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沉璟低声说好。 赵栀虞嘱咐完,就去刚才的位置坐下。 又过了会儿,赵挽馨来了,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事来:“大皇姐要回来了。” 赵栀虞眸子微闪:“你如何得知?” 这样的事,恐怕父皇都不知道吧。 赵挽馨凑近她,手掌挡着嘴,轻声说:“去年你走后,就在...大哥离世不久后,大皇姐独身一人回京了,在宫里待了几日就走了,大皇姐走后总是会时不时的给我递信,就在昨夜,我又收到了信。” 赵栀虞垂目,眼底情绪全被遮了起来:“信中提到了回来的日子?” 赵挽馨:“信中提到的日子就是明日。” 赵栀虞眼睫微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 明日就能到,说明大皇姐把信递出去不久后就启程了,这个时段…… 不怪赵栀虞多想,大皇姐和赵仁脩本就关系不错,赵仁脩离世有一部分也因为她,大皇姐随意打听就能知道其中渊源。 大皇姐若是故意在等她回来,把时日算的那么准,就意味着她在平城的所作所为被人监视了,包括哪日启程回京又是哪日到京城。 大皇姐这次很可能就是冲着她回来的。 赵栀虞蹙着眉心,抿了口茶,希望是她多想了。 赵挽馨看她有些多愁善感,握住她的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之前的种种完全是大哥咎由自取,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把缘由怪在你身上。” 赵栀虞轻摇头:“我还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大皇姐为何会给你递信?” “我们长久书信来往,她回来之前给我递个信并不奇怪。” 赵栀虞思虑片刻,眼神微凛:“不对,大皇姐之前没有跟你书信往来,回来一趟后才这么做,很可能是在通过你来告诉我她的行程。” 赵挽馨顿住,连表情都变得僵硬,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宫里好不容易太平了,又要因为大皇姐搅成一团吗? 若真是如她们猜想,大皇姐的做法当真是令人心凉,分明就是赵仁脩做错了事,连造反都敢谋划,他死有余辜。 到头来,大皇姐竟然要把这些事怪到其他人身上吗? 连皇后都知道是赵仁脩错了,大皇姐怎么就…… 姊妹俩被这件事扰的心神不宁,直到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皇上驾到——” “宸贵妃驾到——” 在皇帝和宸贵妃踏入殿时,殿里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拱手作揖,语气恭敬:“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皇上娘娘万福安康。” 皇帝不在意地摆手,眼角笑出了褶子,爽朗道:“诸位平身,都坐下吧。” 殿里几十人平身,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帝带领宸贵妃走到前面的龙椅处落座,宸贵妃坐在了一旁,皇帝笑呵呵道:“今日是朕给三公主、三驸马还有傅将军、程将军等人所办的洗尘宴,庆祝平城等地带的战事大获全胜。” 皇帝扫视了一圈,大声笑道:“所以啊,今夜诸位不用拘束,就当在自己府里一样,都好吃好喝!” 话虽这么说,却没人敢当真。 这可是皇宫,有些官眷都是第一次进宫,怎么可能不拘束,就连说句话都心惊胆颤的,唯恐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什么人,又害怕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开宴吧。” 随着皇帝一句话,管事太监又用尖锐的嗓子重复一声:“开宴——” 话音落下,一排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把托盘上的菜放桌上再退下。 一排又一排,来回了好几趟,桌上就摆满了膳食,这些都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有些都是御膳房专属,宫外压根看不到。 那些宫女上完膳没有退下,反而是停留在一些官员桌前,蹲下身给他们倒上酒,倒完酒才退下。 皇帝拿起酒杯,笑道:“傅将军。” 傅将军忙拿着酒杯站起,“皇上。” 皇帝:“你这些年在战场立下大功,安国有傅将军这样的人在实乃福气,朕敬你一杯。” 傅将军受宠若惊:“皇上言重了,是臣该敬您。” 皇帝不甚在意:“都一样都一样。” 皇帝举了下酒杯,随机一口饮下那杯酒。 傅将军喝完酒才坐下,心里那是一个高兴。 今儿是个高兴的日子,皇帝不仅和傅将军喝了酒,还点名了其他几位立下战功的将军,不出意外这些都会有封赏,轮到最后轮到了魏沉璟。 魏沉璟往一处方向看了眼,正看到赵栀虞在看他,狡黠地眼神中带笑,似乎在好奇他会不会听话。 魏沉璟唇角挂着似有似无地笑,面对皇上的等待,放下酒杯,端起盛着茶的杯子。 皇帝挑眉:“怎么不喝酒?” 魏沉璟:“回皇上,三公主不喜酒味儿,这酒就换做茶吧。” 他是第一个敢拒绝皇帝的人,在场许多人都把眼神放在了三公主身上。 赵栀虞静静品茶,表情平淡。 皇帝大笑了几声:“好!朕看到你如此听三公主的话,心中倍感欣慰,今日就允许你以茶代酒!” 魏沉璟:“多谢皇上。” 皇帝喝了这杯酒就跟宸贵妃聊了起来,宴席的其他人见此,都开始跟身旁的人交谈起来,时不时招手叫来宫女倒上酒,气氛很是和睦。 傅夫人跟人聊着其他事,眼神四处扫着,看遍了各个角落都没有看到裴淮止,便问:“那位裴大人怎么没来?” 和她说话的夫人问:“你说的是裴淮止?” “对啊。”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傅夫人笑两声,确定裴淮止没来,看来这位裴大人也和她儿子一样,都是受了情伤。 傅夫人叹声气,若是公主能同时招几位驸马便好了,这样也省得有人伤心。 可惜这些都不太现实。 赵栀虞喝茶喝的嘴中没味,倒了杯酒小尝一口,想到大皇姐的事很是头痛,这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赵挽馨不知为什么事感慨,还跟她喝了起来。 对面的魏沉璟看在眼里,黑眸闪着异光。 赵川爻:“我皇妹都喝了,应该不会管你怎么样,要不要也喝一杯?” 魏沉璟:“不用。” 公主说了不许他喝酒,他就不喝。 赵川爻笑了声,转头敬太子:“皇兄,我敬你一杯。” 赵舟珩:“你皇嫂不喜欢酒味儿,本宫就不喝了。” 赵川爻:“都不喝啊,行,我一个人喝。” 宴席结束,赵栀虞喝的有些神志不清,很显然是醉了,好在她醉了后比平常更加安静。 等宴席其他官员离开后,醉醺醺地赵挽馨拉起赵栀虞的手,用力想把她架起来,刚用力试了一下,赵栀虞就被人抱了起来。 赵挽馨甩甩脑袋,用迷离地目光看着前方,看到是魏沉璟才放下心来,即便醉了,还是嘱咐道:“你好好伺候我皇妹,可别怎么着她,听到没有。” 魏沉璟应了一声,抱着赵栀虞离开此处。 “你等会儿,她不喜欢酒味儿,回去帮她擦擦,免得身上留了味道。”赵挽馨往前跟了两步,脑袋晕的厉害,还被桌案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公主!” 赵挽馨的宫女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赵挽馨:“没事,本宫没事……” 赵栀虞被魏沉璟一路抱着出宫,直到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被捏着下巴吻了唇。 作者有话说: 傅夫人:如果我的想法实现了…… 傅佑延:我不愿和旁人分享公主。 裴淮止:在下也是。 魏沉璟:谁来杀谁。 赵栀虞眨了眨眼,不说话。
第59章 不知餍足 赵栀虞下意识挣扎, 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拥吻,身前的人就像是多年未沾荤的猛兽,一旦碰到, 就控制不住的开始索要。 不知过了多久, 她不适地哼出了声,眉心拧的很紧, 脸色不怎么好看。 魏沉璟察觉到她不对,忙松开她, 神情有一瞬的慌张, “公主!” 赵栀虞还坐在他怀里,似乎是想吐, 急忙捂着嘴, 抬起脑袋,含着湿意的双眸看向他。 魏沉璟:“停车!” 马车停下, 魏沉璟扶着赵栀虞下去,此处离宫门还很近,不过夜里黑, 就算有动静,远处的人也看不到。 赵栀虞来到路旁,放下捂着嘴的手掌, 弯身站在路边呕吐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胸口依旧难受的不像话,她以前从未喝过那么多酒,表面看着没醉, 实则醉的不像样子, 连话都变少了。 魏沉璟等她吐完, 拿出帕子帮她擦嘴,语气特别柔:“还难受吗?” 赵栀虞点头,刚才在呕吐时太过难受,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出,此时她目光很是模糊,轻颤地长睫挂着泪珠,脸蛋酡红,全然一副醉意。 可真是让魏沉璟心疼坏了,温声道:“既然不舒服,我们就在这儿停留片刻,不急着回去。” “你抱我回去吧。”赵栀虞醉醺醺地,头痛欲裂,勉强有一点点意识,此刻是一点路都不想走。 魏沉璟打横抱着她去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不用吩咐,绿弦绿眠就来回往屋里送热水。 绿弦请示:“驸马,水备好了,是您给公主洗,还是我们来?” 魏沉璟垂目瞧着怀里的人,赵栀虞在回来的路上就睡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么瞧着,睡的还算安稳。 他嘴角微微上扬:“我来就好。” 绿弦跟绿眠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走出去,接着关上了屋门。 魏沉璟把怀里的人放到贵妃椅上,探出修长的手指,俯身解开她身上繁琐的衣带,指尖在衣带中绕来绕去,终于帮她褪去衣衫。紧接着便是自己的衣袍,三两下褪下,有些急不可耐地抱着人来到浴桶里坐下。 水温有些热,好在很快就会适应。 赵栀虞在外风吹日晒又和人刀枪剑戟,皮肤没有一年前那么娇了,但是并不妨碍魏沉璟觉得滑嫩,尤其她那细腰,腰肢儿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简直叫他爱不释手。 魏沉璟单手揽着赵栀虞,另一手带了些水往她身上浇,这么洗着,眼神愈发暗,黑眸如万丈深渊,其中欲望最为明显,粗重的呼吸让人难以忽视。 若赵栀虞醒着,见了此时的他,定会在这时远离他,免得今夜受罪。 魏沉璟知道不洗干净她会难受,就一直忍着,忍到额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喉结不自觉滚动,指尖都跟着燥热起来。 洗到一半,他把赵栀虞一人放在浴桶里,自己出去倒了杯水,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哑声说:“公主,漱漱口吧。” 若这么亲上去,他当然不嫌弃,就怕公主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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