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熙在宫里待了快三十年,原先到了二十五岁该被遣散出宫,但她因担忧娘娘,自请留在宫中,那事发生时,她已在娘娘身边伺候,是知道些密辛的。 好些年前圣上微服私访,未曾想去找了陆夫人,还不慎被镇国公撞见,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即便对外不露半点风声,可在自家人面前算是撕破了脸皮,最后竟捅到娘娘这儿来。 届时娘娘肚子里还怀着三皇子,知道此事时差点因过于激动而滑胎,就算从鬼门关回来了,她对圣上失望无比,更遑论有好脸色了。 世间男子莫不如此,在你温柔小意时不屑一顾,总在后来才幡然醒悟。 尽管圣上一直解释,可就算没行那档子事,去见了旧情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叶沅性情再温和,可也不是真的泥塑菩萨,她先前妄图从胞妹影子中挣脱出来,未曾想到头来依旧是这么个下场,难免心冷。 圣上知天命的年岁,在大衍历代帝王里,算得上是长寿了。 前些日子太医都跪到娘娘跟前,说是圣上因体内衰塞有早衰之相,恳求娘娘去开解心病,可如今瞧圣上的面相——精神矍铄、器宇轩昂,哪像是身子有问题呢? 下首碧熙还在腹诽,上首夫妻二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圣上像是早已习惯了妻子的冷脸,面上笑意还是未变, “阿沅,上回朕见你与明钦那孩子的夫人相谈甚欢,便擅作主张嘱咐下边人去同陆府传话,待正旦大典时便将她接入宫中。” “你想做什么?”叶沅原本无精打采的眉眼顿时犀利起来,她侧眸看向圣上,罕见地将他完完整整放入眼里。 圣上再笑,““阿沅这是什么话,朕不过是看你喜欢那孩子,想让她与你亲近亲近。” 叶沅温和的脸上难免浮现出几丝讽意,“你还不愿收手吗?将人摆弄于股掌之间真有那般快活?” 圣上收了笑,意味不明道,“我早就同你说过,若是你肯与我低头,我便立时收手,甚至这皇位不要也罢,明日便让誉景即位,当个太上皇带你游山玩水......” “行了,”叶沅冷冷转过头,“你每回都拿阿景威胁我,可阿景是阿景,我是我,我也不是为着阿景才活的。” 圣上瞧她这般神色,掩眸半藏住眼里的痴缠,“阿沅,你摆脱不了朕,即便再等多少年......” 原本娶叶沅不过是无奈之举,他当时与叶絮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再加之父母亲族的压迫,他看庸俗如木头般的妻子越发不顺眼,可不知何时起,他逐渐发现妻子温和的表象下的鲜活。 她不惮于授予他人自己的温柔,每回都是诚挚,譬如明钦那孩子,她亦是真心念着他好,可在那些个热忱中又坚守自己的底线,那样的正直与坚韧完全被包裹于平庸之下,被一点点挖出成了桎梏人的牢笼。 待反应过来时,他便再也逃离不出了。 * 陆府近日在筹备快到的立春佳节,各处已早早贴上红彤彤的桃符与剪纸窗花。 下人们忙忙碌碌,府中长辈也跟着忙活正旦陆府宴席一事,才考完的谢知鸢却无所事事,整日都懒洋洋地窝在表哥的书房中赖着不走。 因她来得频繁,伴云早已替她备好了专用的小矮椅,好让她舒舒服服地窝着。 陆明钦不畏寒,原本书房里是不备火炉的,可如今女主人一来,那银丝碳便源源不断往屋里送。 温吞闷热的气息蔓延至整间房,难免令人昏昏欲睡。 若是往常可谢知鸢或许就睡了,可如今的她依旧精神抖擞,只抱着汤婆子坐在表哥斜侧面,单手支颐看着他敛眸批文牍。 算得上痴缠的目光从男人利落的眉骨缓缓到高鼻、薄唇再落至微凸的喉结,那耸动的细小动作都透着“好亲”的意味。 谢知鸢不自觉吞咽了下,她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想时时刻刻都挂在表哥身上。 怎么可以让表哥离开她呢,她恨不得日日与他严丝密合般再不分开。 那梦真是坏。 女孩的目光肆无忌惮,毫无要掩饰的意味,烧得男人喉结都泛起酥酥麻麻的触感。 陆明钦虽有所查觉近日阿鸢的不对劲,可日日观望着也无异常之象,他也只好自顾自认为是小家伙考核完后无所事事,不自觉粘人了一些。 “夫君——”果不其然,他还没批多久,女孩便已开口轻唤。 她风寒才好,嗓子犹带哑意,却在尾调时娇娇俏俏地微扬,勾人得很。 陆明钦喉结动了动,他抬起笔锋,将玉杆子别在指间,这才掀睫望向她。 “......只是想唤唤夫君罢了,”谢知鸢方才情难自禁不自觉唤出了声,此时对着男人那双黑眸,难免又有些羞赧。 她抱着圆滚滚的汤婆子,半只小脸落在镶了毛边的衣襟里,长睫乱颤,“夫君不必搭理我的,继续批折子就好......” 陆明钦唇角微伸,未置可否地垂低眼睑,依她的话转正笔锋,继续批折子去了。 这边男人不再把半点注意放到她身上,贪心的女孩又不开心了。 她撅着嘴揪了揪额角的碎发,圆溜溜的眼睛稍一转,纤细的手指从汤婆子中抽出来,悄无声息地攀住发髻上的凤钗。 下一瞬,随着乒当一声,女孩惊呼随之响起。 “我的簪子——” 陆明钦眼皮子一跳,没等他折首去瞧,不省心的小坏蛋已从桌底钻到他这边,捡了地上的簪子正要起身呢。 她身上裹得多,一时之间起不来,小手下意识攀住他的大腿侧。 陆明钦呼吸一沉,再次停了手中的动作,稍岔开腿低头看去。 毛绒绒的脑袋便从这之间钻出,两只乌黑透亮的眼睛眨巴着望向他。 因起得累了,她小口喘息着,眼尾泛上层微红的水雾。 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腿上, 香香软软的小家伙就在他身前。 陆明钦下颌收紧,轻啧了一声。 倒是可惜了这支上等的秋毫。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好可怜啊【鳄鱼眼泪】但是都木有大狗可怜害,发完就睡觉了
第157章 、秋毫 谢知鸢原本只想靠靠表哥便走,可未曾想小手不小心碰上他大腿内侧,紧绷坚硬得好似能感受到其下有力的肌骨。 她脑袋瞬间宛如火灼烧般,想抽回小手,可不知为何身子不由自己控制,掌心不松开便算了,反而牢牢地伏在上边。 “夫君......”她被锁在男人两条腿之间,抬起长睫,露出双水雾弥漫的眼睛,唇张合时,小舌头在贝齿间若隐若现, “夫君继续批折子,阿鸢不过是来捡......” 话还没说完呢,她下巴便落入粗糙的指腹中,软糯细小的一点,略带轻慢犹然的摩挲, “这么喜欢看我,嗯?” 他自上而下睨过来,稍折腰时,大腿又跟着绷紧了一点,利落的眉骨投下大片阴影,“阿鸢是想试试为夫的耐性吗?” 谢知鸢被他看得尾椎骨发痒,落在男人流畅下颌线上的目光缓缓往下移,最终落至他凸起的喉结上。 好喜欢表哥,喜欢得恨不得...... 这些日子表哥都没回房睡......她真的好想...... 谢知鸢覆在男人腿上的手稍往前推了几寸,眼见着他喉结微动,小手却又在快到关键之处停了下来。 宛如秋叶拂土,落羽过水,酥酥麻麻的挠人意味自那处散开。 陆明钦眸光越发危险,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又加了些许力道,可女孩却委屈地瘪了瘪嘴,她缓缓眨了眨眼睛,“想让夫君歇歇嘛......” 她一字一句,尾调软软糯糯又勾人,“夫君批了那么多折子,看看阿鸢可好......” 纤软的手指也轻轻触及滚烫的边缘。 * 被冰冰凉凉的玉柄掼入时,谢知鸢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那秋毫是男人惯用之物,阿鸢知晓的,表哥为人极念旧,用笔亦是如此。 通透的秋山玉上是他年少时亲手刻篆的诗言,“安不忘危”四字却被牢牢软肉锁住。 因男人时时刻刻放入指腹的摩挲,玉被磨得圆润通透,又因他方才仔仔细细的擦拭,沾染上些许冰凉。 冰凉的杆身落入男人坚硬的指节间,陆明钦单手稳住她的肩膀,稍俯首咬住她的耳朵尖,“你风寒未好,便先饶了你这个小坏蛋。” 谢知鸢身子不自觉往后仰,她脸泛上细红,手中的汤婆子也快要握不住了。 饶了她竟是这般饶的吗? 她垂眸看着被遮掩在下衣摆中的一切, 禁地巡视,在荆棘间行过时,艰难地跋涉,深陷泥淖中,出来时难免沾染一身水意。 再一次掉入其间时,她不自觉低低叫出了声。 “表哥......” 玉柄上微凸的各处关节都被她感知到了,可这般情境下,她全然触及不到表哥。 谢知鸢不满地动了动屁股,手中汤婆子落地时,她主动地又前进了一寸,闷哼声埋在男人的胸膛间。 终于,终于碰到了表哥...... 还有他的手指。 谢知鸢蠕动着想连着指尖一道含住,却被男人捏住了后颈,他垂首亲了亲她点额角,声音沙哑低沉得不成样子,“乖一点,你伤还未好,过些日子再给你,嗯?” 他说完,便松开了秋毫的玉柄,任由它停留在原地。 “坏表哥。”谢知鸢闷闷地仰脸,张唇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软骨落入细嫩湿滑的唇里,又被齐整的牙齿轻轻摩挲过,挠人的灼热自那处瞬间窜下。 陆明钦差点想不管不顾在此处狠狠地要了她,让她不住地哭与哆嗦,连小脸都沾染上他的颜色。 可阖眸轻缓后,还是作罢。 即便如此...... 在两人戏闹间,绣着云珠的软垫鞋早已坠了下去,小巧轻软的玉足落进宽大温热的掌心,手下的嫩肉如软香润玉,略带粗糙的揉捏,顺着弧度的走势缓缓而上。 谢知鸢红脸咬唇抬了抬小腿,有些难耐地动了动。 于是秋毫尖端的柔顺的软毛一点点蹭过男人的腹部,在素青色外袍上落下几道墨痕。 陆明钦没去搭理,空出的那只大掌托住她的下颌,温柔却又不容置疑的力道从唇上传来。 男人即便是拇指也格外修长,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轻轻抵住她的软肉。 淡淡的墨香混杂着方才因被谢知鸢情难自抑向前含住而沾染上的黏腻,带着她都不知晓的清甜。 她圆眸一怔,却只讶异了一瞬,便乖乖地任由表哥在她口中搅弄。 女孩今日乖顺得不似往日,陆明钦居高临下看着她含住自己的手指,不待他挑逗,便已轻柔地□□起来。 指尖处的柔软与痒意好似连着心尖,他眸光一暗,指尖忽地使力,迫使她吐出一截粉润的嫩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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