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鸢左右张望,拉着她往偏僻的小巷子跑去。 “在那里!追!” 魏清宁简直烦闷透顶,真想回头一剑破去,可她实在不是嗜杀的人,只得出剑稍稍阻拦几下,跟着王如鸢跑。 小巷子里曲折多转,她走得头晕,右臂突然被重重一扯,身子一轻,跌进了一间屋子里。 她起来就要出剑,却愣住了。 “是你!” 作者有话说: 阿宁:技能点满了,装备也升级到位了,可以开大了
第97章 巷口这里的地形曲折又绕, 魇魔教的人追了一阵子无功而返。 “孙前辈,你怎么会来金陵啊?”魏清宁吃惊地看着捋着山羊胡子的孙机。 孙机摸着山羊胡子哼了声,“我以前也是金浮楼的,为什么不能来,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每次出现都惹得一屁股麻烦?” 魏清宁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管怎么样, 还是谢谢孙前辈救了我们,不然我要被魇魔教那些人烦透了。” 孙机环抱着手臂打量着两人纳闷道:“苏泽渊那小子呢?他不是要做你徒弟, 眼巴巴的跟着你, 说来也怪,我来金陵也没联系到他, 也不愿意去问苏前道。” 说到这个, 两人神情都是一黯。 孙机的这间屋子是他过去在金陵置买的, 原本是想着在金浮楼大显身手,没想到早早的离开了, 再回来物是人非了。 屋子里简陋,连茶水都没准备, 烧的白开水。 孙机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天寒, 将就喝点。” 王如鸢道谢,“已经很好了。” 孙机坐下来捋了捋山羊胡子沉吟后道:“要是你们说的是真的, 苏前道他还真是没有下限了。” 魏清宁攥紧了拳, “温宿刹的天网,网罗天下的消息,他没必要骗我, 何况, 我在昌夜得到的消息和他说的也大差不差。” “我本来是想去金浮楼取走我留在那里的机械部件, 顺道来问问祈夜有没有消息,没想到先遇到你们了。不过说真的,苏前道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毕竟那不是他亲儿子。”孙机放下瓷碗不缓不慢地说着。 两人听来却不吝于晴天霹雳。 孙机见她们这反应也笑了,“泽渊是苏前道收养的孩子,这些事也就楼内一些老人知道,他这个人心胸狭隘野心又大,他成了金浮楼楼主后,大肆打压前楼主培植的亲信,我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万万没想到江湖人人敬仰的金浮楼楼主原来是这般的人,更想不到他为了达成目的,可以牺牲所有。 “即便不是亲生的父子,这些年也有情分在,苏前道何至于这样的狠毒?”王如鸢是远远想不到人心可以这样的恶。 孙机斜看了眼她嗤笑着,“苏前道眼里全是天下第一,江湖魁首,他哪里管这些,泽渊这小子是真的惨。” 说着,他又问道:“你们说苏前道曾经向温宿刹问过血爻宗的下落?” 得到魏清宁的肯定回答后,孙机起身在屋子中走来走去念念叨叨,最后站定了皱眉道:“祈夜的失踪怕是和苏前道这龟儿子有关系,还有我听闻他座下的星主青龙也失踪多日了。” 他仰头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祈夜那样的好身手,哪里就会不明不白的失踪,除了北唐恒那小子在找,金浮楼的人根本都没人关注了。” “苏前道他这个楼主算是做到头了。”魏清宁恨恨道。 孙机一开始还以为是魏清宁的气话,在听完她一人杀了魇魔教三大尊者,眼睛都瞪大了,围着魏清宁来回打量。 “不得了啊,身上居然有天魔曲江陵的几十年内功,还有破霄剑风自白的剑法精髓,小丫头你福分不浅啊。”他说着瞧见魏清宁低落的心情,自觉失言。 用师父的死换取自己的精进,谁也不愿意。 他赶忙找补,“小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师父故去,固然让人悲伤叹息,但是这一身的武学传给了你,你师父有了传人,他也可以无憾了。” 魏清宁勉强笑笑,“我没事。” 孙机自觉气氛尴尬岔开话题道:“小丫头你武功既然这样高,那不如直接去金浮楼走一走,我知道有个隐蔽的入口,去找找泽渊那小子,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魏清宁眼睛蓦地一亮,要不是担心被苏前道发现,打草惊蛇,她早就想去金浮楼了。 王如鸢也是一喜,“孙前辈果真知道,那太好了。” 孙机叉着腰有些骄傲笑道:“那还要说吗?明天入夜后,我就带你们去,你们这两天就住这里,一般人是不会找到这里的。” 一夜的奔袭追逃,现在两人都疲惫不堪。 随便挑了个房间,两人各自睡下。 等待的过程总是难熬的,闲来没事,魏清宁对孙机带来的机械玩意有了兴趣,左看看右摸摸。 孙机一把拉开有些不满地道:“小丫头去去去别弄坏了!我上次那个木鸢还没修复好呢?” 魏清宁撇撇嘴,“我就看看嘛,还有你的木鸢不是我弄坏的,是它自己掉下去的......” 她瞧着孙机的神色,登时跳开,笑着跑远了。 孙机无奈地摇着头转过身来又大叫起来,“魏清宁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小木鸢!” 躲藏起来的魏清宁偷笑着把玩手里的小木鸢,这个和大号比起来太迷你了,看着就非常可爱,还能动来动去缩小。 肩头冷不防被一拍,她吓了一跳。 “鸢姐姐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孙机追来了,我就没得玩了。”魏清宁调皮地笑着得意晃晃手里的木鸢。 王如鸢也笑了,“阿宁还和小孩子一样,不过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我以为你会因为担心泽渊心情不好。” 魏清宁坐下来,“有我在,我肯定能带着他出来的,然后带着他去找刘神医,温宿刹不是说了,他的情况刘神医能救。” 说着她又沉默了,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木鸢。 刘神医无所不能医,可连刘神医也说无能无力呢?想到这里,她没来由的一窒,下意识攥紧了木鸢。 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她就去找居安,天下偌大,她不信找不到那三味药材,救不下他的命! “喂!时间快到了,走不走啊?”孙机走过来,瞥见魏清宁藏起来的木鸢,没好气地一拂袖,装作没看到。 金浮楼这些天因为大比的缘故,看守的很严格,连晚上也是几波弟子来回巡视。 孙机还是有办法,带着她们自一个隐蔽的地下通道爬过来,一路通到了金浮楼的厨屋。 几人突然冒出来,差点给做菜的厨子吓得魂飞魄散。 魏清宁极快地点住几个人的穴道,抖了抖一身的土灰。 “走吧,我带着你们过去烟海阁,那里是泽渊小子过去居住的地方,一路跟紧我。”孙机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自厨屋出来,避开巡视的弟子,沿着人少的路,去往上面。 快要转角到烟海阁时,迎面来了一群的金浮楼弟子,几人连忙抱着横梁悬在半空中。 “少主又在发疯了?快去告诉楼主。” “天碎台都快被少主砸完了。” 魏清宁等到人走光了跳下来,“孙前辈,泽渊在天碎台干什么?那是什么地方?” 孙机皱眉道:“天碎台离楼阁很近,是个空旷露天的练功场。” “那趁着人还没来,我们快走吧,泽渊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魏清宁催促着。 孙机也不多说,带着他们施展轻功避开巡视的弟子,来到了离着不远的天碎台下。 天碎台建的很高,有楼梯往上面去。 “你们去吧,我在下面望风,有事情我会用小木鸢通知的,小丫头别看我,你手里的木鸢送你了送你了。”孙机不耐地说着。 魏清宁笑笑道了谢,叫上王如鸢沿着楼梯上去。 或许是因为那些弟子怕了他们口中发狂的苏泽渊,这里都没弟子敢再来,越到上面楼梯上的血迹越明显。 天碎台上狂风刮得猛,地上斑斑血迹,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弟子身体被撕裂的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天碎台的边缘跪着一个萧索的黑衣背影。 “泽渊......”她走上前轻声地喊着。 那个背影猛地一颤,然后慢慢地起身,僵直地转过来。 凄冷的月色下,少年双目猩红,一身的血水,见到是她们,少年神情痛苦又挣扎,身子轻轻地颤抖着,眼里除了杀戮流露出一丝的懊悔悲伤。 她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快步走过去,“泽渊我带你走,我是山长啊。” “山长......”少年抱着脑袋痛苦地呢喃着。 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是我,是我,我来迟了,我们走!” “阿宁小心!”王如鸢大喊着奔过来。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少年。 腰腹那里插/着一柄短刃,殷红的血顺着短刃渗出,淌在她的手背上。 “泽渊......” 作者有话说: 阿宁:搞没搞错,我把你当徒弟掏心掏肺救你,你噶我腰子! 漫长的假期到期了,接下来就没那么多时间码字了,不过我会尽量日更的
第98章 罡风猎猎, 刮过天碎台,送下来阵阵的血腥味。 孙机心里不安想要往上面去看看情况,冷不防瞧见远处火把通明望这里来,心下一惊, 连忙催动手里的木鸢, 自己佯作从容走了过去, 想办法尽量给俩丫头拖延一些时间吧。 “苏楼主,一别多年, 可还好啊?”孙机摸着山羊胡子笑嘻嘻地拦住了苏前道的去路。 苏前道眯起眼来, 好半晌笑了声,“原来是奇甲孙机啊, 你来我金浮楼, 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啊?” 孙机尴尬咳嗽一声笑笑道:“天色已晚, 我也不好打扰苏楼主,我是过来拿走我的那些机械部件, 最近想要做个木鸢,缺少一些重要的部件。” 苏前道狐疑地看了看他, 又瞥了眼远处的天碎台。 “你的那堆破铜烂铁我扔了,再说了, 你去你的偃甲阁,来天碎台做什么?”苏前道不客气道。 听到心爱的部件全部给丢了, 孙机气得牙痒痒, 要是依照他平日里的脾气肯定要和苏前道吵一架,现在挂念那俩丫头,还是缓了缓脾性。 他想了想道:“我原想是去偃甲阁的, 这不是听到泽渊那小子在天碎台出了事, 我想来看看。” 苏前道扫了眼他, 右手猛地出招扣住了他的肩膀,冷笑道:“我居然不知道孙机你和犬子关系这样好,既然这样好奇,那不如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好了。” “苏楼主,苏楼主,我现在不想去了,不如你告诉我你把我部件丢哪里了?我自己去找找,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啊,丢了我怪心疼的。”孙机吃痛地说着。 苏前道拽着他往天碎台去,“你那堆破铜烂铁白虎处置的,丢了好几年了。我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要是我高兴,再给你赔一套也不可,现在你先和我去看看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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