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室内晃动,段殊眯起凤眸,见那小衣上葳蕤颤巍巍,待人去采撷。 大掌摸在那略微冰凉的肌肤上,桑桑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段殊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声音微闷,无端端在人心头挠了挠。 段殊闻言未停下动作,扯下了那碍眼的小衣低声笑了笑:“哦?怎样,夫人不喜这样吗。” 身前绵/软被大掌锢住,桑桑后背一颤只觉浑身疲软无力,伸出手推搡在他胸前暗黑色的衣襟上。 百花曳地裙下摆往上堆叠,扶桑花的花瓣聚在一起,密密簇成一堆,妖冶的红绽开。 桑桑眼角泪花点点,两手摁在段殊肩头头往后仰想呼吸一些不属于他气息的空气。 段殊看着眼㛄婲前雪白,两手揽过那腰如约素,让她跪/坐在自己膝上。 吻上那粉嫩唇瓣,也掩下若有若无的嘤咛。 . 后头那辆马车内,銮铃轻响,路过行人见着了显国公府的徽印皆避让,站的远远地看。 天冷了,这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看外头,什么也瞧不见。 段皎纤纤玉指正拿着茶盏沏茶,无意问道:“表妹入京想待多久,这次可要久些。往年总是来了便走,叫皎皎好生想你。” 元幼微秀气地笑了笑,面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怕是要叨扰许久了。” 几人正在说着话,马车突然剧烈晃了下,前头似是还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马车前驱车的敲了前室的门大声问道:“城郊道路不平,几位小姐可还好?” 那是嫂嫂的声音,段泠听的出来。 她看了边上无碍的两人一眼提高了声音回答道:“无事,嫂嫂前头可还好?” 那侍从愣了愣再忖度着回道:“世子爷也在前边,想来无事。” 也是,大哥也在车上,自己真是瞎操心。 几人没有想到几个马身的距离,前头的车室内一片旖旎。 因着道路不平,桑桑扑入了段殊怀中,套着护甲的指贴着段殊肩头擦着而过。 紧实的肩上一道血痕还崩着点点血珠。 段殊猝不及防嘶了声,看着眼前捂着手指眼泪掉个不停的女人。 扯了扯嘴角,真是难办。 现在也敢上手挠自己了。 他拥过人,拿过一旁白色狐裘将人紧紧裹住。 捉过她的手,打开了看。 那枚鎏金红玛瑙护甲显得手指更纤细妖娆,一举一动无不勾人。 段殊忍着腹下躁动,刚刚见她就捂着这手。他拿掉那护甲,被剪的短短显些露出指肉的断甲映入眼帘。 “夫君不要看!”桑桑一手缩回了后头,娇声叫道。 她不想把这丑陋给旁人看见,尤其是他。 段殊狠狠皱了皱眉,一手伸进狐裘内要捉那手出来,她避他追。 里头未着丝缕,段殊抽了口气,语调张扬却似是在隐忍:“北陌桑,你是要我死在这上头是吧?!” 桑桑愣了愣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 后脸上忽的炸开一片殷红,看着跟前段殊捧着她的手细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桑桑扭过头不去看他,“夫君不是心疼表小姐伤着手腕,桑桑这算不得什么?” 她用力想收回手却被人紧紧握着。 看来是近段日子的事。 段殊眸子暗了暗,看来她是真不小心,是自己误会了人。 自知理亏,适才做下的事也没了说法。 段殊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每次涉及到她,总是会乱了阵脚。 不过,这话总带着些浓浓醋味。 段殊倚在榻边,唇边勾起了笑,一手搭在那纤腰上,似有若无细细摩挲。 感受手下身子颤动,他声音低沉地道:“她病了自有医师看,要我心疼什么?” 眼神似才收着暗欲渐渐涌了上来。 “谁知道呢?夫君许是就喜欢表小姐那样的,弱不禁风,就是桑桑见了也心疼呢!” 听着她粉嫩的唇瓣开启又阖上,水汪汪的眸子里透着怒意。 段殊笑了笑,凑近了身子。 松竹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他荼靡略微蛊惑的声音:“我喜欢什么样的,桑桑会不知道?” 她觉得耳旁热热的,耳朵有点痒。 但她可不是之前一哄就上当的北陌桑。 桑桑推搡了下他的肩,挺直了脊背为自己加强气势。 但那人却不看着自己,一手在雪白狐裘舒服的绒毛下游离。 桑桑按住他的手面色微恙,实则外强中干道:“我知道夫君爱美人,见桑桑第一面就告诉我,说京都美人无数,桑桑算不得什么。” 啧,陈年烂调的事她还记着。 以前挖的坑现在把自己给埋了。 美人在耳旁呵气如兰,他碰不得也摸不得。现在自己理亏,也不敢再乱做些什么。 “是,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就喜欢夫人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夫人赏脸否?”段殊顺着杆子往上爬,直喇喇说道。 如此直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桑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睁大了眸子看着他,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无耻!” “墨斋,去皇城内玲珑阁。” 段殊食指屈起敲了敲窗棂,墨斋闻言拿着马缰的手愣了愣,前头已隐隐可见那山头,快要到朝天寺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声是。 一手牵住了马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待后头那马车过去了调转了方向回城内去。 耳旁马儿踢踏声响起,是后头那马车驶过去了。 段殊敛下眉睫,母亲的信物,既然只有元幼薇知道,那便给她吧。 之前是自己着相了。 母亲,多久远前的记忆了,他其实也记不清了。 世人都道他凉薄。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四章 难哄 墨斋得了令, 驱车往城内赶。 玲珑阁是盛京最有名的钗环铺子,每次出了新款式高门贵女都趋之若鹜。 阁楼内还养了数位工匠,可以根据喜好画了图纸, 时日到了送至府上或派人去取。 钗环首饰巧夺天工,凡定制皆非凡品。 京中贵女都想要有独一份的首饰, 与旁人不同还能艳压群芳。 玲珑阁都能做到,就只是一件事比较难,使的银子多。 桑桑感受身下马车停了后又向反方向驶去, 她又惊又疑看向坐在榻上那人。 一手撑着脑袋, 另一手,另一手钻入狐裘底下乱来。 她伸手捂住,反被握住手腕,现在两手都在那狐裘底下。 桑桑急忙问道:“夫君不是要陪表小姐去上香吗?” 一听这话, 段殊眯起了眸子,里头有陌生的情绪闪过。 他嗤笑一声:“哪听来的胡话?小爷还要陪她上香去?!” 难道不是吗,休沐日元幼薇要去朝天观上香,他们姐弟三人都陪着去。 仿若瞧出她心底所思,段殊手下暗暗用力,眉睫抬了起来不屑道:“当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还要爷几个作陪。” 桑桑若有所思反问道:“那若是公主,你就真的陪着去了?” 她不想让别人瞧出车里头发生的事, 由着段殊为所欲为。头上钗环首饰未乱, 耳边珍珠耳铛衬的肤色白皙似嫩嫩的软豆腐, 让人见了直想上前去咬一口。 粉嫩的唇瓣口脂晕开, 丰润有光泽。 说话间白色狐裘往边上垂了垂, 露出漂亮的锁骨。 青丝轻轻拂过, 像红着脸娇怯的小姑娘欲语还休。 段殊不想去计较她前段日子的事了, 总归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招惹谁就招惹谁,只要不过分叫好。与她怄气,吃亏的到头来还是自己。 本就吃不到,看不见还摸不着,这段日子他忍得想/死。 他将桑桑搂入怀中,狐裘裹的人密不透风,自然也看不见下头是如何如春水泛滥。 上首传来轻笑,倚着的胸腔震了震,声音微微闷闷的,“那也得看公主好不好看了,不然凭她再尊贵,我也是不去的。” 这话狂妄的很,亦厚颜无耻。 但若公主真的好看,他就要去,桑桑狠狠地拧了他胳膊一下。 后者用力绷紧了肌肉,桑桑没有拧住一点皮肉,气愤地扭过头去。 段殊可惜地看着眼前娇媚无边的脸庞,眼神暗了暗,放于一侧的手指动了动。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他不会放着这美娇娘在身侧却不吃。 仰面靠在榻边呼吸了会儿窗边帷帘漏进的冷冽的空气,段殊平复了身体的躁动。 低头瞬间他看见一白皙漂亮的手腕从狐裘里头伸出来,青葱白玉样的尾指翘起,去勾一旁躺着的水红小衣。 他呼吸瞬间一滞,适才好不容易平静下的躁动又起。 桑桑以为他没发现,拿到那物甚,红着小脸想往后缩回手。 心头暗骂,都怪段殊,竟在马车上做这种,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她愤愤地想着。 身上披着的狐裘却忽然滑落,她怔愣住了。 一手拿着小衣呆呆地看着面前男人过于妖冶的脸庞,也没有忽视他眼底的戏谑。 段殊一手勾起那小衣带子,修长的指头在上头打了个圈圈。 粗糙的指腹摁在那薄薄的布料上,让她想起那触感。 马车内燃着炉子,香草的气味儿袅袅娜娜,热热腾腾充盈了整个车室。 桑桑觉的面上热的很,一股羞赧难堪的感觉从心里头像初春的芽儿破土而出,直直长成参天大树。充盈她的四肢百骸。 嫣红色从面颊点点蔓延至脖颈往下,马车时而一晃,一抹雪白荡漾而过险些晃花了段殊的眼。 他眼底暗色愈来愈浓,靠在榻旁说道:“桑桑想穿衣裳那便穿吧。” 她雪白的胳膊紧紧捂着自己,闻言水汪汪的眸子瞪着他又急又气。 这样,他这样,让自己怎么穿?! 段殊被瞪了也不气,只觉那眼里也带着钩子似的。 他没想动,就这么靠在马车壁上看着面前娇媚无边的美人。 琥珀色的眸子压迫感,存在感浓烈,清透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这些无一不再提醒着桑桑。 她欲哭无泪,偏偏马车驶进了闹市,外头小商小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透过一层厚实的羊毡帷帘也能清楚地传进来。 许是再过不久,就要到玲珑阁了。 桑桑忍着羞赧,一手继续捂着另一手去拿段殊手边的小衣,抬眼猝不及防看见他眼中得逞之色,带着丝丝欢愉和迫不及待。 当下她羞赧更甚,恼意占了上风。 一手快速捞起小衣狠狠扔到段殊眼前,压低的声音恶狠狠道:“你不准偷看!” 但她在江南待久了,声音本就绵绵软软,发了狠话这会儿也显得绵软没有威慑力。 段殊只觉一阵香味扑面而来,伸手扯下那薄薄的料子眼前人已经穿好了百花曳地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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