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全场霎那间陷入死寂。 男人的尊严被她踩在脚底,肆意羞.辱,而那个男人,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有人手上一抖,兵器掉落在地,砸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失手的金鳞卫立刻跪倒下去,身子抖若筛糠,面如死灰,汗水不住地淌下。 在这逐渐窒息的压迫气氛中,褚妄视线始终攫住她,倏地勾唇: “看来是怨朕,未让娘娘爽快。” 他松开她的下颌,改为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整个人便往前走。 “皇兄……娘娘体弱,这……” 上前劝说的幕昭被男人一脚踹中,闷哼一声,脸色一白,翻倒在地。 就连对待堂弟都能如此不留情面,无人再敢上前迎接他的怒火。 宋寻欢冷笑,这一回,继后凶多吉少! 卿柔枝被他一路拽着,疼得眼圈泛红,却恨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妄眸子阴戾,却笑道:“母后不是说不如何么?朕便与母后多试几次,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到底如何!”他牙齿咬合在一处,下颚线绷得死紧,瞧着阴冷刻薄至极。 他拽着她往树林里走去,力气大到不可思议。 “你……”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卿柔枝骇然无比,费力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开他铁钳般的手掌。跌跌撞撞被他拉着走了好几步,还差点被树根绊倒。 她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竟然不顾两军对峙的局面,就要对她做这种事! 被摁在树干上时,她双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偏头厌恶道: “别碰本宫!” “不让朕碰,娘娘是想让谁碰?” 褚妄掰着她的下巴,就要俯身攫取那两瓣红唇,却被她躲开。 他一顿,在她耳边狞笑道,“是那个已经死了的老男人,还是你的兰二公子?” 她整个人猛地战栗,却是死死闭紧了双眼。 “娘娘便好好感受一番。朕与先帝,到底谁更能让娘娘舒爽!” 她恼恨至极,张开口毫不犹豫,重重咬在了他的肩上。 褚妄额头青筋暴起,举动更加疯狂。 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法反抗,他身上的肌肉也硌得她牙根发酸,不由得微微松口。 不远处,金麟卫火光烈烈,一道道人影轮廓是那般地清晰。 甚而交谈的声音都能一字不漏地听见。 他们却在此处做着这样的事,几乎是在告知全天下乱.伦的无.耻。 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的疯狂还是突破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深入骨髓的恐惧在蔓延。 然而很快,所有的柔弱就从卿柔枝的脸上褪去。她知道,眼泪根本无法打动像他这样的男人。 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难以遏制的怒火和羞愤让她整张脸颊烧红起来,愈发艳若桃李。 泪水却始终在眼眶打转,一滴都未曾落下,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令他心火更炽。 褚妄掌心骤然用力。 冷笑: “娘娘不是要还么?那就今夜,连本带利还个痛快。” 他阴狠道,“娘娘若能伺候得朕满意,朕便放过太子,如何?”
第33章 、【33】 不知何时落了一场雪。 雪花片片下落在月光下, 美得如梦似幻。 枝叶震颤不止,衣物摩挲之声如此地清晰,像是在耳边响起。 高大浓烈的影, 将怀里的人遮挡完全,底下旖旎也被尽数隐藏。 她出了不少的汗, 鞋袜也早就在挣扎中褪去。 卿柔枝眼尾洇红, 眉毛深深地蹙起。一颗心却跳动得愈发平静。 “褚岁寒。我们谈一谈。” 她嗓音娇媚,一出口才发现哑得不像话。 男人垂眼, 薄唇距她仅有咫尺。却始终未曾贴上,唯有呼吸滚烫。 一双长眸昳丽, 浓密若小扇的睫毛垂落,无数暗影在其中交织。 他的眼睛, 哪怕在做这样罪恶的事, 还是像少年的时候,那么地干净清澈。 “……” 卿柔枝隐忍着,徐徐说道:“方才,是我对陛下说了重话。是柔枝的错。” 说到一半,她实在难以坚持,伏在那片宽厚的肩头,低喘了口气。 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她垂眼, 见他肩上仍有暗色往外渗,却想,还是咬得太轻。 她眼眸沉静, 控制着吐息, 一个字一个字, 极为缓慢地说道, “柔枝只是气恼陛下一意孤行,方才口不择言。其实我从未后悔过,当初救陛下……” 他曾说她的心是冷的,倒也没错。 哪怕不是为了太子的命。 为了她自己的命,她也得稳住褚妄。 他不说话,只低头缓行。 卿柔枝指尖蜷缩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传遍四肢百骸。 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不被感官操控了心神: “如果,褚蕴不是我姐姐的孩子,当初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登基。” 那样,也许她就是太后。 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局面? 褚妄并未言语。 他高挺的鼻梁挂着汗,观察她的神情,唇角缓慢牵起意味不明的笑: “娘娘恨朕?”说罢,一道性.感低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 卿柔枝猛地捂住嘴唇,眼角有泪坠下。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不恨陛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陛下这样做,也、也无可厚非。” “你当真如此想?” 卿柔枝道:“是。在佛寺大开杀戒,一旦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陛下?陛下一路走来艰辛,苦心经营,才拥有今天的一切。难道要全都毁掉吗?” “不是娘娘先毁的吗?” 他嗓音淡淡,卿柔枝却听出了一丝恨意。 恨? 该恨的,不是她吗? 他闷头不语,力气更重。她努力适应着,以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还不想死在这片荒郊野岭。 “况且我艰不艰辛,您又怎么知道?莫非,母后远在深宫,还时刻关注于儿臣?” 他在她的耳垂啄吻,再慢慢移向通红的脸颊。 卿柔枝眼睫颤动,她不能承认,她就是兰因。 一旦承认,就变相地告诉他,自己动过心。 而这无异于送上把柄。 问问自己,真的可以沦为他后宫之一吗? 先帝,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褚岁寒…… 她想了想,她怕自己会落到董贵妃那样歇斯底里,疯癫疯魔的下场。 这个表面完美的男人,拥有一颗虎狼的心,她无法确定褚妄会不会在对她丧失兴趣后,毫不留情地杀掉。 长姐的死让她明白,她不能把命交到任何人的手里。 面对他的逼问,她抿紧了红唇。褚妄遂也不语,只愈发用力,像是要弄死她。 甚至,几片树叶因为这剧烈的晃动而掉落下来。擦过她的脸侧,凉得她浑身一颤,大约沾了露水吧…… 只能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忽略不远处就是众人的事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和快.感在一节一节攀升。空气里卷过清新的草木香气,淡淡的血腥和龙涎香气。 突然。 他嗓音贴着耳畔响起: “如何?有感觉吗?” 哑声而笑,像是找到了她的弱点,专门往那一处讨伐。 他闷喘,一字一顿,很在意她的那句话,“只有疼痛?” 她张开唇,泪水沿着腮边流下。尽管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让女人疯狂的本钱。 她恨极身.体的反应,只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一场交易。 目光透过繁茂的叶,望着那亘古不变的星河。 她看到,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坠落下来,融进皮肤,溅出星点火花。 流星划过,在她眼前摇曳出大片大片炫目的白光。 褚妄眸子微阖,激烈的心跳隔着胸腔传来。卿柔枝头皮发麻,想要躲开,却被他死死地按住。 终究,难以忍受。在他耳边,轻轻地哽咽起来,“陛下说到做到。” 女人嗓音柔媚,夹杂泣音。 他背部肌肉猛地收.缩。 尾椎骨传来一股酥麻之意,直冲天灵盖。 她抽泣着,挨过那阵热油浇心的烫。 “柔枝,抛却了一切……女子的廉.耻也好,皇后的尊贵也罢,今夜,柔枝全都可以不要……只求陛下履行诺言,放过太子。” 她可怜无比,“不然,柔枝唯有一死了。” 说完便体力不支地合上眼睛,慢慢软倒在他怀里。 褚妄垂眸,掌心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 剑似的长眉拢起,难得有了怜香惜玉之心,用外袍裹住她发热的身子。 一抄双膝,打横抱起来。 手臂一踮,让怀中人滚烫的脸庞紧紧贴靠自己的脖颈,十足的占有欲。 众人只见,树林深处,缓缓浮现男人高大挺拔的轮廓——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墨发如瀑垂落,凝脂白玉的肌肤上遍布红痕。而他衣袍散乱,眉眼昳丽,散步一般的慵懒闲适。 玉冠不知何时滑落,满头黑发如同上好绸缎般散在双肩,笼住一张玉面。新帝素来冷漠威严,何时有过如此情状。 被他冷戾的凤眸一扫,金鳞卫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男人居高临下,漠然打量一眼战况,薄唇微启。 “撤兵。” 两个字,敲冰戛玉。 被逼到绝路的太子等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机。那些如同蝗虫一般前仆后继的金鳞卫,一瞬如潮水般褪去,只因为褚妄的一句话。 这种荒谬的错位感,令太子愣怔不已。 再加上丧母之痛,他的神情竟有几分恍惚。 “太子已经力竭!陛下,怎能放虎归山——” 宋寻欢要上前,却被幕昭死死地拉住了袖口。后者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陛下与继后必定达成了某种协议,此时上去,无异于触陛下的霉头。皇兄的性子别人不知,他们还不知道么? 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更改,只是慕昭也没想到,皇兄会为继后破例。 今夜原本注定,血流成河。太子余党,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褚蕴的衣衫浸透鲜血,面色惨白无比,却强撑着力气,拖着伤重的身体一步步朝着龙袍男人靠近。 金麟卫架起刀剑,将之拦住,却被褚妄一个眼神斥退。 褚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褚蕴先是看了眼他怀里的女子,缓慢移到他面上,艰涩道:“当初你被父皇流放,是孤派人刺杀于你,实则与皇后无半点干系。你,你何必为难于她?那把刀,亦是孤令人取走,假借皇后之名,只为断绝你的妄念。九弟,你放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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