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瑾问:“想好了吗?” 盛姝眉头皱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咬着下唇,迟迟不开口。 “又不说话。”萧霁瑾的声音无奈而宠溺,像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盛姝想起另外一件要事:“你会出兵吗?” 萧霁瑾微愣,却又很快恢复平静,盛家一向忧国忧民,他倒忘了,他的姝儿也有这般心胸。 他淡声道:“看你表现。” “你……”盛姝怒视着萧霁瑾,却又一时语塞,他们明明都已经这样了,她绝不能再和萧霁瑾在一起。 萧霁瑾看她那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热,从前的温香软玉冲上脑海,身体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盛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愤怒中,尚且不知萧霁瑾的心思。 萧霁瑾逼问:“怎么,可想好了?你若依旧这副烈女模样,我就只能启程回江北大营,届时京城是何下场,就与我无关了。” 盛姝快要恼羞成怒:“你明明说只要我来,就会即刻出兵的!” 萧霁瑾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你确定要和我讲道理?姝儿,你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盛姝往后退了半步:“我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萧霁瑾站起身,缓步向她走去:“凭我是你的夫君。” 盛姝见他走来,忍不住往后退去:“你不是,从来都不是,你有妻子和孩子,你一直在骗我……” 萧霁瑾宽厚炙热的手掌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赵潭不也有妻有子,你才认识了短短数日,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好不亲热。” 盛姝动弹不得,羞恼道:“你别胡说,我当时并不知真相。” “不知真相?”萧霁瑾手指收紧,“别人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敢跟着别人回家。怎么,其他人对你都好,偏我是坏的?” 盛姝想要挣扎:“你本来就是坏的!你骗我给你当外室,还想骗我给你生孩子,我才不要!” “不要给我生,那你准备给谁生?”萧霁瑾眸子里盛满了怒火,直接将她扛起,往里面走去。 盛姝双手被绑着,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用双脚去踢他,却被一把抓住脚踝。 萧霁瑾将书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又将盛姝按上去,沉声道:“姝儿,我可以容忍你胡闹,但你别存着和我一刀两断的心思!” “我不要!”盛姝挣扎间听到刺啦一声,低头看去,只见萧霁瑾将她的外衣撕开了。 她挣扎得愈发用力,在萧霁瑾面前却只像绵软无力的布偶,被轻而易举地压制。 萧霁瑾将她轻薄的衣衫推上去,攥住她踢动的双脚往两侧分开,看她红着脸,在自己手下动弹不得的模样。 盛姝哽咽道:“你放开我!别再碰我!” 她愈挣扎,萧霁瑾怒气更甚,将她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又绑在桌腿上:“我是你的夫君,我为何不能碰你?” 盛姝后背贴着冰冷光滑的桌案上:“你才不是!” 萧霁瑾掐着她细软的腰肢:“我当初受制于人才被迫娶妻,可这些年,我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你,从未让你受过委屈,如何就将你当外室了?哪个外室能像你这般任性?” 盛姝道:“才不是……” 她身子一抖,嘴里逸出一声闷哼。 萧霁瑾拨开她额前微凉的秀发,抚摸着她的脸颊:“等我,我会娶你。” 盛姝眼角含着泪水,默默转过头去。 萧霁瑾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倔,哄道:“乖一点,我会出兵的。” 盛姝闭上眸子,不再说话。 萧霁瑾俯身亲吻她的脸颊,手指滑过她圆润的肩头。 …… 盛姝醒来时已经天亮,她躺在帅帐里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薄毯和萧霁瑾的外衣。 盛姝掀开薄毯,只见身上依旧穿着发皱的里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肤上带着隐隐约约的红痕,尤其是腰窝处,甚至能看到手指印。 她拿起叠放在一旁的干净衣衫,忍着不适换上去,又到水盆旁,用帕子沾了水擦洗。 外面的守卫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询问道:“主子已经领兵前往京城,夫人可要用膳……夫,夫人。” 盛姝已经掀开帘子,站在门前,只见军营里到处是巡逻的士兵。 她有些别扭地道:“我要出去。” 守卫道:“夫人,主子有吩咐,让您待在帅帐里。” 盛姝抿了抿唇,只能放下帘子进去。 她坐在床榻边,闷闷不乐地盯着地面,萧霁瑾从前将她困在别苑里那么多年,日后她的生活怕也与从前无异。 盛姝难过地想,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做什么,环顾四周举目无亲,只能任由萧霁瑾摆布。 在帅帐里坐了一整日,盛姝只喝了半碗清粥,其余时间都在发呆。 直到入夜后,守卫掀开帘子:“夫人,主子让属下接您回府。” 盛姝站起身,只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周围跟着一群身着盔甲的亲卫。 她只能提裙上了马车,随便被带去哪里。 一路上很安静,周边唯有盔甲碰撞声和马蹄声,偶尔夹杂一两声蟋蟀的叫声。直到进城后,才能听到一些人声。 盛姝打开窗户,想要看一眼京城的形势,却被亲卫遮挡了视线:“夫人,主子有吩咐,不能让人看到您。” 盛姝只好关上窗户,安安分分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也传来说话声:“原来是萧府的马车,不知里面坐的是谁?” 盛姝认出那是赵潭的声音,并没有出声。 亲卫在外面道:“禀王爷,是萧府的家眷。” 赵潭的声音里带了些疑惑:“莫不是萧夫人,她不是在瑞王府吗?” 亲卫笑道:“王爷莫难为小的。” 赵潭驱马上前,来到车窗边,却并未推开窗子,只是低声道:“别难过,保重好自己,还有我。” 若是之前,盛姝一定会心存感激,可现在她只是闭上眸子,一言不发。 赵潭得不到回应,又有一群亲卫看着,只能驱马离开。 马车继续前行,又过了约摸两刻钟,才重新停下。 盛姝推开车门下去,只见已经来到一座府邸的垂花门里,在四处挂着的灯笼映照下,她能看出这府邸很大很气派,却有些空荡荡的,看着很是别扭。 浣青带着一群侍女,在下面伸出手:“夫人。” 盛姝看了她一眼:“这是哪里?” “萧府,”浣青让人将轿子抬过来,“主君还在外面,夫人先洗漱歇息罢。” 听到萧霁瑾不在,盛姝才稍稍放心,被浣青搀扶着上了轿子。 轿子最终在一座院落前停下,盛姝掀开帘子下去,被浣青引着进去。 这院子布置得很简单,檐下挂着灯笼,将敞开门的主屋映照得灯火通明。 浣青道:“主君担心夫人害怕,特意让人多点了几盏灯。” 盛姝忽略她话里的意思,只是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浣青命人去准备,只扶着她进屋。 盛姝一进去,就有一种阴冷肃穆的感觉,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所有物品大多为黑色,让人忍不住紧绷。 浣青解释道:“主君特意没有重新布置,说要由着夫人的心意来。” 初次来到萧霁瑾的住处,盛姝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她在一张扶手椅里坐下,环顾四周,似乎到处都透着萧霁瑾的气息。 她在外间坐了一会,热水就备好了,盛姝起身去浴房沐浴。 清洗干净后,她又在热水中泡了一会才穿上寝衣,早早歇下了。 被褥间全是萧霁瑾的气息,烛火熄灭后,这气息就显得格外明显。 盛姝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耳边是滴漏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极有规律,直到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传来。 盛姝身子紧绷起来,立刻阖上眸子。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到床前,而后身旁的被褥便凹陷下去。 宽厚的胸膛贴上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脖颈间,盛姝眉头微皱,默默攥紧了被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夹子,今天早更~
第28章 癫狂 ◎“抛下我去找赵潭,还是和宋端双宿双飞?我不同意◎ 虽然已经清洗过, 萧霁瑾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床笫之间,存在感鲜明地钻入口鼻。 盛姝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又将衾单裹严实,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隔绝开一样。 萧霁瑾没想到她这么冷淡, 在黑暗中伸出手,隔着衾被搭在她腰窝上, 却被一把甩开。 萧霁瑾耐着性子哄道:“你若想要名分,我可以给你。若不想一直待在家中,我也可以带你出去散心。姝儿,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会对你比以往更好。” 若是从前, 盛姝一定会欢呼雀跃,现在却只是闭着眼睛,假装听不到。 萧霁瑾忍无可忍, 翻身压在她身上,掐着她的下巴, 近乎撕咬地吻上去。 盛姝被迫睁开眼,抬手将他推开。 萧霁瑾将她的手压在头顶:“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还想做什么?抛下我去找赵潭, 还是和宋端双宿双飞?我不同意。” 盛姝只觉他的话莫名其妙,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我陪你一起睡。”萧霁瑾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盛姝已经忍了一整日, 用尽浑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又在黑夜中迅速下了床, 赤脚往外走。 萧霁瑾上前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盛姝扣着缠在腕子上的手:“你没资格管我。” 她刚说完, 就被萧霁瑾一按,身子在黑暗中向后倒去,后背撞在乌木雕花窗格上,萧霁瑾挤在她身前:“我没有资格,那你说说,谁有资格管你?赵潭还是宋端?” 盛姝眉头紧皱,厌倦地推着他:“这与他们有何关系?” 黑暗中,萧霁瑾的眸色沉得可怕,按在盛姝肩膀上的手指攥紧。 一个是追求过盛姝的人,一个是与盛姝订过亲的人,他如何能不防范?早在八年前,他就嫉妒得要发疯! 自从见到盛姝后,一向无所顾忌的他收起一身反骨,穿上文人服饰,装的温润如玉,卑微地模仿着宋端……他嘴硬着将所有蠢事做尽,不就是为了讨盛姝的欢心吗? 他用一个又一个谎言,编造出夫妻恩爱的假象,原本以为盛姝对他多少有些情谊,却不想谎言被戳破之后,盛姝毫不迟疑地投向了别人的怀抱。 这还只是赵潭,倘若是宋端,盛姝岂不是又要如从前那般,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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