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捏住她的脸蛋儿,捏乱她面上的担忧。 他的伤口是裂开了,可那赵侃也没好到哪儿去。 那手腕,怕是月余也别想再握剑。 冷哼一声。 一把提起姜桃,裹了她入帐,厮磨问道:“若当初你先遇到的是赵侃,你会爱上他吗?”盯紧了她。 姜桃一怔,琢磨过来。 这人是吃醋了吧?偷笑,对上他眼:“人生哪有什么若是如果。”扯扯他沉闷闷的唇角,安抚。 无奈这个答案并不能令傅染满意。 “若我非要它有呢?”执着的问。 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带着些蛮野。好像要证明确认什么。 姜桃被这乱游的大手搅乱思绪,努力凝神想想。 “还要想?”这下惹得傅染更不满了。 直接挥手下了床幔,覆身将人拢住。
第53章 贪心鬼 “欸?”发散钗斜, 姜桃还来不及反应。 明明话都还没说完。 但是傅染没有再给她开口说出完整句子的机会。 两条纤细白皙的软腿被大手拉开,架上推低。 手穿到黏了汗的香背后面,热烘烘的人儿被他凉得一抖嗦, 他搂住便朝自己的青狰处按。 月光摇,珠光曳, 锦缎翻浪飘。 裙裳层层堆卷在腰间, 又被扯下扔到地毯。 无力柳枝攀在他身上,香腮如染了彤的雪, 圆口微张, 细细微微的弱泣叫人无意生出一股凌猎感。 这一回前所未有的粗鲁失控,翻来覆去没个完的时候。 偏又被他抱起,垂直坠落而下。变了调地一声促吟, 惹来他更过分的高高吊起。人鱼线附近的每一块肌肉都牵扯着力量感。 终于,再又一次濛泷极空之际,他息复着将她揽在怀里。 一片狼藉。姜桃累极, 也恼。 赵公子的事,他不让她出面解决便罢了, 回头他自己解决完了又满身醋气地来缠她。问都不让正经问。 眼下腰都酸了。不止它处, 连喉头都流失了大量水分。 恼怒伸脚。虽已经没了几分力气,可傅染也是毫无防备。 扯住, 但看到腿窝上的斑黛,又怕再弄伤了她。 因此手一松,人便被一脚踹下榻去。 “你出去睡。”姜桃重新将床幔掩上,下了逐客令。 一出声, 又缩缩汗涔涔的脖子懊恼地蒙了头。 方才太纵了, 声音都成了这染了媚的嘶沉模样,又因没什么力气, 听起来忒不正经。 傅染果然危险地眯起眸子。一面被她撩得心头发酥,一面又不满她话里的内容。 望着被掩上的床幔,沉面抬手。 姜桃从床幔缝隙瞧见,先一步肃声:“你若敢扯下它,三日都别想沾我的榻。”软语声声,厉言铮铮。 倒是比刚才在自己身下时有骨气得多。 傅染手顿住了。 不过对峙片刻,他还是抬起,狠狠扯下了这碍眼的床幔。 “你……”姜桃蹙眉,愤愤捏起了拳。不过还不等她发作,傅染手一挥,又黑着脸给她挂上了。 然后转身,沉着声出了副帐。 瞧他真的出去了,姜桃这才翻个身,揉揉腰裹上被。 脚心的酸软酥麻还在不自觉的一阵阵传来。姜桃嘶一声暗咒不已。 再舒服,也不能这般无节制地折腾呀。 累得眼皮子都跟着瘫软了。 刚阖上眼,结果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傅染提溜起刺桐寸剑练剑的声音。 就在这副帐的窗笼下。 兵兵乓乓一阵紧似一阵。 搅得人不得安生。 姜桃这一下倒是给他气笑了。 这人,烦不烦啊?起身又去掩窗帘。 傅染盯着窗前绰绰小影儿,得逞的对上她眼,一挑眉:不让我进去我就这儿练一夜。看你烦不烦。 姜桃:爱练不练,随你便。进房休想。 无情下了帘子,人影又盈盈绰绰看不真切了。 傅染凝神静听。 只见姜桃歪了歪小脑袋想想,软声似有意提高了些的叫道:“禾雀,你来陪我睡。” “锵”一声,刺桐的剑被打入了地下。 刺桐诧异抬头:“不是说比试吗?”怎么动真格的了? 寸剑连忙替刺桐捡起剑,示意他噤声。 然后不由得沉沉摇头道:“主子的婚后地位,危。” 傅染唰一下眼神刀过来:“想当哑巴,就直说。”冷剑捏的咯咯作响。 “主子饶命!”寸剑连忙狗腿的向前,殷勤耳语道:“我有一计。” 傅染怀疑的睨他,半晌,还是启唇道:“说。” “姜姑娘向来心软又心善。”寸剑献策道:“不能硬碰硬。” “她既爱护她周围的人,主子不若爱屋及乌,将她所在意的人都妥善安置好。” “然后再风吹半日,日晒半日,消失上一天。” “姜姑娘周围的人皆好,她自然便会将心思放在唯一消失的主子身上。” “这时主子再出现,认个错服个软,不就结了?”寸剑祭出经验之谈。 前面听着还过得去,后面认错服软,为那赵侃? “不可能。”傅染手臂一挥,凛眉打断。 而后扔了剑,拂袖而去。 寸剑瞧瞧,抱起手臂:“我跟你打赌,主子肯定会去的。” 撞撞刺桐的肩膀:“怎么样,赌不赌?” 刺桐摇摇头:“不赌。” “为何?”寸剑不解。以往他们经常这样打赌,刺桐很少有不应的时候。 正纳闷间,只听得刺桐幽幽道:“因为主子肯定会去。” 寸剑大惊:“你怎么知道?你居然知道?”楞木头何时开了窍? 刺桐睨他一眼,大惊小怪。 哼一声,扬眉走了。 他当然知道。因为上次主子说不穿那太监服时,就是这般神色! 第二日。 姜桃起身,简单梳洗一番,先去看了赵侃。 若是赵公子被傅染打出个好歹来,倒是他们不是了。 “姜小……公主不必担心,在下没什么大碍。” 赵侃端坐于帐中,手臂被白纱吊起。 姜桃皱眉瞧着。赵侃微举了举,道:“小伤而已。” “不过是先前的伤处裂开了,医官怕药膏吸收不好,大惊小怪,才包成这般模样。” 顺势端起一杯茶,递与姜桃,以示手臂其实灵活无大碍。 其实严重些的伤都在衣衫覆裹处,不褪衣是看不到的。 傅染有意如此,好叫他挨一顿狠揍还不能在姜桃面前显露。 “医官看过了?”姜桃接过茶杯,稍稍放下心。 她哪知道傅染下手时的这些盘算,只觉得好在他出手还不算太没谱儿。 赵侃吃下这哑巴亏,点下头,宽慰她道:“昨日只是寻常比试,点到即止。” 赵侃很少有昨日那般咄咄逼人的时候。那番凌厉交战,不过是为了试探傅染。 试探傅染能为姜桃做到什么程度。 同时也是警诫。 警诫傅染,最好永远莫负阿夭,不然,身后悬着的这把剑随时会对他出鞘。 “他肩上的伤如何了?”不管怎么说,昨日赵侃出手时确实是没留情面。因此问道。 姜桃这才一惊。原来傅染也受伤了吗? 难怪昨晚都那样折腾了,她要褪他上衫他还老掩着不让。 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衣衫零落,而他却半披里衣,劲实的胸肌腰肌半遮半掩,耸出些巍巍峨峨的浮沉靡靡。 还以为这是他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情•趣。 当时太过神乱意迷,居然都没注意到他身上药气。 捏紧帕子。 明明受了伤,不仅不说,还要赌气在那儿练了半夜的剑。 姜桃眉心一蹙。疼死活该。 然而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起来。 这人一早上也没见着个人影。 肩上旧伤都裂开了,还不老实养着。 况且眼见着亲迎队今日就要启程了。 耽搁的这两日,全靠刺桐寸剑现身,才安抚住了这抢亲风波。 两人以悍匪打劫为由,将此事勉强圆了过去。 一会儿她就要回到亲迎队的马车辇轿里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他又不便现身。 这人竟也忍得住一晌午都不露面。 姜桃绞着帕子想着。 心思一分神,也便没了应酬的兴致。和赵侃寒暄几句,便告了别。依计划,又转去看了看姜晋和尹世子。 这边也是一切安好,傅染早已吩咐过,都给照顾的周周到到。 他们只需在此好好歇息,只等亲迎队启程时,由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护送他们离开。 姜桃挂心的事情都被妥善解决了。 回了副帐瞧瞧,不见人。在副帐四周转转,亦不见人。 启程时辰很快到了,最后不得不在禾雀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 凉皇驾崩,不宜再吹打喜乐。 一路静静的,进了边城。 停下给守门侍卫递公文蹀书之际,一个人影儿趁机钻进了姜桃的车轿中。 “阿夭,想我没?”傅染进来的同时将帘子扯下掩得实实的。 光影闪烁间,人已经在眼前了。 这等偷香窃玉的事情是越做越顺手了。 “你这一日都去哪儿了?”姜桃示意他坐过来。 傅染好心情的过去,抬手要揽香入怀。 姜桃出手,在他肩胛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 傅染手一僵,眉心顿蹙。 “知道疼了?”姜桃睨他。 知道疼昨夜还要的凶。知道疼今日还乱跑一天。 素手要解开他衣领查看。 “你都知道了?”傅染握住她的手,啄一下,慢慢悠悠道:“不过,我这个,不急。” 他学着姜桃刚才的模样,伸出手指,在她腰窝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呀——”姜桃猛然出声,又连忙谨慎地捂住嘴巴。 昨日被他大手箍出青紫的地方,一碰就酸酸麻麻的涨疼。 傅染桃花眸子溢上笑意,眉一挑,原话揶揄回去:“知道疼了?” “……”哼。姜桃扯下他唇角。罪魁祸首是谁? 傅染不再逗弄,从怀中摸索出一包草药,铺开。 姜桃嗅嗅鼻子:“暮燕莎?” 此草对女体极好,有滋养复容之效。 她身上这颜色酸麻,只需敷上一点,半个时辰便会见效。 只是此草虽好,却极为难得。 暮燕莎只生长在半阴半阳的峭岩缝隙中,这种峭岩,一般在山壁才能寻到,寻到后,还必须下到与峭岩平行处,亲手在缝隙中将其摘出才可以。 因为暮燕莎的根极脆,除非人力不能得之。 “你居然去采了暮燕莎?”有些着急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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