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伯母和望渊吵架,虽然我不知晓他们是为何如此,但是我是没了娘亲的人,故而想起从前自己对母亲的那些不恭敬不孝顺便会觉得难过后悔,我知晓望渊定然不会不孝顺伯母,但是听着心里难受,不希望他们再争执下去。” 她埋进沈临川的胸前,闷闷地哭着,鼻头通红,满是心酸,怪他道:“你是做哥哥的,知晓这件事为何不去劝劝?” 沈临川轻抚着她细颤的肩,将人往腰上又托了托,拿出帕子来细细的将她面上的泪珠擦拭,与她解释道:“我无法插手此事,若是管了,还会火上浇油。” 他的声音柔柔的,施玉儿渐渐回过神来,轻瘪着唇,揽上他的颈,明白了话中的意思,知晓过来此事应当是有些官场纠纷,并不是普通的情爱之事,于是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些什么。 她坐在沈临川的腿上,此时趴在他的肩头,望了他的侧颜许久,忽然开口道:“沈临川,我们快些成亲吧。” 如今已经五月中旬,再过不了多久便是六月,按照之前的计划,再过不久二人便可回太原成亲。 “怎么忽然如此心急?”沈临川用指头戳了戳她的软软的面颊,俯下身来拥鼻尖抵着她的,呼吸着馨香,想要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 他的掌抚着怀中人的腰肢,见她不答话,只扑闪着一双眼,便将她抵在书桌上,作势要去挠她的痒痒。 “诶诶诶,我说我说!”施玉儿可经不住他吓唬,更何况此时门外还站着人呢,若是有什么动静传出去,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不陪着我,我总觉得有些失落,”她的面颊通红,说出这句话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她对着自己的指,小声嘟囔道:“我们住的地方隔这么远,你每日那么忙,我一连许久都不能见到你……” “原来是想我了,”沈临川俯身而上,唇贴上她颈间的软肉,用齿轻轻厮磨着,说话间将她腰上轻掐了一下,“昨天不是才见过么,今日便想了?” 听他说话,施玉儿总是会面红,她支起腰来,方想反驳,便又被按了回去,紧接着一股凉气从衣缝中透进,她的腰带如飞蝶般翩翩落地。 紫檀笔架上映着烛光,白瓷盅旁旋着美人发簪上的光影。 施玉儿将他的头推了推,颤声道:“不行的,外面还有人……” 她唇间紧抿着,有些难受地蜷着指尖,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只能含泪瞪了沈临川一眼,足方想去踢他便被握在掌中动弹不得。 美人衣衫半解隐约透出莹润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来,眉目含春,红唇微微张着,细细喘息。 沈临川的眸子沉下,他的唇边勾起一若有若无笑,动作轻缓将她的罗袜褪去,见她的足尖蜷缩着,于是将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腰侧,附在施玉儿的耳边低声问道:“玉儿怎么了,方才不是才说见不到我会失落么?” 施玉儿的确是说见不到此人会失落,却不想在这个地方如此亲密,就连张床都没有。 说话间,沈临川已经挥退了屋外伺候的人,然后将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娇软人儿抱进怀里,见她羞的不行,于是拿出一本书来,亲了亲她的颈侧,笑道:“不逗你,陪我看书吧。” 话虽如此,可他的声音却是哑的厉害,施玉儿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腰,结结巴巴说道:“抵着我的腰了,有些疼。” “不疼,”沈临川将她的外衣拉下,然后满意地点头,“就看书,什么也不做。” 蝉鸣悠悠,书房内的灯火明亮,幽幽轻烟萦绕在铜炉之上,偶尔有女子仿佛气急般的声音传出。 施玉儿欲哭无泪地指着书上首段的一句话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闻言,沈临川咬了口她的肩,点头道:“遵守游戏玩法,那就再脱一件吧。” 作者有话说: 你俩玩啥游戏呢可以让我知道不? 本章评论全部红包~(没错我很想要评论!) 晚上十一点发出~ 明天早上九点见
第六十三章 施玉儿真的不想陪沈临川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每次问他还被威胁着再脱一件衣裳,还未等到一刻钟, 她身上便只剩下了肚兜和中裤。 沈临川满意地掐着她的腰肢,上下看了一遭, 忽然间问道:“乖玉儿, 想不想读书?” “读书?” 施玉儿见他眸色清明,并无半分哄骗之意, 心中微微发热,有些羞赧说道:“现在读书么?可是我娘说我只需要学《女戒》就够了。” “那你呢, 你想不想读书?”沈临川的手把弄着那细细的缎带, 用自己的外衣遮住她的身子,腕间稍动, 便取下来那朵芍药花, “不是别人说的, 是你自己想不想。” 施玉儿嗔他一眼,将他的外衣攥紧,有些扭捏答道:“想……” “你方才拿的那本书上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你问的问题我也答不上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皱了皱鼻, 将自己的臂伸出,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你若是再这样, 还会是我输。” “若是想赢过我, 怕是玉儿要多学学, ”沈临川的眸中含上笑, 将她的手按住,臂上微微用力便将她抬高了一些,埋首入馨香内,声音有些模糊传来,“你若是想学,我便请女夫子来为你教学。” 被打了一下之后,他有些无奈抬起首来,似乎有些哀怨,抓住施玉儿的掌轻咬了一下,“怎么一点甜头都不给么?” 倒也不是因为这般,施玉儿抓着他的衣裳,面上满是桃红,她往屋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去你的屋里吧,这里连张床都没有。” “要床做什么?”沈临川拍了拍身后的书桌,笑道:“这张桌子够大够结实,不够么?” 施玉儿美眸微睁,挣扎着要从他的膝上下去,可此时她只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衫,里面空空荡荡实在是行动不便,挣扎许久不仅未能逃脱,反而还被按在了书桌上。 沈临川的唇边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好似现在做的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玉儿怎得还是如此害羞?”他薄唇轻启,执笔沾上绿墨,而后缓缓落笔,目光专注,见那细腻肌肤之上染上墨汁,勾勒出一副美景来,叹道:“你这幅身子,比你的容貌还要美上几分。” 绿墨缓缓流淌,笔尖落下从容不迫,施玉儿紧闭着眸子,姝丽的面上满是粉红,娇促的呼吸随着胸前起伏,长睫颤抖着,眸中沁出水光来,“沈临川,你不要欺负我……” 她有些失神般仰躺在桌上,细嫩的指掐进沈临川修长有力的臂里,试图让他停下手中的笔,鬓发微乱,檀唇轻启。 以肌作画,沈临川觉得配红墨要好些,但见那绿莲栩栩如生的模样,忍不住轻吻莲花花瓣,哑声道:“画的很美。” 莲花吐蕊,沁出雨露。 施玉儿轻抵着他的面颊,已然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过了多久,才浑身大汗地躺在他的怀里,泪眼婆娑,浑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沈临川唤人来为她洗漱,末了将人抱进房里,拥着她入眠。 施玉儿尽管累极,却轻推了推他的臂,说道:“会被伯母发现的。” “不会,”沈临川轻笑了一声,爱怜地在她面颊上亲着,柔声道:“这是我的院子,母亲不会发现的,你想留多久都可以。” 她已经许久没在沈临川的怀里睡过觉了,此时施玉儿侧了个身靠进他的胸前,得到答案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繁星如昼,明日当是晴天。 寅时,沈临川便醒了,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用指轻触怀中人的面颊,又闭上了眸子假寐。 昏暗的屋内只有院子里一盏铜灯传来朦胧的光亮,他一睁开眼睛便可以看见施玉儿睡着时娇憨的模样,忆起她昨日如何妩媚动人,那朵绿莲大抵还要在她的身子上再留一段时间。 他摸到施玉儿的腰间,轻握着那支似乎比他掌还要细的腰,又抚到丰盈,轻理她乌彭彭的发,珍爱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后才极轻的起身。 施玉儿觉浅,沈临川稍坐起身来便被抓住衣袖,她黏人至极,一双玉臂揽住他的腰,鼻尖发出浅浅的哼声。 沈临川的眸子微弯了弯,将她的被子盖好,轻轻将那双臂拿下后便准备洗漱再去书房。 天际尚且挂着一轮弯月,星子渐渐稀疏,再过半个时辰,天光便将破晓,五月中的露气里带着一丝闷热,附着在幽幽草木之上。 沈临川换好衣裳,踏出院门时忽然止住步子,对宫中来的小黄门说道:“今日莫等了,请皇上遣人去礼部拿宗卷便可,难得暂无要事,本官也想休息一日。” 郭家入狱,郭省父子二人被送入慎刑司,但一整晚过去依旧没有吐露出半个字来,面对关于贩卖人口的铁证也是供认不讳,却不交代是否有同党勾结。 刑部伺候人的刑罚并不少,他无需亲自动手。 今日大晴,日头高悬,即将入暑。 施玉儿醒来时浑身酸软,她揉了揉腰肢坐起身来,见枕边空空荡荡,便猜想沈临川该是已经入宫去了。 她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低头看了看,果然见到自己腰上开始慢慢蜿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绿莲来,她昨日已经被折腾到晕晕乎乎,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沈临川画了什么。 她将床帐掀开,顿时一股刺目的阳光便涌了进来,惹得她不由得眯起眸子,好一会儿才渐渐看清屋内的事物。 这是沈临川的卧室,的确简朴,但施玉儿一眼便可以看出,光是那黄花木的平案便价值不菲,纵使屋内简单,却极其符合主人的性子,一样的没什么趣味。 施玉儿摇了摇头,将趣味这两个字从自己的脑海里丢出去,便打算去寻自己的衣裳。 她昨日是被沈临川裹着他的外衣抱回房的,洗漱后更是未着寸缕,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了现在。 正在她坐在床侧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屋门被轻轻扣响,传来女子的声音,“姑娘,您醒了么?” “醒了。” 施玉儿舒出一口气来,见着来人身着绿衣,年纪约莫二十上下,面庞清秀,但眉目间却隐隐透出一丝坚毅,不似寻常丫环那般孱弱模样,不禁问道:“你是?” “奴婢是大人的属下,从今往后便跟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的安全了。”绿衣女子微抬起首来,落到她肩上的红痕时又偏开,将手中的衣裳放到桌上,答道:“姑娘唤奴婢雾莲就好。” “属下……”施玉儿将衣裳穿起,忍不住目光又在她的身上落了落,见她手脚麻利,收拾床铺和打水的姿态都极为迅速,几乎不过片刻便完成了这些事情,于是心中也默默了然过来,‘保护安全’这四个字究竟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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