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琴一边尝着他的味道,一边道:“也是,你自己的味道就足够好闻了,别去用那些外物。” 君吾脸颊便更烫了。 半晌,君吾腿酸得厉害,实在站不住了,可他求饶了多次,殿下偏生一点也不放过他,君吾心里又委屈又恼,张口便用力咬在楚御琴左肩。 他以为殿下一吃痛,肯定会放开他的,谁知殿下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将他抱得更紧了。 “怎么突然咬我?”楚御琴侧目看他一眼,于君吾耳边厮磨着问,半晌又调笑他,“是不是爽得紧了?” 这、这真是荒唐! 君吾满面通红,受不了楚御琴的戏弄,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了楚御琴一把,楚御琴没有站稳,毫无防备地往后跌去,倒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殿下!”君吾大吃一惊,担心得正想回头,可殿内一盏灯也没点,黑漆漆一片,他不慎被地上不知谁的裤子绊倒了,同样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坐在了楚御琴脸上。 君吾僵住了,两人之间一片布料都没有隔着,就如此亲密地贴在了一起,饶是君吾已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翻身起来,还是感觉到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他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也顾不上眼下的状态,蹬蹬蹬地跑出了主殿,连鞋也顾不上穿了。 呜,殿下欺负他。 君吾心中一片委屈,偏偏心还跳得厉害,一路跑到小院附近,又注意到自己没穿鞋子,连裤子也没穿,好在君逸就住在这附近的房中,他先跟大哥借一双鞋子。 快春天了,君吾现在穿得很厚实,只要他不说,没人能知道他底下没穿裤子。 “大哥!”君吾来到君逸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可等了半晌并未有人应。 难道是出去了?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了呢? 按理来说,她们应该刚吃完饭的。 君吾等了等,又敲了敲门,再度没人应之后他便有些担心,想绕到窗户那边去看看究竟怎么了。 谁知还没往里看,就在外面听到君逸已然变调的声音:“ 是小五......小五在敲门呢。” 萧元悠声音旖旎,道:“不去理他,他一会儿便会走了。” “你这黑了心肝的女人......!” 只有还有许多话,都被湮没在君逸的呜咽声中。 君吾猛然回神,转身就走,脚步飞快,然后撞到了一人身上。 “殿下!?”君吾本想自己回去,没想到楚御琴出来找他了。 楚御琴看了一眼他光着露在外面的脚趾,心中升腾起一股不满来,一把将君吾抱起扛到自己肩上,用手擦去他脚下的石子和尘土。 “别人也在忙,你这个时候冲进去,是想干什么?” 君吾羞愧极了,“殿下我错了,我不该任性跑出来。” 回到主殿,已经燃了灯,君吾看见地上的裤子,暗恼他方才就是被自己的裤子绊倒的! 楚御琴没再欺负他,将他妥善安置在床上,又用热水打湿了毛巾,蹲身在君吾面前细细为他擦拭着脚心。 掌中的玉足白皙又漂亮,正因为主人的羞耻和不适蜷起莹白圆润的脚趾。 楚御琴看得心中欢喜,托起君吾的脚心在他脚背上亲了亲。 君吾心头浮起一股怪异,他想推开殿下说这样太不合规矩了,怎么能让殿下做这种事,可他实在忍不住陷于殿下眼中的温柔里,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被人好好珍爱着的。 “殿下,我们......继续罢。”君吾飞快地说了一声,然后在楚御琴抬眸向他看来之前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将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外面一双雪白的脚丫来。 楚御琴眼中含笑,主殿内又再次吹熄了灯。
第53章 怡王慎王被废, 京中尚有实权的亲王便成了翘楚,尤其是楚御琴这个祈王本来就与这件事有关,加上她那副绝佳的样貌, 一时间成了京城热议的人物。 “悯王年事已高,又是朝中元老重臣, 祈王才刚娶了正夫, 这侧夫和侍夫的位置还没着落呢。” “可不是, 我打算挑中一两个儿子出来送过去。” “侧夫是要议亲的,你这直接送未免太掉身价, 不如买几个绝色的舞者送去,只要她能留下就是大善了。” 京中热议不绝, 加上谁人都看祈王年轻, 总比以后要好拿捏些, 当初给悯王送过人的, 那的确是得了些好处,眼下谁都有这个机会送, 这种不会亏的买卖谁不会做呢? 眼下宫宴迫在眉睫, 倒是个将美人送予祈王相看的好时机。 正是年根的时候,刑狱司照常在整理往年积累下的卷宗,墨迹不清的要重新誊写,冤假错案要重新记录, 陈年旧案破了的也要补充写完, 横竖都没有楚御琴什么事, 她便正好赖在家中。 君吾被楚御琴高涨的兴致折腾了一夜,到天亮时才堪堪睡下, 不用看肯定又是满身的青青紫紫。 他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楚御琴守了他半个时辰, 等他睡得安稳了些,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谁知刚动了动,就听身后的人软着声音咕哝:“不要了妻主......” 她唇角一勾,回身又在君吾额角亲了亲,才给他盖上被子出去。 走到中堂,就看见萧元悠正在院子里练武,厨房里起了炊烟,不用想应该是君逸在做饭。 “祈王。”萧元悠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站直了身子。 楚御琴道:“听闻你们还要去出货,什么时候走?” 萧元悠还是头回见这样直白催人走的,轻咳了一声道:“不耽搁了,吃了早饭就走。” 楚御琴略点了点头,又拿莫名的神色看了萧元悠一眼,试探着问:“你与君逸成亲也有几载,为何没要孩子?” 萧元悠摸了摸脑袋,支吾着道:“去年找大夫看过,说他身子没好全,不易受孕,让再养两年。”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家里只有妻夫二人,除此之外没别人了?” “是啊!”萧元悠不甚明白祈王问这些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楚御琴眯了眯眼,一副正色道:“想必你也知道,这家里还有个他们的六弟在。” 萧元悠眨了下眼,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我这王府虽是偌大宽敞,但不时便有宗室官员来访,见着君鹿不好解释。你也知道,君吾曾是我母亲的侍夫,这层身份是我一直给他瞒着的,否则外传出去君吾便无法做人了,所以我想请问你可否容君鹿在你那儿待一段时日?等之后我再想办法把他弄走。” 不知为何,萧元悠听着楚御琴说话,从这几句话中听出几分嫉恨的味道来。 君鹿也是君逸的弟弟,是没道理让人家一直看着,况且人家是祈王,被把人直接丢出去而是来找她商量,已经很给面子了,萧元悠想了想自己那间小房子其实也暗暗不愿意,但是又不好直接回绝,便道:“此事我问问君逸的意思罢。” “好。”楚御琴已经当她是答应了,一想到那个小丧气鬼能永远从她视线中滚出去,心情便格外的好。 “届时你们自行决定,若能将之带走,便直接带着他离开,我现在要出门一趟,你们不必去主殿打扰。”楚御琴说完便揣着手离开了。 萧元悠心想,祈王夫还真是好命,高嫁到了皇家不说,妻主还是个这样疼人的,君逸还总担心日后祈王会变心,这担心什么呢? 出了祈王府后,楚御琴便坐着马车一路去了淮阳侯府,谢氏还在那边,她找其有件事要商量。 昨日谢氏已与李敏和离,当日李敏便被下了狱,今日谢氏势必会在淮阳侯府收拾自己的嫁妆之类的。 等到了淮阳侯府,原先李敏的东西已然被抄,还是由悯王带人来将能够变现的财产入库的,另一伙是看着是谢家的,却只有世女夫肖平在那儿盯着,不见谢氏的身影。 楚御琴有些奇怪,叫住肖平道:“你怎么在这儿?” 肖平眨了眨眼,说话有些吞吐:“昨日......宫里传信来,说逆贼李敏的罪责只在自身,并不牵连儿女,妻主她也只是被褫夺了爵位,今日已经去大理寺任职了,我在此帮公爹收敛嫁妆......清点财物。” 青鸾帝竟宽容至此,叫楚御琴有些意外,平心而论,青鸾帝这个皇帝做得的确不错,在众姊妹之中确算翘楚了,分明是一个爹生的,老东西就是窝囊废一个。 就是太过重情了些,这般扶持太女,还不是因为太女乃先君后所生,当年君后诞下楚明珊便大出血而亡,青鸾帝恸哭不已,此后更是没再立过君后,否则楚明珊这种蠢材哪能苟活到今日。 “尊夫呢?”楚御琴问了一句,却见肖平神色更加尴尬了。 “公爹他......昨夜并未出宫。” 楚御琴略一沉吟,想起昨日青鸾帝种种表现,心中也有了猜测,嘱咐肖平道:“此事不要对外传扬。” “殿下放心,我知道的。” 离开淮阳侯府,楚御琴看着外面的马车踯躅了一阵,道:“先去抄家罢。” 不到半个时辰,楚御琴便率黑衣卫来到了怡王府,怡王与慎王昨日已被赶出皇城,其家眷仆人皆被一概收监,等抄完家后再作处分。 这命令下得快做得也快,这些人根本无暇收拾东西,楚御琴进门时还是满地的狼藉。 她只管让人收敛,若是有漂亮有趣的珍宝玩物便据为己有,被她挑剩下的才一律充盈国库。 等清点完了东西,楚御琴才收到宫里来的传信,说陛下要见她,这才又辗转回了宫。 大殿内燃着鎏金的火炉,屋内温暖舒适,床榻之上一人悠悠转醒,望见眼前成片的明黄色一怔,紧跟着翻起身来。 谢青下面没穿衣服,眼下虽然床帐拉得严严实实,可他内心还是无比羞耻。 昨夜,他竟一时糊涂,和陛下...... 多年的横眉冷对让谢青对李敏早就没了当年的痴心爱慕,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可悲,年少慕艾,怎么就落得了这样一个相看两相厌的下场? 他愈想便愈觉得悲戚,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陛下哄上床去了。 他跟李敏都没正式和离呢,陛下连旨意都还没来得及下,他就做出了这种事,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看他,定然也嗤他是个便宜不知检点的男子。 正悲苦之际,床帐被一只手撩起,谢青吓得往里面一躲,才听见帐外传来女人沉稳的声音。 “是朕。”青鸾帝靠着床沿坐下,目光无比怜爱地看了谢青一眼,道,“朕召了祈王入宫,与她商议废王家眷的处罚,盥洗的人已经候在外面,一会儿你起身唤他们进来伺候。” “是......”谢青莫敢不从,视线始终躲闪着。 青鸾帝又道:“你可要随朕一同去见见祈王?方才肖平着人进来递话,说祈王去淮阳侯府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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