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梁俊一副“这不是明摆着吗”的脸色,居高临下看着这人气势汹汹地仰视自己,“我找你家姑娘,我有…” 姑娘不在,你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 赵荣华听出了梁俊的声音,见再不出去,两人恐要掐起来,便理了理发髻,挑帘出门。 梁大人。” 梁俊受宠若惊,低了头。 小杏一会儿看看赵荣华,一会儿看看梁俊,红彤彤的小脸跟鸭蛋黄一样。 那个,喝茶吗,我给你们倒茶去。” 她说完,就去里间拿紫笋茶,炉子上的热水煮的咕噜作响,隐约能听见外面两人的谈话。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陛下叫姑娘务必照顾好自己,这两日在府中周围加派了人手,若有什么异象,姑娘记得用暗号。” 我总觉得不是史家,史莹虽然没做成太子妃,依着我对她的了解,她也没有这般细密害人的心思。 尤其是杀了人,她顶多会为了争宠挑拨一下,还有,史家跟秦家的事情定了之后,两家人都很是太平,这杀人案,明着史家有足够的动机和证据,暗着却总叫人觉得处处存在可疑。” 这事正是由于太顺遂,太莫名其妙了,才会显得刻意。 当初前朝小皇帝想拉史家下水,史家在鼎盛时尚能独善其身,更不至于会在此时,为了女儿没有成为皇后,而出此下策。 梁俊紧着眉心,“姑娘的疑虑正是陛下所想。” 他是有主意了?” 陛下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甚,才好出手。” 这完全符合容祀的脾性,自负且阴狠。 当猎物跑不出手掌心的时候,他愿意为他们选一个特别的死法。 从前他没做皇帝,暴戾了些,谏官的手也不至于伸到他的宫里,可现下他成了皇帝,行事作风便应该稍稍收敛些。 动辄将人腌入大缸的做法,委实应该摒弃了。 赵荣华想了想,道:“我想见他一面。” 梁俊愣了下,“姑娘是…” 我得在他动手前,与他谈谈。” … 入夜后,容祀便有些睡不着。 窗外的虫鸣像是钻进脑门不停撕咬,他翻了个身,拢着胸前的薄衾,睁开了眼睛。 很困,却睡不着。 怀里总像少了什么,他抬脚将枕头压在膝间,又摸过一条帕子,放在唇角,嗅着那淡淡的香气,假想自己抱着的人是她。 正想着,便听见胥策叩了叩门。 陛下,赵小姐来了。” 容祀恐自己听错了,“谁?” 我。” 赵荣华一把推开门,隔着落地屏,能看见床上那人坐了起来。 只留了一盏烛火,在床头小几上。 你这个时辰来,莫不是想跟我要个孩子?” 容祀赤着脚就下了床,拦腰将她抱起来,高兴地转了个圈,扔到床上,自己也扑了过去。 饿兽一般急不可耐。 你等一下,别着急…”赵荣华被他磨得喘了粗气,只想制止他粗鲁的行径。 那人却不理会,边拱边哼哼,“怎么能不急,我都急的睡不着觉。” 他褪了自己的衣裤,探手就去扯她腰间的带子。 也不知怎的,莫名扯成了死结,怎么也打不开了。 刺啦”一声,周身一片冰凉。 赵荣华抱着胳膊,曲起膝来顶/住他的侵袭。 我是有正事要说,你等一下可好?” 除了这事,就没一件能称的上正事的事儿,你说就是,我听着呢。” 一口咬住她的肩,赵荣华痛呼一声,手指捧着他的脸,尽量耐着心性克制呼吸。 我怀疑…我大姐姐…被人利用了,她…她以为是…史莹,…”语不成句,赵荣华仰着脖颈,任由他胡乱亲吻,如小兽般,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很快便燃了她残存的理智。 剩下的话,便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 容祀长臂一伸,扣着她的双手按到头顶,炽热的眸子犹如夜空里的星辰,璀璨明亮。 咱们生几个?”
第101章 上好的檀木床,饶是如何造作,除去几声床脚磨地的响动,半点吱呀声都不曾发出。 轻薄如云的帷帐随着两人不断动作悉数散落,缠了手脚后,甫一用力,便“呲嚓”地裂开,被细腰一卷,将身子裹了起来。 容祀瞧着那欲遮不遮分外皙白的腰段,抬手卸了她的珠钗,乌发如流云般铺满软枕,衬的那肌肤愈发细腻粉嫩。 他幽黑的眼睛满是情/欲,连嗓音也变得很是浓烈。 微微开口,撩了满卷的笔墨,将那莹白燃成浮粉,又将浮粉化作殷红。 每一次细微的颤/栗都像是热情的勾指,销/魂的音儿诱的他上前,上前… 直到,灯烛爆开了油星,猛然拉长的烛火似倦怠的美人,悠悠顿成一抹雪团,慵懒的靠着壁,任凭风吹,桌摇,火苗荡来荡去,前一秒仿佛要偃旗息鼓,下一瞬复又生龙活虎。 香汗淋下,痒痒的,催生出另一番的生机。 容祀的睡意,来的猝不及防。 赵荣华被他抱着,后脊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薄衾盖在小腹,遮了半条腿,她伸直了脚背,浑身骨头酸麻的厉害。 容祀,大姐姐以为是史家给她便利,让她来坏我名声,但我觉得不是史莹,倒像是戈庭兰的手段,你觉得戈庭兰想作甚,为什么非要找大姐姐,她完全可以让旁人来做此事…” 赵荣淑比其他人更有信服力,也…”容祀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倦着嗓音道:“也更蠢。” 她以为流言可让你无地自容,我也不会因着美色再费周折,可惜她想错了,我甚爱美色,甚是离不了你。” 刚说了两句,手便开始乱动,赵荣华攥着他的手腕,轻轻拉到颈项压着。 被杀死的那个仆妇,身上有史家的银饼,消息传出来,不只是我们知道,史家必然也知晓了,而到此时,史家父子尚未与你对峙,想必也是伺机而动。 如若戈家怀了不臣之心,在他们动手之时,史家很有可能随同起兵…” 容祀把脑袋埋进她发间,带了些鼻音,冷笑道:“即便他们都反,那又如何?全诛了就是,还真以为我非他史家不可了?” 我知道你兵力强盛,可京城不过将安稳一岁,百姓的日子稍稍有了盼头,若是再起战火,你就是罪人…” 荒谬!”容祀把手收回,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愈发放肆了。” 赵荣华想起从前他的暴戾,下意识的噤声,拢着衣领往外挪了挪。 她动作极轻,容祀却觉得那人要走,伸手便捞了回来。 发丝扫在身上,他嗤了声,没好气道:“不许帮着旁人诋毁我,听到没?!” 见状,赵荣华支起身子,指甲按在他胸口,明眸似水盈盈望着那绷紧的俊脸,思来想去,还是软了音调儿,偎在他怀里画着圈儿。 你再凶我,我就走。” 虽是霸道的话,说出来却好像小猫小狗在心头挠痒,叫容祀忍不住眯了眼睛,将她翻下身来放在床上。 手指沿着鼻梁刮了下,佯装气道:“去哪?” 左右找个你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 你敢!” 赵荣华的眼中登时雾茫茫一片,锤了把她的胸口,恼道:“若是要我跟在一个动辄就要杀人的暴君身边,你不如一把刀杀了我,省的夜长梦多,互看两厌!” 放心,你看不看厌我不重要,我看不厌你才是真的,你得知足,不可恃宠生娇,没了分寸。” 他捏起她的下颌,往自己唇边靠去,“这样好看的小脸,哪里会厌?” 赵荣华啐了声,又劝道:“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 容祀扭头,赵荣华趁机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应不应该存善心,行善事,凡能兵不血刃,便不必耿耿于怀,非要弄到血流成河,惨绝人寰的地步?” 容祀拧眉,不说话。 赵荣华的手指往下一滑,托起他的下颌一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备足了兵马,想在看完戈家这场闹剧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地诛了戈家满门?” 容祀没有否认,一抬头,避开她的手指,将两手压在脑下。 赵荣华跟了过去,索性趴在他身上,像只黏人的猫儿。wWω.aбkδW.cóM“我便知道你聪明,早早就看透了戈庭兰的阴谋。”说罢,凑到他唇边轻轻亲了口,见容祀无动于衷,又俯下身,连着啄了数下,直到那人嘴角忍不住的抖动,她又抱着容祀感叹道:“你这么聪明,往后咱们的孩子定能同你一般聪颖睿智,机灵可爱。” 容祀看着她满足的合上眼睛,心中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指肚摩挲着她的耳垂,幽幽道:“也会像你我一样俊美无俦。” 赵荣华心中暗暗笑:还真是无时无刻的自我陶醉。 为了孩子,你换个方式来对付戈家,好不好?”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早,连影儿都没看到,你就要我为了孩子窝窝囊囊委屈自己。” 容祀说不上来的一股酸意,捻着她的头发将人往上一提,赵荣华惊得一把抓着他的胳膊。 怎么可能没影儿,你今日不就…不就弄到我…”她红着脸,咬着下唇抬起眸来,娇羞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容祀坐起来,圈着她的细腰抱着她放在膝上。 严丝合缝。 这会儿连风都没了,便愈发有些热燥起来。 出过汗后的人皮肤细腻如雪,两颊又红的似抹了胭脂一般,盈盈一握的小腰近在咫尺,容祀咽了咽喉咙,咬住了她的唇。 …… 表哥,这是什么?” 程雍回头,面上忽的一紧。 表妹低着头,自然没看见他煞白的脸,兀自将那泥人翻过来,摸着小髻道:“做的跟真的一般,好俊的姑娘。” 她正看着,程雍已经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走了泥人,小心翼翼放回匣中。 没什么,街上买的小件。” 表妹看出他神态里的紧张,托着脑袋笑道:“是表哥的心上人?” 程雍不语,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起,芝兰玉树一般睨着坐在方椅上的人。 莫要乱猜。” 哦。”表妹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我都要走了,表哥也没送我好玩的物件。今日有庙会,表哥带我出去逛逛吧。” 两家原是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想撮合两人成就一段佳话,只可惜这两人都心不在焉,程雍也就罢了,表妹也是得过且过的心性,临走了,只打听哪有好玩的,好吃的,便是婚事未成,丝毫也没影响到她的心情。 饶是天热也没消减了庙会的热闹。 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店肆鳞次栉比,叫卖的摊贩亦没有因为燥热而躲进阴凉,反而更加卖力的吆喝。 程雍看着表妹走在前面,轻快活泼的身影像个小雀儿一样,他展开折扇,轻扇了几下,才将那股潮湿闷热的黏腻感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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