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过来请贺楼轩回去歇息,临走的时候,贺楼老爷还赏了他们一壶合欢酒。 “还有你!”贺楼老爷拉着小儿子的手,说道:“你啥也不缺,唯独缺个女人。” “爹今日替你做主。” 贺楼老爷铁了心要让贺楼伏城开荤,掌声一落,屏风后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 贺楼伏城像是没看见似的,挥手屏退。 谁知那女人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缠了上来,贺楼伏城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城儿,你就好好享受。”贺楼老爷一个手劲把他摁在椅子上,闪身窜出房,把门关上。 男人哪有不爱女人的道理。 就算不爱女人,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那种原始的冲动。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也怪轩儿,十几岁就开荤了,这么些年都没给他生个能当爷的种。 贺楼老爷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身上,兴许一发入魂呢? 冬天,农户们会将公鸡和母鸡分开,到了春天,又将它们赶到一个院子里去,让他们在一个院里找食。 农户们每日检查母鸡下的蛋,如果公鸡和母鸡做了那档子事,再过几天就会有小鸡崽子。 可是这样鸡苗太少,一些还是个死蛋。 所以农户们会将冬日里的鸡绑在一个地方,日日看着母鸡,最后再把公鸡塞进母鸡笼子里,关上两日再放出来。 贺楼老爷在酒里加了东西,连那女人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沾着催情的东西。 就算自己的儿子是个柳下惠,下了这么药,总该犯戒了吧。 热,每一寸都热得不正常。 接着又是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像是上面有虫子爬过,冷风一吹更是抓心挠肺。 发白的指节对着那寸痒肉一抓,过了一阵又浮起来的痒,变本加厉,随即是从骨子迸发出来的痛。 贺楼伏城火热之中,发现有人去掀他的衣服,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七娘”。 等他仰起头睁开醉朦朦的眼,一个女人身上裹着几两布,还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甚至要脱他的衣服。 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冰冷软糯的触感在脸上落下,鼻息的热气喷灼在肌肤之上,意乱而情迷。 青葱玉指搭在腰间的玉带上,叮呤的声音道:“公子,歇息吧。” “滚开!” 贺楼伏城惊了,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女人掐着尖声哀嚎了两句,软玉般的身上磕出了几块红痕。 他在酒场上混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反应。 女人柔弱无骨地躺在地上,贺楼伏城看都没看一眼,走到门前,使出手上的劲摇不动这个门。 门从外面被锁上,贺楼老爷带着钥匙不知去哪逍遥快活了。 这下谁也跑不掉了。 “公子,春宵苦短,何不......” 女人嘴上说着,身子却没了动作,面前的男子如同油盐不进的疯狗一样死命地撞开囚禁它的牢笼。 贺楼伏城抄起腿凳子腿,一下两下地砸门。 木碴子撞得漫天都是,女人干张着嘴,被他的蛮力震得说不出话来。 老话说,男人都是狗。 可能是狗的缘故吧,脑子都不怎么好使。 “公子,那头有个窗,”女人指着窗户说道:“没关。” 那模样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贺楼伏城憋着一口气,推开窗门纵身一跃,半人高的窗户竟然能让他差点崴了脚。 一般到这个点,贺楼伏城今夜看样子是在外面过夜了。 七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拉紧被褥。 早知道今日贺楼伏城不回来睡,她应该收拾收拾回去睡的。 睡了大半宿,被窝捂得暖暖热热,她也舍不得换个床,将就睡一晚。 贺楼伏城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身子破开轻合的大门,闹出不小的动静。 七娘躺在床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动静小一点。 早上一丝不苟的大红袍攥出了衣皱子,交领撕扯开露出腹部纵横勾勒,玉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上。 还未进屋,贺楼伏城将那碍事的玩意丢在地上。 “七娘!” 门措不及防被踹开来,七娘盖上被子,捂住耳朵。 贺楼伏城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七娘。 他心里清楚,这些年在青楼酒家守身如玉,万万不可在此功亏一篑。 “七娘!”困兽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七娘,我要死了,”沙哑的声线压抑着哭声。 七娘掀开被子,睡眼惺忪地看见贺楼伏城痛苦无助地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打着颤,脸烧得通红。 “公子!” 七娘惊呼一声,使出吃奶的劲拖着贺楼伏城,反倒被他拉住手。 一阵天翻地覆,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她。 什么困兽哀嚎都是假的,迷惑的表象,还真有蠢货上当。 “公子?”七娘也有些慌了。 贺楼伏城的身子烫得吓人,即使隔着宽袍大袖,七娘都被那股热气灼伤。 “七娘,我要死了,要死了......”贺楼伏城伏在她的耳边,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胸前,虚弱地呢喃道。 “公子,别说晦气的话!”七娘难得硬气了一回。 这也怪她,好好的日子,怎的想起拿扫把,这不是晦气吗? 可是她还没动工,一定还有补救的机会。 “公子!我,我,该怎么帮您!”七娘推不动他,也快喘不过气来。 贺楼伏城没有应声,嘴上来来去去就是那两句话,滚烫的脑袋蹭着她的身子,就像偶尔跑进来的野猫,妩媚地蹭着桌脚,冲着她喵喵地嚷嚷。 七娘下意识地伸出手,毛茸茸的脑袋不情不愿地蹭上来,转过身子,猫尾巴勾着她的手指。 和贺楼伏城一样,半晌之后,七娘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手短,不能像抱着野猫一样围住贺楼伏城的腰。 说起来,七娘也是个不知事的。 在她看来,和男子睡在一起便能生孩子,如果没有孩子那就是兄弟姐妹。 因为只有兄弟姐妹生不出孩子,这个道理套在她和贺楼伏城身上很是受用。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三休息
第33章 第 33 章 贺楼伏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躺在床上抱着怀里的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衣裳都被踢到了床脚,有的已经撕成了碎布条。 贺楼伏城又将手伸进了被褥里,虽然他并非要对七娘做出什么不轨之事,该做的昨夜都做了,怀里的人宛如惊弓之鸟,不安分地耸动着身子。 男欢女爱原是这般食髓知味的怪事。 以前他只觉得男女这档子事一点都不光彩,他爹那副德性,贺楼伏城更是嫌弃。 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老黄瓜,皮都皱了,还想着去外头兴风作浪。 贺楼老爷一大早便去看那屋子的战果,门被砸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缝,看样子没有修的余地,只能换一扇。 不过事能成又何必在乎这扇窗。 左侧的窗户大开,女人也不见了,昨夜说是昨夜伺候完公子便回去了。 贺楼老爷心道不好,一进门,东西倒的七零八落,内室的床倒是干净整洁。 不用说,他抱孙子这事指定不成了。 贺楼伏城是在临近晌午的时候,他爹一声惊天裂地的破门声而醒过来的。 这会儿,他才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贺楼老爷算计他。 现在还有脸在西院? 贺楼伏城披了件单衣,宽厚的背上留下几道凄厉的抓痕,像是被剪去利爪的野猫留下的。 只是这般恋恋不舍,贺楼伏城穿好衣服,抄起桌子上冷了大半夜的茶水,灌进胃里,又走了回去。 隔着衣物俯身下去,压住了七娘,用力地在脸上亲了两口,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水痕,心满意足的走出屋子。 “你昨夜,”贺楼老爷见到他,气势弱了三分。 “我昨夜?”贺楼伏城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说道,“我昨夜如何?” 贺楼老爷反倒成了那个被质问的人。 “昨夜那女子如何?”贺楼老爷找了个地方坐下,想和自己的儿子聊聊。 “你还好意思说昨夜。”贺楼伏城将他的茶杯扫下来,贺楼老爷刚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 “昨夜,是谁在我的酒水里参了东西,还把门给锁了。” 害他差点失身。 贺楼老爷心虚道:“儿啊,爹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彩云,送客!”贺楼伏城没跟他废话,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爹赶出院子。 昨日的行冠礼又加上前几日的准备,本就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还有好些正事没办。 把那老东西赶出去后,贺楼伏城囫囵地吞了杯茶,低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咬咬牙迈着步子跨出门。 他确实很想呆在温柔乡里不出来,可是他现在可是要成家的人了,不能这么不着调。 可不能学了他爹的朝三暮四,害的他娘郁郁而终,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让七娘过上好日子。 贺楼伏城的脑海里即刻浮现出了崔龄病怏怏的身子,脸上惨白无光,这些都是素日里的积劳积苦。 哦对了,七娘还要给他生娃娃,以后更要钱了。 出门的那一刻,贺楼伏城有些理解他爹的荒淫无度。 总之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贺楼伏城看着账本,硬生生吞下一口气,指着上头不翼而飞的一万两银子问道:“这钱莫不是凭空消失了。” 若要说掌事的自个吞了,贺楼伏城不信。 这些日子下来,原先酒楼里的人能干的他都留了下来,掌柜世故圆滑,只要喂饱了,忠心可鉴。 “这,”掌柜的把人都遣散了,又将门合上,细声说道:“爷,不瞒您说。二少爷时常来咱这玩,伙计们都认识了,赌输了就说没带钱,赌赢了就拿钱走了,这空子补不上。” “这赌输了按理说是要打欠条,可二少爷每次都签,谁又敢上府里去哪。” 贺楼伏城和贺楼轩到底是一个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的在理,贺楼伏城思索了一阵,问道:“多久了。” “大概快一年了。”掌柜的应道。 也就是从贺楼伏城开了这间赌馆开始,贺楼轩就在这里玩了。 “好啊,这些东西都给我留一份,剩下的差个人送去府上。”贺楼伏城笑道。 “爷,”掌柜接过那些欠条,说道:“二少爷在咱这只是这些。” “城里还有几家,二少爷都欠着账呢,光是城西孙福那家,就欠了这个数。”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欠这么多?”贺楼伏城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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