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延如是想,心头郁卒顿时少了很多,他嗓音暗哑如这漆黑的夜色:“刚才什么?” 甄妍虽和萧博延深入交流了几次,可大多时候都是在黑暗中,如这会儿赤-裸相对的时候还是头一次,顿时心头狂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忙平复了下无措的情绪,抿了下唇接着话说:“刚,刚才,是我不对,我,我——” 说到此处,这才发现自己竟无从抵赖。 她之前想让萧嘉祥来救她走出萧博延的“围困”是真,心中只有萧嘉祥这个未婚夫也是真,遗恨萧博延逼迫她更是真,甄妍随即垂下眼,抿紧唇。 “过来。”萧博延没逼问她缘由,忽然道。 甄妍不明所以,但她也不是个糊涂的,明白萧博延话中的隐喻,站着没动,一下子攥紧手中帕子。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吃味 甄妍舔了下唇, 垂着眼慢吞吞上前,直至走到萧博延跟前。 萧博延见她局促不安,那双小手在夜色下洁白如玉,喉结滚动了下, 将手中湿巾递给她:“帮我搓搓。” 甄妍顿时轻松口气, 僵直的背脊软下来,蹲下身拿着湿巾轻轻的擦拭他的后背。 男子身上肌肉结实有力, 仿若一块温热的铁板一般。 甄妍手贴上去只觉硬的厉害, 指尖不由用了全部力气。 “往下一点。”赤-裸着上身的萧博延在温泉池中转了个身, 握着她的手往胸口下挪。 甄妍的指尖擦过他的侧腰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仿若被烫到了般忙撒了手,只听“啪”的一声轻响, 湿巾掉入温泉池中,甄妍头也不敢抬, 忙俯下身子去捞湿巾。 就在这时,温茂的声音倏然从背后响起:“爷,卑职问出来周尚的事了。” 甄妍没想到温茂这时候会过来, 惊的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捞湿巾了,从池边弹跳起来就要朝温泉池旁边的小屋子后跑去,手腕忽然一紧, 下一瞬,整个人被萧博延拽下温泉池。 甄妍本就怕水, 猝然跌落在池中,如旱鸭子般在水中扑腾, 一张小脸吓得惨无人色:“六叔, 六——” 萧博延刚才有意借着让她为自己搓背小小的惩戒她, 见她竟这么不经逗,忙禁锢着她的纤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将人头脸举出水面。 甄妍忙手脚并用的扒拉着温泉池边的石阶,低着头大口的喘气。 “好点了吗?”萧博延的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边问。 甄妍正要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温茂的脚步声已近在眼前。 甄妍又是一惊,忙在萧博延怀里转身,扬起脸小声哀求:“六叔,我不想被人看到。” 换言之,是不愿被人看到她在这和他“苟且”。 萧博延刚压下的气恼“轰”的一下袭上心间,他铁青着脸,掐着她下颌:“若我偏要呢?” 甄妍脸上血色霎时褪了一层,她张张苍白的唇瓣。 两人本就是“交易”你情我愿,萧博延没有理由维护她“羞耻心”,随即颓然的将头扭过去。 斑驳的树影映在少女的脸上,一片暗色,仿若再用些力,少女便会被夜风吹走消失不见。 萧博延气的咬了下后槽牙。 “抓紧我。” 就在甄妍不再抵抗时,萧博延忽然揽着她纤腰潜入温泉池另一侧光线昏暗处,此处岸上植了一株低矮的桃树,繁乱的枝丫低垂着,正好能遮住甄妍娇小的身形。 甄妍忙躲进去。 这时,温茂忽忽来至,面朝温泉池遥遥对萧博延一拜:“爷。” 一阵淌水的声音后,甄妍从枝丫缝隙里看到萧博延走出温泉池,朝旁侧的树木后走去。 不多会儿,两人说话声从树后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爷,那姓高的全招了,他并不姓高,和周尚一样都是化名,真名为巍曲,是曾参与叛乱的卢阳县令的嫡长子,而这周尚是他的弟弟,据他所言,他爹卢阳县令当年被下了大狱,还没到受审的时候,他们全家就被人下了毒,这兄弟两人被狱卒误以为中毒死了被扔在了乱葬岗,这才捡回了一条命,除此之外,他们家里的人全被毒死了,这两兄弟活下来后,觉得此事古怪,激愤难当却又碍于自己年纪小,又是罪人身份,无法帮家人审冤,于是一合计便隐姓埋名坐等时机为家人翻案,后来时日久了,这巍曲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之后,有了羁绊,不愿再过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于是,不想再为死去的家人奔走,周尚却不依,执意要为家人翻案,两人为了此事起了很多冲突,后来周尚拗不过他便离家出走去了锦州,后来的事,这巍曲就不知道了。” 温茂话音一转:“不过,这周尚虽和巍曲决裂,可依旧顾念着手足之情,每三个月就会给巍曲偷偷寄来钱财,照拂巍曲的生活,至于周尚的行踪,周尚行事向来隐蔽,这巍曲并不知道。” 这等于刚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萧博延皱眉:“周尚几个月没给巍曲寄钱了?” “说是有四个多月没给他寄钱了。” 萧博延忽然想到什么,“派暗卫继续盯着巍曲所住的村子,并偷偷把巍曲全家被杀的消息传出去,来个引蛇出洞。” 温茂不解反问:“可这周尚现下被太子和甄俊追捕,行踪不定,消息不一定能传到周尚耳中。” 萧博延老神定定道:“周尚这些年不管身在何处,依旧很有规律的给巍曲寄钱,说明他极其看重家里人的安危,就算在逃亡期间,也会刻意留意巍曲的动向,不会对其置之不理。” 温茂将信半疑的应了声“是。”旋即吞吞吐吐的,看着萧博延欲言又止。 萧博延极少看到温茂这般,他双手负后淡然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温茂随即压低声音道:“刚才爷走后,属下自作主张把“如愿”的事给甄小姐说了,甄小姐听了后神色慌张的跑出去了,卑职要不要派人去把甄小姐找回来?” 却不想他话音方落,萧博延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之色,答非所问道:“她真的急了?” 就是给温茂三颗脑袋,温茂也猜不出这两人再打什么哑谜,心中虽不解,可还是点头:“嗯,卑职认识甄小姐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甄小姐这么慌张过呢。”话毕,正要再说。 萧博延冷肃的面容却腾起了一丝笑意:“你回去吧。”说罢头也不回的朝温泉池方向快步走去。 温茂:“.........” 不是,他刚才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了吗? 这厢,掩于枝丫后的甄妍,听两人说话只听到了一半,温茂的嗓音不知怎的忽然低了下去,甄妍哪怕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了,忙朝旁边挪了挪,踮起脚尖正要跃出温泉池凑近一些,萧博延忽然去而复返。 两人视线在空中猝然相撞,甄妍躲闪不及,忙将身子朝水里蹲了蹲,只在外面露出颗小脑袋,她忍着羞燥,轻咬了下下唇:“我刚才都听到了。” 萧博延并不意外,他本来就没准备防着她。 他进入温泉池中,温暖的泉水把他冻得冰凉的身子包裹住,暖气从脚底升腾到全身,这才驱散了些寒意。 甄妍见他没接话,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个态度,手扶着温泉池的边沿往萧博延跟前挪,随着走动,水花堆叠在她胸口,昏暗的光线下,水底曼妙的身姿清晰可见。 萧博延喉头滑动了下,握着她臂膀帮她稳定身形:“这会儿不怕水了?” 比起怕水,甄妍更想知道两人后面说的什么,她报涩的摇了下头,“有六叔在,我不怕。我——” “啊——”话音未落,脚下忽然踩到了个硬硬的东西,甄妍刚平复的心绪一下提到嗓子眼,一脸惊慌失措的朝萧博延怀里飞扑过去。 女子温软无骨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的,萧博延就算有意冷落她,可软香在怀哪吃的消,一股热意倏然从下月复升腾而起,浑身紧绷起来,他暗骂一声“真是要命。”旋即将甄妍背对着他抵在池沿上,让她双手继续扒拉着池沿。 甄妍双手有了可以托之处,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她转头感激的朝萧博延投去一瞥:““谢谢六叔。” 站在她身后的萧博延,身子缓缓贴着她后背,单手揽着她的纤腰,低头用脸颊蹭她的耳尖,他眸底翻涌着汹涌的情绪,嗓音暗哑:“嗯?” 萧博延曾对她说过很多次,她对他永远不要说谢谢。 甄妍一噎,抿了下唇实诚的道:“我想知道后续的事。” “这事不急。”萧博延用指尖挑开她身上湿透的衣襟,探了进去;“我们先干点别的。” 两人身子挨的极近,甄妍甚至能感知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充斥整个鼻端。 甄妍心下疾跳,一张小脸被温泉池中的热气熏蒸的红若桃李。她浑身泡在温泉中湿热的厉害,不消片刻,额头上便沁出了一层细汗,身子渐变无力朝后仰倒靠在萧博延怀中,一双小手挂在他衣襟上。 湿热的吻从她耳尖往下,辗转来到前面。 甄妍踩着池底的脚指头忽然紧绞在一起,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叫。 夜风拂来,一池清辉中,微澜的池水忽然变得激荡。 远处的雀鸟扑棱着翅膀,尖叫着飞走了。 水雾蒸腾在半空中越来越浓,在夜色中渐渐扭曲变形将两人笼罩其中。 次日,甄妍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猛地掀开被褥问收拾房间的司秋:“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秋将手中抹布在水盆里洗了洗,扭头诧异道:“小姐不是早上回来的吗?” 甄妍一噎,这才想起昨夜她和萧博延在温泉池里抵死交欢的事,脸色白了白,之前她一直比较抵触这种事,每每和萧博延在一起时都不大主动,可几次下来,不知怎的竟从原来的难以忍受渐渐变成了享受,甚至有那么一两次,她竟荒唐的从中得出趣儿来。 就如昨晚做到最后,她也分不清是萧博延主动的多些,还是她主动的多一点。 想到这,甄妍脸颊烧的厉害,她忙垂下眼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额,我,我忘了。” 司秋脸上带了一丝幽怨,将手中帕子摔在桌面上,将桌子擦的直摇晃:“是六爷抱小姐回来的,小姐肯定不知道。” 她早上可是看的分明,她家小姐身上青红交加,没一处完好的地方。真没想到萧博延平日看着朗月风清的,私底下竟闹她家小姐这么厉害,也得亏她家小姐脾气好没跟他闹。 甄妍不知司秋所想,眼眸一转轻声道:“六叔人呢?” 萧博延既然肯把她抱回来,说明气已经消了,可他还没告诉她周尚的事。 “听说是回永乐侯府了,一大早老侯爷就派人来请了,我听温茂说好像是萧老侯爷不知怎么知道了你们游护城河遇刺的事,找他回去问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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