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翊坤宫他已经见识了这丫头的睡相,李逢舟是万万没想到,她竟还能够更过分! 昨夜那小丫头,竟然色胆包天,钻到了他的被子里不说,还!又!抱着他喊了一夜的母后。 嘴里嚷着:“母后别怕,宁宁在呢,宁宁保护你。” 过了一会儿又哭起来:“呜呜呜,母后,宁宁保护不了你了,宁宁也好怕。” 那丫头的手也不知是不是长了眼睛,每次都精准地探过他的寝衣,摸着他的胸口。 李逢舟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他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但是—— 李逢舟再次掂起她往自己胸口伸的手,咬牙切齿地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洁癖患者李逢舟:睁眼到天亮。
第9章 顾炎宁一夜好眠,醒来又是不见那狗皇帝的人影,好在那个大太监来喜是个会办事的,早早知会了苏嬷嬷,送来了她的行头。 顾炎宁用了早膳,才舒坦地坐着轿撵回了翊坤宫,恰逢碰上了丽贵妃一行人往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 丽贵妃丝毫不掩对她的讨厌和愤怒,气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顾炎宁最受不得人挑衅,便也冲丽贵妃哼了一声。 顾炎宁此时坐在轿撵上,瞅着丽贵妃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心里顿时愉快极了,嘴角也不自觉勾起。 丽贵妃咬牙切齿,最后跺跺脚:“顾炎宁,你这狐媚子!” 顾炎宁只当是在夸她了,还甚是愉悦地点了点头,丽贵妃气意更甚,惹得顾炎宁甚至想下去捏一把她气鼓鼓的小脸。 像极了她家十妹妹得不到糖糕的小模样。 “顾炎宁,你不要脸!你勾……” 丽贵妃话说至一半,又悻悻地闭上嘴巴,顾炎宁也懒得理她,翻来覆去骂人也就那么几句话。 顾炎宁眨眨眼,认真地端详了丽贵妃几眼:“我倒觉得我的脸比你的好看些。” “才不是,你面目可憎,相由心生,本宫自然比你貌美多了。” “哦,”顾炎宁满不在意的应下,“那为何皇上不点你侍寝呢?” “皇上他是……”丽贵妃话说到一半,又闭上嘴巴,看了看顾炎宁来的方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从清心殿来的?你又去勾引皇上了!” 顾炎宁却认下了:“是啊。” 见丽贵妃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顾炎宁好奇问道:“你们晋国人是不是都不太懂礼节?” 丽贵妃又恼了:“你说谁不懂礼节?” 顾炎宁扬扬眉毛:“本宫是皇后,岂容你大呼小叫、直呼其名?这要是在徐国,可是得掌半个时辰的嘴,才好长记性。” 丽贵妃终于规矩了些,回了句:“嫔妾不懂礼节,难道皇后娘娘懂?嫔妾可正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徐国乃礼仪之国,皇后娘娘如今病好了,怎也不说去寿康宫瞧瞧太后娘娘?” 按苏嬷嬷所说,她昏迷前倒是日日都规矩地去请安的,只是沈太后不待见她。顾炎宁越觉得自己这两年在晋国着实忍辱负重,人不待见还整日上赶着请安。 丽贵妃抬出了徐国,顾炎宁想了想:“哦,本宫也正要去,是他们将轿撵抬错路了。” 抬轿撵的小太监闻言,很快将轿撵转了个身。 丽贵妃:“……” 顾炎宁与丽贵妃同路,丽贵妃正恨着自己出门时,瞧着天放了晴,是以才说走动一下,偏偏又被顾炎宁那小蹄子比了下去,这般跟着轿撵走,宛如自己是她的丫鬟一般。 丽贵妃心里正骂着顾炎宁,便听那小蹄子又开了口:“还有,你说本宫不去给太后请安,这本宫病了一场,怎么没见贵妃来请安?” 她跟在母后身边这么多年,还治不了这一个小贵妃。 丽贵妃噎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嘟囔一句:“是皇后娘娘说的,喊嫔妾们都不要去烦您,再说了,嫔妾不是送去一棵千年人参吗?” 丽贵妃态度缓了许多,顾炎宁赞许的点点头,向下瞧了几眼,问道:“那日本宫瞧见你时,你身边跟着的可不是这些人。” 丽贵妃没想到顾炎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那日之事,身形顿住,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才有些悲戚道:“她们不比嫔妾,有个做国公爷的父亲。” 丽贵妃的声音很低,顾炎宁愣了神,轿撵在寿康宫前停下,小蝶将顾炎宁扶下来,顾炎宁抬手屏退了跟上来的丫鬟太监。 低声问:“你是说他……” 顾炎宁还没说完,丽贵妃斜晲她一眼:“你自己招惹了什么人,自己不清楚么?” “……” 她还真的不是特别清楚。 - 沈太后瞧见顾炎宁同丽贵妃一前一后走进来,面上微露讶色。 顾炎宁进去扫了一圈,朝沈太后行了礼,自然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 除沈太后外,大殿上坐着的女人也依次起身朝顾炎宁行礼。李逢舟的妃子倒是不多,除了她和丽贵妃,也只才坐了四个女人。 请安这档子事最是无趣,其余四个女人她也叫不出名字,她们也只是惯例询问了一下她的伤势如何。 看着很是友好。 顾炎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一一敷衍了过去。 沈太后瞧了她一眼,道:“哀家听闻,昨儿个皇后宿在了清心殿?” 沈太后话音刚落,顾炎宁便察觉到了丽贵妃羞恼的视线,冷不防被茶水呛住,但还记得之前苏嬷嬷教她的规矩,拿帕子掩着唇,故作娇柔般垂下眼。 “昨儿雨下得大,儿臣在清心殿躲雨,懒得回了,便顺道在那儿睡了一宿。” 沈太后眼睛亮了一下,抬抬手道:“你们都回吧,哀家有话要同皇后说。” 几个女人一一站起,行礼告退。 顾炎宁甚至感觉到丽贵妃走前狠狠剜了她一眼,奈何沈太后在,顾炎宁也只能在心里冲她吐了吐舌头。 沈太后细细打量起顾炎宁,起先有人过来说皇后是从清心殿方向过来的她还不太信,问了敬事房,那边并未记宠,她再三同皇帝提选秀一事,皇帝也从未放在心上,总是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沈太后其实也听闻前朝这阵子不太平,由韩国公牵头,不少官员不间断地递折子言明废后一事,意欲改立丽贵妃为后。甚至不少世家联合施压,想要逼得皇帝早日在几位王爷的血脉中寻得合适的世家子,择入宫以作太子备选。 沈太后的母家沈家早已没落,本身也算不得世家大族,儿子坐上皇位一事也便是先皇子嗣不多,养到成年又很中用的就这一根独苗,也算得上是运气好。 沈太后心里明白,若真废了顾炎宁,改立丽贵妃为继后,韩国公权势滔天,届时择一个听话的世家子,难免会外戚独大,届时他们孤儿寡母,又无可依仗的外家,只能任人鱼肉。 倒还不如留顾炎宁这么一个没依仗的在后宫待着,虽没什么用,倒也没什么坏处。这丫头虽然心黑,最起码管理后宫至今,未出什么幺蛾子,虽然嘴巴坏,面子功夫总还是过得去。 难就难在这子嗣一事,逢舟这孩子偏偏就遗传了先皇这点,怎么在床上就不行呢? 为了这事,沈太后愁得生了好些白发。 今日见顾炎宁这狐媚样子,沈太后觉得说不准有戏,激动地三两步从最上方走下来,握住她的手,真切道:“同哀家说实话,皇上可宠你了?” 顾炎宁摇摇头。 沈太后立刻将她的手推开:“你怎这般没用!” 顾炎宁心里翻着白眼,沈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快走快走,怪碍眼的,瞅着就招哀家烦心。” “……” “以后别再来哀家这里请安了,算哀家求你了,你离哀家远些吧。” “……” 当她愿意来呢。 顾炎宁觉得外头跑场子卖艺的师傅都没这太后会变脸。 - 雨后天晴,难得出了太阳,从寿康宫一路回去,顾炎宁懒洋洋地躺在院里垫了软垫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嬷嬷,你可认得丽贵妃?我同她关系好么?” 苏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乃晋国后宫,哪里会有同娘娘关系好的妃子?” “那她们可有站队?” “也没什么站的,除了娘娘,便只剩丽贵妃了。” 顾炎宁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说,她们五个人,欺负我一个?” 除了那丽贵妃,其余四人瞧着都乖顺得很呢,瞅着不像是欺负人的样子。 苏嬷嬷懒得理她了,自顾自去院里剪梅花枝。 顾炎宁躺了一会儿,又翻身起来:“嬷嬷,那个方侍卫……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她觉得丽贵妃好像很害怕他,也不知道那日的宫女太监,是不是被他杀了。 顾炎宁心里拧了一下,难受得紧,苏嬷嬷摇摇头:“老奴没怎么接触过方侍卫,他只听公主的话,平日里也不爱说话,就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 顾炎宁喃喃自语:“那应当不会害咱们,他说上元那夜他未能赴约是有苦衷的,可我约他做什么呢?” 顾炎宁敲敲小脑瓜,紧张地看向苏嬷嬷:“嬷嬷,你说我不会是真跟他好上了吧?” 她这两年不太正常,眼光变了,也情有可原。 顾炎宁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提起上元夜,苏嬷嬷拿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思绪回到那夜娘娘说要去看铁水打花,还嘱咐了她们不用跟着。 娘娘一个人也没有带,再然后便是有路过的太监见娘娘跌倒在了假山旁。 方侍卫……苏嬷嬷陷入沉思。 “嬷嬷,你说话啊。” 顾炎宁喊了她几声,苏嬷嬷才回过神:“娘娘乱想什么呢,娘娘和方侍卫怎可能会有私情。” 顾炎宁闷闷不乐地揪着毯子:“嬷嬷,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怎会呢。” “那嬷嬷同我详细说说我当初是怎么嫁来的?” “娘娘当初是自愿来晋国和亲的,两国结了徐晋之好,停了战乱,还允了通商……” 顾炎宁打断她:“既然允了通商,为何五哥和母后都不写封信给我呢?” 顾炎宁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躺椅上坐起:“我昨儿翻遍了匣子,五哥还有母后从未写过信件给我,可是五哥出什么事了?母后呢?母后可还好?” 苏嬷嬷沉默了下来,顾炎宁眼眶一酸:“嬷嬷,你不要瞒我好不好?你明知我最最在意的便是母后和五哥了。” 良久,苏嬷嬷才叹了口气,将剪刀放入篓内,在顾炎宁身旁蹲下。 “娘娘,五皇子没事,五皇子……已经是太子了,皇后娘娘也很好。” 顾炎宁眼睛亮起:“五哥做太子了?我便知道五哥这么厉害,比大哥哥厉害得多!父皇只要是个清醒的,就一定会立他为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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