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他想要贿赂我,用二十间铺子让我在你面前美言。”绮兰毫不犹豫出卖了徐治贤。 “这种小人心术不正,我觉得你还是要少些来往。”绮兰趁机上眼药。 白砚不置可否,反而略带深意的看向绮兰,那意思是你也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的意思。 绮兰对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不会因此觉得半分不好意思。 “不过,徐治贤说你家中富贵,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为什么徐治贤这么巴结你,不如说来听听,我也巴结巴结。” 绮兰本是玩笑话,白砚闻言却带上了嫌恶之色,“本就只是无名之卒,何来巴结一说,若是为了汲汲向上,便不择手段,连风骨也不要了,与畜生何异?” 绮兰:..... 虽然她不愿意利用男女之情往上爬,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他口中的那种汲汲向上,不择手段,畜生不如之人。 若是某天她真的得偿所愿,而他又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可不得把自己撕碎? 绮兰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于是一脸严肃开了口,“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白砚眼带微笑,似是比平时多了几分耐心,“请讲。” “我想了许久,这些日子我多有打扰到你,实属愧疚,我近日仔细斟酌,觉得之前种种,实在是让人烦扰不堪,我诚心在这里给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计较我过往所说,包括一些无心的醉酒之言。” 绮兰格外强调了醉酒之言,又分了一丝眼神去看向他,却不知道他何时脸上的笑都消失不见。 “昨日种种,纯是我酒后发疯,当不得真。” 话说了一半,总不能不继续下去,感受到身边的人眸色沉沉如水,身旁压迫感四面八方传来,绮兰也只能继续说道,“还请你大人大量,权当我那些都是放屁,将那些事情通通忘掉,我也保证,再也不回来叨扰你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身边之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散,漆黑的眉羽冰封了一层寒凉。 “你什么意思?”白砚面无表情的问道。 绮兰斟酌道,“就是.....不要再来往了,我不配与您同行。” 绮兰把自己拉到最低,又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他的说法,他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眼下对她也没什么情感,她说不再同他来往,不再烦扰他,想必他只会觉得高兴才对。 但是绮兰却好像感受不到一丝轻快,只觉得周身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几乎让人难以喘息,他冷冰的眼神毫无情感的打量着绮兰,看的她头皮发麻,控制不住下一秒就要逃跑。 以前的他虽也冷,但是至少没有此时可怕,可是像是一场酝酿许久的狂风暴雨,表面寂静无声,但实际却波涛汹涌,凶险万分,又像是一场细细密密往下落的针,绵延如春雨,杀人于无形。 时间越久,绮兰心里越来越没有底,糟了,公子哥不会觉得她在耍他玩吧? 绮兰又开始心中后悔自己莽撞,觉得自己过于直接了,或许对于眼前的人而言确实很伤他的面子,而且眼前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绮兰控制住自己原地跑掉的冲动,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 半晌,他微微抬眸,讥讽道, “哦?你倒是如此有自知之明?” 绮兰十分诚恳,连忙道,“这是自然,多亏你近日对我的包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现在便滚吧。”他的表情依旧体面端庄,礼貌客气的说着“滚”字,跟他说之乎者也的时候表情差不多。 绮兰停住脚步,看上去白砚的情绪依旧十分稳定,像是没有事情能够影响到他一样,于是心中大石落定,“好嘞。” 绮兰如获特赦,她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而后迫不及待的逃离了现场。 呼吸着河边清新的空气,绮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都这样说了,以他的脾气,定然是之后跟她形同陌路了。 绮兰也不想再去思考如何把他骗进府中做自己的赘婿了,眼下现在都与她无关了,她不去主动凑到他面前,他也决计不可能过来找她。 两个人就此便断了来往,绮兰心中虽觉得略略可惜,毕竟是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的人,可一想到他身后潜在的背景,绮兰只觉得庆幸。 她虽然花心,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但是她也有原则,从不去碰那些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避免从此困囿于深宅后院,孤老终生。 她还在清风倚栏的时候,喜欢她说要把她娶回家的年轻公子哥有很多,可是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比她大两轮的徐老爷。 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这只是她人生计划中的谋略。 徐老爷年纪大,活不了多久了,她轻轻松松就能熬死他。 当一个豪门寡妇不比当豪门贵妇来的好?轻松自在有家财万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比的她自在? 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她心中庆幸道。
第27章 一回到家,绮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梳妆台的底下掏出一个木匣子。 她并未打开木匣子,反而是按了一下底部,这时候底部就自动弹出了一个暗格。 绮兰小心翼翼的从暗格里面拿出她的婚书,仔细确认了一番。 字迹是她自己临摹的,上面的章也是她花了大价钱找人仿制的,徐老爷自己的章在哪,没人知道。 如无意外,只要有着这纸婚书,徐治贤哪怕就是捅破天,她也不怕。 绮兰像是抱着全世界一样抱着自己的婚书,良久,眼里闪过决绝。 不管她把事情做的再怎么滴水不漏,徐治贤始终是个大麻烦。 她以为他早就放弃了同她斗,想着放他一马也不是不行,但却没想到原来他是憋着一个大坏。 她有预感,这次徐治贤恐怕是有备而来,专门等着她,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然恐有大祸临头。 麻烦始终是麻烦,只能将它彻底解决,她她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绮兰重新放好婚书,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徐治贤在外面溜达了一天,想着是时候回去了。 搭上了那人的线,他以后飞黄腾达,声名显赫岂不指日可待? 或许他真的是时来运转了,连好事都成双,不仅如此,他很快就能夺回徐家的一切!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他要让那个女人万劫不复。 那女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最终竟是败在了….. 想到这里徐治贤就忍不住得意的笑,还得是他技高一筹,想到用 这个法子来对付她。 暂且先让那女人过两天安生日子,再过几天,她就会知道被打落地狱是什么感受! 想到那些他日思夜想要实现的画面,徐治贤连脚步都散发着春风得意的味道。 只不过他刚走进巷子,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拦在路中间,手里还扛着刀,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来者不善! 徐治贤嗅到了味,拔腿就跑。 一路慌不择路的到处跑,但是很快距离就被拉近,眼见要被追上,从此命丧于人手。 徐治贤心咯含着命丧我也,当即心里发誓即使是做了恶鬼也要拉罗绮兰这个贱人一起下地狱。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他眼尖的看到河边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当即拼了命朝拿到身影跑过去,也顾不得什么,徐治贤直接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贵人救我!” 白砚转身,便看到被吓得屁股尿流的徐治贤,身后还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 白砚没有丝毫动容,提起衣袍,就要离开。 徐治贤见他没有出手之意,不禁心下一凉,身后那些凶神恶煞之人又快速逼近。 危在旦夕之间,求生的本能让徐治贤不管不顾的大喊,“你那相好收了我二十间铺子!” 离开的身影又驻顿住,说时迟那时快,大汉飞奔而来,对着徐治贤的脖子就是一刀—— 刀还未落下,一股大力将大汉整个人击飞,沉着笨重的身体重重砸落在地在面,半条身子失去了知觉。 另外一边衣袂如同白雪般纷飞,而后纷纷落定。 白砚重新站好,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的问,“你刚说什么?” 一旁的徐治贤这才缓缓抬起头,身上早就抖得如同筛糠,“我说,今日与你一起的那个女子,我答应了给她二十间铺子,作为在你面前美言的的代价。” “上一句。”白砚略微不耐。 徐治贤被吓得不敢出声,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着急脱口而出的话,又看了一眼白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你那相好收了我二十间铺子。” 说完就立刻跪地求饶,“我只是为了自保才这样说啊,不过您放心,既然答应了,我就决计不会食言….”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冷打断。 “她不是我相好。”话语冷淡,眉间若冰雪,而后拂袖离开。 徐治贤一愣。 但是也没有愣多久,他见白砚走掉,当时也顾不得再去跟贵人寒暄。 此时眼下一旁地上动弹不得的人,这才是重点。 徐治贤提起刀,一边抖一边走向那大汉。 “说!是谁派你来的!”他恶狠狠道。 手里的刀抖的更厉害了,好像一个不慎就会砸到大汉的脖子上。 地上的大汉衡量了一下,“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 “快说!”刀横在大汉的脖子间,徐治贤的话里带着不说实话就灭口的意思。 大汉老实道,“徐府那寡妇。” 徐治贤闻言,一双绿豆眼睁的如同铜铃般大,仰天长啸一声, “罗绮兰你这个贱人!” 彼时白砚还未曾走远,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他的耳里,他微微拧眉,而后离去。 绮兰跟赵掌事交接好新学堂的事情,就打算从此撒手不管了,既然决心同白砚划清界限,那这骊山书院她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赵掌事整理好绮兰给的账本,表示十分不舍,“兰姑娘真的不考虑留在书院吗?” 兰姑娘不仅有钱,脑子跟能力也非常好,这段她在的日子里,不知道帮他省了多少钱还有精力,这会兰姑娘说家中有急事,要辞去书院事务,他是十分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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