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新月稍稍睁大一双盈盈的杏眸,片刻后竟隐约泛起涟涟水意,她没想到自己怕他为难一直没说出口的念头,竟被他一下猜中。 仰起脸端详了那张清隽俊朗的面容良久,见那双漆黑瞳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形,元新月姣好昳丽的面庞漾起笑意,细瘦的双臂顺势揽住韩骁骋的脖子,兜帽随着她的动作自头上滑落。 元新月踮起脚尖在韩骁骋侧颊印上温软一吻,她瓮声瓮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看来猜中了。”韩骁骋稍稍弯下身配合她的动作,下意识地将指骨分明的大掌扣在元新月腰上,使她借力站稳,两人脸颊靠得极尽,温热细密的呼吸缱绻交融,韩骁骋晦涩深邃的双目紧盯着少女雀跃的脸庞。 “我不止想去榆林镇,还要去长天湖、双栖寺,我们俩把以前走过的地方都去一遍!还有……” 元新月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时韩颢在远处点燃了爆竹,彩菲和庆鸽捂着耳朵跑远。 背对着他们的元新月浑然不觉。 见状韩骁骋也不打断她的话,而是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干燥的掌心轻轻捂在元新月白嫩微冷的耳畔。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瞬间被隔绝在了韩骁骋温热的手掌外,她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肩头一颤,搭在男子脖颈上的双臂不自觉圈紧,说到一半的话也顿在了嘴边。 元新月仰头去看眼前身形峻挺的男人,被左右廊下的灯笼拓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叫原本肃穆自持的人添了些柔软的温度。 韩骁骋的眉眼含着温和的笑意,始终耐心地敛低长眸听她讲,此时见她顿住,便张开薄唇说了句话,可元新月被捂着耳朵,只能听见连绵却沉闷的爆竹声,只好睁大眼睛在黯淡夜色下仔细分辨着他的唇形。 檐上白雪皑皑,廊下流光溢彩。 她见韩骁骋一字一句说—— 都依你。 少女面若芙蓉,霎时嫣然展笑。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给自己撒花! 感谢陪伴,有缘再见~ ****** 专栏古言预收《暑热扰青山》【娇蛮钓系小公主x纯情忠犬大将军】文案如下—— 公主穗丰冰肌玉骨面若芙蓉,不仅是世家子弟的天上月,还是当今圣上的掌中珠,她想要的,皇帝有求必应。 所以穗丰一求,大将军袁尧当天就领了旨,亲自护送公主北上避暑。 一路上,穗丰公主不仅吃穿住行要精致,而且芝麻小事都要使唤袁尧亲为,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却始终任劳任怨。 途中歇脚,袁尧和当地的老友重聚,老友问:“公主如此刁难,你为何还顺着她。” 谁知袁尧眸色一沉,反驳老友:“不是刁难,臣子为公主效力,理所应当。” 话落,公主一声召令,他在老友诧异的目光里撂下酒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挺拔健硕的男人脚下生风,薄纱下芙蕖似的身段影影绰绰映进眼底,他一身肌肉瞬间紧绷,刷地背过身去,横了道旧疤的手心汗津津的。 可公主浑然不觉欠妥,白玉似的脚趾若有若无地勾上他玄色衣角,声若莺啭:“袁将军,我的腰好痛,幼时你曾帮我按过的,如今能再帮帮我吗?” 那是十年前他还是公主侍卫时的旧事,现如今公主仍如孩童般单纯,愈发衬得自己燥热的心思龌龊,仿若亵渎了明月。 袁尧身侧五指克制又无力地握拳。 “臣一介武夫,怎敢冒犯公主。” - 暑期将逝,不日回京。 那位被无数人觊觎的绝色明珠只披轻衫,一只大掌掐在她细腰上,麦色的手掌和白嫩的肌肤对比鲜明,指腹粗砺的茧子很快便在她腰窝磨出块暧昧的红痕。 袁尧哑声:“公主殿下,臣冒犯了。” 1.年龄差12,十年前是回忆插叙且没有爱情线。 2.公主:勾引 将军:她好天真好纯洁我竟然对她有那种心思我简直不是人! 3.he
第67章 番外 夜幕下的林梢枝叶向上攀长,皎白弯月高高悬于头顶,繁茂叶片随风哗啦啦地响,廊檐下的铃铎也晃悠两下,发出泠泠的清声,伴着阵阵夏夜清风递进供香客过夜的禅房。 双栖寺坐落于邑京城畔,是百姓们相传的求姻缘的灵庙,每逢盛夏,双栖寺便会涌来无数祈求爱情的男女,不乏过夜留宿的香客,此时暗色里伫立的庙宇后,影影绰绰可见昏黄的星点灯火。 窸窣的人声从被掀开的窗缝里溢出来,元新月小心翼翼地趴在了窗沿上,此时头脑晕乎乎像一盆浆糊,她实在难受极了,这才趁着没人在意悄悄凑到窗边,将紧闭的窗偷偷掀开个缝隙。 凉爽的清风柔和抚上燥热的双颊,她终于好受了几分,迷蒙的目光落在窗缝外的寸方土地,一只翠绿的蟋蟀突然映入眼帘,她看得入神。 元满荷坐在房内桌边,此时正和元陈氏商量明日的行程,前阵子听说全家女眷一同来到双栖寺求姻缘最灵,元陈氏当日就为了元满荷开始张罗。 说起全家女眷,偌大的相府不过也只有元陈氏、柳氏和元满荷三人罢了,可直到她们走出半路,元满荷一拍脑袋才记起来落下了一个人,忙快马加鞭派人去把她带来。 元满荷的目光幽幽落在窗边那畏首畏尾的少女身上,元新月突然被带来双栖寺,连身好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白日里还落了次水,弄得现在浑身衣料皱巴巴得难看,就连头发都一缕缕地贴在脑袋上,见状元满荷嘴角勾起抹不屑的笑意,若是韩晟哥哥看见此时元新月这幅可怜的乞丐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待她特别。 是了,她之所以这么急赶来双栖寺替自己求姻缘,元新月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元家二小姐竟然是主要缘由。 …… 韩晟每次来到相府都不甚开朗,连话也很少主动说,一般都是元满荷讲他闷声应下,不过韩晟一向顺从,元满荷便从未将韩晟的态度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是元府的嫡女,邑京谁人不知自己打出生开始,就是注定嫁进皇宫做皇后的。 直到那日在相府,她和韩晟恰巧撞见落单的元新月被丫鬟欺辱…… 站得远远的元满荷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却毫无波澜,身份低贱得似草芥一般的贱种,自然比不过自己喜欢的丫鬟……可不曾想,韩晟竟然担忧地跑过去,将跌倒在地的元新月搀了起来,自己的丫鬟见状只能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晟哥哥,你管她做什么?”元满荷快步靠近,心底不悦至极,她撒娇似的拽了拽韩晟的衣袖。 韩晟非但没理会元满荷的话,还自顾自地替元新月温柔掸去身上的灰土,柔声询问她:“没事吧?” “你……”元新月显然被来人吓了一跳,自己曾偶然见过几次他。 元新月一双潋滟的杏眸瞪得圆溜溜的,漆黑的瞳仁上还蒙着层雾气,她小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她叫禾叶,这是嫡姐最喜欢的丫鬟之一,元新月一时想不到除了元相和元陈氏谁能够使禾叶跪下磕头。 禾叶脑子转得还算快,她扑通一声跪下后利索地磕了个头,扬声认罪道:“奴婢不小心冲撞皇上,皇上恕罪。” 闻言元新月呼吸滞住片刻,她偶然见过韩晟却只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从未想过他就是当今圣上,见元满荷立于不远处睨着自己,苍白的唇瓣翕动片刻,元新月颤抖着拂开了韩晟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讷讷地行了一礼,声如蚊呐:“皇上万岁。” 元满荷不屑地哼了一声,心底嗤笑她娇柔做作。 见状韩晟原本的动作一顿,缓缓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紧握成拳头,闷闷应下一声:“嗯。” 是他心急了,竟然在元满荷面前袒露出了真正的心思。 “满荷。”韩晟收回心思,安抚般拉过不远处元满荷的手,难得主动提议:“听闻这些日子长天湖的荷花开了,不妨一起去游湖。” 果然元满荷闻言欣喜了起来,短暂地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丢在了脑后,可是后续记起来却是越想越焦虑。 她今日在寺前的湖边,头一次认真地端详了元新月那张被忽略的脸蛋,她蓦地意识到这般艳丽娇媚的五官,怕是世上找不出几人,想到这儿,她鬼迷心窍似的伸出了手…… 一声蟋蟀长鸣划破寂静夜幕,而后更是一刻不停地嘶鸣着。 元新月纤细的肩头也被吓得一颤,她忙紧张地绷起神经,果然下一瞬身后的元陈氏便不悦地斥了一声:“谁叫你开窗的?” “这虫子叫得真难听。”元满荷本就忙得焦头烂额,此刻一双细眉紧紧皱了起来。 闻言元新月忙关好了窗,将凄厉的鸣叫隔绝在了室外,她不安地弯起手指揉着自己本就褶皱的裙摆。 元满荷犀利的眸光扫过元新月狼狈局促的小家子气模样,她嗤笑一声:“看见你就心烦。” “你去和禾叶一起睡吧。”元满荷语气淡然吩咐下去,元新月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了下来,隔壁虽然是丫鬟睡的禅房,但是庆鸽也在,她始终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离开禅房,元新月关好门幽幽呼出了一口气,清风簌簌穿过眼前的苍林高木,耳畔又听见了清晰的蟋蟀长鸣,她朝天际望了一眼便瞧见了那钩明亮的弯月。 白日里她曾坠入无尽刺骨的湖水,有人将自己从冰冷的深渊救了出来,元新月眼前突然浮现意识模糊前见到的男子身形。 他说他叫韩玠。 元新月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院子里,同天上的新月对视,原本混沌的脑子也因着夜风拂面变得清明了起来。 在元新月感受到脖颈有一丝酸痛的同时,她双手合十,眸色坚定又虔诚地祈求。 …… 车轮碾在薄薄一层积雪上,行驶得虽慢但始终平缓,韩骁骋看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熟睡的面庞,白皙柔嫩的脸颊透着薄红,片刻后少女两弯烟黛色细眉微蹙,她似乎是醒了,撒娇般在自己怀里拱了拱,韩骁骋失笑,有力的长臂将人搂得更紧了几分。 元新月醒了却没睁眼,小手不老实地在韩骁骋胸膛上来回摸来摸去,韩骁骋骨节分明的长指原本环在人腰上,却突然向上挪了几分,刚好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掐在她腰侧细嫩的软肉上,他玩笑着斥她:“别乱动。” 元新月被轻轻一掐,身子不可抑制地缩瑟了下,红润的唇畔嘟囔着听不清晰的呢喃,元新月细瘦的双臂软绵绵地缠上他腰际,本来也打算发泄似的狠狠掐一下,可他劲瘦的腰际实在不好动手,元新月胡乱摸了两下就懒洋洋地作罢了。 “做梦了吗?”韩骁骋另一只手替她捋顺额前的碎发,柔声问。 元新月睡了多久,他便盯了她多久,她睡得虽熟,却时而蹙眉时而舒展,梦中呓语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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