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将修长的影子映照在书架上,微薄的月光被黑影取代,与此同时,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传入鼻翼。 不知不觉间,陆允时竟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的一声,如同黑夜里的鬼差,吓得余安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身子朝后仰去。 借势挡住了那抹白色。 少年满眼心虚,再三躲躲闪闪的样子叫陆允时无奈,无奈之余亦是难过。 他知晓自己骄矜自傲,待人冷漠,不受待见,在遇到余安之前,他从未动摇过自己的丝毫想法。 但遇到面前这人之后,屡次迁就维护。 起初或多或许是因他柔弱可欺,但后来便是捧在心尖上,从未想过瞒什么,便连虞桉的事情,他也悉数告知。 但余安不是,他处处防着他。 甚至,还和顾淮的关系,牵扯不清。 但他不忍问,面前这人一哭,心就软了。 陆允时心里愈发不好受起来,寂静无声的黑夜里,二人直直对视,眼神交汇时,矛盾失意的情绪炸裂开来。 陆允时这次没有退后,而是继续往前,有力的手臂绕过怀里的人,眼看着就要碰到那抹白色! 不要—— 余安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猛然窒住,情急之下一把抬手捂住男人那双看尽人心的眼眸,随后踮起脚尖,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霎时间,陆允时身子僵住了,两只拳头握得青筋直冒。 余安顿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她慢慢推开一寸,只见男人那双薄唇动了动,又要说话,她一心急又重重亲了上去。 唇齿相.撞,痛的两人闷哼出声。 “余......” 陆允时只觉全身的血液倒流,直冲头顶,被少年主动含.住的唇.瓣像是起了火一般,被捉住的舌尖被.吮.的发麻。 他亲了那么多回余安,还是第一回 体会到被人强吻的滋味。 陆允时睁开眼睛,发现亲他的人竟然杏眸圆睁,水灵灵的瞳仁里是不受一丝凡尘污染的纯白,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忍不住欺负。 狠.狠.欺.负。 呼吸之间,陆允时反客为主,右手抚上怀里人盈.盈一握的细.腰,虎口按着平日里最喜欢揉.捏的软.肉。 齿间如同饿了许久的鹰隼,贪.嗜着怀里人的每一寸气息。 余安呼吸急促,脑海里宛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男人好心施舍渡给她的气息,是最后的一丝救赎。 她两手推挡着陆允时的胸膛,被发觉后,男人竟然过分地把她两只手牢牢掐住,以一种不脱手又不至于弄疼的力道禁锢在腰间。 良久,余安.瘫.软在陆允时的怀里,身子时不时微颤。 她的头无力放在陆允时微屈的臂弯里,男人粗粝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少年的头,帮着人顺气,以示安抚。 “你拒了我的簪花,又强吻我,是何意?” 闻声,余安无力的睁着眼睛,恢复点力气便把陆允时往别处推去,认命道:“我、我色迷心窍,行了吧。” 她转移着话题,似是想用方才那漫长的亲吻糊弄过去,只希望陆允时不要记得书架上的东西。 不料陆允时先快一步,大手一伸,白色的东西握在了手上。 余安咬着唇,暗骂倒霉,看着陆允时慢慢掀开那白布,露出里面的东西时,黯淡无望的杏眸登时亮了起来! 那竟然是一本小书,泛黄的书皮毛毛糙糙,上面写着几个字,有些瞧不清楚。 太好了! 就是方才那顿亲,白挨了! 余安撇了撇嘴,双手撑在陆允时精瘦的腰腹上,借力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凑过去和陆允时一起看。 陆允时满眼都是少年被他亲的发抖的样子,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书不书的,他随意翻开一页,瞥了一眼—— “啊!”余安吓得力气爆发,整个人一蹦三尺高,腿不软了,气也顺了,指着那本书满脸通红,“这这这......这是禁书!” 陆允时猛地将书合上,脸红脖子粗,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上面明晃晃的一男一女,正在行苟.合之事。 他颤着手把布重新包好,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气。 “你遮遮掩掩的,便是想找这东西?” “你胡说!”余安抻着脖子,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 “我从到到尾都未曾说过,我在找这东西,是大人你先拿出来的。”余安边说边往别处走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陆允时宠溺地勾了勾唇,大步走到那副画卷前,利落地按了下一旁卷轴的顶端,不一会儿,画卷缓缓移动,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黑木盒子。 “这间屋里,应该只有这个最为重要,其他的不过都是障眼法。” 余安定睛一看,飞快起身走去,却没有注意到,方才坐的那处凳子上,月白色的垫布印染着半块血迹。 “这个盒子上了锁,”她仔细端详着盒子上的锁,忽然灵光一闪,露出两颗虎牙看向一旁的人,“大人,你那根簪子,借我一用。” 陆允时顿了顿,将那根杏花簪递了过去。 只见余安指尖转了转,将那盒子凑近自己的耳朵听了几下,再拿簪身尖细的那头一怼,锁开了。 陆允时挑挑眉,“你还会开锁?” “当然。” 余安露出小梨涡,骄傲极了,“画骨师当然会开锁,别说这种最常见的锁,就连你上回塞给我的那个盒子的铃铛锁,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空气凝滞。 陆允时身子一僵,“......你看见里面是什么了?” 还敢提! 把她当成搪塞孟纸鸢的挡箭牌,说到这她就来气! “陆大人自己买的东西,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余安将手里的簪子丢回男人的怀里,看着陆允时垂着眼睛,白净的耳朵发红,竟然觉得他有些好欺负。 莹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坏心,余安壮着胆子,揪了下男人发烫的耳朵尖。 “揪你耳朵。” 少年的指尖有些凉,碰在敏感的耳尖上格外明显,这本没有什么。 但埋在心底的一段记忆却莫名攀了上来。 记忆中的小女孩也是这般,笑得蔫坏蔫坏,一得了理就不饶人,非要伸手揪他的耳朵,奶声奶气地道:“揪你耳朵。” 陆允时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他抬眸静静看着面前的人,窗外的月光恰好地打在了少年的侧脸上,化了淡妆的柳眉、精致的鼻梁,一点唇珠...... 那股莫名的感觉此刻像是罂粟一般,拼命生长,盘旋交织在心头。 像。 真的很像。 从前未朝那方面想过时,仅仅是觉得那层朦胧的感觉,但今夜,此刻,那种诡异却又催促他的想法,使他觉得...... 这二人,真的好像。 眼前人的眉眼,越看越像女人。 男人轻声呢喃:“虞桉。” 余安看着手里的竹简,心下暗喜,总算找到了。 她转过身往那盏烛火走去,她要看看这竹简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是盒子落地的声音。 随即,身后传来陆允时不可置信的喊声:“余安!” 余安闻声正欲回头,突然小腹间抽搐几下,那根筋脉连着的痛意越来越明显,一股温热涌了出来..... 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大.腿处慢慢变得有些黏,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那里缓缓滴落到小腿处。 一个可怕的念头升了上来。 余安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捏着竹简的双手止不住发抖,她垂眸一看。 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见前面淡青色的裙子,沾着点点红色。 这还只是前面,那后面...... 身后的陆允时双目圆睁,耳道嗡鸣,看着余安后面裙上的大片红迹,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人生生从中间劈开,巨大的冲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不是傻子。 那些血迹是什么,他知道。 “咳。” 陆允时突然觉得喉头涌上一阵腥甜,那是鲜血的味道。 他眼里满是被欺骗的惊愕和沉痛,鼻息急促不稳,近乎嘶哑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响起: “余安,你是女子,对吧。” 作者有话说: ***预收《奸相嫁姐》*** 求收藏,绝对带劲儿!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带球跑#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谢凛为人冷血无情,乖戾暴虐,是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 毒如蛇蝎,权倾朝野的奸佞之臣。 谢寒酥早该知道的。 可太晚了。 自那夜他金榜题名归来,发现她被绑在老鳏夫榻上快要承欢,屠了她虚假繁华的大婚夜之后。 最后一件小衣在男人指尖散落开来,耳边只闻得一声轻笑: -“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无媚苟合,竟然荒唐的发生在庶女和嫡子的身上。 发髻间珠钗散乱,步摇晃动,叮当作响。 谢寒酥无力招架,瘫软着嗔骂:“我是你姐姐!” 换来的却是身后更大的怒气。 -“你不是。” 后来,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十里红妆,大喜之日。 谢寒酥望向阻拦自己成婚的男人,眉眼冷淡。 -“我与他是奉子成婚。”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神色癫狂,几欲嗜人。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你当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男人的大手轻易扼住了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却又霎时撤了力。 翻转手腕,将剑柄恭恭敬敬递于谢寒酥手中。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终于,她成了套在疯犬身上最后一层枷锁, 只需她脚尖轻点,谢凛便只能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3.1V1,SC,HE,年龄差三岁。 14.男女主只有彼此,婚前就那啥了。 15.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16.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36章 下诏狱 余安死死咬住不停颤.抖的双唇,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指尖蜷起用力到泛白充.血。 此刻, 她只觉屋里的温度骤然冷凝, 浑身发冷,脑海一片空白。 听着身后人不敢置信的质问,她感觉心像是被人撕扯开来。 一股绵延不断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酸涩和疼意不禁使她额头、鬓角渗出点点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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