师父?” “师父!” 乌子虚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云婳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云婳看着乌子虚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疼:“我师父他太可怜了……” 萧玄辰握了握云婳的手,安慰道:“或许这样对师父来说也是好的,至少他不会那么内疚了。” 云婳叹息一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宣德殿的后殿,阿音还守着药炉子,时不时地扇扇风,看一眼里面的汤药。 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阿音一转头就看到了乌子虚。 她笑着迎上去问他:“事情可办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铁氏真是大胆,居然敢恶人先告状。” 乌子虚点了点头:“办妥了。耽误了些时间,是因为铁如月在朝堂上公然揭露了我们的关系,还说阿毅并非光宗骨肉,逼迫皇帝当众与我滴血验亲。” “什么?”阿音手中的扇子跌落,她也顾不得捡起,急着追问,“铁氏是如何知道我与你……” 乌子虚道:“她有一次听到你和光宗的争执,便知道了一些。只是从前她不敢声张,直到如今裕王羽翼丰满,便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捅破此事。” 阿音拽着乌子虚的袖子,着急地问:“你拒绝了吗?那铁氏实在狂妄,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皇帝?直接以大不敬之罪打入大牢便是,不必多说!” 乌子虚问她:“阿音你为什么这么慌?” 阿音道:“我慌?我当然慌啊,难道你不慌?皇帝可是你的孙子!” “阿音!”乌子虚气愤地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阿音越加慌了:“我,我怎么骗你了?难道……难道你们还真的滴血验亲了,这简直胡闹!” 乌子虚道:“验过了,但是无效的。滴血验亲,本就不是检测血缘关系的正规手段。即便是毫无关系的人,血液也会相融。” 他把滴血验亲时候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铁如月如何使用手段在水里加了白矾,最后被识破,反而让人不敢再质疑皇帝的身世。 阿音闻言长吁了口气:“万幸!万幸那铁如月是个自作聪明的,如今好了,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被赐死。” 乌子虚望着阿音,声音哀切地问:“你可否告诉我,阿毅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洛恒和洛加又到底是谁的孙子?” 阿音避开了他的目光,道:“自然是你的。那一晚,我们春风一度你难道忘记了?你,你怎么能质疑我说的事呢?” 乌子虚道:“阿音!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我之间的事情,光宗早已知晓。若阿毅真的不是他的骨肉,他怎么会容忍?哪怕我和他关系再好,他到底是个男人,不会允许一个野种当南召的皇帝!” “更何况,更何况……洛恒和洛加的长得分明更像光宗啊!” 乌子虚在第一次见到洛恒的时候,便有种如见年轻的光宗的感觉。 那时,他以为自己是怀念故人因而产生的错觉。 直到刚才,令郡王的一番话将他点醒,他才知道原来那不是错觉! “阿音,你为什么要用这种事情骗我,让我为此内疚了二十多年?” 阿音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我也是没办法啊!” 她眼眶一红,落下两行清泪:“当年,你那么绝情地待我。而我虽然嫁给光宗,做了他的皇后,看似风光无限,可对我而言却是一种生不如死般的煎熬。” ”直到后来,我怀上了阿毅。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的孩子。只有这样,我心里的煎熬才能少一些,才能觉得有一点寄托……” 虽然乌子虚一直对阿音避而不见,可阿音的那种状态依然让光宗察觉到了。 于是就爆发了那一次二人的争吵。 此后一段时间光宗都没有去过阿音的寝宫。 就连他对阿毅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后来,光宗也不知道是真的宽容大度,还是看出阿毅容貌像自己,不可能是乌子虚的孩子。于是他对待阿音母子俩的态度就渐渐和以往一样。 甚至在临终之际,亲自下了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阿音的儿子。 多年之后,乌子虚称病在家,准备辞官归隐。 阿音猜到了他是怕自己位高权重,最后不被皇帝容忍。 于是,她就带着阿毅亲自登门,并称他们是亲生父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反而把乌子虚吓得跑得更远了。
第385章 别扭的老两口 而阿音呢,或许是自欺欺人久了,便真的觉得自己和乌子虚已经有了血脉的牵连。 以至于,她甚至告诉两个孙子,乌子虚是他们的祖父。 若不是铁如月在大殿上闹出的那一番风波,让乌子虚察觉出了端倪,阿音自己都要忘记真相了。 此刻面对乌子虚的质问,阿音的情绪隐隐有些崩溃,“你为什么非要问那么清楚,为什么就不能把他们都当作是你的子嗣?若是你当初能主动争取,而不是将我拱手让人,我们就能厮守一生,阿毅也只会是你的孩子啊!” 乌子虚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音。 当他快要走出宣德宫的时候,南召帝身边的太监喊住了他:“国师,陛下有请。” 乌子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去见了南召帝。 南召帝特意屏退了所有人,而后才对乌子虚道:“国师,皇祖母也是可怜人,一生为情所伤。所以,即便她欺骗了你什么,你也莫要怪她。” 乌子虚反问:“陛下,难道您就对她没有丝毫怨怪?她非但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 南召帝摇了摇头,道:“朕自小在祖母身边长大,我见过她严厉的模样、慈爱的模样,却唯独没有见她真心地开心过。可当她与国师您在一起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高兴,那模样……就好像是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一般。” “国师,祖母或许欺骗过你,可她对您的一片痴心不可质疑。甚至为了您,她甘愿舍下一切名利地位。” “朕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往后余生不再有遗憾,为自己而活。因此国师,希望您莫要怪她,更莫要再辜负她。” 乌子虚轻叹一声:“若说有错,大概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我又怎么会怪她呢?” 南召帝顿时一喜:“这么说来,您不怪她?那刚才为何要气呼呼地走掉?” 乌子虚道:“我那是一时之气,我还能真的气恼不成?再说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置气又能置多久?” 话音刚落,阿音就从后面的屏风跳了出来:“你这个死老头子,没生气还故意吓我。害得我以为你又要像二十多年前那年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乌子虚被阿音的突然出现给惊了一跳:“你……你怎么躲在屏风后?我说陛下怎么突然找我,敢情就是被你使唤来当说客的?” “朕有些累了,你们二位慢慢谈。”南召帝赶紧识相地闪人。 乌子虚深深地觉得自己再度被阿音给套路了,他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不准备再搭理她。 阿音则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 乌子虚轻哼一声,依旧不说话。 “子虚哥哥,你是不是又准备不要阿音了?子虚哥哥,纵然阿音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不能在丢下我,不然……不然我可就真活不下去了啊!”阿音的声音里染了几分惶恐。 在一声声“子虚哥哥”的呼唤中,乌子虚到底还是心软了,主动拉住了阿音的手,“阿音,这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当真?”阿音激动地落下了泪水,望着乌子虚的眸光盈盈可人。 “真的!”乌子虚再三向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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