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这次却没听萧博延的话,待走到两人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急声道:“甄小姐利用您见云音公主的事,朝中之人无人不知,太子已经对永乐侯府发难了,上书给圣上弹劾爷是甄俊的帮凶,有和甄俊勾连之嫌,眼下爷不能再牵扯进甄小姐这件事里了,如若不然,届时,太子拿捏个什么伪证,治爷您个包庇罪犯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温茂说完,再看甄妍的目光满是阴冷,他扶着腰间佩剑站起身,作势就要抓甄妍:“爷若不忍心把甄小姐交给太子,属下愿意替爷做这个恶人。” 萧博延把甄妍护进怀里,冷声道:“给我退下。” 温茂一脸焦急:“爷,您不能色令智昏,白白误了大事!” 萧博延却充耳不闻,拿着脸上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甄妍:“回答我。” 伤心欲绝的甄妍,眸底无措绝望渐渐消失,她不惧死,可却害怕她死后连累她父兄性命,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愿意苟活着,遂将心一横,点头:“是。” 萧博延从地上坐起来后,把甄妍拉起来,冲温茂一扬声:“备马!” 甄妍忙擦了把脸上的泪,她不明所以的看向萧博延。 萧博延却没解释,带着她和司秋一路快步下山,待走到山脚下的一个镇子时,天色已经擦黑,温茂去附近农妇家里借了两套干净的衣裙,雇了一辆马车。 萧博延把衣裙递给她:“把身上脏衣服换下来。” 甄妍见萧博延和温茂神色肃穆,仿若如临大敌,就连那面露凶相,手持利刃的十几个府兵,也时不时看向周遭。不知萧博延要做什么,而且这种时候也没她说话的份,遂接过衣裙,转身就要钻进马车,萧博延把剩下的那套衣裙递给司秋,一扬声:“温茂,带着司秋去换衣服。” 司秋一怔,仰头看过来:“小姐?” 甄妍冲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司秋这才依依不舍的跟在温茂身后走了。 因雇佣的是附近富裕农户家的马车,车厢内的舒适度远不如永乐侯府的马车,只见里面软塌上裹着的锦缎半新不旧的,隐隐透着一股酸腐味道,原本是放矮几的地方拆除了,铺着一块褐色地毯,脚踩上去如踩到棉花般,脚裸一下子陷入其中,与其说是铺的毯子,倒不如说是铺的棉被,除此之外,正对面的车壁上挂着几个红枣大小的铜铃,两只铜铃中间用一根细细的铁链连接着,车身一晃,小巧的铜铃便震颤不已,发出轻灵悦耳的声响。 甄妍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古怪的摆设,不免多看了几眼,随即开始脱身上的脏衣服,脱的只剩最后一件小衣时,车帘忽然被人掀开,萧博延撩起衣摆入内。 女子如雪的背,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还有粉色肚兜内若隐若现的丰隆,一样不落的映入萧博延眼中。 甄妍闻到声音忙转身,便见萧博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白皙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她忙把身子转过去背对萧博延站着,明知他看不到,依旧下意识把双臂抱在胸前遮掩,可她这样顾着了前头,却顾不住后头,踩在毯子上的一双纤纤玉足,十根脚指拧在一起,粉蜜色小巧玲珑的指甲在夜色中白的发光,如珠如玉。 萧博延盯着那双玉足,眸色渐深,喉头滑动了下。 这时,温茂忽然在窗外低声禀告:“爷,属下刚才问过附近的农户,农户说从这里出发去歧县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甄妍被吓了一大跳,忙抱臂蹲在毯子上躲避,再抬眼时,便见萧博延不知何时移开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身下了马车。 接着车外传来萧博延和温茂压低嗓音的说话声。 甄妍羞燥不安,忙把干净的衣裙换上,不多会儿,萧博延回到了马车上,交代下人赶路。 马车辚辚而行,车厢轻轻摇晃起来,那被挂在车臂上的铜铃也跟着“叮铃铃”响起来。 车内并没点灯,昏黑一片。 萧博延自从上车后,一直闭目养神没开口说话的意思。 甄妍这才稍稍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解了一点,紧绷的心神渐渐松懈后,困意来袭,甄妍将头靠着车壁上,即将陷入沉睡之时,正在疾行的马车忽然停下。 甄妍被这股力道震的身子一咧,差点从软塌上跌摔下去,她忙扶着旁侧车窗坐稳身形。 萧博延猛地睁开眼睛,他撩起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冷清的脸庞骤然浮起一丝厉色。 与此同时,前方路口传来一道厉喝:“来者何人?” 接着响起温茂恭敬的回话声:“回李将军的话,属下是萧参知政事的护卫温茂,我家爷今夜身子不舒服,急需出城去祁县已告老还乡的姚太医家诊治,想必李将军也听说过,我家爷自幼身子骨就不好,一直是找的姚太医医治的。” 今夜守城门的禁军统领名叫李卫,是太子最为宠信的人,来此之前曾得过太子交代,不放过一只蚂蚁出城。 听闻是永乐侯府的人,正是和太子抓捕的甄家兄妹两人有关,心中警铃大作,沉声道:“太子有令,这几日任何人等都不得出城,尤其是你们永乐侯府的人。” 温茂闻言脸色有点难堪,眸色躲闪,好声相求:“李将军,您就行个方便吧。”说着话,从袖口中掏出一沓银票塞给李卫。 萧博延平日在朝中一向以冷清自持为名,在他底下办事的下人也仿了他几分脾性,极少做这种偷鸡摸狗行贿之事,今日温茂周身透着古怪,着实可疑。 李卫疑心四起,假意收了温茂的银票,朝车厢走了两步:“温侍卫,你这样倒叫本将为难呀,莫不是你们私藏了什么罪犯?想要用银票堵着李某的幽幽之口?” 温茂闻言脸色一僵,“李将军慎言,我家爷清正廉洁,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卫忽然大步朝车厢而去,“是不是本将一探便知!” 温茂闻声色变,高喝一声:“李将军,止步,李将军!” 一步疾徐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甄妍小脸倏然变得惨白,抬眼看萧博延。 一片昏暗中,萧博延抬起眼凝视着她,吐出的话又轻又镇定:“别怕,待会照我说的话做。” 如惊弓之鸟的甄妍,一下子变得镇定,她握了握濡湿的掌心, 接着便见萧博延长臂一挥,她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扑倒在地毯上,顺手拂落车臂上挂着的铜铃,清脆的铃声如碎玉掷地,叮铃作响。 两人挨的极近,呼吸相缠,男人身上干净冷冽的青松气息淡淡的索绕在甄妍鼻端,甄妍心弦震颤,檀口微张,还没来得及反应,萧博延撕烂她的半边裙裾,一双修长纤细的腿暴露出来,在昏暗中如玉般盈盈发着白光。 他随即抬手将她头上发簪拔下,一头青丝飞扬如雨落之中,萧博延整个人如小山般倾身压下,他眸底倒映着她的脸庞,握着她的玉足,将她一条腿曲起。 甄妍心跳的湍急,胸口起伏不定,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萧博延薄唇即将落在她唇上的那一瞬,忽然停下,嗓音沙哑的似外面漆黑的夜:“睁开眼,吻我。” 作者有话说: 这该死的占有欲,逼着女主主动亲他,嘿嘿,今天又是粗长的一章,欢迎小可爱们留评来领红包,群么么。更新时间暂定为晚上八点,若能双更,作者君尽量会双更的。。
第25章 攻心(双更) 疾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甄妍一颗心似也跟着这脚步声要跳到嗓子眼外去, 闻言忙睁开眼。 萧博延的脸近在咫尺,眸子幽深晦暗,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忙微抬下巴, 唇贴上他的, 他平缓的吐息骤然变得急促,喉头滑动了下, 却没有动, 他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头低下来, 嗓音暗哑魅惑,“还不够, 再主动点。” 前两次她和萧博延亲吻抑或是交欢,都是萧博延不清醒的状态, 她是被迫承受的那一个。甄妍还可以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意外和误会。 这一次纵然她是被形势所逼,可让她清醒且主动的亲吻眼前这个自己未婚夫称“六叔”的男人,甄妍心头顿时五味杂陈, 脸上那双含水春眸霎时浮上一层水雾。 “萧大人,您近来可好呀?”随着脚步声走近,男人客套的试探声一并传入车内。 萧博延充耳不闻,眸子紧紧盯着她, 仿若一个耐心十足的猎人。 甄妍避无可避,将心一横, 收紧搂在萧博延颈子上的双手。 下一瞬,萧博延便觉帖在他唇上那幅温软的唇, 笨拙的亲吻他, 灵巧的嫩舌撞入口中, 勾着他一起沉沦。 萧博延刚才憋那么久就为了等她主动,被她这么一撩拨,再忍不住摁着她后脑袋反吻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李卫几步走到马车旁,一把掀开车帘:“萧大——” 话音未落,便被映入眼帘的一幕惊的愕然睁大眼。 只见昏暗一片的车厢中,萧博延腿上跨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披散着一头青丝,将衣衫半褪曼妙的身姿遮住,只在外面露出一段雪色藕臂,无力的攀着男人的颈子。 几幅男子所有侍弄女子的铜铃歪七竖八的散落的两人脚边,场面之香艳劲爆,令人只瞧一眼便平生难忘。 闻到声音,萧博延长袖一挥,将怀中女子掩的严严实实。 李卫只看到了女子的后脑勺,甚至连女子半片衣衫都没看到,车帘便在眼前落下,里面传来萧博延怒气沉沉的叱声:“滚。” 李卫只不过是个禁军头领,身份地位远不如二品大员萧博延,被这一声叱的,当即吓得双膝一软,险些跌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赔不是:“萧大人,末将也是奉命例行检查,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萧大人海涵。” 温茂气喘吁吁的跟过来,先看了眼马车,再看李卫时气恼的哼了一声:“李将军,这下您该相信了吧?我家爷没有私藏太子爷抓捕的嫌犯。” 温茂说完,把他扯到一边,又递给他一沓银票,压低声音道:“李将军既然看到了,属下也不瞒李将军了,我家爷——” “有隐疾,您同是男人,应该懂得这男人得这个病,就算面前站着个绝色,也只有干瞪眼看的份,实在无能为力呀,所以我家爷这病,别人治不了,只有姚太医能治,李将军您行个方便,属下替我家爷谢谢您了。” 李卫自知刚才自己做的事鲁莽,可还没蠢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听温茂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温茂刚才为何和他说话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了,心中疑虑顿消。 朝中早有传闻说萧博延身患隐疾,不举,他初时还不信,这次眼见为实,加之早知道姚太医以前在宫中时专门给圣上调这方面的病症,两条证据叠加,容不得他不信。自觉今日窥到了萧博延最隐晦的秘密,若再不放行,若被萧博延怀恨在心,一纸文书弹劾到圣上面前,说他公私不分,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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