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卫一脸不知所措地走了。 但是人还是被送了进来,他既然能跳舞,可见也是长腿的,见没有人搭理他,便自己走来了主殿,望见立在门口的楚御琴便盈盈一笑:“祈王。” 春雪一直知道自己的模样长得好,平时教坊中的夫子没少称赞过他的容颜,说这对男子来说是最好的东西。 今夜的宴会,他知道自己会被献给祈王时也觉得理所应当,尤其是看到祈王夫生了一张那样平凡的脸后,他对今夜的成功更加势在必得。 可现在祈王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样渗着寒意的眼神让春雪又想起宫宴上祈王问他的那句话来,春雪猛然变了脸色,再不敢对祈王府抱有一丝幻想,连忙噤声退到了旁边。 楚御琴终于不再看他,揣着手去小院寻人了。 小院的房间有几日没有人住了,自从大哥把小鹿接走之后就一直空着,但好歹也是在王府,每日都有下人进来打扫,不至于落下什么灰。 君吾拍了拍自己的小枕头将之放在床上,身形一倒将自己整张脸都埋了进去,眼眶又红了。 他连忙用手去擦眼角的湿意,可眼泪这东西就是越擦越多,最后都弄湿了半个枕头。 他从没想过当一件早已知道会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之后,自己心里还是会这么难过。 殿下这辈子本来就不会只他一个人的,她可是皇室中人,而自己呢?原本只会早早地给怀王陪葬。 可这些话君吾本来就知道,无论反复劝慰自己多少次,还是难以消磨他心中的一点点难过。 正委屈着,门被人推开,一道清冷的月光透过门洒在君吾面上。 他呼吸一轻,看见是殿下走了进来。 君吾心中一喜,连指尖都动了动,立刻坐起身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这样一副表情,让楚御琴心中又起了难以消磨的痒感,很想要欺负欺负他。 于是她冷着神色,居高临下地睨了君吾一眼,才懒声道:“你把枕头拿走了,让人家怎么睡?” 君吾一怔,全然没想到是这样一句话。 他赶紧坐直身子,把枕头往身后藏了藏,道:“这是......这是我自己的枕头,我自己绣的,我不要给别人睡,主殿柜子里不是放着别的呢吗?” 楚御琴道:“那又是别的枕头,和我那个一点儿也不配,人家说了,就想要你这个,一个旧枕头而已,给人家。” 君吾眼角一下子红了,“不要!” 他又难过又气,憋得自己胸骨都发颤,正想一不做二不休转过身去将枕头撕坏,刚放上手,楚御琴便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然后另一只手贴在君吾心口,让他往后躺。 君吾被推得躺在了床上,黑夜里他那对眸子好像一对黑玉,水润润的泛着光。 楚御琴看得心生涟漪,俯身在君吾眼角亲了亲。 “这屋里没烧炭,这么冷也过来?” 君吾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楚御琴,眼神又别扭又委屈。 虽说天气马上就暖和起来了,可屋里还是凉飕飕的,好在很干净,楚御琴眼神一暗,想起今日在宫宴上君吾勾她的那个样子,然后慢条斯理解起君吾的衣服来。 君吾不愿意,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不让松开,谁知楚御琴并不介意,转而去脱君吾的裤子。 这样一来,君吾更委屈了。 殿下是不是只当他是个泄欲的玩意呢?以为他闹脾气而已,先睡在他这边也就行了,然后再去找那个人睡。 “哭什么?”楚御琴抬眸,就见君吾眼角一滴泪滑下,她下意识伸手替他抹去,碰到枕头湿了一大半才知道这人方才哭了多久。 “行了。”楚御琴终于不再逗他,“人我不会碰,已经打发人送走了,怎么就气成这样?” 君吾眨了下眼睛看了过来,似乎是在分辨楚御琴说的是真是假,可他分不出来。 “小爹莫不是吃醋了?”楚御琴话里带上了笑音,又叫上了许久不曾用过的称呼。 果然,君吾浑身一颤,立刻将自己的身子从楚御琴手中解脱出来。 “不许。”他轻声又飞快地道了一声。 “不许什么?”楚御琴明知故问,“不许找别人睡?还是不许叫你小爹?” “小爹”二字本无非是个称呼罢了,可从楚御琴口中说出来,就是暧昧又不正经,好似有一股魔力般让君吾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别人的夫郎,现在是跟外面的野女人厮混呢。 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他的妻主。 “究竟是不是吃醋?”楚御琴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吃醋。”君吾道,“我只是来报殿下的恩,殿下自然不必只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 一句话就能说出十足的酸味来。 “报恩?”楚御琴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手下的动作倒是利落,君吾只觉得自己下.身一凉,裤子便自然被丢到了一边。 而后他浑圆厚实的臀瓣上,毫无遮挡性地,就这么被楚御琴狠狠打了一巴掌。 打得君吾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可比疼更甚的,是羞耻。 “小爹既然不好好说话,做晚辈的自然要替亡母好生教训才是。”楚御琴嘶声吐息,盯着君吾的眼神好似毒蛇在盯着猎物,她用力扯开君吾的衣襟,容不得他半点反抗,吐出自己最后的话语,“养了你这么久,是该好好报恩才对。” 这一夜对君吾来说过得格外漫长,后来他只依稀记得最后一次是在主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过去的,只是在君吾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看见楚御琴就坐在不远处剥橘子。 他刚动了动,身子却像散架了一般,每一根骨头都不是自己的。 君吾抿紧唇,装作自己还没醒,把整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 “醒了?”楚御琴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拿着手里的橘子硬给君吾嘴里塞了一块,问,“昨夜的小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对吗?” 君吾羞得要死,但他喉咙太干了,还是乖乖把橘子吃掉了。 于是楚御琴又给他喂了一块让他吃,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吃了一会儿橘子,直到把她手里拿的三个都吃完了,君吾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些。 只是眼下殿下就这么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穿衣服。 他一有什么想法就摆在脸上,让人不发现都难,楚御琴轻轻笑了一声,垫着君吾的后背让他坐起来,才问:“气消了没有?” 许是昨夜当真折腾狠了,他今日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春情,看上去艳艳又可口,楚御琴是强忍着才没有咬他一口。 君吾张了张嘴,觉得殿下真是好没道理,昨晚明明是他被欺负了一整夜,殿下却反过来问他有没有消气,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君吾却真的再也气不起来了,他现在只要与殿下对视一瞬,脑海中只会浮现出昨夜殿下禁锢着他逼他看着殿下,然后管他唤小爹的事...... 昨夜他本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可经历了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后,他又觉得没事了。 人已经被殿下送走了,殿下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 于是君吾乖乖点头,算是回答了楚御琴的问题。 看得楚御琴连连摇头,心中怜惜无限,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连拿乔都不敢。 这要是轮到别人,指不定要拿着这件事要好些恩典呢。 人是不能再欺负了,楚御琴正想抽身去柜子里拿些消肿的药膏来给君吾涂一涂,刚起身,就听君吾十分难耐地沉吟了一声,低头一看见他脸都白了。 “去找那个大夫来!”楚御琴大声对外吩咐一句,忙圈住君吾的身子问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君吾难受得厉害,吐息都艰难起来,用了些力气才答上话来:“肚子、肚子疼......”
第57章 腹痛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楚御琴见君吾脸色如此难看也不由担心起来,用温热的掌心贴在君吾肚子上搓揉。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大夫才到,进殿之后连行礼都顾不上就被楚御琴喝来诊脉。 男医见君吾脸色这样惨白,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当他将手指搭在君吾脉上之后却是重重松了口气。 “只是寻常的受凉, 最好还是不要服药, 只吃几碗热粥暖暖便可。” 听见这话, 楚御琴面色稍缓,暗想定然是昨夜在小院受的凉。 可话音未落, 男医又嗫嚅着对君吾道:“王夫......房事要节制啊,男的也要节制的。” 君吾面色顿时通红一片, 没脸见人, 可没等他回一句什么, 就听见男医的下一句话:“否则对胎儿也有损伤。” “什么?”楚御琴瞬间黑了脸。 “您...您说什么?”君吾眼睛都亮了起来, 渴望地看着男医,一手不觉抚上自己腹部, 却只能碰到殿下光滑的手背。 他才想起自己还被殿下圈在怀里, 立刻直了直身子。 “胎儿啊,王夫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男医吞吞吐吐解释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祈王夫身后的祈王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怎么会这样呢?寻常女子听见自己的夫郎怀孕,这不都欢欣鼓舞的?怎么祈王偏偏...... 难不成这孩子不是祈王的!? 男医受惊一般, 又看了君吾一眼, 只见他满目温柔, 眼角眉梢俱是笑意,顿时觉得像祈王夫这么好的人, 怎么会做下那种背德之事呢? “那......那要吃些安胎的药吗?”君吾话中的激动都藏不住了。 男医道:“最好还是食补, 等月份大些再说吃药的事也不迟。” “好, 好。”君吾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回过身扯了扯楚御琴,又对外吩咐道,“要多给大夫一些银钱,多给一些!” 男医笑着道了谢,见眼下也没他什么事了,正预备转身离去,却听身后响起一个令人发寒的声音:“等一下。” “妻主......”君吾正想去与楚御琴分享这个惊喜,可当他一抬眸望见楚御琴的脸色后又憷得噤了声,眼睁睁看着楚御琴一脚迈下床去将男医带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跟着便有些不安起来。 殿下怎么是那样一个脸色呢?让君吾心里没着没落的,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能是什么呢? 待男医被叫到耳房,楚御琴便开门见山道:“你开服落胎药,尽可能降低其对身子的伤害。” 男医脸色一变,心中那个猜测在这一刻更加印实起来,连话都不敢多问一句,连忙写了张方子,战战兢兢道:“这落胎药无论怎么开,用多好的药材,也对身子损伤甚多,用过之后要多多进补才是。” 楚御琴将方子从他手中抽走,满意他的懂事,又多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叫人无法受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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