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察言观色,应和道:“小姐,大理寺这夜也会休沐呢,陆寺卿买这灯笼想必是要和您一起赏灯呢!” “春箬,说什么呢!”孟纸鸢脸染绯色,面上露出喜色。 叮铃、叮铃。 白兔灯笼手柄系着的红绳铃铛,随风轻轻作响,可两道交错的铃铛声此刻并不悦耳。 余安早就注意到孟纸鸢提着的白兔灯笼,与她手里的那个别无二异。 灯笼上的小兔子白白胖胖,裂开的嘴角笑得没心没肺。 余安却笑不出来,一道冰冷的眼神直直朝她射来,她往陆允时身后躲了躲,只想装死。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和孟纸鸢结仇,再言之,这个灯笼分明是陆允时强塞给她的! 不料身旁的人先动了动,男人微屈在身前的手抬起,以一种挡护的姿态,将孟纸鸢的视线隔断,冷沉的嗓音,带着不耐。 “传闻孟尚书家教甚严,如今一看倒也不过如此,”陆允时眼睛微眯,话中嘲意毫不遮掩,“连个婢子都尊卑不分,妄加揣测。” 身后的余安微微一惊。 情投意合相会的男女可在乞巧节当夜相会,此乃汴京历来的风俗,孟纸鸢身边的小丫鬟说出那番话不足为奇,反而是陆允时竟然因这一句话发难。 想到数日前陆允时在她床榻前说的话,再看如今这架势,莫非陆孟两家的婚约......要不作数了? 果然此话一出,孟纸鸢霎时脸色有些发白,握拳的右手因气愤而握紧,但腕间忽然传来的剧痛惊醒了她。 她咬牙忍过那阵短暂的抽痛之后,才定下心神来。 日子过久了,都快忘了,下一步的计划。 男人毫不留情面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在众人面前,丝毫不顾忌她这个未婚之妻的颜面。同上回敛房那次一模一样,也是为了这个矫揉造作的衙役,羞辱她!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再留情面。 “也是,大理寺公务繁忙,纸鸢便不添麻烦了,届时我一人去那湖心亭赏灯,亥时前回府,倒也不错。” 余安耳尖动了动。 乞巧节酉时起,孟纸鸢亥时回,足足有三个时辰。 乞巧节行人纷乱,最适宜接头,且陆允时拒她也不恼怒,透着一股诡异。 叶衾查了许久还未下落,定然是受了阻碍,今夜跟踪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余安悄悄探头,只见女子不缓不急地走向了一旁的簪花小摊。 孟纸鸢走近,凌厉的眉眼一扫,步摇流苏整齐,唯有一根杏花簪挪动了位置。 方才她远远便瞧见,余安盯着簪花小摊挪不开眼睛,眼底露出的欣羡就快要倾泻出来。 眉心点缀着花钿的柳眉皱起,孟纸鸢眼底露出蔑意。 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物什,也就那些下等杂役看得上。 孟纸鸢佯装无意道:“这女儿家的簪花,应当戴在女人的头上。就像有些东西,可不是什么不男不女的腌臜玩意儿配得上的。” 随后涂着蔻丹的手拿起那根杏花簪,别入发髻。 她转过头来,笑意盈盈地冲陆允时道:“陆郎,我好看吗?” 余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陆......陆郎?! 余安偷偷抬首瞥了一眼,虽只见男人英朗的下颚,但两臂紧绷的力量,还是无声暴露出了他的僵硬。 陆允时不喜于色,但这寥寥数字着实惊了他,不知怎地,深邃深沉的眸子竟然闪过几抹心虚,他下意识看向了身后的少年。 双唇张张合合,一时间不知作何辩解,只能眉心蹙起,欲开口呵斥时,手臂被人猛地扯了一下。 陆允时身上的戾气尽显,一开口定是冷冰冰又咄咄逼人的话,要是惹怒了孟纸鸢,一气之下今夜不出来赏灯了,岂不错失良机! “美,美甚!”少年清丽的嗓音传了出来,温柔又软。 杏眸转了转,余安露出笑意,左颊的梨涡看起来纯稚,眼底却闪过一丝坏心。 “孟姑娘貌美如花,与......与我们陆寺卿,郎才女貌啊!” 话音将落,身旁某人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一股无声的威压缓缓将余安笼罩在里面。 她只能硬着头皮夸:“陆寺卿性子腼腆,为人温润,一直跟大理寺的兄弟们念叨着,孟小姐乃天资绝色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进行一场小手术,得早点休息啦,手术完后明晚就可以更新啦,到时候补齐字数~(鞠躬) 再次鞠躬———— 接档预收文,求收藏 《奸相嫁姐》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带球跑#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谢凛为人冷血无情,乖戾暴虐,是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 毒如蛇蝎,权倾朝野的奸佞之臣。 谢寒酥早该知道的。 可太晚了。 自那夜他金榜题名归来,发现她被绑在老鳏夫榻上快要承欢,屠了她虚假繁华的大婚夜之后。 最后一件小衣在男人粗粝的指腹散落开来,耳边闻得一声轻笑: -“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那人早已将她餍足占有,里里外外,寸寸皆染指上他的味道。 无媚苟合,竟然荒唐的发生在庶女和嫡子的身上。 发髻间珠钗散乱,步摇晃动,叮当作响,声声潺潺。 谢寒酥无力招架,瘫软着嗔骂:“我是你姐姐!” 换来的却是身后更狠的撞击。 “你不是。” 明明嘴上说娶自己的人,却与尊贵的嫡公主谈笑风生,为她嘘寒问暖,披衣斟茶,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人。 至于她,不过是一个与嫡子苟合的卑微庶女,一个赐婚圣旨下令后见不得人的外室,一个被骗了许久身子的愚蠢之人。 受万人唾弃践踏。 所以,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十里红妆,大喜之日。 谢寒酥望向阻拦自己成婚的男人,眉眼冷淡。 -“我与他是奉子成婚。”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神色癫狂,几欲嗜人。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男人的大手轻易扼住了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却又霎时撤了力。 翻转手腕,将剑柄恭恭敬敬递于谢寒酥手中。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终于,她成了套在疯犬身上最后一层枷锁, 只需她脚尖轻点,谢凛便只能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3.1V1,SC,HE,年龄差三岁。 14.男女主只有彼此,婚前就那啥了。 15.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16.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31章 咬出血来 孟纸鸢眼里闪过狐疑,陆允时腼腆?温润? 这一条条,哪一条他挨得上。 “但大理寺近来案件颇多,怕是不能陪孟姑娘赏灯了,他日、他日好景还长嘛!” 一旁的陆允时脸黑得快滴出墨来,眼底露出些无可奈何的宠溺,他自然知晓余安此番举动意有所图,但......毫不犹豫就把他给卖了! 听到少年嘴里瞎话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陆允时挑眉,暗道平日还未看出,竟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软白兔子。 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说得他头疼,好在孟纸鸢听了这番话,竟还变的娇羞起来,一口一个“陆郎”唤着。 “陆郎,原是我误会你了。”孟纸鸢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端庄模样,“你身旁这个小衙役,倒是懂你懂得很呐。” 轻飘飘的一句话,旁人却瞧不见道出这句话时,孟纸鸢眼中欢喜的背后暗藏着别的东西。 “天色不早了,陆郎,我先回府了。” 孟纸鸢福身行礼,欲转身离开时却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随意地放回了小摊前,带着丫鬟渐渐离去。 余安看着那抹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心里舒了口气。 今夜一定得跟好了,但叶衾忙着核验那些售卖药囊的地方,明鸢不会武功,只有......陆允时了。 她转过头,张口时却停了下来,适才孟纸鸢一声声的“陆郎”环绕在脑海里,还有陆允时那张黑沉的脸色。 怕是下笔都不用磨墨了。 余安捂唇偷笑,莹亮的杏眸起了坏心。 她歪着头揶揄道:“陆郎,不知今夜可有闲暇时候啊?” 少年声音带着可以压低的声色,使得清脆的嗓音愈发温柔似水,却又像极了一块石头,随意投进了湖里,但激起了惊涛骇浪。 余安原本弯弯的眉眼缓缓垂了下来,眼里由打趣变成害怕,她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陆允时阴沉的脸色在听到那句话时,倏地顿住,随即嘴角勾出了弧度。 深幽的眸底看似平静无波,但直勾勾的眼神直叫人瘫.软下来,极强的侵略感直直.射.来,带着暗暗的霸.道和占有。 余安心下大叫不好,那种眼神太熟悉了! 江州中了欲.药的时候,蹭她耳尖的时候,还有强吻她的时候! “大人,我、我说笑的!” 余安抿着唇,四下环顾,这可是在行人不断的大街上,她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啊。 “是吗?”陆允时幽幽出声,随后二话不说一手拉起余安,大步向一处拐角走去。 几步远的小巷角落,长满了青竹,将街上一切悉数隔开。 手腕被人牢牢箍住,大庭广众之下,余安只能暗暗和只大手较劲,眼见着离小巷仅有一步之遥,猛地甩开手往外跑—— 下一瞬,腰.身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道,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环住。 腰.间软.软的肉恰好地落入每一.根修长的指.缝中,温.热的掌心之下传来一阵痒意。 余安一手挡在胸.前,脖颈往后仰着,却又被腰侧的痒痒肉弄得扭.来扭.去,碍于大街上不敢哼.出声来,憋得眼尾都溢出了水汽。 偏生陆允时还不罢休,执剑的手有劲又灵.活,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她那处的软.肉,时而指腹擦.过。 余安不敌,难.耐地皱眉:“唔......恩......” 捏着软肉的手指倏地停住,怀里的人这才缓过神来。 少年的长睫卷而翘,一点唇.珠吐气.如丝,红得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你方才唤我什么?” 低声的询问在极为亲.密的姿.势里传开,滚.烫又带着松香的气息环绕在二人中间,余安羞的直垂眸。 但那只大手偏不让她如愿,“回话,余安。” “我,我方才是说笑的。”言罢,又将胸前的手抵了抵面前人的胸膛,那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听得叫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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