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知她胆子小,略弯了弯唇,便搂着她翻身下马。 因他臂间还拦着根长弓,谢知鸢靠着表哥因使劲而隆起的强硬肌肉,腰便被那弓死死硌了一下。 虽只有短短一瞬,可那痛意却淌过全身。 她手轻抵住冰冷的弓身,忍不住低呼了一下。 陆明钦将女孩放到树下的大石块上,才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结实的胸膛离开的那一瞬,谢知鸢忽地伸手拉住男人的绣着鳞纹的衣角,大眼里泛着破碎的清液。 “表哥——”她一委屈便喊表哥,好似只有表哥才能救她,而夫君只会欺负她。 “哪里疼了?”陆明钦把弓别到背后,低眉看向不住掉泪珠的小哭包。 谢知鸢努努嘴不说话,男人目光转而落至她不住揉腰的手上,他眉目微抬,忽地扫了眼四周。 空寂,唯有几片落叶顺着风翻飞,于日色下闪着金光。 “在此等我一下。”他垂眸吩咐了句,没等谢知鸢应声便旋身朝一处行去。 那是先前箭落下的地方,还悄无声息躺着一个人,他死死扒着草,屏住呼吸,右手臂被一支羽箭连筋骨钉在地上。 那箭没入土中,男人的手臂外只余了洁白染红的轻羽。 脚步声不疾不徐缓缓靠近,死士再睁双目时,玄色银边皂靴映入眼帘。 “逃的还挺快,”男人沉缓的声音响起,他踩过一片枯叶,“往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今日算你运道不好。” 死士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随着咻地一声响,胸口处痛意便后知后觉传来。 他被那股力道冲击得直跌入到草里,最后落入眼底的,是男人望来的一眼,看死人的目光。 死士不甘心地涣散了视线,他还没杀了他...... 风萧萧寂落间,陆明钦垂眸看着地上的死人,慢条斯理收回手,原本应是无风无波的目光在日色下无端显得有些阴郁。 偏偏是今日要来妨碍他...... 他扫了眼自己的掌心,捏着羽箭瞬发的力度明明极大,白玉般的指骨间却是半点痕迹都未留。 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广袖间抽出一抹方帕,仔仔细细擦了好多遍,才旋身往回走。 男人的衣角划过细草,皂靴毫不留情地踩过洁白的衾帕。 谢知鸢托着腮在大石头上等了小半晌,耳边才听见窸窣的动静,目光就往那处望去。 男人高挺的身影自不远处草地里显露,他步伐不疾不徐,背上挂着长弓与箭篓,在矜贵中无端显出几分英气。 谢知鸢看见了也假装看不见,忙收回目光垂脑袋自顾自拔着草。 她余光瞥见男人将背上的东西搁在空地上,才在她身边落坐。 长腿微曲间,熟悉的气息传来,他已屈身倾向她。 谢知鸢愣了一瞬,发觉男人正抽落她的衣带,低垂的眉目沉静默然,分明的指骨间缠绕着脆弱的灰色衣带。 她忙止住表哥那只手,疾声道,“我,我不疼了——” 陆明钦动作一顿,他抬了抬长睫,看向眼前的女孩子。 谢知鸢头上的小揪揪早已脱落,只余根布包裹着点残余的墨发,她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拿两只黑白分明大眼觑相他,眉间满是慌乱。 陆明钦喉结上下动了动,被光影刻录的下颌轮廓清晰,他不紧不慢避过她的阻拦,将最后一截衣带抽落,“你疼。” 谢知鸢:??? 她自己疼不疼自个清楚呀...... 可眼见外裳腰间衣襟大开,她急急忙忙又道,“光天化日的,我......” “没有外人。”陆明钦挑眉,有力的指节挑着衣带稍用了几分力,女孩腰丽嘉间最细的那一截凹下弧度,她被拉着往前直直落入他的怀中。 随着里衣也被松开,谢知鸢慌不择路,她手抵住表哥的胸膛,咬着唇将不愿细想的问题问处,“表哥方才射中的是什么呀?” “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陆明钦语调平缓,窸窣声中,随着大掌探入薄薄的锦布,谢知鸢腰落入男人的掌心,明明温度滚烫炙热,她却直打了个哆。 粗粝的指腹覆上柳腰掐进去,只落到最细的一截,陆明钦缓缓揉了两下,扯了扯嘴角,“你在怕我?” 谢知鸢抿唇不语,男人力道却加重了些许,心中无端生出一种暴虐阴鸷。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骨子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原先怕吓着她才稍收敛,阿鸢会怕他也实属正常,可若真要是由此厌恶他...... 女孩的腰极细又极软,曲线凹下去段纤细的弧度,柔嫩纤细得恍若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掐断。 “没有,”浓黑弥漫之际,柔软的手指轻轻揪住男人圆领衫边上的盘扣,谢知鸢从他怀中退出来些,她嗓音还有些抖,眼睛却坚定地望入男人的眸光里, “若是他意欲伤害表哥,那便是死有余辜。” 陆明钦手指微顿,又听软绵的声音继续道,“明明是他的错,又不关表哥的事情。” 谢知鸢只是单纯怕死了人这件事,但不怕表哥。 表哥纵使为人淡漠,但心中清明得很,自有一杆秤在衡量,绝不可能滥杀无辜,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更何况, “更何况——那坏蛋一直这样对表哥吗?”谢知鸢有些忿然,“那他们也太坏了,阿鸢心疼表哥还来不及呢——” 这句话说完后,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角,以期躲过男人宛有实质的目光。 可不论怎么逃,他的视线都是密密麻麻的网,好似要将她包裹住的,如火般舔舐上她的脸。 陆明钦不错神地定定看着她,表情在光影里晦涩难明,他好似是在辨别她到底是否是在诓骗他,又好似只是在看她。 如今日色正盛,满天的光影被风忖度得几乎要散开,至少灰飞时,有光束在他眉眼间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抑或是紧张将时间拉长了些,久到谢知鸢手心开始冒汗、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男人忽地笑了笑,原本虚扶在女孩腰间的大掌忽地一使劲,她再度落入他怀中, 短促细嫩的呼声不过延续了一瞬,便被淹没在风声、呼吸声中,以及他充盈着清冽气息的胸膛。 热气在瞬间铺天盖地压来,陆明钦不紧不慢折首,可薄唇却将将停在她早已被咬破的唇前。 “我想亲亲阿鸢。” 这是他头一回征求她的意见,谢知鸢一怔忪,脸瞬间在一片滚烫中再度泛红。 男人稍等了两瞬,便如只是陈述告知般,不再有耐心,直截了当地偏偏下颌,错过女孩的琼鼻,在下一瞬含住她柔软的上唇。 她那里早已被他舐弄到软烂得快沁出汁水,如今只是稍稍张唇轻含,不必用力吸吮,便发颤到乖乖予夺予取。 男人的吻一向来得猝不及防,谢知鸢依旧未能适应,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鼻尖带着沉重的热气与气息擦过她的,谢知鸢一紧张,不小心牙齿磕绊了下。 陆明钦闷闷笑了下,连带着胸膛也稍震动,滚烫的大掌逐渐从腰间摩挲上滑。 她的肌肤如锻般柔嫩,轻轻一捏便好似要被揉坏,软糯被紧紧缠在裹胸布里,陆明钦指节一挑,便好似抽丝剥茧般直接缓缓脱落。 她外裳甚至单衣都还好好穿着,内里却被攻城略地,沦陷得不成样子。 作者有话说: 超,失算了,还有一章捏,但是得在凌晨往后了,木要等俺——
第142章 、真话 南山大片都是常绿林,是以虽说是冬日,依旧一片青意蔓延流淌。 轻微的呜咽与吞咽声自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传来,骏马被绑在树边垂首啃草,时不时撅着马蹄打两个响鼻。 密林杂草丛生,大片平整的石块却镶嵌其中,从缝隙里钻出些许嫩草来,却在下一瞬被猛地前移的身子压弯。 姑娘家的柳腰顺着弧度凹进去,男人手臂下沉,大掌顺着掐住最细的那一截向内收紧,竟还搂不实。 谢知鸢轻颤着气,仰脸承接着进犯,今日男人的呼吸格外急促,与在马车时有力却游刃有余的吞噬不同,他像是迫不及待要将她融入骨血里般,急切地索求着唇里的甘甜。 谢知鸢不知如何是好,她感知到男人霸道的索取,羞涩得下意识想抽回软嫩, 但想起表哥方才的神情,女孩心尖胆小的兔子忽地竖起耳朵, 她不能时时刻刻都逃避,其他时候如此,此刻亦是如此。 如此一想,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瞬间涌上心头,她一鼓作气,死死闭住眼睛,直接张唇嗷呜一下将他的吃到嘴里。 陆明钦稍错愕地一愣,辗转的动作稍停,谢知鸢见缝插针,仰头上窜着叼住他的上唇。 男人的唇非平铺直叙地薄,反而有唇珠藏在经常抿起的弧度下。 谢知鸢生疏地吸着,如同吮牛乳般,又不敢用力,只轻轻地一点点啄,挠人的酥麻感便于瞬间淌至心尖。 即便如此,陆明钦也耐着性子由她亲,指腹在她后背处不紧不慢摩挲着,似是在鼓励她,给好不容易才胆大了一回的女孩一些甜头。 她很莽撞,小巧的鼻尖总是要撞到他的鼻骨,完全吃不到嘴里就很着急,连带着鼻息也急促起来,好似想喝奶却不得要领的娃娃。 “表哥——”谢知鸢离远了些,边小口喘着气边眼巴巴的看他,她眼眶红彤彤、湿漉漉的,眨眼间眼里的清液好似就要被她挤出来,一滴滴都在控诉他的恶行,“你张张嘴嘛——” 明明是她在欺负他,却是一副被他欺负了的凄惨模样。 陆明钦无奈,他空着的那只手抬高,轻轻捏住她柔软的下巴,目光在她的唇上细细扫过。 “伤成这副模样,也不必再吃。” 他拇指指腹轻轻按了按她通红的下唇,引来女孩的轻嘶。 谢知鸢忿忿,凭什么只让表哥亲自己,她想亲她的时候都要被驳回。 她不服输地想再度仰头去吃,却在略起身时被男人箍着腰直直拉到怀里。 只是不小心被牵动到伤口,不由自主轻嘶了一声。 “还疼?”陆明钦稍松了些力道,薄唇被谢知鸢亲得略微有些泛红,他说着垂眸掀起点本就摇摇欲坠的衣裳。 “夫君——”谢知鸢被突如其来的凉意侵蚀,可下一瞬热意再度蔓延至全身,她红着脸推拒着男人的手, 这光天化日之下呢! 陆明钦只扫了一眼便替她阖上了衣裳。 半截细腰上,一大块凝结的淤青看着便唬人。 他托住她下腋往上提了些,谢知鸢猝不及防岔开腿又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可此姿势下她身前的棉布与表哥严丝缝合,便不再觉冷。 温热的掌心带着劲道轻轻揉捏过纤细柔软的腰肢,女孩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肩上,勉强支着下巴,泛着薄红的脸轻轻哼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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