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朝她“嘿嘿”一笑。顾司瑶接过那暖手抄,思绪又飞回那年冬日,忽地不知何时竟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这给一旁的沈斯年整得有些慌乱,他手足无措地扫了圈四周,想碰又不敢碰顾司瑶,语气带着些许慌张以及安慰:“唉唉唉,你别哭啊,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替你报仇。” 说着他拍拍胸脯,很是自信继续说:“放心,我别的不会,就打架会点。” 顾司瑶被沈斯年逗得破涕而笑,她拿出干净的帕子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而沈斯年在见到顾司瑶如此模样,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他轻轻点点顾司瑶,语气带着些许欣喜:“你这样笑的多好看,以后应该多这样笑笑,这样心情也会愉悦很多。” 顾司瑶望着窗外雪景出神,最后呢喃道:“这雪好美,不如,谢公子陪我去外头看看街上的雪吧。” 这也只是顾司瑶的一时心血来潮,并不奢求沈斯年能答应,谁知,就在顾司瑶说出这话的后一秒,沈斯年那磁性且温柔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好啊,只要施娘子愿意就行。” 顾司瑶没想到她就是随口一提的建议,竟真有人答应,她愕然回眸,无意对上沈斯年那真挚且不含虚假的目光时,她明白,他是认真的。 顾司瑶牵起沈斯年手,朝他甜甜一笑:“那我们走吧。” * 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步行在街上,他将伞面慢慢朝她那边倾斜着,而此时店铺已经无人再开,除了客栈,街上两旁也积了些许不少的雪,也没有平日里那般热闹,显得有些冷清,街上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行人,低垂着眉眼走着。 顾司瑶则看着满天大雪颤颤巍巍伸出手,而沈斯年,则满含爱意地凝望着她。 两人边走边看时,沈斯年才发觉自己有个重要的问题没问,于是他向她问道:“对了,我恰好有件事想问下施娘子。” 顾司瑶有些差异地看向沈斯年,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她不介意。 沈斯年刚想开口,却见陈棠知不知何时蹿到顾司瑶身边,还拍拍她肩膀,害顾司瑶注意力全到她那了,真的是太可恶了。他握着伞的手猛地缩紧,看向陈棠知的眼神中带上几分杀意。 但他不是真的想杀,只是想想。 而顾司瑶面对陈棠知的出现很是惊讶:“阿棠,你怎么来了?” 陈棠知看着顾司瑶眼眸中带着几分欢喜,而撇向沈斯年时,却带着十分的嫌弃:“当然是找你陪我去客栈吃酒了。” 顾司瑶目光从陈棠知和沈斯年两人身上来回跳动,最后对陈棠知摇摇头:“可我不会啊。” 她自小没碰过酒,毕竟酒她这副身躯,喝不了酒的。而谁知陈棠知听后并不觉得败兴,反而淡然一笑:“我是让你陪我喝,就是看我喝,你不用喝的。” 这话一出,首先变脸的就是沈斯年。因为就在刚刚,他为顾司瑶拒绝陈棠知一事,摆出嘚瑟的神情。 而下一秒,就在陈棠知说完这句话,以及顾司瑶开始问她为何好端端喝酒时,他知道,他输了。 沈斯年唇角向下,在陈棠知欲回答的时候扯了扯顾司瑶袖子,小声道:“不是说好跟我一起到处走走的吗?” 他那双无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顾司瑶咽了口唾沫,眸光闪过一丝贪婪。毕竟沈斯年这副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一边是可怜巴巴的沈斯年,一边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发小,所以,她选择— 顾司瑶回眸,对沈斯年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了,谢公子,若实在待不住,还请回府吧。” 说罢,直接跑进陈棠知伞下,还朝沈斯年无声说了句“再见”。而陈棠知则对沈斯年露出挑衅的样子,随即牵着顾司瑶离去。 这让被留在原地的沈斯年很是气恼,于是他决定,直接跟上去,瞅瞅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沈斯年说干就干,悄悄跟着两人进了客栈,他猫着身子蹲在门边,让里头人尽量看不到自己。 不过很快他便腰酸背痛,只好站起身子,往旁边挪了点,手轻轻锤着酸痛的腰间。 而客栈里头,顾司瑶正劝着陈棠知莫要喝多,而对方却是丝毫没有听见一样,一杯接一杯送入嘴里。 顾司瑶实在忍不了了,她站起身用手掌盖住杯口,并正色道:“莫要再喝了,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事?” 而陈棠知此时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她闻听此话,用力甩开顾司瑶手,语气有些不耐:“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呢,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顾司瑶显然被陈棠知这架势给吓到了,也确定她确实喝醉了,说出来应该没事,本来被她发现自己应该坦诚相待的,顾司瑶扫了眼四周,发现没人看后,才对陈棠知一五一十说了全过程。 她听完后,呆在哪儿半瞬,末了,才道:“那么你要如何跟那个人说?” 陈棠知轻轻撇了眼某个方向,顾司瑶以为是沈斯年来了,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起来,她也莫名的慌乱,在想着改用什么法子去说,可当她去看时,那儿根本没有人,只有地上铺满了雪罢了。 “我想着,等到了春日,便赶他走,实在不行,我便放狠话,最后一个人在山里默默死去便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顾司瑶握着陈棠知手,目光热烈且带着丝丝温柔。 而门边偷听的沈斯年却在这时红了眼眶。他抬眸望着天色已然不早,便快速收拾好心情,待抖掉一伞的雪后,才一脸轻松的走进客栈,故作惊讶地看向两人:“原来你们在这啊,我瞧着天色不早了,便想问问你们何时回去?” 顾司瑶刚准备接话,却听到陈棠知不屑地嗤笑了声:“敢问你是真的只是好心来让我们快些回去,还是只问施娘子一人?” 此话一出,让其余两人顿时羞红了脸,而陈棠知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先回去把姓温的叫过来,我可有话要跟他说!” 顾司瑶一听这话,敢情是夫妻俩之间的事啊,那她还是莫要瞎掺和,她站起身,命南枝守着她后,才一步三回头带着沈斯年走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陈棠知千杯不醉,那只是为了套她话而已。 作者有话说: 利是:指的是宋朝的红包,参考文献:《原来你是这样的宋朝2》
第60章 梅花胎记 ◎原来,是你啊◎ 陈棠知往门口方向举了下杯, 之后,一饮而尽。 而此时,顾司瑶跟沈斯年早已离去,两人正在回去的路上, 突然听到一巷子里传来孩童的哭啼声以及一妇女的咒骂声。 顾司瑶停了步子, 往巷口看去, 一旁的沈斯年忙问她怎么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她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那巷子, 沈斯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确实听见些许声音,不过报官就行, 不必亲自去救, 免得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他视线回笼, 落在顾司瑶身上, 认真地点点头:“听到了, 若施娘子实在担心,我们去报官便是。” 顾司瑶很是赞同沈斯年这观点,反正报官已算可以了,总不能让她亲自救吧。 顾司瑶刚准备转身,余光却瞅见从巷子里跑出来一头发凌乱, 衣衫褴褛,脚被冻得通紫且全身是伤的女孩。 她只一眼,便惊了。只因那女孩小臂侧骨处,有梅花胎记,虽手臂被打的不成人样, 但唯独那胎记格外清晰。 “怎么了?” 一旁的沈斯年见她不走, 便面露疑惑, 直到转身看见那女孩时,他觉得可能是她心软了吧。 那女孩似乎看见了顾司瑶,她一个箭步冲到顾司瑶身前直直跪了下来,她抓着她衣袖,那双满是青紫伤痕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清晰,而那双眸子此时满是祈求:“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望着那孩子,思绪飘回五年前叶家嫡女救她时的场景,那时的她也在找自己妹妹,忽地想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 顾司瑶刚想开口,就见从巷子里跑出来个手持带着微微血迹,神色愠怒,身形偏瘦,大约四五十岁样子的妇女。 那妇女一见到那女孩,眼神怒意更盛,她三步并做一步走来,又扫了眼顾司瑶两人,边走边挽着袖子怒道:“好一个死丫头现在居然敢找人了,看我不打死你,今日不会有人救你!” 说罢,她扬起木棍,正要抽下去时,被顾司瑶抓住了腕子:“这位夫人,打孩子是不对的,咱有话好好说。” 没成想,顾司瑶的好言好劝却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她用力摔开顾司瑶,也幸亏有沈斯年眼疾手快扶着,不然真要摔了。 “施娘子,咱还是走吧,莫要多管闲事。” 从刚才到现在沈斯年都没看懂顾司瑶究竟想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亲自救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女孩来了,而且她见那位妇人也不像什么善茬。 而顾司瑶却只是淡淡摇摇头,目光平视看着被自己连带着摔到雪地里的女孩:“这女孩的姐姐于我有恩,我救她妹妹于水火,也算报了这等恩情。” 沈斯年刚想问是什么样的恩情,却听到那妇女极为难听的话语:“我们家的事,关姑娘何事,我看着姑娘该找些事儿做做,莫要空了管这些闲事。没想到穿的人模人样,竟管这等蠢事。” 那妇女说着,还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顾司瑶,便打量,还用口水呸一口。 这行为与话语直接气得沈斯年火冒三丈,她怎么骂别人都可以,但是骂顾司瑶就不行,于是他不顾顾司瑶劝阻,直接上前,“啧”了声:“我说那儿那么臭呢,原来是夫人您啊,您是贵女啊还是什么的,可您什么都不是啊,故我们您又管不着何必呢,哦对,我忘了,您这眼啊被燕子啄了瞧不见。” 说着他看着那妇女越来越黑的脸色,忽地往顾司瑶哪儿凑近了些,降低声音却又让在场人都听见:“唉,施娘子,你听说了吗,有只毒蛇,一直边吐唾沫边讲话,结果被人活活打死了,因为啊,它欠收拾。”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撇了眼那妇女,而顾司瑶则会心一笑地轻轻推开他:“好了谢公子,莫要再混说,小心遭别有用心之人报复。” 而那妇女则气急败坏地指着顾司瑶两人,差点喘不过来气:“你,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老妇有意思吗,我现在就也去报官,让县太爷好好整治你们这对奸夫□□。” 说罢她挑起眉头一脸的得色,而顾司瑶眼神极淡,就只是轻轻撇了眼那妇女,就让她被吓得冷汗直流:“哦?报官?你虐待女童还有理了?那你倒是报啊,看县太爷是把你关起来,还是我。” 她抽出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着,她目光漠视地扫过那妇女上下,最后,用刀尖指着她的脖子在空中往右一划:“别怕,我可不会杀人,只是今日这女孩我要带走,你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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