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是!” 阮蓁:…… 等不到她阻拦,长风就掏出一大叠银票,结账,小二又快速退下去打包。 顾淮之修长的手指朝阮蓁懒散的勾了勾,同平时召唤小灰一般无二。 阮蓁走过去。 问的很认真:“你这是趁着现在活着,把能花的钱都花了吗。” 顾淮之:…… 他的银子这辈子都花不了。 不单有自己名下的产业和铺子,就连易家的生意都是入了小部分股的。每年的分红都多的不行。 瞧阮蓁这股认真劲儿,顾淮之懒得解释,想了想,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揉了揉犯疼的额:“那些首饰,单是一套就比你那些银票值钱多了。” “阮蓁,你下次懂事些。” 别又传到盛挽嘴里,闹的他心烦。 阮蓁真心觉得,没有下次了。 可这些丧气话,她没有说出口。 她瓮声瓮气:“谢谢。” 顾淮之斜睨她一眼:“可要买别的??” “不用了。” “附近有家胭脂铺子。” 阮蓁这会儿鼻音很重,她恹恹的摇了摇头。 “那么回府?” 阮蓁有气无力:“嗯。” 顾淮之起身,往外走。 阮蓁看着男子颀长的背影,心里慌的很。她不懂朝堂之事,但也清楚顾淮之如今算是蛰伏。 可偏偏顾淮之一副故作坚强而云淡风轻的模样…… 真叫人心酸。 她只能默默祈祷周媛没事。她小跑追上。 金玉堂这边的事,很快传到盛挽耳里,听着管家讲述,她当下气的一拍桌子。 “反了天了!” 管家叹了口气。 “宫里至今没有传出消息,不过老奴听人说,公主这次伤的不轻,恐会凶多吉少。” “姑娘这次是受了委屈,公子性子冲动了一回也难免。” 盛挽当下气的浑身不得劲。 她才不管周媛如何。 她就知道天家那些人都是不省心的货色! “我儿如今还伤着,她就打上门,欺我顾家的人?” “还好淮之看不上她。我看是个人都看不上。” 她心疼:“蓁蓁定然都吓坏了。” 心疼完又接着骂:“仗着公主的身份,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很,我看!砸的好!砸死了就更好了!她死了我去街上放爆竹!” 管家:…… 怪不得国公爷离府前,心心念念的就怕盛挽唯恐天下不乱。 顾淮之这次买的首饰用大大小小的礼盒装着,马车上除了两人坐着的地儿,再无别地下脚处。 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下,一帮奴仆过来卸货。 阮蓁心事重重,跟在顾淮之身后。 “你回墨院吗?” 她有些别捏:“我能跟着吗?” 顾淮之刚想出声嘲讽她两句。 就闻一阵马蹄声,有人策马而来,而后拉紧缰绳,在府前停下。 对方身着盔甲,冷着一张脸:“世子,皇上召见。” 阮蓁慌了。 鼻尖一酸,视线开始模糊。 就听身边人无奈道。 “前头是骗你的,不会有事。” “阮蓁,你是水做的?”
第96章 我那会儿……没拿稳 宫内早已乱作一团。 周媛生母早逝,徽帝念其年幼,便养在池皇后名下。 周媛自小嘴甜,回回都能将徽帝逗的开怀,以至于去皇后寝宫的次数都多了,因此即便不是亲身女儿,周皇后也是上了心的。 周媛的身份在众多公主面前最为尊贵。 如今被抬进宫昏迷不醒,即便咏太医止了血,说若好好养着便不会有碍。 可就算如此,怎会不让她心生怒意。 顾淮之伤她侄儿!如今又伤周媛!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她放在眼里? 未曾为官竟如此嚣张!若是当了官那还得了? 池皇后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周媛,等太医宫女都退下后,她转身给徽帝跪下。 “皇上,顾淮之这是恨不得至媛儿于死地啊。这孩子自小锦衣玉食,是骄纵了些,这么多年,臣妾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不过出躺宫,就带了一身伤回来。” “您定要为她做主。” 徽帝的脸色也不好。 顾淮之这次的确做的过火! 他伤谁不好,伤他女儿?这是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他看了眼躺在榻上,呼吸微弱的周媛,眼底只有怒火。 “这件事,朕会追究到底!” 周皇后听着这句话,嘴角在徽帝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 若能让顾淮之在皇上面前失了宠,周媛这次便是伤的再重又如何? 很快,赵公公缓步入内,眼睛垂着,看着地面,恭敬的弯着身子道:“皇上,世子爷已在御书房外候着。” 徽帝狠狠一甩袖子:“走!我这次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顾淮之坐着轮椅,慵懒万分,光线十足,洒在身上还挺暖和。 一贯面无表情的长风,此刻不免支支吾吾:“公子,出发前您的话,属下觉着姑娘没信。” 顾淮之棱角线条分明,眉眼微微上调。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嗯。” 一闭眼,就是阮蓁抹着泪的模样。 梨花带雨的,还挺好看。 顾淮之想到这儿,下意识的去拨动指间的扳指。等摸了空后,这才想起来,早摔成了两半。 长风总觉得姑娘看着性子软,可她敢冒风险出临安。她今儿掉了这么多金珠子,若知晓公子的确是骗了她一路…… 可眼下,顾淮之不如长风多虑,他只是很不习惯的蹙了蹙眉。 “玉扳指。” 长风:……“是。属下回去便准备。” 顾淮之不大满意,他挑剔道。 “质地,色泽务必一致,我用惯了。” “属下让金玉堂定做。先前做扳指的玉,库房应当还有一块。” 徽帝坐着金黄轿顶,明黄轿帏的坐轿而来,一靠近没见顾淮之诚惶诚恐,张皇失措认罪的姿态。而是为一颗玉扳指同他身后小厮要求满满。 徽帝:……!!! “顾淮之!”他下了坐轿,几步来到顾淮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帝王一怒,威严如一张网铺天盖地而来。 宫里的奴才,以赵公公为首,全部吓得跪倒地上,双手压在地面,身子弯曲,额头瑟瑟发抖的贴在手背。 “皇上息怒。” 顾淮之抬眸。 公子如玉,斜眸潋滟。 骨节分明的手捂着胸口,他装模作样欲吃力起身。 徽帝冷冷的看着他。 “你跟我进来!” 说着,他大步进了御书房的门。 顾淮之心安理得的坐下。而后做难受状,看了眼赵公公。 赵公公:……明白了。 “皇上正在气头上,世子身子抱恙,老奴推您进去吧,” 顾淮之慢吞吞的吐了两个字。 “也好。” 徽帝走的很急,眼前一黑,好在扶住了案桌下不至于摔了去。 愈发的不顺气。 案桌上摆着足有人高的折子还未来得及看,朝堂上一堆破事等着他去处理,他这身子畏寒头疼的毛病从每日吃三颗药丸,如今要吃八颗。然,长生药至今未曾研制出。 一大堆的破事。 越想越是头疼。 听见脚步声,他想也没想,直接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地面砸了去。 “哐当”的一声响。 墨汁四溅。 顾淮之衣摆染上了黑色,而后晕开。 他蹙了蹙。眸光一暗。 这种墨汁洗不掉。 脏了! “顾淮之,你简直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公主这次若是破相,朕第一个拿你是问。” “你说说,你和她是有多大的仇!你这是对公主不满,还是对朕不满?” 他从从周媛的事,上升到了自己身上。 顾淮之清楚,徽帝一直拿他当利器,却心怀戒备,甚至是不喜。 可他需要有人出面制衡池家,即便不喜,也只能明面上笑呵呵。 即便他有意提拔将军府,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顾淮之没好气道:“原以为进宫您是给我做主的,如今倒好,成了兴师问罪。” 徽帝:??? 你还好意思和我不高兴? 他深吸了一口气。 被气笑了。 “公主如今还躺着,你到朕跟前求你做主?” 你是疯了吗? 顾淮之只是垂着眸道:“赐婚的圣旨是皇上亲自下的,这件事全临安都知晓。” “可公主却大庭广众之下,形如泼妇羞辱她。我好不容易有个看的顺眼的姑娘,难不成还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公主百般刁难?” 是啊,婚是他赐的,周媛没再他面前表现不满,却欺负到别人头上。 她是将圣旨当成儿戏吗? 还是为了解气,就随意将皇家礼仪扔到脑后。 顾淮之这个性子古怪,一向不顺心便从不隐忍。这也是徽帝最放心的,因为顾淮之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眼就能看透。 就像现在。 他不爽周媛就是不爽周媛。 也是,若周媛没把脸送过去。能被打这‘一巴掌’? 思及此,他语气都放缓了。 “可你也不该出手伤她!她是有错,难道你就没了?” 顾淮之的手还捂着胸口。 他为难的拧了拧眉。 “皇上不知,我那会儿……” 他顿了顿。 “没拿稳。” 徽帝:……你又拿伤口说事! “没拿稳你就把人砸到现在还没醒!难不成花瓶长了眼。这么多人,偏偏砸了她?” 顾淮之眼睛都不眨。 语气幽幽。 “皇上所言甚是。”
第97章 你是想故意撞我身上 徽帝:…… 他闭了闭眼,如此一遭,已然不知道该如何罚顾淮之了。 周媛……周媛也的确愚蠢。 想折磨的人方式有千千万万种,她却选了个最笨最容易得罪人的。 顾淮之来前,他早就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和始终。 阮蓁至始至终不曾还嘴,然周媛却是步步紧逼。 顾淮之:“公主年纪不小了。” 徽帝一顿,而后眯了眯眼。 就听顾淮之自顾自道:“若臣没记错,番国太子尚为立太子妃。去年来此,也有意无意提了一嘴,欲和亲以定两国邦交。” “番国比不得天朝,那番国太子也委实丑了些,可同公主是极配的。” 徽帝:……你说谁丑呢! 不过……在顾淮之眼里的确没多少人是能入眼的。 徽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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