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看见的确实是世子妃。她边上那丫鬟,还有显国公府徽印的马车,不会错的。” 淑环闻言轻笑,娇艳面庞在屋内显的阴森可怖! “来人,备车马。”她要去国公府找沈氏,来个现场捉奸。 作者有话说: 下面桑桑会被陷害,我先提前说了。段殊不是真的为了表妹去南边,他会及时回来的。 预收金枝欲孽求收藏,文案如下 妖艳心机娇软大美人*清冷禁欲实则斯文败类贵公子 南栖出身低微,却又生就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父亲冷眼,姨娘磋磨,本以为成了亲便好了。 一朝婚事被毁,她晓得家中合谋要送她入京,送上那年过半百三品大员的床榻。 既是要寻个高枝攀附,何不挑个称心如意的,叫那些人日后也得匍匐在她脚底。 寄在兰陵公府,她寻到个再好不过的人选。赏花宴上,她柔柔弱弱跌入他怀,眼角噙着泪花:“表哥,我疼。”晚间风起,她在月色下起舞,美的像妖精,勾人魂魄,要人心肝。但兰陵萧氏二公子萧衍素有谦谦君子的美名,任南栖如何撩拨,他面色清冷,一把折扇横在两人中间:“表妹请自重。” 南栖懊恼,正想要放弃换个人选时。无数的巧合让她一次又一次接近萧衍,她感到难堪,脸红的能滴血。 她不知道,无数次哭的梨花带雨相求皆是萧衍早就设下的圈套。 只为一步步诱她入怀! #最是难消美人恩,既然自己撞上来。他自是不会放过#
第三十二章 刁难 寻春楼上, 两人相对而坐。 萧锦年看着对面朝思暮想之人头戴着帷帽,雪白的纱幔朦朦胧胧映着温婉妩媚的眉眼。 桑桑素白的指拿起青瓷茶碗,滚烫的沸水冲入碗底。 嫩绿的茶叶在白色的茶盏底鲜嫩可人。 她低垂着眸, 递过杯盏,声音轻轻柔柔:“锦年哥哥, 桑桑今日容色不佳恐惊着人,不便见人。” 她停顿了会儿,接着说下去:“谢过你这几日处理绸缎铺的事。” 隔着帷幕, 他能看见那双水汪汪的眸子。 含着泪光, 却不像当年那样望着自己。 萧锦年喉头紧了紧,看向桑桑的目光有些酸涩,嘴角扯出了个笑。 “桑桑何必说谢!我也入了股不是吗?你锦年哥哥就等着这笔生意赚大钱买宅子呢。” 萧锦年接过茶水饮了一口,眉眼弯弯。 眼中明媚笑意抚平人心头难过。 他从手边一木盒里取出一方茶砖, 拿细细竹篾敲碎了。 放入一器皿内磨成墨绿色的粉。 一边点茶一边说道:“许久未与桑桑见面。今日见上了总是要尝尝这茶,不名贵但胜在新鲜。” 熟悉的茶香四溢,桑桑吃了一口,眼角流出泪来。 “南边来的茶,可还记得这味道?”萧锦年知她思乡,想见爹娘,故托人从江南一老茶铺带了茶。 舌尖的幽香绽开,余韵悠长。 桑桑柔荑攥紧了茶盏, 不着丹蔻的指尖发白。 她多日里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 眼中闪着光, 忆起往昔。 “是我们常去那条街上的老茶铺, 前年不是关了门掌柜的回乡里种地去了吗?” 萧锦年笑着正要回答。 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店小二着着急急带着慌乱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就在门边了。 “哎, 夫人啊,夫人。还有这位小姐,这雅间里头有人不能进啊,不能进!” “瞎了你的狗眼,竟不认识我家小姐!!”一道尖利的女声要冲破人的耳膜。 那扇雕花的厚重木门嘎吱一声被彻底撞开。 店小二抱头膝盖着地滚了进来。 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庞直直闯入视线。 是淑环,桑桑下意识攥紧手中帕子。心口闷闷,莫名喘不上气来。 她来做什么? 萧锦年已起了身,清朗的面庞书卷气浓浓,一看便是谦谦君子。 他上前走了半步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姑娘是要找谁?在下翰林院编修萧某。” 淑环看着面前人低眉敛目的模样,一时不说话只是瞧了瞧指尖上染的大红丹蔻,明亮的色彩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她拖长了声音道:“今科探花郎萧大人,我可不是找你的。 ” 淑环描的长长的眸子轻扫了二人一眼,轻蔑一闪而过:“久闻探花郎潘安模样,竟不知何时与显国公府世子夫人有染?” “淑环县主,你可不要张口就污蔑人。”桑桑听了她这话气极身子颤抖,立刻反驳。 但大病初愈,她特意拔高的声音稍弱,显得中气不足。 萧锦年看了淑环一眼,晓得这便是与桑桑不对付的跋扈女子,段殊招惹的烂桃花! 他从容不迫问道:“县主可知侮辱朝廷命官是何罪?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县主无端攀扯。” 萧锦年目光沉沉。 宽厚的肩膀显得身躯伟岸,一袭白衫竟有清流的风骨。 “少拿朝廷命官来压我!!”淑环厉声说,眉眼皱起,凤眸内皆是不耐。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说出的话难听至极。 “我还没说些什么呢。世子夫人和萧大人可真是郎情妾意。” 只见她朱唇微启,郎情妾意几字一个一个吐出。 桑桑扶着墨画的手起了身,走至淑环身侧,声音虽带着病弱但坚定有声:“县主,捕风捉影的事不像你会做的。京中不都称你为贵女表率?” 一番话说的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若承认了这事就翻了篇,不认不就是肯定她贵为县主,不堪为京中贵女表率。 放以往她定是气极,但今日来的人可不只是她。 淑环勾起唇瓣轻笑,往后退了半步露出后头的门来。 “许是我说错话了,惹的世子夫人如此不喜。不过,今日可不是我要找的你。” 淑环那一退,露出后头藏青色的衣裳一角,衣边上带着佛文。 沈氏面色微沉走了进来。 看了室内,桌上未来及收拾的茶盏。还有边上摆着的帷帽。 桑桑上前见了礼,墨画亦行礼道见过大夫人。 沈氏不言不语也不让她们起身,面上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萧锦年见了在一旁拱手作揖,低垂着头,声音掷地有声:“下官萧锦年见过国公夫人。此次奉朝廷命与府上世子夫人商谈今年皇商上供丝绸事宜。” “望夫人莫要听信不实之言,起了疑。” 沈氏毫无表情的面庞动了动,示意崔嬷嬷上前。 “萧编修多礼了。我这次来没有怪罪谁,一应都是家事,编修多虑了。” 沈氏扭过了身子便要出去,崔氏走到屋子中央,冷着脸开口:“请世子夫人归府。” 萧锦年见状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柔荑覆在手背上。 抬眼看见桑桑走过他身边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再说了。 多说沈氏不会信,本就挤压的怨怼不会减少。 说不准还会迁怒萧锦年。 这事也不知道淑环是怎么与沈氏说的。 大开的雕花窗棂,上头雕着的瑞兽在空中踏着祥云。 萧锦年看见那道倩影入了马车,厚重的青色帷帘遮去了所有。 他手掌用力地攥紧窗柩,眼底阴霾无尽。 桑桑在府内,他帮不上忙。 脑中思虑万千,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字。但又不知段殊人身在何处,他揉皱了那团纸。 流年进来捡起那纸,抖了抖,面上疑惑:“这么好的字,公子为何不继续写了。” “写了也无用,就不写了。”萧锦年垂眸看着桌面上尚带余热的茶汤,再一回感觉心头无力。 “你派人去城门口等着,见到穿三品官袍的亦或是面色绝艳的男子给了这桑条,让他速归。” 流年不敢有所迟疑,抱拳领了吩咐下去了。 马车开的快也不快,半柱香的时间便缓缓停下。 墨画担忧的看着桑桑,两手握紧她发冷的手,欲言又止。 “主子...” 桑桑在路上将事情笼了笼,知道这回是栽了。 不然,为何沈氏好端端礼着佛会来那。 她睁开眼,安慰似的拍了拍墨画的手,眼底有着坚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要我不认。好歹我也是他们显国公府亲自迎进门的世子夫人!” “就算是大夫人,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了这番话,桑桑便下了马车。 崔氏已在她车旁候着了,铁着脸道:“世子夫人,大夫人请你去院内。” 一步又一步,桑桑又来到了那个阴冷无生气的地方。 她攥紧了手心。 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她自是怕的。 正院里植被茂盛,两人合抱的香樟便有好几颗。日天往右偏了偏,室内昏暗让人心口喘不上气。 “跪下!” 甫一入内,便听见沈氏坐于榻边座上,厉声斥道。 “敢问夫人我犯了何错?要跪下回话。”桑桑不愿,挺直脊背,脖颈僵硬。 她直直看着沈氏的眼,说这话时衣袖下的指尖发颤。 两旁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低垂着头口中念叨着:“世子妃,多有得罪了。” 一人的膝盖撞至桑桑腿间某处,她吃痛嘶了一声。 两手被人交叠铗住,摁着肩跪了下去。 地面冰凉冷硬,桑桑腿窝子刚刚被撞的发疼。 眼角不争气淌下泪来,但她昂起头不愿流下。 沈氏面无波澜瞧着这一幕,手指照例数着佛珠。 见人跪好了,发问道:“你不知错。那我来告诉你。身为世家宗妇,与外男私会,还不止一次,该是何罪?” 桑桑两肩被那老嬷嬷的大手抓的生疼,她反驳道:“夫人误会我了。儿媳没有与外男私会。此次萧大人代表官家,与儿媳娘家北家商讨此次上供丝绸事宜。” “绝不是私会!!况且我启朝圣上仁心,女子亦可开私塾为女先生,亦可学医。只有天家的人才不允与外人随意见面。” “所以此次的事,于公于私都是合理的。只是儿媳思虑不周,下次不会再犯了。” 桑桑挺直了脊背,掷地有声道。 沈氏仿若没听见,一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拂了拂,后又饮了一口。 掀起眼皮子扫了眼桑桑,冷冷地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一点错都没有了?是我这大夫人无故找茬,坏了你娘家的好事?” 她轻蔑地笑了笑,打断桑桑又想开口说的话。 冲着门外命令道:“来人,带北氏去佛堂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崔嬷嬷你亲自去看着!” 桑桑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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